156.下卷 23 你這樣跟我敘舊情,你丈夫知道么?
下卷23:你這樣跟我敘舊情,你丈夫知道么?
拿著那份加急的親子鑒定報告,米諾看著看著就大哭了起來。
「這……這不科學啊……那個女人明明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壞女人……她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喬勒言的呢?這不可能啊!那個女人怎麼會生下喬勒言的孩子呢?」
米諾哭泣著聲音絮絮叨叨著,就是不肯去接受這個事實:霍無憂,是蘇啟跟喬勒言的親生兒子,而並非是蘇啟跟霍靖之的。
「一定是這家鑒定機構搞錯了……一定是!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生下喬勒言的孩子呢?按照這個孩子的出生年月來看,喬勒言根本就不可能讓那個女人受
孕的!!!又哪裡來的什麼親生兒子呢!不可能的!一定是這家鑒定機構在欺騙我們……我們去找他們算賬!」
米諾抹去了不知為何而落的淚水,轉身就要朝鑒定機構的玻璃門內衝去;卻被鬼谷單手攔腰提起,任由女人在他懷裡捶打踢踹著自己窠。
「mino,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早在喬勒言離開本市之前,那個叫蘇啟的女人就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也就是這個叫霍無憂的小孩兒。那天晚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當時那個蘇啟之所以說出那般絕情絕義的話,完全是為了從喬勒言手中救下霍靖之!」
微頓,鬼谷又接著說道:「當時,如果蘇啟不破釜沉舟的絕情,那霍靖之只剩下死路一條了!即便蘇啟主觀上是願意跟喬勒言走的,但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霍靖之在她眼皮子底下死去呢!留下霍靖之的命,才能為她跟喬勒言留下未來!」
鬼谷的話,再簡明扼要不過了。雖說他是個硬朗的男人,但還是心存細膩的。不然也不會把米諾照顧得如此的無微不至。讓她在困境中第一個想到的人,只會是他鬼谷。
「嗚嗚嗚嗚……」米諾匍匐在鬼谷的肩膀上,又開始了她肆無忌憚的哼哼啼啼。美人就是美人,即便哭天抹淚,那也美得叫梨花帶雨。
「阿鬼……如果那小p孩兒真的是喬勒言跟蘇啟的親生孩子……那我該怎麼辦呢?」
鬼谷知道懷裡的女人一心還惦記著喬勒言。都七
八年了,她一直就沒有對喬勒言死過心。現在哭得如此的悲傷欲絕,也只是為了不想失去喬勒言!其實從一開始,米諾就沒有得到過喬勒言,又何談失去一說?但米諾就是不理解,更是不死心,不甘心。
「那你想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鬼谷當然是向著他的女人的。即便是違背了某種原則。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失望傷心。
米諾止住了哭泣,撤離膩歪在鬼谷懷裡的身
子,一p股坐在了門前的台階上。嘴巴里嘟噥一聲,「虧喬勒言還把你當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呢,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背叛他?」
「……」鬼谷真叫一個無語凝咽啊:這不都還是因為你這個磨
人的妖精么?
鬼谷沒有反駁女人什麼,更沒有跟女人爭辯。只是陪著女人靜坐在大門口的台階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盯看著車來車往。
「阿鬼……如果霍無憂那個小p孩子真的是喬勒言的親生兒子,你說霍靖之知不知道孩子不是他自己的啊?」米諾側過頭來問。
「當然知道!霍靖之是何等心思縝密的人。」鬼谷溫應。
「啊……他知道霍無憂不是他自己的親兒子啊?那……那他為什麼還心甘情願的幫喬勒言養孩子呢?我見過那孩子兩次面兒了,小傢伙養得白白胖胖的,又萌帥又可愛!足以說明霍靖之是很用心的在養別人家的孩子!」米諾萬分不解的疑惑道。
鬼谷沉寂了幾秒后,才沉沉的應了一句:「我想……他是愛狠了他妹妹蘇啟!所以才會愛屋及烏吧!」
米諾震驚了:她原本想問,這會不會是霍靖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陰謀!可現在看來,即便是真有陰謀,誰又能真心誠意疼愛仇敵的孩子三
四年呢?!
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米諾抬起頭來,搖了搖鬼谷的手臂,「阿鬼,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霍無憂那小p孩子是喬勒言親兒子的事告訴喬勒言啊?」
鬼谷側頭,看著女人那張擰皺的小臉,柔聲,「你心想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米諾怨怨的瞟了鬼谷一記白眼兒,「還千年老大呢!關鍵時候就是沒喬老二腦子好使!連個主意都拿不出來,老tmd這句我想怎麼就怎麼!」
看來還是喬勒言說得對:這年頭,對女人百依百順,就是自我犯
賤!而且還得不到女人的芳心,甚至於讓女人厭棄!
「那就先不告訴喬勒言!」在女人的逼迫下,鬼谷拿出了自己的主意。
「為……為什麼啊?」米諾又忍不住的問。
「以喬勒言的個性,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自己的種奪回自己的身邊來!到時候只會加劇他跟霍靖之之間的矛盾衝突!先不說那小傢伙會不會認喬勒言這個親爹,但至少他目前的生活環境是舒適安全的!」鬼谷解釋道。
「我想,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鬼谷補
充道。
米諾釋懷的點了點頭,「對對對,先不要告訴喬老二,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又默了一會兒,米諾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阿鬼,你說……如果當年蘇啟是為了救霍靖之才對喬勒言說出那般絕情的話,那後來呢……後來她怎麼就同意嫁給霍靖之了呢?還有啊,現在喬勒言既然已經回來了,而且雙方的鬥爭越演越烈,她為什麼還要掩藏著霍無憂的身世?難不成……難不成她想用這個孩子當籌碼來威脅喬勒言?以保住霍靖之的性命?」
鬼谷在佩服女人超級想象力的同時,也是一陣茫然不解,「我想……恰恰相反!蘇啟是怕這個孩子成為雙方利用或爭奪的工具!維持現狀,估計才是最好的!」
米諾默了幾秒,又感嘆一聲,「反正我覺得蘇啟那女人心機夠深的!竟然能將這個秘密藏上這麼多年!霍靖之也真是的,竟然還樂意當這個冤大頭!真是丟你們男人的臉!」
鬼谷沉寂著。他用溫情的目光作答了女人:如果她米諾是蘇啟的狀況,他也一定會娶她,並將她的孩子視如己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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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之賭氣將弟弟霍無恙丟在看守所不管,但蘇啟卻做不到。
因為她之所以被領進霍家,使命就是照顧好霍二公子霍無恙。現在霍二公子是因為她的孩子而跟喬勒言鬧上了過結!還有就是,蘇啟心裡十分有愧:因為那個為難自己孩子的男人,卻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第一次來時,霍無恙還氣盛得很,揚言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需要其它人過問他的事,還把前去看望他的蘇啟拒了。
但蘇啟第二次來的時候,霍無恙的精神氣力顯然要比第一次來得萎
癟。勉勉強強的算是接受了蘇啟的探視。
「無恙,我跟大哥正在努力的想辦法先把你保釋出來。」蘇啟柔聲安
撫道,「挺謝謝你為無憂所做的一切!你這個小叔稱職得沒話說。」
霍無恙這才不情不願的抬起頭來瞄了蘇啟一眼,「你真這麼想?不怪我給你們添亂添麻煩?至少我哥就是那麼認為的!」
「你錯怪大哥了。他有多寶貝你,難道你還不知道?即便霍家遭受了那麼大的變故,大哥受了那麼大的傷害,他都先把你送出國去……他是不想你出事啊!只希望他至親至愛的人都能平平安安。」蘇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道。
霍無恙抿了抿唇,「其實他用不著那麼去做的!兄弟共進退,豈不是更好?!」
「只要你能明白大哥的一番良苦用心就行了!」
尋思起什麼來,蘇啟緊聲問道:「對了無恙,聽說你帶人衝進喬家時,鬼谷也在場?他當時就沒有幫著喬勒言將你們給攔下嗎?」
霍無恙搖了搖頭,「那個穿黑衣服的……估計是不想多管閑事吧!」
蘇啟這才意識到:正如霍靖之所推測的那樣,喬勒言是將計就計的耍了這場苦肉計!
「蘇啟……」霍無恙喃喃了一聲,有些難為情的說道:「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先把我給弄出去啊?昨天晚上睡覺時……竟然有好幾隻那麼大的蟑螂爬到我身上來,差點兒就鑽進我的耳朵里,怪噁心人的!」
好吧,蘇啟這才意識到:霍無恙向來都是個愛乾淨且小有潔癖的少公子!哪裡受過這樣『惡劣』的睡覺環境。
「今天還不行……喬勒言已經提出了刑事訴訟,我還得再想想辦法。」蘇啟有些為難的應道。
「啊?你是要讓我今晚還睡在這鬼地方?蟑螂身上有寄生蟲的!」
向來矯情的霍二公子,也有懼怕和無奈的時候。看來霍靖之的狠心沒有白下,至少讓他意識到生活的艱辛和無常。事事不可能都如他霍無恙的意,更不可能由著他的性子來橫行。
「行了,你小時候也沒少拿蟑螂來嚇唬我!一會兒我替你向民警要瓶殺蟲劑先用著。」蘇啟服氣了霍無恙的矯情。
而她的心裡也亂遭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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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鐘的病房裡,一片凄涼靜寂。
沈千濃收拾好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回去了喬家,並準備晚上喬勒言要補的食材。
鬼谷和米諾一整天都沒出現了。而麥子健聽說這幾天被麥家老爺子關著禁
閉。聽說是犯了很嚴重的事兒,以至於向來寵溺他的麥老爺子都忍無可忍了。
喬勒言撈起庥頭的手機,卻不知道撥打給誰合適。
蘇啟就是這個時候走進喬勒言病房的。似乎還真有那麼點心心相印的意味兒。
「你打電
話呢?那我先出去等著?」蘇啟盡量的低聲低氣低姿態。
其實從看守所走出來的那瞬間,蘇啟便意識到:喬勒言這回真的是將計就計玩上了這出苦肉計!果真如他自己所言:他是不會放過她霍蘇啟的!他要用自己的殘生跟她糾纏一輩子!
邪眼瞄了唯唯諾諾裝可憐的蘇啟一眼,喬勒
言高姿態的將手機丟在了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麼,這麼快就把我的條件傳達給霍靖之了?霍靖之怎麼沒來?是不好意思呢?還是難為情呢?」
蘇啟沒有作答男人刺耳的奚落,穩穩的走到病庥前坐了下來,然後坦然著目光靜靜的看著庥上輕揚狹長的桃
花眼正輕
佻斜睨著自己的男人……
突然間,追憶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灑滿碎金陽光的午後:男人遒勁的長~腿慵懶的擱放著,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煙;黃昏的霞光籠在他的身上,恍若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嘴角微揚起一抹弧度,就這麼有一眼沒一眼的瞟著她……
「喬勒言,還記得我們在喬家門前的那次相遇嗎?你坐在灑滿太陽餘暉的台階上……兩條長
腿那就那慵懶的擱放著……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挖苦我只是個小b……」
蘇啟懷舊的笑意漾在瑩白的臉頰上,似有柔情似水的春風拂過,「知道我那時候在想些什麼嗎?我在想啊……世上怎麼會有那麼輕
浮的男人,簡單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流
氓!可誰也沒有想到,就是你這樣一個看似放
浪不羈的男人,卻有著一顆專情的心……」
抿了抿唇,淡淡的看著男人那張俊逸卻輕染著凄傷的臉龐,「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對你刮目相看的嗎?就是那次,你當著我的面兒,狠狠的拒絕了投
懷送抱的美女米諾……」
喬勒言微眯著眼眸看著越說越陶醉的女人,輕輕勾動了一下唇角,哼聲,「你這是在跟我敘舊情么?」
隨後,又惡劣的補充上一句,「你這樣跟我敘舊情,你丈夫知道么?」
蘇啟微微嘆息一聲,有些戀戀不捨的結束了追憶的片刻,重新將自己拉回了這個殘酷的現實中來。
「喬勒言,既然你清楚的知道我是個有夫之婦,為什麼還要逼迫我去做背叛家庭背叛感情的事情來呢?我相信,曾經的我們一定深深的相愛過,為了彼此記憶中那點兒美好,你就放過我,放過我的家庭吧!」
「喬勒言,這麼做,你並不吃虧……」
其實蘇啟很想說:他依舊擁有著我對你的情意,還有我們倆活潑可愛的兒子。
但蘇啟卻說不出口,因為有些事實真相,會讓世俗中的人們更為痛苦。
「記憶中的那點兒美好?」喬勒言嗤之以鼻的冷笑著,「我怎麼記不起來有什麼美好的事兒?對對對……差點兒忘了,你在地下室陪我的那三天三夜,的確夠美好的!玩了很多的姿勢,暴
力又血腥,嗯……挺美好的!」
這個男人好像不嘲笑自己,不挖苦自己,就活不下去似的。蘇啟覺得自己選擇去跟一個失了心瘋的男人講什麼『放手也是一種美』,這樣藝術化的交流,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喬勒言,你就是不肯撤銷對霍無恙的起訴是不是?」蘇啟有些按耐不住了,直言厲問道。
見女人拐彎抹角煽情了這麼一大堆,最後還是萬變不離其宗,喬勒言嗤聲冷笑道:
「你應該多學學霍靖之!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三年前,你陪我睡了三天三夜,換回了霍靖之一條賤
命!但此一時彼一時,你已經是個殘
花
敗
柳的二手女人……所以想要換回霍無恙的自由,必須得陪我睡上三個月!算我吃點兒虧!」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天底下那麼多的女人,你怎麼不讓她們陪你睡個夠啊!喬勒言,你這是多瞎眼啊,竟然要纏著我這個二手女人陪你睡?!」
蘇啟真來氣了,在自嘲的同時,也狠狠的將男人諷刺上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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