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4 那,不是夢
睡在修懷裡的阿香,眼角還殘留著淚痕。看著沉睡中的阿香,和剛才與修爭吵的她截然不同,那傷心欲絕的臉孔,淚不停地從她的眼眶逃出,沙啞的聲音說著「為什麼我們經過了那麼多卻必須因為一份古老的合約而分開?!」修出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她,阿香總是開朗和積極的性格,在他面前奔潰這是第一次。這樣的阿香,修不忍心,可是想到自己的承諾以及鐵時空的安危,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心軟。修抱起哭累的阿香安置在床上。
蜻蜓點水的吻印在阿香的額頭,「對不起」再次從修的口中說出,他們的爭吵中,修只能不停地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
摘下那戴了那麼多年的三魂七魄戒在桌上同時也留下了一張「對不起」的字條。觀察著這空蕩的家裡,腦袋浮現出和阿香曾經在這裡有過的快樂日子,,修皺了皺眉頭想到以後阿香就必須自己一人了。
「我們走吧」修剛剛就感應到了站在門外的寒,雖然她沒有如何動靜可是她那強烈的魔氣很難不讓修發現。本想默默地等待的寒打開了門,走到了修的身邊。(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關切的眼神注視著,嘴巴卻像是被針線縫一樣吐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撫摸著放在房間里極少彈奏的青紫色電吉他,修留下了用了那麼多年的小黃蜂,拿起了那把青紫色電吉。轉向寒,他的眼神不帶一絲猶豫和迷失,「我準備好了」。寒點點頭,「可是我們回魔界之前我們必須去一個地方」。
收起來關切的眼神,寒右手拿著鑰匙,伸出了左手。修左手拿著吉他,右手握著了寒的手。不是穩穩的十指相扣而是雙手輕輕地握著,就像多年前在河堤邊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相比起來修的手比起溫暖而寒的手卻是十分冰冷。身邊的周圍場景慢慢被黃綠色的能力罩取代,而在他們兩人面前的是掛著點滴的灸舞。
灸舞的臉色比平常的更蒼白,魔界與鐵時空開戰一個月來鐵灸舞的異能消耗的比如何人更多。
「你,果然回來了」看著修和寒突然出現在里九五招待所本來看著文件的灸舞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而是一抹笑容在出現在他那白紙般蒼白的臉上。看著如此虛弱的灸舞勾起了寒那一絲內疚。
「你不惜的讓修和夏天到魔界竟然只是為了確定我是否真的解放了」想起灸舞為鐵時空冒得險,實在是太大,而且他太高估了寒可做的事情,忽視了寒的感情和想法。
「你在魔界就能確定修和夏天的安全,甚至可以停止這一場戰爭,如果你想的話」鐵時空的戰爭在他們的對話里變得是家常便飯,本來應該處於嚴肅的話題變得像是老朋友飯後閑聊。灸舞明白寒的立場,如果寒再一次以鐵時空為重的話她可以全力反抗魔界的決定,因為她魔尊是唯一的女兒。
「灸舞,夏天應該說的很清楚了吧。修應該答應永遠留在魔界換取了鐵時空與魔界的和平。」寒已經不屬於鐵時空了,所以她也沒有如何理由再為鐵時空賭上一切。
「所以你是最後盡一些情義帶修回來告別的嗎?」灸舞諷刺地說道
「我出現在這裡是想告訴你,我已經不再屬於鐵時空了。從那一天起,韓克拉瑪寒不屬於鐵時空了」簡短的聲明,表明了寒的立場。寒身上的魔氣就算是灸舞身體多麼的虛弱還是可以感應到那強烈的魔氣。『寒現在已經不是正統異能行者』事實讓他沉默。看著沉默的灸舞,寒給了修一個眼色。寒冰冷的手再次握著修溫暖的手,兩人是身影從雙腳開始,慢慢消失在灸舞的眼前。
「對不起,寒」灸舞的道歉,引起了寒的注意。
「夏家知道了你的身份。」灸舞看到得只有寒驚訝的臉孔,和修迷惑的表情。兩人像謎一般再次消失了。
修和寒再次回到了灰色地帶,寒的對於灸舞的道歉有些反應不過來。腳步有些不穩,就在寒差一些就摔倒在地時,修握著了寒的手腕及時扶住了她,寒的手腕和她的手一樣冰冷。寒的瞳孔開大,嘗試忍著那一滴就要掉下的淚水。雖然寒了解夏家遲早都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還是會有一點害怕,害怕背叛,害怕再次見面會如同陌人,因為在夏家裡讓她感到有家的感覺,而對於缺乏家庭溫暖的寒來說是非常珍貴。
「寒,你沒事嗎?」修觀察到寒的反差,『夏家知道了你的身份』盟主是那樣說的,『到底寒隱瞞了什麼』修也有同樣問題。寒轉向修,淚水默默地劃過,四目相對,寒避開了修那懷有疑問的眼神。『竟然夏家知道了,讓修知道也沒什麼差吧。知道后他應該會像看到怪獸般慌張,然後不停地詢問,如果他知道了當年我和魔界的計劃,甚至不會再想和我說話了吧』寒心想
「我是狄阿布羅魔尊的女兒」雖然寒的聲音很細小,可是那十一字清清楚楚地被修聽到。驚訝的表情停留在了修的臉上,可是心裡卻聯想到了這個事實帶給寒的難題。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在魔界,也明白了她的難處。如果盟主說的真的話,夏家也知道了她身份,而她在害怕,看著寒瘦小的身影。修的手搭在里寒的肩膀,讓寒挨向了自己,穩穩的扶著寒,收起了驚訝不帶表情地扶著寒往關卡的方向走去。
感受著修的小動作,暖暖的大手穩穩地把寒向他胸口挨近。看著他那不帶如何表情的臉孔,修的反應不像寒的預期的一樣。他沒有推開寒,而是讓寒更加靠近了。
「無論你是韓克拉瑪家,還是狄阿布羅家都不會改變我所認識的寒。我相信夏家他們也是那麼想的」
他的話語安撫了她的情緒,兩個人靜靜地走在這空蕩蕩的灰色地帶。
修家
睡得迷迷糊糊的阿香,好像聽到了修的聲音,「對不起」也感覺了額頭上的溫暖。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修的身影和一個人握著手,可是下一秒卻是消失了。再次張開眼睛,自己卻是躺在修的床上。『自己是做了一個夢嗎?夢裡有修,還說他永遠不會回來,真是一場噩夢』
阿香正想去廚房拿杯水喝,下了床搖了搖頭,讓那噩夢離開自己的腦袋,也笑了笑自己莫名其妙的夢。直到她看到桌上的紙條,熟悉的筆跡「對不起」和放在旁邊的三魂七魄戒。臉上的笑容被恐懼取代,握著紙條和戒指癱坐在地上。而本在房間里的電吉他卻被她熟悉的小黃蜂取代。
「那,不是夢」心像是被針刺般痛,淚水再次嘩嘩地流下,再次奔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