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6 真相

V76 真相

嫻姐兒搖搖頭,她怎麼會信不過二哥和小包子呢?而且無論從能力以及是否適合出面來說,小包子可以說都是最佳人選。難得他肯費心做這件事,自己哪有信不過的道理?

小豆沙點頭道:「二哥和清明叔,我們自然信得過的。」

「那就安心等著,等需要你們出面的時候,小包子肯定會召喚你們的。」事到如今,沈寄也只能想小包子連阻礙重重的女學都辦得起來,將來當『北大校長』應該也沒有問題才是。

嫻姐兒想想干著急也無用,而且看到大嫂氣定神閑的她的心也跟著穩了,於是換了個話題。

「小包子說芙葉姐家的大寶小寶都會兩個字兩個字的說話了。見著他,一會兒喊包子,一會兒喊表哥的。」最後一頁上還有幾句關於徐家雙胞胎的描述。

沈寄莞爾,大寶小寶肯定是聽父母總喊小包子、小包子的。

小豆沙道:「小弟小妹還只會喊一個字呢。走走,我們去練練。」她一手牽了一個走在前頭,沈寄便對小親王與嫻姐兒道:「你們也回屋去吧。」然後跟了上去。這個小豆沙,也太好強了!

回到安排給兩小的嬰兒房,小豆沙就開始教他們,「姐姐——」

「姐——姐——」兩小看小姐姐肯陪著玩兒,都樂呵呵的喊道。

「不是,連著喊。姐姐——」

沈寄一點都不著急的,不過看小豆沙轉移了心思不再糾結女學的事兒,兩小也不抵觸,便由得她教了起來。對乳母叮囑了幾句,她便回寢房了。魏楹方才看信皺了一下眉頭,不但小親王注意到了,沈寄也察覺了的。

「小包子在京城出什麼狀況了么?」

「他還好。不過是婉拒了東宮招攬而已,後面又因為出面奔走女學的事被人詬病。不過,這個罵他不挨,難道讓王山長去頂著么?清瑕也被人非議了。不過,她已經定親就沒有大礙了。這些都是小事!」小包子如今挨的罵,肯定是被人引經據典的賣,不是人身攻擊。

沈寄笑笑,「是啊,小包子挨挨罵也沒什麼,不理會就是了。至於清瑕,只要我不挑剔她,誰找茬她都不用怕。這個她清楚得很。我回頭讓季白去方家一趟,給方夫人裁製恢復身材后的新衣,也給清瑕弟弟送些適合做尿布的上好棉布去。方家族長和方二老爺的腦子是清醒的,不怕親家公作!」當初挑中方家可不就是看方家掌權的人靠譜么。

有這麼一個誰都知道他腦子不清醒的親家公,實在是一件好事。不管是有什麼狀況,是不是他的錯,誰都會認為是他又干糊塗事了,會體諒他們的不容易。

魏楹聽到沈寄連尿布都打算送不由好笑,「那你可別落下了大寶、小寶。不然回頭芙葉郡主一定會寫信來罵你偏心眼。哦,她最近正憋著氣沒處撒呢。」

「誰給她氣受啊?」

「賢妃聽到美人泉的傳說笑得動了胎氣,所有人眾口一詞說難怪她和郡主脾性相投。她覺得不服,又無從申辯。」

沈寄失笑,要是她在京城這會兒肯定被芙葉拉著當心情垃圾桶了。

「那重要的事是什麼?」

魏楹吐出一口氣,「太子有些等不及了。他想將靠山王府收拾了,斷平王一臂。這件事他找上了清明。而且入手的契機他屬意那次爆炸案。」所以,小包子才會加急把信寄了出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就直接寄去了胡家。

沈寄方才其實還在感慨小包子婉拒了太子的招攬都沒什麼事兒。想當初魏楹拒絕當時的嵐王他們可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然後就聽到傅清明卷進更大的麻煩里去了。

「太子不會本來真正想收為己用的就是清明,先在小包子那裡試探一下。小包子拒絕了,清明就不好再拒絕?」小包子一直遊離在政壇之外,倒是清明之前當了一回『嘴炮王』對抗靠山王府,在士林贏得極大聲譽的同時,進入了太子的視線。

「小包子太子還是想用的,不是試探。但清明,的確是他想招攬的。清明給人的感覺,為了目的可以能用的法子都用上。而且他已經有了這樣的起點,個人能力也是極強。這樣的人用好了,就是手裡一把刀。太子現在就想用這把刀撕開靠山王府的口子。」

「那清明有信來么?」傅清明畢竟不是他們的兒子,如果他決議上東宮的船做太子手裡的刀,他們不好干涉太多的。

「還沒有,他大概也在舉棋不定。畢竟太子是正統,而且這樣做似乎也和我給他規劃的路子沒什麼大的衝突。但是,太子手裡的刀,是那麼好做的么?」

沈寄也知道,這樣的人多半很難善終。而且清明長成那樣,說不定還會被罵成佞幸之臣。他會開嘴炮,別人也會的。這樣的名聲一背上,這輩子就是真的毀了。

可清明畢竟才十八,在他大哥身邊受教也才兩年。可他從前經歷和見識了那麼多烏七八糟的事,尤其是被靠山王世子擄走的事。再有,他對魏家所謂的書香門庭其實是很反感的。覺得不管是魏楹生母的事還是紅姨的事,魏家都是做得極其過分的。尤其後來還知道沈寄都生下小包子了,族老還因為東昌公主對魏楹有意,上京強勢要求魏楹貶妻為妾,給東昌公主騰位置……

魏楹吁出一口氣,「京城有小權兒和小包子在,會勸住他的。勸不住硬按也會按住。」

沈寄問。」

沈寄問道:「當初的爆炸案你查到一半就收手了,背地裡到底有什麼事?」居然值得太子拿來做文章!

魏楹道:「雖然查到跟靠山王有關,但沒有實證。皇上打定主意要慢慢讓靠山王府冰消瓦解,我不想去掀起不知道後果到底有多嚴重的蓋子便收手了。」

「太子如今要掀?」林子欽既然對魏楹的計劃有所幫襯,太子也應該知道那個廚娘的用途才是。添把火加速靠山王府垮台,但又不至於其勢洶洶。因為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靠山王一生功勛卓著,最後落得一個很凄涼的下場的話,軍中很多人會寒心。皇帝好不容易好了些的名聲也會再次跌到底。當然,如果太子來做,那就換太子頂上。他的名聲倒是一直很不錯,為此染上污名不值。

「有這個想法吧。靠山王要是徹底倒了,大長公主府對平王的助力實在有限。這麼一下可比殺雞儆猴有威懾力多了,朝野那些偷偷傾向平王的人,都要戰慄、動搖。」

沈寄試探著問道:「太子是不是知道靠山王府秘密進行什麼事了?如果不是謀反這樣的大事,不可能在靠山王還活著的時候一下子就把靠山王府扳倒,而且他一向那麼愛惜名聲……」說到這裡她有些駭然,「他瞧中清明不單是因為他的才具、更多還是因為他和靠山王世子的糾葛吧。這樣萬一將來有什麼不好的言論,黑鍋就是清明背了。」

臣子給主君被黑鍋實在算不得什麼,哪怕外頭傳言清明栽贓靠山王府,恐怕他也不會太在意。可沈寄還是覺得不是個滋味兒。

魏楹嘆氣,「我收手沒往下查,太子倒是可能這兩年都在查。」

「那你到底查到什麼有關靠山王府的事了?」

「我查到那幾棟廢棄的房屋地下被挖空,有人在裡頭做石雕。」

「什麼石雕?」

「我看到爆炸后殘缺的一點圖紙,拼在一處彷彿是有個人騎馬的像。那人的足微跛,想了想應該是靠山王。再看那姿勢,完整的塑像應該是橫刀立馬。那圖紙我燒掉了。因為一多半是我猜出來的。既然對方已經把那裡炸了,想要找更多證據就不可能了。而你捲入其中,我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時對靠山王也還有一絲惻隱之心,便當做不知道放過了。」

「塑那麼一個像做什麼啊?」

魏楹看沈寄一眼,「放進地宮。」

「陪葬啊!」沈寄恍然,然後又是一陣驚駭。現代人對陪葬沒有太深執念。但古代人視死如生,非常的重視。

「你是說,靠山王給自己預備的地宮殉葬,多半是超出他一個親王的規制了?」超出親王的規制,那就是天子的配備了。要真是這樣,也難怪太子敢掀他老底了。沈寄的腿有些發軟,這件事鬧開來是真的會雷動九天啊!傅清明如果去做這把刀,還真的是險到極點。

「他幹嘛要在京城弄啊?真想要的話,悄悄的在封地弄,埋的時候留道活門,等朝廷派去參加葬禮的人走了再讓兒孫開了墓道放進去。悄沒聲息的,誰還去挖他的墳檢查不成?」

「大概原本是那麼打算的,後來不是皇上不放心他,把他召進京了么。大概就差他自己的塑像了,找到了合適的地方、材料,就打算完成唄。之前拖著,興許是差了什麼。我估著前兩年靠山王舊傷發作那次,差點沒挺過來。不然他不用著急的。他兒子靠不住,但義子和一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將領還是不錯的。當時以為自己可能要走了,便把身後事託付給這些人。到時候塑像完成,悄悄運回封地,然後像你說的那樣葬禮過後再開墓道放進去了了他的心愿。」

沈寄摸摸鼻子,「我一直都在想自己出門吃個牛肉麵到底是遇上了什麼事兒。這兩年就成了懸案擺在那裡。然後鯨幫那些弟子大概是撞見了什麼所以被滅口了。而我因為沒有靠近過,而且你一直沒吭聲,哪怕被靠山王世子害進大理寺都沒對此事吭聲。靠山王料定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想跟咱們不死不休,他不是他那個蠢兒子。所以,他才放過了我。」真相竟然是如此的驚悚啊!

「**不離十吧。如今就是不知道太子到底知道多少,我是一點沒敢跟他說的。事兒太大了,又全是猜測。可他會不會有所猜測,所以才想從清明下手啊?他們哥倆奪嫡,已經搞得朝政不寧了。再來靠山王的這一出,還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進去。至少,靠山王那一系的將領不管知情與否,都不好脫身。」

沈寄問魏楹,「太子知不知道,我不曉得。但有一個人多半是知道的。」

魏楹頷首,是,平王多半知道。他一直就好奇靠山王那樣的人,平王是怎麼拿住他的?只是為了大長公主的兄妹情,為了兒孫著想恐怕都不夠。尤其後來靠山王世子都關進內懲院圈禁終身了,靠山王居然也沒有不理平王。就只能是這樣了!這麼看來,靠山王的確是曾有不臣之心的。生前實現不了,死後也想過把癮。

「這樣的事,清明可千萬別卷進去。你都給他規劃好了,他還猶豫什麼啊?」

「一步升天是很誘人啊!他在那樣屈辱的環境下長大,與其走我指出的路,時時擔心老底被人掀出來。還不如豁出去走另一條路呢。」如果真的去做朝廷的情報頭子,那可是誰都查不了他老底了。而且做這個也不像科舉入仕對背景要求那麼高。

「爹、娘,我們進來咯!」小豆沙在外叩門,帶著弟弟妹妹進來。很明顯是教會了喊兩個字,邀功來了。

沈寄看向小豆沙,想起當初是小丫頭帶錯路走到那附近去的。要是沒有她們母女誤打誤撞走到那裡,鯨幫的人被滅口后,事情會不一樣么?

小豆沙鬆開弟妹,看看自己,「娘,我哪兒不對么?」

小餃子和小蓮蓉朝父母跑過來,一人霸佔了一個懷抱。沈寄抱起小餃子道:「沒有,你都教會什麼了?」

「會喊姐姐、爹爹、娘娘、哥哥、妹妹、姑姑了。」

「嗯,我教你個發財的法子。」

「什麼?」

「你教他們喊姑父,喊會了王爺肯定要給好處的啊。」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呢。爹娘,你們先聽聽。我再帶回去教。」小豆沙笑容滿面的對小蓮蓉和小餃子道:「快喊啊!」

兩小果然乖乖的開口喊道:「爹爹——」

魏楹放下滿腹心事,高興的答應了一聲。

兩小又看向沈寄,小嘴一張,「娘娘——」

沈寄看魏楹又擰了下眉,知道他不喜歡聽這個有兩種不同含義的稱呼,笑道:「喊娘就可以了。好了,小豆沙,爹娘還有事商量,帶他們出去吧。」

「哦。」

兩小還是很信服小姐姐的,看父母臉色嚴肅,小姐姐又比劃著說帶他們出去玩兒飛飛,他們就不再黏著父母,跟小豆沙走了。很快院子里就響起了兩小高興的叫喚聲。這是小豆沙找了兩個穩重、輕功好的家將在帶他們飛呢。

沈寄問魏楹,「要不要把王爺和嫻姐兒叫來一起商量一下?」

魏楹點點頭,「也好。」

小親王這會兒正在開解嫻姐兒呢。回去之後他看嫻姐兒還有些放不下便道:「你是覺得那些人都不把你當回事,所以心頭不爽是吧?」這個感受他深有體會的。

嫻姐兒想了想,「好像是有點。其實也不是這一次的緣故。之前就都不把我當長輩,這會兒我想做點事,又一個個的說酸話。」

「我和靠山王差得太遠了。他令皇兄都要忌憚;我呢,就是皇兄彰顯他有兄弟愛的一個吉祥物。他門下許多武將,佔據軍中半壁江山;我門下全是梨園弟子,唱堂會的時候倒是傅朱抹粉扮文臣武將。而且他年近七旬,我才十五。他們可不就不把咱們夫妻當回事么。不過,慢慢來。」

嫻姐兒點點頭,「嗯。」

「嫻姐兒你莫要急,你才過門幾個月。想當初小包子都幾歲了,要不是大哥立場堅定,大嫂都要被族老貶成妾的了。」

嫻姐兒不知道此事,「嗯?」

「小時候小包子很嘔地同我講的,說他那會兒不知道,還乖乖的去拜見長輩。那會兒東昌公主想嫁給大哥,族老們覺得大哥如果娶她也算是為國捐軀。」因為不能說是皇兄從中作梗,小親王便換了個玩笑的方式道出。

嫻姐兒聽到為國捐軀的說法,忍不住笑了笑。

「哦,原來當初大哥出使東昌,傳言他做了東昌駙馬其來有自啊。」

「可不是么,那東昌公主可是把大哥大嫂一家子害慘了。我說這件事就是覺得嫻姐兒你一直以來都太順了,沒經歷過曲折。你看到的都是大嫂做事如何如何的厲害,周遭人怎麼的買賬。但大嫂的難處你沒有看到,或者說你沒有深思。你只看到了她興辦慈心會的成功和風光,卻沒見過她最初在揚州時起步的艱難。哦,這個是濟慈大師講給我聽的。你學管家理事,除了最初有幾個人不識好歹冒領被扣除的月例,其他人沒敢對你不恭敬的。這不是因為你本事,也不是因為你即將地位尊崇,而是因為魏家的下人都是被大嫂馴服了的。宮裡敢跟我那些大小嫂子暗地裡過不去的奴才,多了去了。而且,小人物通常能壞了大人物的事。你以後管家可不能掉以輕心。」

嫻姐兒點點頭,小親王說的這些,她其實也知道。她只是有些急於求成了。說到底還是在皇家明裡暗裡受了輕慢,尤其福郡王府還那麼噁心的想往夫婿床上塞人,又正好大哥失去實權,她有些底氣不足。

「至於六嫂,沒錯,如果是大嫂發話,她肯定顛顛兒的就去辦事了。因為這麼多年下來,她知道大嫂做事很堅定,只要決定了就不會動搖、反悔,也從來都是厚待她。她沒有後顧之憂的。而你,她著實沒有這樣的底氣。小包子和清瑕幫忙奔走,除了因為事情是你和小芝麻倡議,更因為這是他們原本就想做的事。沒事兒,我也還不夠成熟呢。咱們一起成長吧。總有一天,咱們會像大哥大嫂那樣,人家想起來就會覺得很靠譜的。」

嫻姐兒笑開,「好!」她是太心急了。只想著大嫂興辦慈心會贏得天下人的讚譽,不靠大哥也底氣十足。她就像也弄出一個事業來,讓別人對自己也刮目相看。可事情的確是不會一蹴而就的啊。

下人便是此時進來說魏楹和沈寄請他們兩人過去商量事情。這一下,不但嫻姐兒就連小親王都覺得倍有面子。大哥大嫂請他們商量事情呢!

「走,別讓大哥大嫂等著。」小親王愉快的邁步出去,嫻姐兒笑笑跟上。

「大哥、大嫂,叫我們來商量什麼事啊?」看魏楹和沈寄臉色都沉沉的,小親王臉色的喜色收了回去。

沈寄把事情講了,小親王和嫻姐兒都有

嫻姐兒都有些咋舌。

「有一部分是我和持己猜的。找你們來商量,也是因為事情關涉到了你們。」嫻姐兒是清明的妹妹,小親王是皇家的人。這件事的確是和他們都相關的。魏楹和沈寄都確信他們是會守口如瓶的,便沒有忌諱的把猜測也講了。

小親王道:「以前大師說靠山王得了癔症,我還以為他是讓氣著了才這麼說。畢竟平日里看靠山王也挺正常的。原來,他真得了癔症啊!」居然想弄兵馬俑陪葬,膽太肥了!他又找到了一個自己和靠山王的區別。

他覺得魏楹和沈寄i的猜測十分的靠譜。唉,大師要是知道了,怕是又得生一場氣。到他這個年歲,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同室操戈了。再是說不想再過問靠山王和大長公主的事了,也是希望他們都能有個善終的。

嫻姐兒擔心的更多是傅清明,「大哥大嫂,那二哥會不會因為痛恨靠山王府就、就答應太子的要求了啊?」她對政治懂得不太多,卻也知道這件事是相當嚴重的。

「他大概也在猶豫。這件事我有些鞭長莫及,就看小權兒和小包子是怎麼應對的了。」魏楹言下對這兩叔侄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一個家族必須前後相繼,肯定不能他一走開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要給他們機會實踐。不過也沒想到一來就是這麼大的事就是了。

嫻姐兒苦著臉道:「他們,行不行啊?」說完反應過來,他哥和小包子至少比她靠譜。如今她都下意識就擔心,其他人擔心她不長性也就難免了。

沈寄道:「我覺得能行。唉,當初說京城的事就交給小權兒把總,真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了大事啊。」又看眼小親王,「京城最近夠亂的。你出來了真是好事。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嫻姐兒道:「你這輩子可千萬別得癔症啊!我不想以後和兒孫一起跟你上路的。」一副怕怕的樣子。

魏楹和沈寄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嫻姐兒講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了當啊。宮裡那些負責調教的嬤嬤也是治標不治本。

小親王黑著臉道:「我不會的啦。我只想以後像大哥大嫂一樣過安寧幸福的日子。」

魏楹輕咳兩聲,「咱們言歸正傳。京城雖然有小權兒和小包子在,咱們還是得寫信回去表個態。猜測就不用說了,他們多半心頭也有點數。沒實證這樣的事只敢口口相傳的。」

小親王道:「太子侄兒那裡,要不要寫?」

魏楹想了一下,「我給太子去封信勸勸。你們就不用了,王爺你身份特殊別卷進去了你。給清明寫一封吧,以你們二人的名義。撿能說的說,但要把意思都說到。」

「好的。」小親王點頭應下。

沈寄道:「芙葉姐說她過些日子想回草原,我回信鼓勵她一下。她也避開京城比較好。你們回去過年的時候,也千萬別卷進什麼事里去。」芙葉從前就被忽悠過一次,再來一次就完了。穆王也庇護不到的。阿隆可是武將,卷進去了可不是小事兒。太子現在明顯有些急怒攻心的樣子,可能也和被身邊人背叛有關,就怕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嫻姐兒點頭不已,「嗯,大哥大嫂放心。回到京城我就一心忙活女學的事就是了。」

小親王道:「除了去看大師,其他時候我就在府里聽戲。」這個年他們是必須回京的。不然,就真成了在魏家倒插門了。

沈寄嘆口氣,「這輩子,怕是難有『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日子過了。」唉,真不想把小豆沙嫁進皇家啊。小親王已經是皇家最省事的聯姻對象了,嫻姐兒這才幾個月也遇上不少糟心事兒,也是變得有些急切。唉,人遇上這樣那樣的事是很難真的淡定的。太子也是人!清明也是人!這倆人可千萬都穩住啊。

太子那裡他們盡臣子的本分也是要勸一勸的。但難說他聽不聽。這件事太大了。可是,靠山王都被平王拿捏住一次了。他還會把那些會置他全家於死地的物件留著等人查抄?要是自己,肯定想法子毀掉了。

清明那裡,怎麼都要勸住他才成。實在不行,沈寄巴不得小權兒和小包子把他放倒、關起來,怎麼都好。就是不要出頭去做這把刀。捷徑不是那麼好走的!這麼一件事,弄得她回到華安的喜悅都大打折扣啊!

「我們趕緊回縣城、回鄉下。這樣通信也方便些。」好懷念那些即時的通訊工具啊!

魏楹點頭,「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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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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