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失敗

「寂哥……」慕容小山淡淡的說道：「沒想到我死了以後還能見到你。」

以宙階強者的程度，竟然在這樣的時候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視覺，可想而知，慕容小山此時的精神究竟有多麼的虛弱。

「寂哥，我錯了……當初的我，選擇了服從家族。你死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睡好一天的覺。他們說我瘋了，其實我沒有，我只是在逃避而已……但我害怕死亡，我怕見到你……」

……

「寂哥，小山對不起你。我當初背叛了你……嘿嘿，如果那個時候，一直做你的小弟就好了。」

一片虛空當中，王寂靜靜的聆聽著，聽著慕容小山訴說著這麼多年的事情，從在地球上，到這千年的時間，到如今的死亡。

沒有人知道，血聖慕容的小山就在這個無盡的虛空中死去了。

王寂在原地，看著慕容小山的屍體漸漸的飄遠，那時的回憶猶如回放一般展現在了王寂的面前。

「小山是最喜歡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王寂的眼淚流了下來，慕容小山，就是他的小弟，他們之間，有著太多感動的事情。

可是，最後什麼都變了……

因為，南宮望。

「狠毒的血魔魔功呀！讓小山陷入了歧途當中，又將小山當成了爐鼎？」王寂冷冷而有些瘋狂的笑著：「宙階7級，得到了小山的功力，你已經宙階7級嗎？」

一片的虛空，沒有人回答王寂的問題。

緩緩的繼續走了下去，那裡，還有他的父親和朋友！

「羅伊……」黃劭看著照片裡面的人，想起了他的死亡。

「南宮望，你會和我一起死的。」黃劭拿起了手邊的一支弓箭，這是一支極為特殊的弓箭，上面神秘的符文，密密麻麻的讓人心悸。

「王叔叔，真的要去嗎？」姜古說道：「我突然感覺到，他已經越來越瘋狂了。實力，更是得到了極大的突破。」

「要去的！」王墨說道：「此生此世，我不殺了他，枉為人夫，枉為人父呀！」

「是的，若是不殺了他……我如何對我的兄弟交代！」姜古的目光冷漠了下來，心中卻在思考如何幹掉南宮望，但是卻要讓王墨平安。

他曾在他兄弟的墓前承諾，會替他照顧王墨，照顧他兄弟的父親。

千年之後，兄弟的父親，已經就是他姜古的父親了。

「這個孩子……將這個服下，是解藥！」王墨笑著交給了姜古一顆丹藥，姜古也是笑了笑將之服下。

「王叔叔的葯，還是這麼好吃！」

王墨自然看清了姜古剛才在想什麼，但是卻沒有點出來，只是握緊了手中的一顆毒丹。

大多數人叫他智聖，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都叫他毒聖……

王寂靜靜的在虛空漂流著，在即將靠近戰場之後，他卻消失在了這一片的虛空之中。

「九界塔第五層……不是，是九界塔的通天之路……」王寂靜靜的望著通向高空的光柱，平靜的走了進去。

白光逐漸的散去，呈現在王寂面前的，只是一條浮在虛空的5級樓梯。

「通天之路，路可通天，敗則下地……」

王寂知道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若是成功了，那麼就可以一步通天，若是失敗了，或許就是要死亡了。

「小子！」

就當王寂要走上樓梯的時候，背後卻有人叫道。

「蘇老師……」

來人，正是蘇秦，此時的蘇秦，正一臉無可奈何的看向了王寂：「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你就站在了這裡……」

「很快嘛？」王寂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一點也不快了。」

「坐下來，我們好好的說說話！」蘇秦說道：「本來是不想在你要登上這通天之路的時候叫你的，但是我卻有一些話要和你說。」

「蘇老師有何指教？」王寂問道。

「這九界塔，這通天之路……」蘇秦眼神迷離的說道：「除了我的老師，沒有人比我更加的清楚了。當年的那些事情，我沒有參與過，但是我的老師卻告訴了我一切。為的……就是今天。」

「你的老師？」王寂想了想：「鬼谷子？」

蘇秦點了點頭：「同樣的，也是你的祖先，你便是我老師的後代……老師的名字叫作王詡，我想你也應該知道。

王寂點了點頭，當初他從蒙恬的話中就知道了，很有可能，那個失敗的人，就是王詡。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家族，竟然是傳承自鬼谷子的……

「老師的一身學問，幾乎無人可及。即使是在那樣的時代，老師若是真想爭這天下，或許輔佐一人奪得天下，我便不信拿不下來。」蘇秦的話語中，帶著崇拜的味道：「老師，乃是真正的龍子……」

王寂愣了一下。

「你不信嗎？但事實就是這樣，王家一脈，乃是由一隻陰陽神龍與一農夫所誕，但此女還未誕生，一龍一人便因為陰陽神龍之父鎮壓死去。陰陽神龍憑藉無上的神通，將此女於一王姓人家誕生。後來，此女誤服一神奇穀子，由此誕生了我的老師。

「也因此，我的老師，才被稱作鬼谷子。」

「你是說，我的身上有龍的血脈？」王寂問道，心中卻是想到了化龍池，按照他的預計，二十年的時間，只能到達宇階巔峰，但是他卻成就了宙階。

或許，便是因為這龍的血脈的緣故。

「是的！」蘇秦點了點頭：「王家一脈，之所以有眾多神奇之處，皆是因為此陰陽神龍的緣故。只是由於人類的血脈過於脆弱，所以只能繼承小部分的血脈。」

王寂點了點頭，或許也是因為這樣，王家才會變成一代武力強，一代智力無雙的緣故。

「你已經變強了……」蘇秦說道：「但是和老師相比，你差的太遠太遠了……老師，可是繼承了神龍的力量，一身法力無邊，智慧同樣通天。」

「所以，你要阻止我？」王寂問道。

「本來是不該的……」蘇秦說道：「畢竟，這通天之路上有老師所設置的禁止，非王家血脈者，不能入內。也就是說，這通天之路，其實就只能你來走而已……否則，那些聖者，估計也會去嘗試吧！可是老師和我說過，這條路由於他走過了，後面的路，只能由他的血脈來繼承。」

「可以和我說說這通天之路嗎？」王寂說道。

「通天之路……」蘇秦嘆了一口氣，聽王寂這語氣，就知道他不願意放棄了。

「不管你上不上去，我都會和你說。所謂的通天之路，便只有這五個樓梯罷了。一個樓梯，便是一層樓。前四級樓梯，老師已經通過，你也就不必走了。只是這最後的一個樓梯，阻擋住了我的老師，我不懂，會不會讓你命喪於此。走完最後一個樓梯，便可以上得九界塔的第九層，洞悉一切……」

「多謝！」王寂說道，向著蘇秦恭敬的鞠了一躬，走到了通天之路的面前。

「走上去了，就不能再下來了……可以退出，但是再也無法下來了……」蘇秦說道。

這個時候，無數的人來到了這通天之路上。靜靜的看著王寂的背影，卻偏偏沒有人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王寂沒有回頭，一步踏出，便是走上了通天之路的第一個樓梯。

懷中的九界之心，飄了出來，一塊九界之心同樣出現，與之融合到了一起。

站在第一級的樓梯之上，王寂突然感覺自己所有的武學開始了融合，連精神海當中的49個始源文字都開始了融合。

只是一切，都進行的極為的緩慢……

被一股力量第二個樓梯，這種感覺越來越深刻，他的劍意，他的武學，始源文字，一切的一切，都開始了融合的道路。

當王寂走完第四個樓梯的時候，九界之心已經基本成型，只剩下最後的一塊，便可以完成。

而他自己則可以感覺到，四劍的招式已經全部完成了，始源文字，已經融合的只剩最後兩個字了。

只是，站在了第四個樓梯的面前，王寂卻遲遲的沒有前進。他自己也不懂得為什麼，他的內心之中，彷彿有什麼在恐懼一般，阻止著他踏上這最後的一級。

「鎮！」

老子在眾人前面，大聲的喝了一聲，王寂就消失在了第四級樓梯之上。

「這是……」眾人心裡一震，看向了老子。

「心有掛礙，心魔猶在，何能踏上這通天之路……」老子說道，卻是直接坐在了這裡，等待著王寂的再次到來。

不知道多少年時間都等了下來了，他們已經不在乎這麼點的時間了。

所有人都學著老子的樣子，盤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而現實之中，王寂卻是嘆了一口氣。一路走來，已經將氣勢達到了巔峰，本想借著這一氣勢來試試看能不能走通這通天之路。

只是，這一個失敗，卻又將他的氣勢給打落了下來，甚至不如先前了。

「罷了，此行的收穫，遠比這氣勢要高的多了。走吧！」

一個瞬移，王寂已經出現在了萬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