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歸元之境】第033章 老大你身上有鬼

【第九篇歸元之境】第033章老大你身上有鬼

「是啊」公孫烈站在馬玧輝的身旁，一臉笑意地點頭說道：「西有我天罡門大軍壓境，東有泰和錢莊攻城拔寨，夾在中間的地煞宗必亡無疑」

聽到公孫烈的話，馬玧輝這才想起來東邊還有一個泰和錢莊正在展露肌肉，他想了想問道：「最近泰和錢莊有什麼動靜嗎？」

「有」公孫烈重重的一點頭，應道：「自從少門主毀了地煞宗的山門之後，泰和錢莊方面就忽然間扳回了局勢，正在不斷收復原本被地煞宗方面佔領的錢莊，或者說是錢莊所在的城池」

「最為可疑的是，泰和錢莊的掌門人夏侯易，原本傳言他被王賢霆打成了重傷，根本不可能在近期重加入到戰爭之中，可這一次夏侯易不僅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大量的精銳，根本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哦？」聽到這話，馬玧輝倒是有些好奇的哦了一聲，接著就問道：「你可知其中的來龍去脈是什麼？」

「這個……屬下昨夜和皇甫兄弟他們討論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夏侯易根本就是假裝受傷」公孫烈遲疑了片刻，就朝馬玧輝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這樣做的原因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脫離戰爭，讓泰和錢莊的泰家不得不點齊人馬正面迎擊地煞宗」

「等到地煞宗把泰家清除地差不多了，他身上的束縛才會被順利解除，然後他就出來收拾殘局，名正言順地把泰和錢莊收入懷中」

公孫烈頓了頓，接著說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夏侯易可謂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但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如此說來，這夏侯易倒是心機深沉地很啊」馬玧輝皺了皺眉頭，問道：「以你自己的看法，你覺得夏侯易對我天罡門而言究竟是敵是友？」

「這個，屬下覺得泰和錢莊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友大於敵……」公孫烈想了想說道：「泰和錢莊的主營勢力在錢莊這一塊，並不會染指智慧生命星球的控制，就算夏侯易成了泰和錢莊真正的主人，對我們也並無影響」

「也就是說，只要能夠具備節制泰和錢莊的實力，泰和錢莊究竟換誰當家做主，與我天罡門而言都是沒什麼區別的……站在共同利益的角度上，泰和錢莊和我天罡門一樣，都在對地煞宗發難，若是我們雙方能夠達成共識，聯手進攻地煞宗的話，能加快地煞宗的滅亡度」

話說到這裡，公孫烈才又一次停頓了一下，然後遲疑著說道：「現在唯一需要確認的，就是在夏侯易取得泰和錢莊的實際控制權后，會不會產生大的野心，會不會改變泰和錢莊原有的處世規矩」

「站在這個角度上來說的話，如果夏侯易妄想統一歸元界，從此之後天大地大他最大的話……那這個人對我天罡門來說就是個巨大的威脅，只要有機會就應該將他除去，以免日後再發生什麼麻煩」

「如果夏侯易只是想得到泰和錢莊，而沒有其它的想法的話，那這個人就是友非敵，我們不僅可以聯手除掉地煞宗，可以在很多方面與泰和錢莊達成合作，這樣的話，無論對我天罡門還是對泰和錢莊來說，都是十分有利的」

「……」馬玧輝一開始還覺得公孫烈說得挺有道理，但一聽到他後面所說的『如果』、『但是』，他就有些無語了，直接白了一眼公孫烈，馬玧輝說道：「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一大堆廢話」

「呵呵……」公孫烈顯然自己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聽到馬玧輝的話后，他也只能抬手抓了抓後腦勺，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

馬玧輝則是搖搖頭道：「算了，目前而言還是先滅了地煞宗才是正事，至於這泰和錢莊的問題，還是留待以後再看情況處理……你先忙你的事情，我去前線看看，這進度也太慢了」

「是，少門主」公孫烈可不敢跟馬玧輝叫板，聽到馬玧輝的話后，他就直接點點頭答應一聲，但就在馬玧輝拔腿準備離開的時候，公孫烈卻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喊道：「少門主，請等一下」

「嗯？」已經走出去幾步路，正準備起飛的馬玧輝楞了一下，轉過身去看了看公孫烈，問道：「怎麼，還有別的事情嗎？」

「少門主，屬下剛剛想起來一件事，這些天忙得腳不沾地，卻是差點忘到腦後了」公孫烈有些尷尬地說道：「少門主可還記得那個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聽到公孫烈提起這個名字，馬玧輝倒是想起了巫師的事情，他心中一震，表面上卻十分平靜地點點頭，道：「自然記得，他怎麼了？」

「是這樣的」公孫烈彎了彎腰說道：「大約四個月前，這個宇文化及忽然神神鬼鬼地派人找到屬下，說是馬上就要見少門主……但那個時候少門主還沒回來，屬下又在頭疼地煞宗的事情，這一不小心就給忘記了……」

「他找我？」馬玧輝眼前一亮，也顧不得去前線了，直接問道：「這個宇文化及這幾年都在幹些什麼事情，你可知道？」

「知道一些，但不了解全部」公孫烈遲疑了片刻，才不是很確定地說道：「自從一年多前開始，宇文化及問屬下索要的材料就忽然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前的那些資源他全都不要了，換成了很多平時連屬下都不捨得使用的高級材料」

「整天到晚地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時不時傳出一些鬼哭狼嚎的聲音，還嚴格禁止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麼」

「他還在天河城嗎？」馬玧輝有些按耐不住了，連忙問道

「對」公孫烈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宇文化及的真實身份，自然也無從了解為什麼馬玧輝會對這個看起來像個小痞子的傢伙如此重視？聽到馬玧輝的詢問后，公孫烈就點頭道：「還在屬下的城主府中，三年來都不曾踏出過半步只是……只是讓屬下覺得很奇怪，他明明沒有離開過城主府，卻又能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就像是未卜先知似地」

「噢……還有，這個宇文化及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一年前開始，除了要求屬下給他提供需要的資源之外，還每隔三天就要一具人類的屍體，有時候要小孩的，有時候要老人的，多時候他要的是進化者的屍體」

「好在天河城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有人被判處死刑，有時候也會有流浪的小孩子死在街頭巷尾，否則屬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滿足他的要求……」

「好了，我知道了」從公孫烈的講述當中，馬玧輝獲得了很多需要的信息，他忍不住激動起來，點點頭說道：「你先忙你的，我先回一趟天河城就這樣」

話音一落，馬玧輝根本不等公孫烈再開口說些什麼，就直接騰空而起，朝著天河城所在的方向以每秒鐘數萬米的恐怖度疾飛而去

半個多小時后，馬玧輝穩穩落在了城主府中的一片空地上，周圍那些正在打掃院子的傭人一見馬玧輝來了，個個都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齊聲喊道：「恭迎少門主……咦，少門主人呢？」

磕頭之後一抬頭，這些人就傻眼地發現，馬玧輝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空蕩蕩的院子里哪有馬玧輝的半點影子？

宇文化及所在的小院，比三年前加的詭異和陰森，不僅院子當中堆疊了許多不知名生物的屍體、骸骨，草然還整齊地排列著一副副人類的骸骨，小院中瀰漫著讓人幾乎作嘔的惡臭，很多小蟲子在這裡迎風飛舞

看到這樣的景象，馬玧輝幾乎是直接皺起了眉頭，也不先跟宇文化及打招呼，上前兩步就抬手直接打開了房門，但是讓馬玧輝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推門進入房間的下一秒鐘，就有一陣陰涼無比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時，房間內後面的小隔間中，傳出了宇文化及很是不滿的聲音，「小鬼，別瞎搗蛋乖乖回你自己的小黑屋去誰呀，我不是說了禁止任何人進來的嗎？」

說話間，那陣陰風已經消失了，披頭散髮、渾身散發出惡臭的宇文化及，穿著一雙早就失去了原有色彩的拖鞋，『踢踏踢踏』地從小隔間中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這裡可不是誰都能進了，萬一被殺死了，你……呃，老大？」

話說到一半，一身打扮簡直比路邊的乞丐還要糟糕的宇文化及，就看清楚了來人的容貌，他先是一愣，接著就忍不住狂喜了起來，「天吶，老大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原來你還沒死啊」

「……」馬玧輝原本露出笑容準備跟宇文化及打聲招呼，但話還沒出口呢，就聽到了宇文化及簡直讓人暴走的話語，才展露到一半的笑容登時僵化，馬玧輝啼笑皆非地說道：「你怎麼說話呢」

「嘿嘿……太激動了，太激動了……」宇文化及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低著頭扭扭捏捏，一副很害羞地模樣說道：「人家好些年沒有見到過老大了，有點情緒失控也是很正常的嘛……老大不會介意？」

「你這小子，怎麼把自己弄得像個乞丐似地？」馬玧輝無聲一笑，搖搖頭后說道：「洗個澡、剪個頭髮、刮個鬍子，就算你在忙，這點時間應該還有？」

「哪有時間做這些事情啊」誰料，宇文化及竟是說道：「老大你還不知道？你小弟我在四個月前就已經成功培養出了一隻帥魂，嘿嘿……老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代表你小弟我啊，已經是大巫級別的靈巫了」

宇文化及臉上堆滿了得意的笑容，他站在那裡揮揮手，說道：「小的們，都給我從籠子裡頭滾出來，見見你們老大的老大」

「呼呼呼……」房間的兩側牆壁上，懸挂著十多顆用淡藍色藥水浸沸的人類頭顱，伴隨著宇文化及一聲令下，從這些嚇人的頭顱當中鑽出了一縷縷灰色的氣體，在一陣陣讓人不寒而慄的呼呼聲中，十幾道灰色氣體出現在宇文化及的身旁，接著就在馬玧輝瞪大的雙眼注視下，慢慢出現了十幾個模糊的人影

這些人影都顯得十分模糊，但依稀能夠看到他們的輪廓，馬玧輝能夠看到，這十幾個影子當中，既有小孩也有老人，但多的是成年男子

「這就是鬼魂嗎？」第一次看到如此玄妙的景象，馬玧輝不由地有些張大了嘴巴，定定看著眼前地十幾個鬼魂，朝宇文化及問道：「他們是……」

「嘿嘿，老大，這些就是小弟我這三年多來的成果啊」宇文化及得意非常地說道：「他們當中有一個達到了帥魂的層次，再往上可就是傳說中可以比擬封神鏡第九重強者的王魂了其餘的雖然不是帥魂，但也有兩個將魂、十二個一等人魂，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呢」

對於巫師體系當中的專業術語，馬玧輝根本就是一點都不懂，但他對此也不在乎，點點頭就說道：「這麼說來的話，你現在已經可以驅使這些鬼魂咯？」

「那是當然」宇文化及毫不猶豫地點頭道：「他們可都是我用無數珍寶培養出來的心肝寶貝，當然能聽我的指揮了嘿嘿……老大你還不知道？雖然老大你下令讓人不准我離開這裡，可是我已經利用這些心肝兒跑出去溜達不知道多少次了，愣是沒人能夠發現我」

「這麼說來的話，你現在在巫師體系當中，應該是比較高級的巫師了？」馬玧輝強壓著心頭的激動，用盡量平穩的語氣朝他問道

果然，宇文化及根本就不知道謙虛為何物，一聽到馬玧輝的詢問，他就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一臉驕傲地說道：「巫師一共有十個等級，分為入門學徒、通靈學徒、實習巫師、正式巫師、初等巫師、中等巫師、高等巫師、大巫師、聖巫師、神巫師，現在我可是大巫師呢」

「哦……」馬玧輝點點頭，接著問道：「那麼，以你的實力，能不能看出我身上和別人有什麼不同之處呢？」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馬玧輝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當中的罡爺流露出緊張的情緒波動，很顯然，馬玧輝的這個問題觸及到了罡爺心中最薄弱的地方

「不同之處啊……」而站在馬玧輝面前的宇文化及，則是抬手揉搓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約莫十秒鐘后，他才問道：「老大所指的不同之處是關於哪個方面的？」

「是跟你的專業對口的方面」馬玧輝定定的站在那裡，面露微笑之色

宇文化及恍然的點點頭，然後就在馬玧輝充滿困惑的眼神注視下，圍著馬玧輝跟瘋子一樣地蹦跳起來

嘴巴裡頭發出一陣陣晦澀難懂的古怪音節，手舞足蹈地圍著馬玧輝轉了一圈又一圈，很快馬玧輝就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未知能量從宇文化及的身上散發出來，圍著自己一圈又一圈地聚集起來

大約過了四分鐘后，宇文化及才有些氣喘地停了下來，雙手一揮，怪叫道：「阿拉索彼特呼呼魯卡巴達索霍」

聲音剛剛響起，馬玧輝就感到那些聚集在自己身旁的未知能量驟然一緊，直接就撞在了自己的身上，與此同時，一直呆在他體內從未流露出任何能量波動的罡爺，竟是不由自主地反抗起來，直接就暴露了自己的氣息

在這一瞬間，原本還一臉莫名其妙的宇文化及，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似地，登時臉色變得慘白無比，雙腿一軟就直接癱在了地上

他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馬玧輝，失聲道：「老大你……你不是人」

「啥？」正奇怪宇文化及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聽到他的話后，馬玧輝就是一陣哭笑不得，他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只有鬼魂才會對我剛才布下的能量有反應」宇文化及怪叫道：「老大你不是人，你是鬼，而且還是一隻達到帝魂級別的級老鬼」

「啪……」馬玧輝很不客氣地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宇文化及亂糟糟的腦袋上，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別瞎說，我可是人，不是鬼」

「那老大你怎麼會有那種氣息波……噢」宇文化及瞪大了雙眼，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馬玧輝，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我知道了……老大你……老大你身上有鬼」

「啪……」馬玧輝反手又在宇文化及的腦袋上打了一下，瞪眼糾正道：「什麼鬼？那是我師傅再瞎嚷嚷，小心我撕了你的臭嘴」

「呃……」宇文化及一副怕怕的模樣，委屈道：「人家明明沒說錯嘛，那就是一隻……」

「嗯？」

「咳，那就是老大的師傅嘛」

馬玧輝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點頭，「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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