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殺人的心

尾竹掃了一眼站在鬚眉背後的李術和上杉玥，淡淡道：「鬚眉，本來我想親自印證一下作十三神將之一的我和你這個李探花背後的女影子到底誰厲害，但似乎今天不是時候。」

鬚眉抹出不屑的冷笑：「隨時可以奉陪。」頓了下。「這麼說來十三神將都來華夏了？」

「不僅僅十三神將來了，很多人都來了，畢竟這可是難得一次四大家族的比武大會。」尾竹道，「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我會再來找你的。」

尾竹走後，李術問道：「鬚眉姐，這十三神將是什麼玩意？」

「是一個嚴密的組織。」鬚眉似乎不打算說下去，「等我回來再和你說，我先出去一下。」

李術點頭，鬚眉姐莫非去找老頭子？

鬚眉姐一走，李術就屁顛的來到了上杉玥的前面，一臉燦爛的笑容：「上杉啊，剛才你對你同胞的殺氣是真實的，莫非你想通了？」

上杉玥搖頭道：「不是，因為他們該死。」

李術笑道：「別這麼冷漠么，你一定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真實多謝了，晚上我多給你幾炮。」

上杉玥瞪了一眼李術，可想到這傢伙是瞪不死的，馬上收回了浪費的表情，走出了房間。

「為什麼就不能承認呢？」李術打了一個哈欠，看了下時間，再睡一會兒然後去陸筵席那裡吧。

李術做夢了，夢見布達拉宮，夢見了青瓷。一身紅艷的大衣裳，獨獨的站在遙遠的雲端上望著他，神色寂寞而無奈。

李術突然睜開了眼睛，依舊躺在床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看見一個穿著紅色背心的男子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個西裝的大漢，看樣子神色好不到哪裡去。

李術鎮定的看著那個紅心男子子：「估計是蔣文那鳥人派來的人吧？」

那個紅衣男子看著這個身臉上有懶洋洋微笑青年人，露出一個冷冷的笑意：「你就是李術？跟我們走一趟，蔣公子哥要見你一面。」

「沒時間去。」李術在幾個大漢的眼皮底下慢悠悠的起身，然後慢悠悠對著他們說道，「如果他真的見我這麼迫不及待的，那麼請他來這裡，我也想見他了。」

「聽說你和李甘在密室鬥了幾回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個紅衣男子沒有生氣，問李術，「看你的樣子很不像。」

「李甘？」李術想了一下，問道，「哦，你說那個鳥人啊，你們蔣公子太垃圾了一點。」

「是嗎？」那黑衣男子緩緩脫下紅色背心，露出很是強悍的上半身，突然一甩，背心飛向李術，李術的視線被阻擋住了。

呼的一聲，一個飛腿直接踢上李術。

李術不倒翁似的站在原地擺動身子，接著身子彈跳到另一邊，看了一下窗外，有點無奈道：「高了點，要不然可以跳下去了。」

那男子見他如果渺視自己，冷笑幾聲，盯著李術，眼睛有著濃濃的殺機。

右手握成一個拳頭，呼的一聲，擊上李術的面門。

李術露出一個不屑的笑意，近身搏鬥？找死，也沖了上去，沒有任何的閃避，那個黑衣男子擊中了李術的胸膛，不過像打在一塊鋼鐵上的，手隱隱生疼。

「這就是實力。」李術嘴角浮出冷笑，同樣一個拳頭直接擊打他的小腹。

那男子身子像風箏似乎的飛到那些個大漢的面前。

男子在地上痛苦呻吟了幾分鐘，然後站了起來，抹嘴角：「看來李甘沒有騙我，很好。」男子笑著，很陰險，「不知道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刀子鋒利。」

「別砍死他就成了。蔣公子說慢慢玩死他。」

那幾個大漢各自從背後抽出一把把鋒利的砍刀。

「李術，這可是四川，不是燕京，你也不用指望警察回來。」黑衣男子陰險的笑道，「希望你玩得愉快一點。」

李術伸伸懶腰，一點也不在意這種禮貌性的問候，嘴角浮上不帶感情的微笑：「沒有警察就更好了。」心裡卻有點吃驚，想不到蔣文那鳥人和警察的關係這麼好，封了一條街道。看來他自傲這裡勢力很強大。

李術露出一絲詭異笑容，身子驟然驚世駭俗的速度。

他的人能找到自己，那麼以後安全也有問題，不過目前必須速戰速決。

如風中飄舞的蝴蝶，如黑暗中的蝙蝠，充滿黑暗的氣息，李術在那幾個大漢砍殺中宛如雨中漫步。波羅拳一出，一個大漢吃痛的掉下手中的砍刀，腳背一顛，像足球的優雅的步伐，彎身，一刀在虛空抹過，血花噴出，從小腹間，男人發出奇異的叫聲，身體帶著戰慄倒去。

身子左邊一讓，躲過一刀，左腳高起，蹬在一個人的脖子上，再是後來居上一刀抹過脖子。

嘴角含笑，李術順勢一滑，雙腿在地面飛快滑過，刀對著那些人的小腹深深的一抹。

起身，丟刀，看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幸好沒有臟。

看著那名眼神恐懼的黑衣男子，面帶笑容：「是你說警察不會來，我才殺人的。」

話剛落下，那些站立的大漢，身子轟然向前倒去。

地面到處銀紅的血液流動。

「不要用槍指著我。」李術笑道，丟下刀，「我很討厭被人指著頭。」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優雅的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要不要也來一杯？」

男子看著他這麼自信的微笑，很是不爽，不過他現在手裡有槍，李術就算再快也不能快過子彈的。

「不知道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男子笑道，「現在恨人有人用刀了，你剛才也說了，沒有警察來，我殺人也不是犯法的。」

「你不是說你們蔣公子見我嗎？你這麼殺了我，你們公子會不高興的。」李術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我不會殺你的，你放心，只不過。」他握起地上的一把刀，「先砍了你的一隻手而已，你殺了我的人，我什麼說也要點利息的。」

「很好的解釋，很合格的大哥。」李術眯著眼睛笑道，「不過我想你還是算了，我的手不是你能砍下的。」

「是嗎？」那黑衣男子槍很正的指向李術的頭部，只要李術一動，他會毫不猶豫的射擊。

「你就這麼肯定能把我的手看下來。」李術眼神不屑，「看看你後面。」

「這點小把戲對我沒有用的。」那男子壓根不相信後面有人，他要是真的回頭他就是傻子了。

「說得對，你後面有人。」一個很冷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黑衣男子心裡一驚，接著感到脖子涼嗖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打顫，血液開始從他的脖子間流下。

「這種刀太鈍了。」上杉玥聳聳肩膀，一刀把他的頭顱砍下來，不過一刀不夠，又砍了一刀，還是用自己的刀好啊。

頭顱落下。身子也倒下，一股血泉從他的脖子噴出來。

李術趕緊閃人：「上杉美人啊，你不是想把我的衣服弄髒吧。」

上杉玥沉默。

「看來我是被困在上面了，還是下去看看吧。」

李術放下手中的那一杯酒，走出房間，開始在走廊間走著。「殺人是一門很講究力度和力量的課程，不是一般人可以修鍊的。」李術喃喃自語著，眼神邪魅，嘴角掛著很燦爛的微笑，給人一種冬天看見陽光的希望，他的手裡握著一把砍刀，很普通的砍刀。

李術深深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張開，眸子是暗紅色。手指接近蒼白。

他的手指很適合彈鋼琴。

「殺。」一個人大聲喊道，走廊上充滿了殺機。正前方冒出黑壓壓的人群，都是手握著砍刀，對著李術衝過來，一個個悍不畏死的神色。

李術低眉，安靜的走過去，像一隻要蝴蝶，手氣刀落之間，兩個大漢倒下，砍刀砍在骨頭髮出令牙齒酸痛的聲音。

紅色的血液噴濺而出。空中好像下雨一般。每一刀砍下，都有一個人倒下，沒有嚎叫，死的時候很快。

從他開始走出房間起，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知道人越來越多了，他的心開始發冷。冷得他出刀的速度更快更狠。他不殺他們，他就死。也許不死，但下場一定會很慘。

一刀斃命。他的刀換了三次。每一把砍刀都沾滿不血液。

他握刀的手漸漸的有些發抖了，他一直往下走，每兩步，總會有一個人倒下，

李術的腳步突然虛晃了一步，肩膀轉來一陣刺痛的感覺，定定的站在那裡，血液開始滲透衣服流出來，他的前面站著十幾個人，眼睛露著恐懼但都是看著他，並沒有退縮的打算。

李術摸摸被一刀砍傷的肩膀，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手指沾的血液，眼神有著淡淡的倦然：「你們真的不怕死？」

他的心裡對這些人發生很大改觀，能調教出這麼悍不畏死的大漢，這個人一定很不簡單。而且一定不是蔣文那個鳥人。

「李術，蔣家的人一個也不怕死。」

一個大漢冷冷一笑，他首先沖了出來，掄起砍刀砍像李術的肩膀。

他一動，他身後的人也跟著動了，又是新一輪的進攻。

「大開殺戒。」李術突然大喊一聲，左腿跪地，右手向後一橫，砍刀直接扎進一個大漢的小腹，抽出，跳起，劈頭對著一個人肩膀砍下去，一條胳膊的分身，沒有叫聲，那人一拳打向李術。

李術心底一冷，眼神冰冷，刀光一閃，生生的把他的手腕砍下來，那隻手在地上戰慄，抖動著彷彿一條蝌蚪似在水中遊動。

刀尖的血滴滴落，李術右手一抬，手肘狠狠撞擊在那人的下巴。後者被撞飛幾米遠。

這時候李術突然聽見了一陣車的喇叭聲。

「退。」

瞬間，人退得一個不剩。李術站在那裡，回身，放眼看去，地上全是屍體，有一種茫然四顧的感覺。

叮噹一聲，刀應聲落地。李術仰起頭，雙手掩面。良久，才拿下手：「想不到我會殺這麼多人。」眼神有著濃濃的自嘲。

「哈哈….」李術放聲大笑，笑中大步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