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河豚魚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李術以為他起得夠早了。
他起來的時候，時候正是六點中，天早已大白，李術偷偷的從上杉玥的房間出來，之所以這麼早，不言而喻，要給木鯰魚同學一個良好的印象。
當李術關上門，轉身，就看見木鯰魚，她剛從外面晨跑回來。
木鯰魚笑了笑，打招呼：「早啊。」
李術的計劃瞬間的破滅了，這實在把李術給狠狠的嚇了一驚，想不到木鯰魚有晨跑的習慣。
李術沒辦法，好在這廝的臉上神色是波瀾不驚的，也是微笑的打著招呼說：「早啊，我想著叫你晨跑的，沒想到你比我起得早。」
木鯰魚可沒有興趣把這傢伙的虛偽的面目給揭穿了，笑道：「嗯，我先去洗澡了。」
李術看著木鯰魚的身子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李術仰天長嘆一聲。
李術洗漱完畢之後，去外面簡單的買了一些早餐。
上杉玥起床了。
李術做好男人，說：「早餐我買回來了，放在桌子上，你快些吃吧。」
李術來到了木鯰魚的房門前，敲門：「鯰魚，早餐在桌子上。」
木鯰魚在房間說：「嗯，謝謝，我知道了。」
李術走出了院子，來到一個公用電話亭，給熊貓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個的地址之後就在那等著。
十分鐘之後，熊貓開著一輛路虎車緩緩的來到了李術的前面。
「丫，你這個地方可不好找啊。」熊貓下車，丟給了李術一根煙。「昨晚睡舒服不？」
李術笑道：「相當的舒服，行，我就不和你說什麼廢話，我要一個手機，一張卡。」
熊貓二話不說把一張有十萬塊的銀行卡遞給了李術，告訴他地址。
熊貓狐疑的問：「你打算要做什麼、」
李術道：「我要去蔣文家一趟。」
熊貓沒有說什麼阻止的話，李術的決定一旦說出來，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熊貓道：「你夜闖唐門的事情唐煙和我說了，她說你那一次是撿回了一條命，沒有下一次。」
李術點點頭，這倒是，上一次夜闖唐門是撿回了一條性命。
李術和熊貓聊了一下話，熊貓開車離開。
李術在提款機取了五千塊出來，買了一個手機之後，找到一個比較人煙稀少的地方給某人打電話。
他覺得自己的頭像應該沒有這麼快就貼在大街小巷上吧。
「喂。」李術叫了一聲。
「靠，現在幾點了，你給我電話。」對於李術同學的電話，狼牙表示了極端的憤怒，她可是在睡眠中狀態中。
李術立即道歉：「狼牙啊，打擾你了，真是抱歉，抱歉啊，你知道我現在是受到了警察的通緝，連你都不幫我的話那我真的完蛋了。」
狼牙道：「快點說，我還要睡。」
李術道：「我想幫弄過衛星把蔣家的地址圖像發到我的手機上，你看這成不？」
狼牙沉默了一下。
「好，我先睡覺。」
李術表示感謝。
狗日的蔣文，你死了都不放過我，我今晚上好好的去蔣家看看。
李術回到了陸筵席的小院。
他閑著沒事，戴上了手套去捉蝴蝶魚。木鯰魚來到他的身邊，俯身看著大缸中五顏六色的蝴蝶魚，微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魚，可治療百病，不過蝴蝶魚也是劇毒，稍有不慎，病者可能毒發身亡，這和吃河豚是一個道理。」李術深深一笑：「嗯，蝴蝶魚和河豚的劇毒可以媲美。」木鯰魚道：「想吃點河豚肉麻？鮮美可口，包你吃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百吃不厭。」李術眯著眼睛，打量一下木鯰魚。木鯰魚道：「不信我的話的還是什麼？」李術笑道：「不是不信，但這河豚一般人還真的不敢吃，聽你的語氣吃過，而且是想什麼吃就吃的，是不是真的？」木鯰魚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據我所知，在成都一條老街中就有專門煮河豚的，要不要和我去吃一頓？我請客，算是你給我住在這裡。」李術打了一個響指道；「自然要去，這麼難得的機會，你等會，我去和上杉說說。」
上杉玥等李術一進屋就說：「你和她去吧，我想休息。」她剛才聽見木鯰魚和李術的對話。
李術關心的說：「是不是昨晚上留下來得後遺症？」
上杉玥一腳把李術給踢出去。
李術屁顛和木鯰魚出了院子，李術同學做好了準備，這丫弄了一個帽子遮蓋自己的大部分面孔，還特意戴了一個黑色墨鏡。
走在路上的時候顯得很有明星范兒。
木鯰魚領著李術七拐八彎的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我看肯定，能找到這個地方的，不是一般人。」李術感覺就是在迷宮一個樣。
木鯰魚笑道：「當然了，不是每一個人能都能這麼好的運氣吃河豚的。」
李術和木鯰魚來到了老人的前面。
老人躺在一張藤椅上，手持著一把竹條扇子，他的年紀看上去最少有80了，但臉色紅潤，閉著眼睛。
兩八仙桌顯得很冷清擺在那裡。
看樣子，很少有人來光顧。
木鯰魚來到了老人的前面，笑容滿面：「梁爺爺，我來看你了。」
叫梁爺爺的老人倏然張開眼睛，見到木鯰魚的面孔，先是一驚，而後一喜，接著站起來：「大小姐，你怎麼來成都了？」
老人的目光在看李術的時候閃過一絲凌厲的神色。
李術撲捉到了這一點，心中起疑，看來這老人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啊。
木鯰魚笑道：「梁爺爺，我是找陸爺爺的，他去北京了，過幾天回來，所以我來看看你。」
梁爺爺恍然之色。
「大小姐，你坐。我馬上為你準備河豚魚。」梁爺爺拿著乾淨的毛巾擦著桌子和凳子。
木鯰魚和李術坐下。
李術笑著，從坐到椅子上的時候一直笑著。
木鯰魚問：「你在想什麼？」
李術猜測道：「你是不是某個家族的大小姐，然後偷跑出來？小說上都是這麼寫的。」
「然後呢？」
李術咂摸下巴道：「按照常理推斷是遇見了一個你中意的男子，然後你們兩個人私奔，最後你被家族的人找到了，他們拚命的反對你們在一起，但是你不顧一切的和那個男子在一起，結局很悲傷。」
木鯰魚呵呵笑道：「你是在說你是那個男子？」
李術搖頭道：「這倒不是，我沒那種命，我雖然不是看相的，卻也看出我和你的緣份沒那麼深。」
「世事難料的。」木鯰魚說了一句令李術捉摸不透的話。
「咦，好像有人來了。」李術聽見腳步聲，從腳步聲可以分辨得出是一男一女。
木鯰魚道：「來這裡吃梁爺爺做河豚肉的大多是熟客。」
一個男人，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穿著一件紅色的背心，露出那凸起很有線條感的肌肉，完全可媲美健美先生。他的面孔粗獷，濃眉大眼。
不過他的右耳沒有了。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看上去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的。
女子容貌秀美，普通的休閑裝，素顏朝天。
「梁老，要一碗河豚魚。」男子粗啞的聲音叫道。
梁老走出來，見到該女子心裡吃了一驚，他想不到這個小鋪子一來就來這麼多熟人，
平日抑或是一個月都很有人光顧的。
「好的，獨孤小姐，我馬上準備。」
獨孤旋坐在凳子上等河豚魚上來。
她自然也看見了李術和木鯰魚，無法看全李術所有的面容。
木鯰魚僅僅是掃過一眼而已。
這樣的女子並不常見，卻也不是沒見過。
那粗獷的男子恭敬的站在孤獨旋的身後。
李術低聲道：「似乎又有來了，今天這裡的生意比往常的好。」
木鯰魚露出深思狀：「也許吧。」
兩個氣度不凡的男子走了進來。
左邊的男子留著一頭精短的頭髮，穿著一件白色衣衫，面容英俊，眉宇有一股世家子弟特有的倨傲，身材挺拔。
右邊的男子也是相仿的年齡，但微微的留著長發，平和的眼神，嘴角浮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微笑。
「想不到今天這麼湊巧。」李世傑淡淡的道，「你也來吃河豚魚。」
獨孤旋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世傑，眼不見不幹為凈，背過身子。
李世鴻高聲道：「梁老，來一碗河豚魚，加一點的辣椒。」
因為只有兩行桌子，李世鴻有接著叫道：「梁老，能否再擺一張桌子。」
梁老搬出一張八仙桌和兩張凳子。
李世鴻先等李世傑坐下，然後再坐。
「你怎麼來這裡的？」獨孤旋本來不想和這個混蛋說話的，可又忍不住好奇。這李家大公子此刻應該睡夢中的。
「想吃河豚魚就來了唄。」李世傑淡淡的應道。
「阿野，你坐下。」獨孤旋對著背後男子道。
「小姐，阿野不坐，阿野站著。」阿野說。
「我叫你坐下。」獨孤旋道，「難道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阿野見小姐生氣，立刻坐下，腰板很挺的坐著。
「別這麼拘束，該什麼坐什麼就坐。」獨孤旋說。
阿野道：「是小姐。」
河豚魚得肉鮮美而柔嫩。尤其是梁老親手蒸過的河豚，整個華夏他敢說第二，沒有敢說第一。
他做這個河豚魚已經足足有六十年了，閉著眼睛都可以蒸河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