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劫色
晚餐是李術同學一個人包辦的，沒有讓木鯰魚幫忙，而上杉玥睡了一個下午，終於恢復了氣力。
李術同學終於把晚餐弄好了，然後請木鯰魚以及上杉玥出來吃飯。
木鯰魚和上杉玥都嗅到了那一陣陣的魚香味。
木鯰魚等不及嘗了一口。
李術見她嘗一口之後，一直望著他的臉，他的手抹了下，問：「看什麼呢？我確定我臉上沒有偷吃留下的痕迹。」
木鯰魚笑了笑，眼神有些複雜，至於李術自然不懂這其中的含義。
上杉玥大口的稱讚：「李術，這是我來華夏這麼久吃最棒的一次，謝謝你。」
李術笑道：「不客氣，以後你想吃，我隨時可以幫你做。」
木鯰魚終於開口了，道：「你做的蒸魚很好吃，真的，我以為我再也吃不到這種蒸魚。」她夾著筷子吃著魚片。
李術更加低調的說：「一般般了，我其實是一個好的廚師，以後你們會懂的，真的，只要你們能我相處久了，你們會發現，我身上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木鯰魚道：「這是變相的推銷自己么？我可不買賬。」
上杉玥道：「李術，我也不買賬。」
李術道：「沒關係，現在說的以後會實現的。」
晚餐在三人愉快而友好的氛圍下進行的。
李術是第一個先吃飽的，也是他去洗碗，搽乾淨桌子的。李術完全的成功的表現出了家庭好男人的范兒。
李術看夜色不錯，似乎回到成都后，這夜色也跟著桃花村的差不多一樣了。李術對木鯰魚發出邀請：「要不要出去走走、」
木鯰魚道：「正有此意。」
上杉玥說想在家，就不陪他們出去了。她又不是傻子，看得出李術好像對這個叫木鯰魚有企圖之心。
李術和木鯰魚夜風下散步，沿著江邊。
李術先打算讓木鯰魚說話，然後他接上去，但遺憾的是，他的算盤打錯了，木鯰魚從出來到現在都沒有說話，不得已，李術只好開口：「夜色很美，今晚上的夜色是我來成都最美的一次。」
木鯰魚道：「嗯，夜色很美。」
李術道：「你也很美。」
木鯰魚笑道：「這不是一句高明的讚美話話。」
李術臉皮厚：「只有在這等風景下，你的美麗才可以完全的釋放而出，月光下的女人總是有一種朦朧魅力感的。」
木鯰魚微微一笑，道：「這句話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話，知道為什麼嗎？」
李術搖頭。
木鯰魚道：「因為沒有人在我面前說過這麼有點肉麻和噁心的話。」
李術鍥而不捨：「但你喜歡不是嗎？看來你小時候一定是很孤獨的，我小時候只要做對了事情，老爸都說很好，不錯，接著努力，做錯事之後，他也不客氣，直接一腳過來，好在我抗擊能留不錯。」
木鯰魚問：「那你媽媽呢？」
李術突然沉默，這個問題他有些不知道該什麼回答？母親的概念和形象在他的心目中模糊的？在很小的時候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母親，這有些奇怪，也因此這樣，都是老頭子一把拉扯他和青瓷長大的。李術沒有問到底母親那個時候去哪裡了？因為他懂有一天，老頭子會告訴他的，年歲漸漸增長的時候，母親也是這樣，一年到頭有時候幾個月在家，幾個月不在，李青瓷問起父親，父親都說去國外旅遊了。李術有懷疑過，可最後只是懷疑而已，沒有去追蹤其中的原因。李青瓷到是鍥而不捨的問關於母親去旅遊的地點，父親沒告訴她。
「我的媽媽是一個模糊的形象。」李術淡淡道，沒有什麼怨恨和遺憾的，這麼多年了，都習慣了，「我不知道該什麼形容我的媽媽，你懂我這個意思嗎？」
木鯰魚輕聲問：「是可有可無的？」
李術搖頭：「不，但一方面我也想過是可有可無的，人是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你越是想得到的東西往往越得不到。」
木鯰魚沉默。
李術道：「這樣，我說一個我小時很怕的事情，你也說一個，大家就公平了，總不能都是我再說。」
木鯰魚道：「嗯，你先說。」
李術陷入了悠遠的回憶：「我小時候最怕的不是爸爸打我，也不是媽媽罵我，而是怕打雷閃電，下大雨的時候我都會縮在角落裡，你不要笑，我當時是抱著我妹妹的洋娃娃的，那閃電的轟轟聲音讓我恐懼感，感覺人在它的前面就要被生生撕裂似的。」
「那你現在還會怕？」
「不會，因為你經歷過多了就不怕。即使你心裡有陰影。」李術沉沉的笑了笑，「為了不怕閃電，我老爸呢就把我一個人丟在森林中，當時下著很大的雨，還有閃電在我頭上響著，我一抬頭我就看見那張牙舞爪的白色閃電，我雙手捂著耳朵，跑啊跑，但越跑，閃電的聲音就越大，最後就躲在樹底下。」
木鯰魚沉默，抬頭看了一眼李術，李術臉上有奇怪的神色。
「這樣幾次之後我就不那麼害怕了，以後我就不怕閃電了。」李術笑了笑。
木鯰魚在心裡想著當時年幼的李術在森林中一個人雨中奔跑的狼狽和無助恐懼的樣子。
她不是一個輕易就同情別人的女孩子，但李術的令她微微的動容。
「好了，我說完了，該你了，你小時候最怕的是什麼？」
木鯰魚道：「我最怕的是……」
李術問道：「你打算不說？」
木鯰魚呵呵笑道：「說對了，我不打算說。」
李術道：「這是耍賴。」
木鯰魚理所當然：「不可以嘛。」
李術承認：「好吧，你耍賴讓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木鯰魚道：「你知道就好，不要輕易相信女孩子的話。」
李術道「這話提醒我，我以前相信過一個女孩子，但那個女孩子對我很兇，有幾次我差點都死在她的手下。」
木鯰魚道：「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李術清醒的思路：「不錯，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人不可貌相，你是這樣的嗎？」
木鯰魚道：「你猜呢？」
李術道：「也許。」
木鯰魚道：「我要去騎木馬。」
「這麼晚了去騎木馬？」
「不可以。」
「可以。」
木鯰魚和李術來到了遊樂場。
還有幾個小孩子在起著木馬。
木鯰魚叫李術去買票，李術去買票。
木鯰魚騎木馬的時候，李術就雙手抱胸的看著木鯰魚。
木鯰魚騎木馬的時候是笑得最開心和燦爛的，也是最讓李術舒心的。
看到木鯰魚的笑容真的很舒心。
木鯰魚小時候一定沒騎木馬吧。李術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帶著她去玩玩。
木鯰魚坐了一個小時的木馬才下來。
「你這麼喜歡騎木馬，每天晚上我都帶你來。」李術說。
木鯰魚道：「我只是偶爾騎一下，你是第一個看見我騎木馬的男孩子。」
「那真的是我的榮幸。」李術笑道，「現在呢要去哪裡？」
「回去睡覺。」木鯰魚道。
李術發出邀請：「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是不是去電影院看看電影，看了電影我們就喝杯飲料，然後再回去。」
「接著呢？」
李術悶騷道：「你若是歡迎，我可以到你的房間坐坐。」
「接著。」
「你再歡迎，我們可以度過一個美好的晚上。」
「我考慮一下。」木鯰魚貌似認真的說。
李術勝利的手勢。
木鯰魚和李術去看了一場科幻電影，是盜夢空間，李術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電影情節上，而是在木鯰魚的身子上。
木鯰魚知道李術在一直偷瞄著她。
她沒有出聲。
兩個多小時終於過去了，李術屁股都要爛掉了，他發誓以後不會看那麼長的電影了。
李術和木鯰魚去喝飲料，兩人又愉快的聊天，其實是李術在一個人說話。
木鯰魚來興趣就插上一句。
木鯰魚提議該回去了，李術說成，我們現在就回去。
李術在路上問木鯰魚累不累，累的話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
木鯰魚沒有給李術機會，說她可以說萬里長征。
李術想和木鯰魚親密接觸被掐死。
回到院子。
李術問：「我可以進去坐坐？」
木鯰魚發揮了耍賴的本性：「我和你說笑的，不要當真，晚安。」
木鯰魚拍了下李術的肩膀回房間。
李術站在原地。
木鯰魚很快又出來，拿走收音機。
李術嘆息一聲，為什麼現在的娘們越來越難追了？
木鯰魚開著收音機，她洗澡好之後就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看余秋雨的文化苦旅。
等陸筵席老爺子回來之後，她下一個到的地方就是西藏。
這些年她一個人旅遊了很多地方。
這些年她是一個人過著生活。
她喜歡享受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鯰魚，可以進來嗎？我泡了一壺茶。」李術的聲音響起。
「進來。」
木鯰魚沒打算從床上起來。
李術推門進來，看見木鯰魚穿著一件白色的單薄的睡意，看見她那性感的鎖骨，看見她的小巧秀氣的腳踝，她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
她的神色平靜，就好像是沒有看見了李術進來。
「這時候我真希望我是一個劫色的人。」李術悠悠的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