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百態

李陳念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李術這廝也是二十有三了，從年齡上來看這一定是有代溝的，比如習慣，想法等等，但兩人默契程度其實很好，而且是一起踢過球，打過球，還有混混們真刀真槍的干過，沒有開外掛，兩人當時就被十幾個人追了三條街，最後反擊，最後浴血奮鬥半個小時這樣，堅持到警察到來，然後這一對父子去醫院治療傷口，因此，兩人完全不像是父子，而是朋友。李術這麼多年來真的很感激父親，雖然有時候恨得牙齒都疼了，這老頭子在訓練自個的時候沒人情，把他當一個機器人似的，自然，那時候李術是小屁孩一個，以為自己沒人疼，連父親也沒把自個放心上，心裡有一些埋怨，但這些年慢慢的成長了，對老頭子的埋怨也就消失了，反而是老頭子了，要不是老頭子訓練得這麼沒人性，恐怕這會兒他早就下地獄和閻羅王都地主，打麻將。李術有一回見到李陳念在梳頭髮的時候掉了幾根白髮，心裡失落之極，即使李陳念再強大的一個人，他也抵不過時間溫柔的抹殺，就好比現在，他就看見李陳念耳邊的一根夾在黑髮中的銀髮，他笑了笑，鼻子有些酸，父親似乎老了許多，人也瘦，

李陳念瞄了一眼李術，這小子的眼神奇怪之極，以為李術會問一些關於比武的事情，李青瓷的事情，陸筵席的事情，但李術沒問，就問關於他的事情，問他這些天吃飽不？睡覺睡得舒服不？沒有老媽在身邊有沒有偷吃？李陳念在心裡嘆息一口氣，這小子似乎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他變得更加的理智，李陳念一一回答李術的問題，最後李術把李陳念的那一根白髮給掐了下來，拿著那一根白髮對著李陳念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說以後我會超過你的，因為年齡擺在那。李陳念一笑，說你會不會超過我不知道，但你的臉皮是比我厚的，我以後會向你學習學習的。李術說，其實這小意思，你只要對著牆壁把臉撞上幾次就好了，真的很靈的。李陳念說，有時間大家去喝酒，很久沒和你斗酒了。李術一臉得意的道，別斗酒了，你喝不過我的，我不會讓你，還是下象棋吧。李陳念說下象棋你是下不過我，還是喝酒，我們喝點。李術說那好，回家之後我們就喝。

「李術。」

李術聽到木鯰魚叫道，轉頭，然後一個白色的東西扔到他的臉上。

他摸了下，放進嘴巴：「我很久沒吃蛋糕了，你這娘們扔我。」

李術突然反手把臉上的蛋糕甩到了李陳念的臉上。

李術哈哈大笑：「老頭子，來，你太大意了。」

狼牙很快的加入了戰鬥，朝著李陳念和李術扔蛋糕。

陸筵席也瘋狂了一把，加入到他們的戰鬥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大家都是油膩膩的，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然後同時大笑。

李陳念離開了，對李術說會在比武大會的時候出現的。

陸筵席看著他走出去，對著一臉臉色奇怪的李術道，「你父親是一個算得上合格。」

李術道：「我是在想他今晚上會不會去找女人？」

他說玩就大笑道：「陸老爺子，問你個事，你能雄風再起不？我請你去找幾個小姐。」

陸筵席一愣，然後面色得意：「可以。」

李術道：「那去不？」

陸筵席說不去了，還是在家裡好好的休息，你現在應該去洗澡。陸筵席抓住了李術肩膀上的衣服，手上一動，李術身子落在了水缸之中，李術大喊道，狼牙，出來打水仗啊，等會我和你一起洗澡吧。狼牙沒他那麼無聊像一個小孩子在大水缸泡著，狼牙道我才不會和你洗澡，你敢偷看我把你眼睛挖下來。李術說，你別裝害羞了，上一次你不也是給我看了。狼牙說，我給你看是看心情的，我今天心情不錯，你要看，看鯰魚去，看上杉也成。木鯰魚道，別把他推到我這裡，我沒空理會。上杉玥不敢對李術這麼放肆，但眼神說明了一切。李術看著木鯰魚和狼牙像兩姐妹似的坐在草席上，笑了笑，這樣的日子其實真的不錯，有女人看，有吃，有住，真是舒服的生活。

李術在大水缸泡了幾分鐘這樣，濕漉漉的走出來，去換了一套衣服，走出來。

「上杉，睡覺了不？」李術溫柔的問道。

上杉玥看見李術眼神的邪氣，說不睡，我清醒著呢，你睡吧。

李術說我想和你一起睡。

狼牙和木鯰魚同時抬頭，同時搖頭，同時呸的一聲。

李術抱起了上杉玥，上杉玥呼天喊地的發出浪*叫聲，李術沒把她當做一回事。李術道，你別了，我又不會你咋樣？我就是想要你睡覺，不晚了，你是病人。上杉玥道，你不搞我？李術充滿無奈的語氣道，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除了搞你就沒其他的了？上杉玥說是的，我就這麼認為。李術幫她捻好了被單，說半夜別著涼了，你在這裡就我一個朋友和親人，你有什麼想法要老老實實對我說，別悶在心裡，知道不？我會盡量滿足你。上杉玥抱住了李術，這個時候李術簡直是一個充滿了愛心的大哥哥。李術說好好睡覺，上杉玥說嗯，你也是，早些睡覺。李術走出了上杉玥的房間。

木鯰魚以為李術會在裡面肆無忌憚搞，事實上，李術還真的敢這麼做，這傢伙不會拿眼光當作一回事，木鯰魚難得的清閑的語氣說真是難得，你今晚上吃蛋糕吃多了吧？狼牙笑說李術你真不後悔？李術說你們這兩人把我看成咋樣了，上杉也是病人，難道我會這麼殘忍的去搞病人？你們別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我對你們沒興趣，也不看看你們的身材，沒胸沒屁股的。木鯰魚和狼牙彈了起來，瞪眼。

木鯰魚說，你沒胸沒屁股，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胸沒屁股了？

狼牙說，死傢伙，你這眼睛瞎了不成？

李術心裡暗笑，真是女人啊，原來你們對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倒是在乎的。

李術說，我的兩隻眼睛就看見了，你們的身材在我心裡就及格這樣，真是可惜了你們的面孔。

木鯰魚和狼牙對視一眼，明白李術是故意這麼說，不打算和這鳥人聊天。

李術見沒人理了，說，你們要不要洗澡？我等你們。木鯰魚說你不是洗澡了嗎？李術說我還可以再洗一次，你們洗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李術又認真的說，其實你們的屁股沒那麼翹這是真的。

狼牙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臀部，捏了下，說，我摸著的時候挺有手感的。

李術說，你摸的不算，我來摸來試驗才對的。

狼牙站起來，把屁股對著李術，說，來吧，摸摸看。

李術邪惡的手去摸著狼牙的屁股，但他的手沒得逞就被狼牙一個過肩摔給摔了出去，好在李術沒大意，穩穩的落地之後，李術說，你無賴，說話不算話。狼牙說，想摸我？沒門。李術想著看來是不能揩油這兩個娘們了，陸筵席老爺子似乎沒打算走，問了聲。陸筵席說今晚上我在這裡睡覺。李術說，沒房子沒藤椅了。陸筵席說，我站著睡。李術驚異，這倒是一門絕活，說老爺子，你今晚上擔心有人來加害我？陸筵席說也許會來，也許又不會。李術感激說老爺子你對我太好了。陸筵席說你別自作多情這是為了小姐的安全，李術低聲說，我要是把你們小姐給追到手，你就是我的超級保鏢了吧。

陸筵席的眼睛瞄了一眼李術，說，你打算追小姐？李術說我一見到她就有這麼一個打算，你別攔著我，我不會就此罷手的，即使你把我殺了。陸筵席說，殺你？誰有那份閑情，我就是想說你要是追小姐，你得先準備一件事。李術問，咋事？陸筵席說，她喜歡折騰人，你做好準備，哦，對了，她對男友的要求身高在178以上，你看著辦。李術臉色黑了，178、他貌似差那麼一點，說，要不打個八折優惠吧？176可以了不？陸筵席說，你去問問。我先睡了。李術見陸筵席開著眼睛說睡覺，心裡狐疑，但覺得這老傢伙沒有理由蒙著自己。李術無聊的來到那兩個娘們前面，站崗似的在身後看她們下跳棋。

李術看了幾分鐘這樣，看了下天色，覺得今晚上可能下雨，說，你們先去洗澡，今晚上可能下雨，你們若感冒，我可沒錢帶你們去醫院。

狼牙說不用你的錢，用我的，你要是想回去睡覺自個去。李術可憐兮兮的說我不知道誰哪裡？鯰魚，可以和你一起睡覺不？木鯰魚說，你說呢？李術笑說看也是不可以，好吧，我和上杉去商量下。李術走進去上杉的房間，發現她睡了，沒打擾她，又退出來，看來今晚得睡藤原。狼牙和木鯰魚依舊在戰鬥。

蔣問很賣力的在床上坐原始運動，床上有一個水靈的丫頭，這個房間不僅僅是一個水靈靈的丫頭而已，還有一個候補的女孩就坐在凳子上看著蔣問賣力的演出。當然了，她也是很渴望加入戰局的，但蔣問沒這個習慣，喜歡一對一。雙飛？蔣問沒興趣，他有一個習慣，只要自己緊張或者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會做運動，床上運動，很多男人在這方面是比不上蔣問他是做得越多精神就越好，身子就舒服，而不是搞女人之後就累得趴下。再過不久他就要和李術進行擂台比武了，他有些緊張，他以為他不緊張的，但是在今晚上他吃完晚餐之後他就覺得他緊張了，所以他保持了一貫的作風，找了兩個水靈靈的小姐來，然後讓一個等著，他和另一個在干。蔣問終於覺得滿足了，把床上的那個女孩叫出去，然後凳子上的女孩子上床，他接著做。

蔣問是在深夜的時候把兩個女孩子叫出房間的。這個時候他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就算是前面是一頭獅子都可以擊殺。蔣文下床，穿上了衣服褲子，他走出了蔣家，然後不知不覺的來來到了陸筵席院子前門。他突然想試試這個老頭是不是真的和傳說的一樣？蔣問打算*進去，但隨後一想，還是作罷。

蔣問又轉身回到了蔣家。

他的床上多了一個女人，父親的小老婆，蔣文的母親，一個保養很好女人，她坐在那裡。

「我在等你。」女人說。

蔣問把門關上：「你瘋了，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

女人譏笑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你父親早就睡覺了，我想你就來了。」

女人一把抱住了走過來的蔣問，手摸著他的下邊玩意：「我寂寞。」

蔣問把她的手移開，說：「你別這樣，我要和李術比武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女人冷笑道：「你在害怕？」

蔣問瞪他一眼，然後一字字道：「怕？為什麼要害怕？我蔣問難道會怕一個李術？就算他有三頭六臂我都不怕。」

女人道：「你要是不怕就不會出去找女人回來。」

蔣問臉色難看之極：「你剛才都看見了？」

女人溫柔的眼神，說：「你要女人我不反對，但你別帶回家，被你父親看見你，你應該知道會怎麼樣？」

蔣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他那會兒是有些衝動了：「謝謝，我以後會記住的，不會再有下一次。」

女人道：「你要謝我，就嘴巴上說說而已。」

蔣問眼神無奈說：「你這麼想要？」

女人媚笑道：「我喜歡你像騎馬的騎在我身上，這樣我感覺很刺激。」

蔣問道：「不僅僅是刺激，更是走鋼絲。」

女人臉色一冷：「你不是喜歡走鋼絲？王八蛋的，你現在就想甩開我、」

蔣問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我的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關鍵時候我們還是盡量的低調，低調一點。」

女人道：「你要是敢一個人上岸，我不會放過你的。」

蔣問說：「我沒那個膽子。」

女人說：「我現在就要你。」

蔣問說：「你確定他真的睡覺了？」

「是的。」

蔣問說：「那好，我就好好的伺候你這個騷*女人。」

…………….

楚玉快要下雨的時候來到了陸筵席院子中。

在這麼深夜了，而且快要下雨的時候，應該每一個人都睡覺了。

他進來之後就發現了陸筵席站在那。

像一顆樹。

蒼老的樹。

楚玉緊緊的盯著陸筵席，陸筵席也緊緊的盯著他，很快的，楚玉就發現，陸筵席是在睡覺。

他知道有這樣的人，睡覺的時候開著眼睛。

楚玉自然也看見了睡在藤椅上的李術。

楚玉控制自己的心跳聲，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陸筵席。

陸筵席沒有動。

楚玉正打算從陸筵席身邊穿過的時候，陸筵席的手突然攔在他的前面。

楚玉轉頭望了他一眼，陸筵席目光直視前方大門。楚玉右拳擊向陸筵席的太陽穴。陸筵席頭一偏，閃過這個有力而兇猛的拳頭。楚玉微微的皺眉，這怪老頭倒是邪門得狠。楚玉冷笑一聲，左手手指似五把刀扎向陸筵席的側邊肋骨。陸筵席的身子似摺疊的紙條一般，又一次的避過。楚玉神色變了，連續的兩招都被陸筵席給閃避，此人的武力確實深不可測。楚玉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臉上露出一個笑，然後深深鞠躬，離開。

李術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地上沒雨水，也就是說昨晚沒下雨。

他本來想去木鯰魚的房間去躲雨的，看來沒那機會了。

陸筵席也不知道何時走了？

李術見木鯰魚出來。

「我和你一起晨跑。」

木鯰魚道：「理由。」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

木鯰魚笑笑。

李術跟著木鯰魚跑了兩條街然後打道回府。

李術一如既往的買早餐，買臭豆腐。

一如既往的幫著上杉玥穿衣服褲子。

木鯰魚在廚房燒開水。

李術問：「狼牙呢？不是又去釣魚了吧？「

木鯰魚說：「你想知道？去江河邊。」

李術說：「我在家陪著你。」

木鯰魚顯得精神不錯：「問你個事。」

「你問。」

「如果你遇到和你一個不相上下的人，你會什麼做？」

「要麼是朋友要麼是敵人。」

「有沒有另一種辦法？」

「殺了，簡單。」

木鯰魚沒問下去。

李術問：「鯰魚，你不是想殺狼牙吧？」

「你怕？擔心？」

李術笑了笑，走進廚房，教育：「殺人是犯法的，我們做好市民吧。」

「我只是問問而已。狼牙是半個敵人。」

李術眯著眼睛，笑了笑，說：「我看你不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人啊。」

木鯰魚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都不懂。」

「把你手給我看看。」

「你想揩油？」

「看看手相。」

木鯰魚把手伸出去。

端倪了一陣，李術說：「你是一個好姑娘，真的，不騙你，我騙是小狗。」

「那你喜歡不？」木鯰魚一個嫵媚眼神。

李術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