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大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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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賽對手是一對高中學生。以英雄和許若賓的水準，比賽幾乎沒有什麼懸念，很快就結束了。

許若賓已經斷斷續續聽英雄說了早上比賽的情形，也不得不對曹石刮目相看。

曹石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一片喧嘩的人群中，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場上的比賽。

英雄心無旁騖。

他從來不做什麼隱藏實力之類的事。看吧，睜大眼睛看清楚我的實力。

英雄在心裡冷笑著，敵人越強，我越瘋狂！

我若要勝，誰可擋我？！

「咣！」——

英雄返跑中跳起在空中接許若賓一記妙傳，他在空中從籃圈的左側滑翔到右側，右手持球拉杆開去，兩手各握住籃圈的一側，背對籃板吊在空中把球從籃圈裡塞了進去！

兩個衝到籃下的對手嚇得連忙抱頭鼠竄，生怕英雄落地時騎在他們頭上。

英雄一臉霸氣的吊在空中，放聲暢快的大吼！他的目光森冷凌厲，穿過人群，刀子一樣扎在曹石的臉上。曹石一陣心寒。

與之成反比的，是死寂的人群。安可崎、安可崎和黑白雙煞這些人打球，觀眾時時興奮的大聲喝彩，而英雄在場上的時候，觀眾們最常見的反應是——目瞪口呆。

靜靜的呆望著，不可置信寫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女孩的眸子里激越著心儀而難以抑制的火花……人群里是一片倒抽涼氣的嘆息聲。

曹石突然發現他對自己的信心竟有點動搖了。他這時覺得安可崎不來看這場比賽是多麼的幸運。英雄沒有象他一樣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而是選擇無比自信的用自己強大的實力震懾對手，從心理上打垮曹石的信念感——曹石不得不有點沮喪的承認，他成功了。

相比之下，自己這兩天精心隱瞞實力的作法是多麼小家子氣，在英雄的霸氣面前他簡直有點慚愧。

這時，他看到落到地下的英雄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英雄緩緩的抬起右手與肩平齊，伸出食指對著曹石輕輕一點，淡淡的笑了一下……

曹石情不自禁的捂著胸口，轉身就走，沒入人群。

他面色鐵青，非常難看。就象被人用六脈神劍點中了心臟一樣，曹石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不舒服。

他已經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

……

全場那麼多觀眾，只有周若嫣和劉華這一幫人在打著呵欠。在他們看來，英雄贏球那是再自然再平常不過的事，何況還有一個傳說級的高手許若賓。

劉華對黃思婷道；「喂，親愛的……」

黃思婷正在專心看比賽，隨口應道：「恩？幹嘛？」隨即意識到不對，杏眼圓睜，轉過來怒道：「找死吧你！」

一腳踢過去，劉華早閃到周若嫣後面去了。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使得周圍專心看比賽的一些英雄和許若賓的新粉絲非常惱火，紛紛怒視他們。

劉華躲在周若嫣身後道：「我說啊，明天哪場估計就是準決賽了。幹掉了五中那對牛b人，就沒有什麼人能擋得住英雄和許帥哥拿冠軍了吧？明天把所有人都叫來，給英雄撐場子。」

戴美婷笑道：「英雄還用你們撐場子，人家有若嫣一個就夠了。」

何書樺笑道：「你看滿場都是英雄的粉絲了，不用再叫人了吧。」

……說說笑笑不覺得時間過的快，轉眼比賽就結束了。

英雄和許若賓跟對手握了握手，一起朝這邊走了過來。

周若嫣遞給許若賓一瓶冰礦泉水；英雄很自然的從周若嫣手上接過她的水壺仰脖子就喝。

許若賓鼻子里聞到了銀耳燉椰爽的味道，看了看手裡的白礦泉水，苦笑道；「天啊，這是什麼世界啊！親哥哥喝白水，情哥哥喝補品……」

話音未落，小腿上已經挨了殺氣騰騰的一腳，疼得許若賓直吸氣，叫道：「踢吧，踢死了看看明天誰幫你英雄哥哥贏比賽。」

周若嫣驕傲的翹起挺秀的下巴，道：「你呀，明天好好給英雄傳球、搶籃板、卡位擋拆！不然當心給你腿打折！」

劉華對著黃思婷咋舌道：「親愛滴，原來周班長比你還野蠻……」

「啊……快閃！」

惱羞成怒的黃思婷追殺之下，劉華撒開雙腿跑的沒影了——比賽時可沒見他跑這麼快。

……

英雄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曹石比賽時的身影，他的手法、節奏、步伐……

英雄有點失眠了。他跑到樓下買了半打啤酒，一點花生米、熟食、薯片什麼的。

剛喝了大半罐，過年他媽媽給他買的手機嘀嘀的響了起來：「我賺錢了賺錢了……」搞怪的手機彩鈴聲過後，英雄收到一條簡訊。

他拿起來一看，會心的笑了——

「睡不著吧？可以允許你下樓吃個宵夜喝個可樂，但是不許喝酒！」

落款是若嫣，名字旁邊還有一個雪團團的小天使，可愛的笑著。

英雄得意的撇撇嘴，自言自語的道：「管得著嗎？」

一口把手裡的啤酒喝光，英雄隨手把易拉罐捏得嘎嘎響……

管他的，喝醉了蒙頭睡他娘！什麼也不想，什麼曹石、安可崎……誰也休想攔在我面前！！

一股傲氣在他胸中油然而生——

「噗嗤……」

泡沫四濺！又一罐。

……

英雄第二天沒約任何人，一大清早就去了江濱廣場。

一到比賽場邊他樂了，原來還有人比他來的更早。

熹微的晨光中，曹石穿著短褲背心顯然已經自己練了好長一會兒了，身上已經見汗。

英雄坐在廣場邊的小吃攤子上給自己要了豆漿和上海小籠包、茶雞蛋，慢慢的吃著早點，遠遠看著曹石練球。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差點嗆了一鼻子豆漿。

人家練球都是練投籃、練進攻，曹石一本正經的在那裡空著手練防守腳步。

他在籃下左一晃，右一扛，模擬卡位，一下子有仰著頭看著籃圈默默的發獃……

英雄看懂了，曹石是在模擬，如果昨天英雄那個扣籃是在他的頭頂跳起來的話，他曹石能不能防住。

顯然他的結論是不能，曹石垂下頭，頹然搖了搖。

英雄笑著把半個茶葉蛋丟進嘴裡，悠哉游哉的喝了一大口豆漿，大聲道：「老闆，加勺糖！再來屜包子！」

今兒胃口真好，英雄笑嘻嘻的想。他緊張，看來曹石比他更緊張。

過了一會兒，許若賓帶著周若嫣來了，安可崎也前腳後腳的來了，廣場上開始稀稀落落有些人了。

英雄大聲叫許若賓：「喂，過來吃早點！」

許若賓和安可崎、曹石一起遠遠望去，看見了英雄。曹石隱約看見英雄桌子上碼著不少的豆漿碗、蒸屜什麼的，知道英雄已經來了好一陣子，剛才自己的樣子都被英雄看在眼裡，不禁有點尷尬。

兩兄妹笑呵呵的過來，許若賓道：「是不是你請啊？」

英雄道：「你吃你的就是，吃飽了一會兒打猛點，上半節就給他們打趴下。」

許若賓搖頭道：「打他們？不大容易吧。」

英雄不置可否的笑笑。這時五中給曹石他們助威的一大幫人都來了，沖這邊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過了一會兒，劉華、蘇慕容、何書樺、李驍、黃思婷、戴美婷帶著一大幫人，連白雪仙和冷光德都帶著一幫替補隊員來了，整個籃球隊就缺魯浩。

白雪仙笑道：「英雄，我爹地說他就不來了，怕給你壓力。如果你要是拿了冠軍獎金也不用請他了，分我一半就是，呵呵。」

英雄笑著幫他們每人叫了些早點，一群人佔了人家整個攤子吃了個熱火朝天。

差十分鐘就要比賽了。隊長魯浩同志終於和吳菲怡小姐你是風兒我是砂，纏纏綿綿到天涯的姍姍而來了。

魯浩一臉春風的過來跟大家打招呼。剛要說話，看見桌子上一片狼籍，碟子碗擺了一堆，心知大事不好，連忙打個岔趁機想要開溜。

英雄憋著笑，沉聲道：「站住。要走也行，先過去把帳結了……」

「哦，好嘞！啊？」魯浩隨口應道，馬上反應過來做欲哭無淚狀：「有沒有天理了？憑什麼又是我？」

眾人異口同聲的道：「yes！就是你！」

蘇慕容做了個鄙視的手勢道：「誰讓你有異性沒人性！來得這麼晚！」

「贊啊！」劉華一翹大拇指，道：「慕容終於成了中國人了！有異性沒人性，這句成語用對了！」

黃思婷很秀氣的用湯勺舀了一口豆漿喝了，白了劉華一眼，低聲道：「那句是成語嗎？文盲！」

……

場邊，觀眾已經圍成了圈，裁判開始鳴哨了，五分鐘熱身準備。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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