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媚后(135)宇文化及稱帝
聽著心疼,衝過去問太醫道,「皇上怎麼樣了?」
太醫恭敬的作揖道,「太後娘娘,臣等無能,皇上年幼體虛又加上思慮過重,不耐嚴寒所以引發疾,臣等用了湯藥針灸等都不見好轉,恐怕是再無回天之力了……」
我腦中嗡的一陣響,雖然眼前的這個孩子並非我的親生孩子,但是看到這麼年輕的生命就要這樣離開,我的心亦是覺得很痛。
宇文化及看出了我臉色十分的難看,於是吩咐秋蕊道,「你先帶太後娘娘回去,服侍她好好休息」。
極輕的聲音在我耳畔道,「婉婉,你臉色不好看,回去好好休息吧,放心這裡有我看著。」
回到房中,我.卻是久久都睡不著,秋蕊在香爐里焚了安神香,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感覺這些日子的神經綳得緊緊的很是脆弱,一遇到事情我就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直到天將破曉,突然哀.樂傳來,我大驚,宇文化及派了侍衛來報,皇帝駕崩了。
我抬頭望著.微露出一絲金絲的天空,也許對於這麼小的孩子來說,生在這兵荒馬亂之中是一種解脫吧。
那.日我隻身著了素服,長長的青絲只用一隻沒有任何裝飾的銀釵子挽起。
整個.大營里,所有的人都推舉宇文化及稱帝,但是他卻是堅決不肯。
他屬下的.愛將馬德找到我,那日便是他下令誅殺的楊廣,他是個武將粗人,說話倒也是開門見山,「太後娘娘,其實您能今日還安坐在這個太后之位,全是大丞相的功勞,他不肯稱帝,才一直保留著這隋朝的名號,如今那小皇帝也死了,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您倒是勸勸大丞相啊!」
我堅決地道。.「有勞大人了。本宮知道該怎麼做。」
那晚上。宇文化及處理完小皇帝地喪事就來找我。他來地時候。我正坐在銅鏡前拿著牛角梳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頭髮。
從鏡中看到他進到帳中。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掩蓋不掉緊鎖地眉頭。
他走過來接過我手中地梳子。輕輕給我梳起頭髮。溫潤地聲音在耳畔散開。「婉婉。你最近瘦了好多。」
他輕輕將我地頭髮挽起。成了一個簡單地如意髻。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第一次梳頭。梳地不好。」
我站起身來,翻身摟住他的脖子,甜甜的道,「都說長發挽君心,婉婉真希望能將你的心永遠挽住。」
他輕輕掐了掐的我鼻翼道,「傻丫頭,胡說什麼呢!我的心從前是,現在是,以後都會是你的,知道我死了那天心都不會是別人的。」
我柔聲道,「那你夫人呢,這恐怕對她不太公平。」
他輕嘆道,「人生總要虧欠些人,我別的都可以彌補於她,唯獨這情,我是終於自己的心。」他將我擁的更緊,我的周圍充斥著他熟悉的味道。
我柔聲道,「婉婉真是有幸此生能遇到你。」
他拉我到床沿上坐下,柔聲道,「今天怎麼說的這些話都如此的感傷呢!」
我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喃喃似自語的道,「化及,我想給你講個故事,關於我的身世。」
他柔聲道,「好」
我輕啟朱唇道,「其實,我來自很遠很遠的未來,那裡沒有皇帝,出門也不用騎馬,我們叫那是現代化,機器邊可以做許多事情……」
我將自己怎麼來到隋朝的經過,怎麼成為婉婉的過程一一講給他聽,他認真聆聽並沒有打斷我。
「再後來我就成了蕭婷婉來大隋和親了,那天你去接的我,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都清楚了……」我望著他一臉認真的道。
我以為他會覺得我是這些日子受打擊太多了而胡言亂語,他卻是揶揄一笑,「你當時還真的跟小鬼說,你要找個管吃管住的相公啊!」
我點頭,「誰知是楊廣那個暴君,我才明白原來除了管吃管住我更想找個自己喜歡的相公。」
我抬頭輕吻他的臉頰,「若不是遇到你,也許這輩子我也就這麼認命了。」
宇文化及緊緊擁住我,「你是天賜給我的,從那遙遠的未來而來!」
他面帶愧色,「只可惜現在我無法給你一個太平的天下,無法給你一個名分。」
我搖頭道,「及,你可以的,你稱帝吧,不要再有那麼多顧慮。
我想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
宇文化及搖頭道,「我虧欠阿孩的太多,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認他歸宗,他永遠都會是楊家的孩子,我想把這天下給他爭回來,讓他做皇帝。」我知道他心存猶豫,本來天下人就傳我與他私通,他以為只要不娶我就可以保住那古代人引以
的貞潔,其實不過是掩耳盜鈴,他就是總為別人想的都不顧及自己的處境。
我懇求道,「及,這些年我呆在深宮,楊廣弒父奪位,這皇位有多少血淚鑄成,別讓我們的孩子去了,我求你!登基稱帝吧!」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做了皇帝歷史自然就要偏向他,我不會給那些渾水摸魚的人以機會來尋理由討伐他的。
他猶豫不絕。
我跪地行大禮跪求。
他急忙扶起我道,「婉婉,你這是做什麼?」
我堅決的道,.「你若不答應婉婉,婉婉願長跪不起。」我不知道我今天的決定對不對,但我知道他也是個心中有江河的男子,只是他顧慮的太多,把自己總是放在靠後的位置,他不是楊廣,永遠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宇文化及永遠也做不到心狠手辣。
他扶起我,緊緊擁我入.懷,良久,聲音低沉的道,「婉婉,我答應你。」
那夜,他輕.擁我入眠,我知道明日醒來將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在.眾將士的懇求下,宇文化及終於身披黃袍稱帝了,國號許。
他欲.冊我為後。
我拒絕了.,只對他道,「夫人這些年為皇上養兒育女,還望皇上體恤多年的夫妻之情,婉婉已做過那母儀天下的皇后,也不稀罕那些位份,只願能常伴君側,於願足矣。」
他見我如此決.絕便不再勉強我,冊立我為淑妃。
皇后之位與其冊立他的夫人都不如說是懸空的,我不在乎位份怎麼樣,對於那個女子每當我想起他們婚禮那天,宇文化及不顧一切的為我擋刀,我便覺得愧疚於她,任再大度的女子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在新婚當天不顧自己而為別的女子擋刀吧。
我不能再將她僅有的位份都奪走,楊廣給予我正位,但我不愛他,他也非全心全意的愛我,所以這位份並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是,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了,不用在人大人前大人後的那些虛偽的稱呼。
冊封大典因為是在行軍途中所以比較草草的舉行,李密那裡以後玩的是迂迴的戰術,我方的糧草充其量能滿足三個月的需要,只怕如此靠下去真的要斷糧了。
宇文化及每日在大營里與部下商量對策,他溫潤的眼眸里充滿著擔憂。
初春已至,萬物復甦,宇文化及那日突然來到我的帳中,這些日子他消瘦了許多,下巴上密集的鬍鬚倒是讓人覺得滄桑了許多。
只是眼眸里依舊是暖暖的暖流,他一隻手憋在後面好像藏了什麼東西,我見他來飛快的上前擁住他,這些日子他太忙了,為了不讓他費心我盡量不去打擾他。
他從背後拿出的竟是一捧野花,淡紫的,黃的,紅的,玫瑰色的,好大一捧,散發著淡淡幽靜的芬芳。
我高興的接過,聞了又聞。
讓秋蕊插到花瓶里。
他溫潤的道,「你在這這麼些日子也該悶了,後山還有好多,我帶你去走走吧。」
我換了身簡裝,便隨他出了大營,這日天極好,澄凈的如一潭碧波,雲微微捲曲的掛在天邊。
他攜著我的手那樣的隨意,之間傳來他暖暖的溫度。
那青山悠悠直插雲間,我坐在他的汗血寶馬前,身後是他寬厚的胸膛。
我突然一笑,想起那年去狩獵的情景,於是對他道,「及,我還想吃你烤的魚。」
他似也陷入了那久久的回憶之中,笑道,「還說呢!當時你非要逞強也去捉魚,結果還一把將我拉下水。」
我宛然一笑,「及,那些日子我真的很快樂,知道嗎?我就希望那麼一直走下去。」
他笑道,「傻丫頭,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策馬賓士在那開滿花朵的草地上,整個林中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氣息。
鳥兒的鳴叫事那樣清脆而悅耳。我們下了馬,便那樣一直攜手走著,任那馬兒自己隨意吃著肥美的草料。
陽光灑在我們身上那樣的暖,心裡是被滿足感所填滿的,若能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與自己心愛的人度過一生該是多麼完美的人生。
走著走著,聽到潺潺的溪水聲,宇文化及道,「又可以滿足你肚中的饞蟲了,我可要滿足你吃飽喝飽的要求,免得來世你要再投胎下輩子不肯嫁給我了。」
我心裡酸澀的甜蜜充斥,摟住他的脖子道,「若有來生,我們早些認識,只做對普通的夫妻,我不要榮華富貴了,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足夠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