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血魔的前身
沒有酒飲,沒有吃食,然而唐兄和婌妹近乎「寒酸「的婚禮並不缺乏快樂,如果這裡再有羅孚門門主奎帝充當證婚人那就更加錦上添花了。
歡愉過後,大家都略現疲乏,全部待坐在一塊巨石旁休息。婌妹端坐在唐兄身邊,依然保持著之前的雍容身姿,唐兄將她頭前幾捋遮眼的亂髮撥到一邊來。婌妹的頭髮烏黑油亮,襯著婀娜優美的身形,盡顯媚態。
「剛才聽得唐夫人介紹,只因言之簡短,並未聽得分明,請問唐夫人究竟為何出現在陵墓之中?「邢將軍打破了休憩的安謐。
婌妹聽到邢將軍改稱她為「唐夫人」,整個面龐便掬滿了無以言表的幸福笑容,她向邢將軍所在的方向微微垂著頭說:「邢將軍有所不知,顯王大去之前便已在此選定了建設陵墓的地址,而驪婌正是大王的隨葬者之一,這便來到了此處陵墓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待驪婌醒過來時眼前除了絲絲白色霧氣外便只有黑蒙蒙一片了,驪婌每日在這方寸之地徘徊,百無聊賴,久而生厭。也是上天賜恩,有一次,忽然天翻地覆,腳底動蕩,接著便出現了一道亮色,原來陵墓出現了一道寬寬的裂口,正好可以容得下一個人進出,這才讓驪婌有了出外的機會。」
邢將軍邊聽邊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如此說來,唐夫人受困的陵墓應是此處無疑了,」邢將軍指著剛才唐兄進入打探的邊側陵墓。
「正是。」
「這麼說,那麼剛剛唐夫人所在的陵墓應該就是為王后準備的了,怎麼裡面倒是空空如也,不見一物?」
「是否為王后的陵墓驪婌不甚明白,驪婌受困於此全因姬欒所為。」
「姬欒?」唐兄一聽便頓時吃驚起來,「我等盡顧玩樂,竟忘記了尋找姬欒,不知現在姬欒所向何處了。」
「姬欒將血魔和我困於陵墓中時,他便失去了蹤跡,」婌妹說,「姬欒臨走時顯得異常暴躁,像是要去尋找什麼。」
「尋找什麼?婌妹可知他到底丟卻了何物?」
「姬欒一直在此苦煉異術,我想一定是和這個有關係。」
「除了這個他還有其它煉就物?」唐兄向著血魔所在的地方說。婌妹心有所會。
「除了血魔,姬欒還一直修鍊那些渾身不見一滴血的白色人體。」
「白色人體?」聽后婌妹這麼一說,我頓時敏感起來,她說的這種形象之前極有可能在我的腦海中閃過,並留下了一抹記憶。
「婌妹,你說的白色人體是不是全身白花花的,像塗了一層白粉似的?」我剛一說完,唐兄就嗔怪起來,他說:
「開遲兄弟對婌妹如此稱呼委實不妥,婌妹單從年歲論起也比開遲兄弟大上許多,開遲兄弟怎能以婌妹相稱,莫非因為身形陡然發生變化,也使心態逐漸老去了不成?」
經過唐兄的提醒我才發覺說漏嘴了,一開始總是跟著唐兄叫,慢慢就在腦海中形成印象了,我連忙向婌妹圓場:「都怪小弟嘴巴一嘟嚕就叫出來了,怪就怪嫂夫人長得太年輕了,看起來比開遲還要小去很多,也就順口叫了,還請嫂夫人不要怪罪。」
我順便對婌妹奉承了一通,也改稱她為「嫂夫人」,很多古代的電視劇里多以這個稱呼,相信他們這些古人也能聽懂的。
「不妨事,不妨事!」婌妹連聲道,「剛才聽開遲兄弟所說,難道開遲兄弟也見過這樣的白色人體?」
「倒是沒有很實在地見過,」我說,「不過聽嫂夫人講述的,我在腦子裡好象有過這種印象。」
「姬欒從此離去,相信定會再次回到這裡來,」唐兄說,「大家還需做好鬥戰的準備。」
「唐夫人長期受制於姬欒,可否受到姬欒無理滋擾和折難?」邢將軍問。
「姬欒生性狂勝,也曾百般禁錮於我,並常常以愛妃相稱,但他還沒到對驪婌使粗動武之地。」
「可惡之至!」唐兄緊握劍柄,一臉怒容。
「唐夫人可知姬欒苦練異術究竟何為?」邢將軍繼續問道。
「聽他修鍊后的豪言,他一度是想重返陽世,稱霸為王,統領天下。他說,血魔既然可以修成陽世之物,他也一定可以。」
「這血魔的前身難道真是陰世之物?」
「血魔的前身乃是血魄石,一塊奇特異常的紅色石頭,此物我是見過,只是姬欒從何獲得,驪婌便不得而知了。」
「這血魔的確有些怪異,」唐兄望向血魔說。此時血魔正乖乖守在邊旁,和爺爺靠得很近。婌妹和唐兄剛一重歸於好,血魔便對大家取消戒防了,看起來它和爺爺倒很投緣,規規矩矩守在爺爺身邊的樣子乍看上去還以為是跟隨爺爺的一隻家犬。
「婌妹可否形容一下血魄石的原貌?」唐兄似有所思。
「當時姬欒剛一抱來時,便揚言此石為血魄石,具體有何意義,驪婌也不知曉,姬欒也沒有深入解釋。血魄石主要以紅色為主,其間白絲點綴,看起來的確驚艷無比,形狀上大下小,邊緣刺棱,石身生寒。獲得血魄石后,姬欒便秘密打開了這處陵墓,一直在此修鍊,後來再出來時,血魄石便變成了血魔模樣。」
聽后婌妹的敘說,唐兄略作思考,繼而問向爺爺:「邊隊長,此中只有你見過當年的血晶模樣,依你之見是否和婌妹的描述存有相似之處?」
爺爺說:「難道唐將軍是說這個血魔就是以前的血晶變的?」
唐兄說:「本將現在也無法斷定,但根據婌妹的描述倒覺得很有幾分相似。」
爺爺說:「關於血晶的一些細節,因為時間太久,現在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和唐夫人說的的確有一些相像。「
「婌妹,可曾記得姬欒獲取血魄石是何時候?距今幾多時日?」唐兄轉而問婌妹。
「具體距今幾多時日,婌妹也未確切計量,長期生活其中,早就忘卻了時辰概念,總之對於漫漫流長的過往,這點時日彷彿就是昨日光景一樣。」
「難道真是失蹤許久的血晶?」唐兄自顧念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