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月桂(卡卡西X淺雪)
公告:明天是兜的番外,先打好預防針……到時候不許Pia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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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花花語: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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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啊卡卡西,沒想到你竟然是我們當中最早一個被套牢的人。」
被暗部的幾個朋友起鬨著開起的「單身告別會」上,卡卡西抽搐著眼角看著眼前喝得橫七豎八躺成一片的混蛋。
他們都喝了太多,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每個還能有點神智的人都猛喊再來一杯,害得他想再這樣下喝下去的話,自己要再工作幾年才還的了這些酒帳。
喝喝喝喝喝……醉死這幫損友他就省心了。
罵歸罵,但是看著眼前熱鬧的情景,感想最多的還是懷念。
是啊,他是最早被套牢的,不過,是他自己心甘情願。
酒肆的門帘被掀了起來,卡卡西抬眼,眯起的墨玉一樣的眼睛中清晰映出了來人的倒影,然後面罩下的唇角上揚。
「你怎麼……」
話未說完,就看到跟在來人身後猛得衝進來的一群女人,然後……腦後冒出了一滴大汗。
紅扯著阿斯馬的耳朵,靜音拽著玄間的項鏈,夕顏揪著疾風的衣服,紅豆直接抗起了伊魯卡……
一大堆人來的快去的更快,反應過來的時候,整間酒肆里只剩他一個人在秋風中蕭瑟……
「這、這是……」什麼情況?
艱難得咽了口口水,卡卡西好容易才從喧囂和冷清的劇烈反差中回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
「解救你於水火之中啊。」
銀藍色的水眸微微眯起,唇邊笑意盈然,「你不是託了帕克向我求助么?」
「你是怎麼跟她們說的?」
雖然他有拜託帕克傳信給淺雪,要她幫忙想辦法結束這次聚會,但是他沒想到淺雪能解決得這麼徹底。
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還要再和這幫朋友再喝一場的覺悟了。
「我只不過是告訴了她們,最近木葉假酒比較多,喝多了會直接影響生理功能的。」
淺雪笑眯眯道,「結果她們沖得比我還快……」
卡卡西黑線,然後無語的撫額:「這種話題你為什麼能這樣面不改色的說得這麼自然?」
他好歹也是男人是不?竟然就這樣在他面前提這種話題……
「反正又沒關係。」
撇嘴,淺雪直接從卡卡西兜里掏出了錢包結帳,「出去走走還是換地方繼續喝?」
「隨便。」
卡卡西彎著月牙眼笑眯眯道,然後想起了那群損友對他的調侃,再然後忍不住又微笑了起來。
對著淺雪,似乎越來越難說「不」字了。
不過,不討厭的感覺。
「那麼等我會。」
淺雪點了點頭,「今晚的月色不錯,找個人賞月喝酒聊天也不錯。」
「是么?」
抬眼掃了眼天邊的下弦月,卡卡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真難得淺雪這傢伙也會找這麼拙劣的借口啊……
嘆了口氣,從淺雪的手中接過了錢包:「你去找個合適的位置吧——酒我去買。」
都是越醉越清醒的同一類人,買什麼品種的酒倒是不重要。
卡卡西知道,今天晚上的淺雪只是想找人聊天——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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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她從綱手那裡接了個前往發生政變的偏遠國家執行支援任務當成是成天窩在辦公室的補償——讓她出去散散心。
從結果上來看,任務完成得很漂亮。
和她一起搭檔的隊友根本就沒受到什麼攻擊,她自己甚至連戰鬥都沒經歷。
事後和她一組的人有人回憶說感覺上簡直就是在度假,然後其他人都笑著點頭附和說是啊是啊。
甚至有個曾經和鹿丸合作過的人拍了排她的肩膀說:「水無月,可惜了你不是戰鬥人員,不然我直接申請以後一直和你組隊好了。和你在一起,出任務和玩一樣……」
他的話得到了一陣附和的點頭,而她只是淺淡笑了笑:「多謝抬愛。」
然後拒絕。
這是第幾次了?她不知道。
自從在那一屆中忍考試中展露頭角之後,加之木葉自那次「崩潰計劃」后實力大減,所以星火村中的成員開始有計劃的向著木葉輸入。
按照現在這個速度,雖然現在星火村還是獨立於木葉之外,但是差不多一年多后,就可以完成兩個村的正式合併了。
而她,現在的頭銜是特上——特別上忍,比卡卡西低了一個級別。
雖然綱手是屬意讓她成為特忍——特級忍者,比上忍高一個級別——的,並且再三表示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左右手,但是她拒絕了。
只是繼續在情報部窩著,處理手上的情報。
無關其他,只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了那份榮譽之後的責任。
責任,沉重的字眼。
她曾經自負於自己的智慧,認為憑藉自己的能力可以保護好白,認為自己可以做出完全正確的判斷瞬間扭轉整個局面,認為自己能笑著對信任自己的人說「賭上這條命我也絕不會讓你們陷入危險」。
但是事實上……不是……
白消逝的那一幕即使是現在回憶起來也依舊清晰的觸目驚心。
即使白曾經通過疾風的口轉告她,他很滿足——她也依舊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只為了別人而活,完成白的願望,這是她為自己找的「贖罪」之路。
但是有人溫和得揉著她的發,在飄香的月桂樹下認真地告訴她:「你所做的已經足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折磨關心你的人了。」
那一天,在白死去的一周年紀念日的那一天晚上,她第一次丟棄了形象在別人面前——天知道之前的一次哭泣不過只是流淚而已——哭得天崩地裂毫無形象,彷彿是把這一生欠著別人的眼淚全都宣洩出來一樣的發泄著。
而那個人只是靜靜把她摟在懷裡,輕揉著她的發,什麼都沒有再說。
當她發泄完后抬起了頭,所看到的是,摘下了面罩的他帶著包容的笑臉。
異色的雙瞳中,寫滿了瞭然與溫和。
[你已經很努力了,所以,放鬆一點吧。你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她到現在還清晰記得那天他所說的話。
然後,心亂了。
彷彿被那沁入心脾的月桂芳香蠱惑了般,她看著他,認真道:[卡卡西,我們交往吧。]
於是到了現在的這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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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忍者真正的強不是取決於他的能力,而是他的內心。
曾經看過的忍者守則上有這麼一條,而她則是一直到那個時候才了解到,想帶領好一隻隊伍,除了團隊合作和毅力之外,帶領的人還要足夠強大,足以信賴,並且,要牢記自己的責任。
卡卡西現在真得很常笑。
回想最初認識的時候,那冷若寒冰的冰山刺蝟的形象早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即使是到現在,她也常拿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開他的玩笑,然後換來他懲罰性質的撓痒痒。
雖然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笑的漫不經心,敷衍或者說是客套散漫,眼睛彎成了上弦月。但是,淺雪知道,卡卡西還有另外的一種笑容,那是帶著包容性質的溫柔淺笑,笑的時候眼睛不是彎成月牙而是微微眯起,墨藍到如同黑玉一樣的眼睛里可以清晰映出人的倒影。
清晰到會讓人誤以為自己會被那雙眼睛吸進去一樣。
小迪和軒轅早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出色人才,而月亮那個傢伙身邊一直跟著出色的君麻呂。星火村曾經的責任者現在一個兩個三個都強到過火,似乎就她一個人還在停滯不前。
感覺……很困惑。
自從中忍考試的那次之後,她就埋首於辦公之中,放棄了組隊去出任務。與其說是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組隊,還不如說是她在害怕……
害怕再次多出比較重要的人——即使是夥伴也不可以——害怕……再次經歷曾經的無能為力。
沒有感情的話,那麼即使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會有感覺。但是一旦有了感情……那麼就會開始患得患失……
她的弱點啊……
[淺雪,你就那麼害怕再擔負起責任來么?]
綱手似乎對她的困惑和要求很理解,在某些方面對她總是相當的包容。並且在這次任務結束后給了她一個假期,讓她四處走走。
坐在家中發獃的時候,才遲鈍的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有像個正常的女孩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上街去玩了。
但是,打開衣櫥,才發現以前和紅一起買的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卻是那樣的陌生和不習慣,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常穿的那件黑色的風衣式衣服出了門。
去買了很久沒吃的木葉老字號品牌的紅豆湯圓,之後又吃了「一樂」拉麵,途中遇到的人三三兩兩,不過看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行跡匆匆但是臉上卻不空落。
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道路的邊上,像是一切都與她無關。
或許還是不該一個人出門的。
夕陽西沉之後留下的天空原應是還沒完全沉黑的漂亮暮色,她卻覺得那種深沉藍灰看來那麼寂寞——就像是一次人生的謝幕。
孤獨。
她腦海浮現這兩個字,此時此刻她站在熟悉的地方,身邊卻沒有她真正熟悉真正需要的事物,彷佛一切正拋開她緩緩向前推行。只有她被拋棄遺留了下來。
這種感覺太過突如其來,壓得她胸口沉悶難以呼吸。
是的,孤獨。
她知道。
最後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街道公園裡的長椅上坐了下來;身後的月桂樹依舊散發著熟悉的芳香。
夜幕已經轉程了深黑,街上點起了各式各樣的燈火,有些溫暖有些明亮,但那都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她身處的是僅有微弱光芒輝映的公園一角,對情侶而言也許是浪漫的場所,但對她而言卻是用來隱藏表情不願示弱的地方。
她就那樣一直坐了很久,感覺晚風從耳邊拂過,聽著街上嘈雜的熱鬧人聲。
在燈景與夜空之下,眼前的一切都彷彿才開始卻已像要結束的夢境。
在這樣孤獨的畫面中,她不意看見時間流逝的模樣和那些不再回來的過去,如此從容,如此迅速。
人生如夢,才轉眼就剩一片渺茫。
她想起曾經聽過的這句感慨。
過去從前她不懂——或者說自以為懂,但此時回首過去她發現記憶真的只剩捕捉不住的一些依稀隱約,如此飄渺。
於是視線開始有些模糊,她睜著眼面無表情任憑莫名感傷的眼淚滑下臉頰。
也許這段時間——在白的祭日所在的這個月中——真是她難得脆弱的時候。夜色讓她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場幻夢,漫長的人生也是。
就在前不久,她就那樣昏頭昏腦得,在白的祭日中,把自己給賣了出去。
曾經決定的人生目標在那一刻彷彿飄渺到無所依從,是因為那惱人的月桂花的氣息么?
再然後,帕克帶著卡卡西的求救信號過來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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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拎著兩瓶清酒從酒肆里出來的時候,淺雪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
真是麻煩,雖然是要求她先去找位置,但是她怎麼就走得這麼乾脆到沒留一點信息給他呢?
太相信自己找她的能力了吧?
慢慢跺著步,卡卡西向著木葉街道公園那裡走了過去。空氣中,月桂的芳香瀰漫——現在又是月桂花開的季節……
回憶起自己和淺雪之間的關係階段性進展的起點,似乎都是在月桂花開放的季節——第一年,是確定交往;第二年,是訂婚。
說起來,都是在那個日子中啊。
最初開始的時候只是因為看不下去她逞強勉強自己的模樣而勸導了她兩句,卻不曾想卻為此引發了山洪。
從啜泣到號啕再到無聲的眼淚,她就那樣把臉埋在自己懷裡哭泣著,不斷顫抖著身體意外的纖細脆弱,惹人憐愛——完全看不出一點她平時給人的精明冷靜。
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他新換的衣服算是要報廢了呢……
這是他當時的唯一想法。
再然後,看著她,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已經很努力了,所以,放鬆一點吧。你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懷裡的人抬起了臉看著他,漂亮的銀藍色眼睛紅腫卻不會有損她的漂亮感覺,反而更有一種脆弱的纖細。
真是糟糕呢……
他的理智在那個瞬間就拉起了警報。
卡卡西你是個男人就別在這種時候趁人之危!
但是沒容許他及時抽身,懷裡的人卻看著他,非常認真的道:[卡卡西,我們交往吧。]
也許是因為月桂的芳香本來就有蠱惑人心的作用,反正那一刻,他引以為傲的冷靜算是毀了。
於是身體彷彿有了自己意志一樣的將她拉入了懷,就在那慰靈碑前一次又一次的吻著她——在一開始微微驚愕的掙扎后,懷裡的人就彷彿是默許一樣得閉上了眼。
之後的第二年,在遍尋木葉,看不到某個人之後,他看了日期才知道——又到了名為「白」的孩子的祭日。
於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在第一年的那個地方找到了她,結果不例外的又是一次「山洪」爆發。
他承認自己有些趁人之危,但是……沒有辦法,反正和淺雪之間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就這樣確定下來也不錯啊。
在那天晚上誘拐著淺雪答應和他訂婚的時候,卡卡西腦海中模糊的想起了以前和那些損友打的,關於在30歲前不準備成家的賭約。
算了,輸就輸吧。
他決定無視。
再然後,就是訂婚的現在。願賭服輸的被一群損友起鬨要求請客——名曰「慶祝木葉第一美人花落旗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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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黑色的連身風衣一樣的服飾,髮帶已經失蹤,只見一頭銀髮散落,披瀉出一身的奢華。
淺雪曾經說他的發色可以完美的詮釋出月光,但是在現在看來,似乎她的發才適合這個形容句。
走到了正報膝蜷縮著坐在公園長椅上的某個人身邊,卡卡西把手中的酒瓶遞了過去。
「Ne,速度好慢啊……」
接過了他手中的酒,淺雪並沒有抬起頭,只是半埋怨一樣得開口。
「你又沒告訴我你在哪,我只好慢慢找過來。」
坐在了她身邊,卡卡西抿了一口酒,「又在一個人煩惱什麼了吧?你還真是老樣子……」
「反正你總是能找的到我不是么?」
「但是沒見到你之前終究還是擔心啊……都說了你身邊還有關心你的人不是么?」
感覺到此刻的淺雪分外的脆弱,卡卡西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抬起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微笑道。
淺雪愣愣回望他笑眯的眼,心中浮起的除了安慰還有更多激動;雖然只需他一句話就能消弭她所有不安和不確定么……
銀藍色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水一樣的光澤流轉過,然後緩緩溢出……
原來,自己終究還是像個稚嫩的小孩子一樣,需要別人的認同才能肯定自己所有作為。
本想笑著再答些什麼,卡卡西的手卻突然橫過她的眼前,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得抹過她的臉頰。
「記得這些久都沒有看到你的眼淚了……不過,眼淚該流的時候還是讓它流吧,這也是趕走悲傷最快的方法。」
他表情與平常無異的直視著她,她揚起唇角想對他像以往一樣的微笑,當卻只能選擇握著他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流了更多眼淚,染濕了他的掌心。
很溫暖,她模糊地想。
就像能夠撐起所有風雨,包容她所有的一切一般,一直都沒有改變。
沒有詢問,沒有安慰,有的只是和以往一樣的包容,默默分擔著她的一切……
「……卡卡西……」
「嗯?」
「我不會再哭了。」
閉上了眼,交握著卡卡西的手,淺雪的臉上緩緩綻出了一抹微笑。
自己……真得很幸運呢……
卡卡西沒有說話,他想要答些什麼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看她唇角微揚溫柔的對他笑。
風帶來似曾相似的香氣,是月桂的味道。
恍惚的一瞬間,因為那熟悉的微笑,他的意識飛回了第一次見到淺雪這種微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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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他因為在任務中因為寫輪眼使用過度而被扛了回來,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他也只能感嘆自己果然年紀大了——以為的小傷此刻看起來似乎只能在床上多躺個幾天。
[你多大了還這麼逞強,又不是鳴人那個熱血白痴!]
以往每次出現這種狀況的時候,她的口氣都十足是教訓,眉眼間卻也滿是擔憂。
不過這次他等了兩天還沒等到有人來告訴他這些話。
[你擔心的那個人現在正在沙忍那裡公幹。]
然後五代目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告訴他,[不過有人交代我要好好訓你幾句,所以說啊旗木卡卡西上忍,你就意思意思寫個千字言的檢討書吧,不然我也只能愛莫能助了。]
[要是沒受傷呢?]
於是忍不住這麼問。
[同樣的千字言,因為你這次出任務晚歸了。]
挑挑眉,於是只能摸著鼻子感慨忍者——尤其是有了牽挂的精英上忍——真是難為。
看吧看吧,橫豎都是錯。
於是五代目走後他那習慣抓苦無的手抓著筆,然後盯著眼前空白的紙張整整一個下午。
但是請可憐可憐他吧,從小到大都是優等精英的他實在是不知道那「檢討」到底該怎麼寫——天知道以前就算是在學生時代,他也是一次檢查都沒寫過——在他考慮是不是該請帕克出來蓋幾個狗腳印,或者是乾脆就當什麼都沒聽到悶頭睡大覺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然後忍不住氣弱地縮了縮身體——門口單手抱胸站著的銀髮女孩,不是他的債主又是誰?
不過他要承認,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手上那洋溢烤魚香味的提籃吸引了過去。
「這就是你的檢討?」
然後他看著她拿起了除了開頭的「檢討」兩個字之外一片空白的紙張,挑眉一記眼刀掃了過來。
而他只能傻笑。
再然後她坐在床邊削起了蘋果,而他如往常一樣在床上努力消滅著秋刀魚。
「味道怎麼樣?」
「我現在正在把你私藏或者是支持你開店兩種思路中掙扎。」
「我沒興趣做飯給不熟悉的人吃。」
她輕笑了起來,然後接過了乾淨的只剩下魚骨頭的盤子,「吃那麼快做什麼?你那張臉我可是早就看到爛了……」
「你看到爛別人可不是,保持神秘性可是本人榮獲木葉十草榜眼的不二法門。」
「我只看到天上牛在飛么?給。」
毫不客氣的吐槽打擊立刻襲來。
滿不在乎地接過削好的蘋果啃了一口,眼睛四處亂瞄:「啊,我在這裡接受美女的款待,但我可愛的忍犬們卻都在家裡餓肚子……雖然有點勉強,不過能不能請你幫我跟五代目說……呃……」
想申訴的話語在某個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中越來越氣弱,最後只能吞會肚子里。
他是傷病員好不好?禁止虐待……
於是只能在肚子里哀號——他是真的討厭醫院的氣味啊!
「別妄想了了,才躺三天就想出院?」
柳眉一揚隨即送來冷光一束,嘲笑他借口找的拙劣,「誰不知道你的忍犬有專人照顧,又不用你自擔心!」
「但是醫院躺也躺得有點膩了,我可還沒老到應該把歲月浪費在醫院裡的時候啊!」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不出他意料的,她幾乎是立刻丟出了這句話。然後一手拿著裝蘋果的盤子,一手卻伸向了他平攤開來。
他睜著眼,然後很順從地把自己的手掌疊了上去,然後理所當然的被拍了。
「我是要拿叉子!」
白眼一對送上——但是再翻也翻不過日向家的人啊!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樣很可愛么?
「原來是要叉子啊。」
他眯起右眼無辜的笑,「我剛剛還想說我什麼時候要和帕克它們看齊了呢……」
因為從理論上來說需要照顧傷者,所以笑得很「燦爛」的某人揚起了手,微微一搓之後藍色電弧在指間跳躍了起來。
「呃……咳……總之待在醫院實在是很無聊啊!」
及時轉回話題,他可沒興趣和某人的殺手鐧來次親密接觸——以他現在孱弱的身體狀況……會死人的!
或許以前他會不在意,但是現在他也只能承認過了巔峰時期,接近30大關的自己身體的某些機能,比如復原力確實是開始下降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無比豐富的經驗。
他確實是要承認有些老了。
說起來,這個時代的小鬼要幸福多了,到這個年紀都還沒對生死麻木,以後想必也不會吧?
尚還溫暖的信念已經深植心中,不像他們,在還理應天真的年紀,就開始自問戰爭為何而起,又會何時結束。
削好最後一個蘋果,她在他還沒開口回話前強硬打斷:「再過兩天我會跟五代目說的。不準抗議,本來是兩個禮拜的。」
搔搔頭,他只能表示遺憾的眯起右眼苦笑。
窗外下起了雨,還是下午的時間天色卻陰沉得像是已經入暮。
昏昏欲睡,然後決定用被子把自己捲成了春卷。
「Ne,我先出去外面。等等雨小一點我就要回去了——還沒和五代目彙報這次在沙忍的工作……」
才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她拂過床沿的手卻被突然扣住。
「啊,對不起。」
轉頭的時候她看見還躺在床上的他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手則搔著發貌似無奈的眯眼苦笑,「好像不小心就抓住了。」
雖然很想吐槽,但此刻看見他的表情卻真的是有些懊惱有些尷尬。
於是她似乎轉過了什麼念頭一樣微笑了起來,隨後走回原來離開不到兩步的位置,並且將他握在手腕上的手輕輕拿開,接著坐了下來。
「睡不著的話,就聊天吧。」
她扯起了唇角,比往日笑得更加溫和燦爛。
「雨好像還沒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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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發明「女人用笑容奴役男人」這句話的人,他致上深刻的同感與同情。
比如此刻……看著淺雪的笑容,心裡莫名其妙得泛起了漣漪。
「想哭的話,還是不要勉強自己比較好。」
「我知道。」
銀藍色的水瞳直直的對上了他的,然後逐漸變得幽深柔和。
月桂花的芳香更濃了。
「卡卡西,我常在想……」
「什麼?」
「能愛上你,真得太好了呢……」
微微揚起的唇角,勾著誘惑的弧度,於是低下了頭,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間,有著月桂花的芳香,還有清冽的酒香。
淡淡的月光下,兩人交握的右手的無名指上,一抹同樣款式的銀色對戒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