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心相依
眼淚緩緩流下，是委屈，是不甘，是難言，是無奈，王府深深，她來了這幾日的不安、心慌、緊張，再加上眼前這人兒的怒氣，萬千感情湧上心頭，蕭寒玉終於哭泣出聲。
莫清寒見了蕭寒玉的淚水，立時一愣，握著她下顎的手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一雙猶帶著怒氣的俊眸怔愣住了，心裡微微有些驚慌，也有些無措。
「我就是忘不了水惜緣怎麼樣？我還忘不了燕攬月，忘不了鳳無聲，忘不了所有人又怎麼樣？現在我們還沒有大婚呢！所有的這一切隨時都會改變，你如今還不是我的什麼人呢！休想管我。」蕭寒玉一把打掉了莫清寒的手，流著淚的眼瞪著他，揚聲怒道。
「你……無恥！」莫清寒剛退卻的怒氣又涌了上來，一張絕色的容顏瞬間變得慘白，鐵青著臉看著蕭寒玉的小臉。
「無恥？」蕭寒玉氣急：「呵呵……我就是無恥了又怎麼樣？我就是水性楊花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你死皮賴臉求著我來的？」
「你……」莫清寒看著蕭寒玉，怒意暴卷，玉手攥出了青筋。
「對啊！就是我，幸好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要反悔還來得及，本姑娘這就走也可以。」蕭寒玉也冷下了臉，淡淡的轉過身。
「你敢！」莫清寒一把拽過了蕭寒玉的身子，雙眼噴火的瞪著她，玉手揚起，身上散出森森的殺意。
「我怎麼就不敢呢！你還想打我怎麼的？是還想殺了我么？要知道，我現在還不是你什麼人呢！」蕭寒玉諷刺的看著那揚起的手，小臉冷冷的看著莫清寒，聲音平靜。
「我……」莫清寒薄唇緊緊的咬著，森寒的氣息猶在，恨恨的看著蕭寒玉平靜的小臉：「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的你什麼人！」
莫清寒眼裡波濤洶湧，全身寒氣暴漲，一把扳過了蕭寒玉的身子，在蕭寒玉驚呼的瞬間，薄唇緊緊的吻住那粉嫩的紅唇。
「唔唔……」蕭寒玉只感覺熱氣噴面而來，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被死死的封住，身子被莫清寒抱的緊緊的，兩個人的中間沒有一絲空隙。
莫清寒盛怒下的吻，霸道蠻橫，不若往日的溫柔憐惜，展轉允吸，蕭寒玉的薄唇被吻的生疼，身子被一雙鐵臂箍的同樣生疼。
「唔唔……痛……」蕭寒玉使勁的捶打著莫清寒的背，奈何這個盛怒的人兒是一動也不動，玉手扳著蕭寒玉的小臉，瘋狂的吻密密實實的落下，玉手扯開阻擋的衣衫，雪白的脖頸，胸前，都烙下斑斑紅痕。
溫軟的嬌軀，散著清香的身子，本就單薄的衣衫，手下彈性的觸感，莫清寒本來還存在著一絲理智，如今徹底的瘋狂了，一雙鳳目盛怒不在，代替的是濃濃的掩飾不住的慾火。
「莫……清寒……不……不要……這樣……我……唔……」蕭寒玉被吻的嬌喘連連，被莫清寒抱著的身子渾身無力，感覺一雙玉手在身子上遊走，帶起絲絲顫慄，低吟不自覺的溢出口中，香汗淋淋。
「玉兒……你……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莫清寒動作微微的輕柔了下來，瘋狂的吻也憐惜了起來，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嬌軀，不停的在那雪白的脖頸上印上點點的梅花印記，口中喃喃出聲。
「唔……」蕭寒玉心裡一動，不自覺的停止了掙扎，莫清寒的吻一點點的落了下來，溫柔中帶著讓人心顫的魔力。
蕭寒玉全身火熱，被吻的幾欲窒息，身子癱軟了下來，嬌喘連連，莫清寒似乎是著了魔一般，趁著蕭寒玉喘息的空隙，舌尖探進了檀口裡，漸漸探索，婉轉逗弄，玉手也同樣的伸進薄薄的衣衫里，輕顫著撫摸那溫滑凝脂的肌膚。
蕭寒玉全身無力，身子任莫清寒的手臂托著，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溫度驟增，玉手顫抖的握住胸前的豐盈蕭寒玉『嚶嚀』一聲，莫清寒身子一顫，一雙滿是慾望的眸子震驚的望著蕭寒玉。
蕭寒玉氣息不穩，髮絲散亂，衣衫滑落道香肩，丹朱的紅塵被吻的紅腫誘人，雪白的脖頸染上了斑斑紅痕，雪白的酥胸更是紅粉春色，整個人全身散發著一種嫵媚的風情，莫清寒一下子便看的痴了，痴痴的望著癱軟在他懷裡的蕭寒玉，一雙眸子漸漸的隴上了迷霧，放在豐盈上的手不自覺的又緊握了一下。
「唔……」蕭寒玉又輕輕的低吟了一聲，仰著粉紅春色的小臉，一雙眸子也滿是霧色的看著上方的莫清寒，想邀請，想需要，想得到更多的撫慰，還是想……
莫清寒似乎受到了鼓勵一般，雙眸一下子霧色更濃，慾火更旺，一把抱起了蕭寒玉虛軟的身子，回身將她放在不遠處的床上，身子也緊跟著壓了下來……
衣衫滑落，絲帶扯開，莫清寒一雙鳳目驟然間變得晶亮異常，看著身下的蕭寒玉，滿是驚艷讚歎之色，白玉無限的嬌軀，紅粉透明，泛著盈盈微光，讓人移不開眼睛。
感覺射在身上火辣辣的目光，彷彿要燒灼肌膚，蕭寒玉霧蒙蒙的眼睛微微睜開，絕美的小臉紅的像著了火，身上同樣如同火燒。
蕭寒玉順著莫清寒的眼光，低頭看著自己，才發現身子此時未著寸縷，一陣羞愧，暗罵自己定力不夠，急忙伸手推開莫清寒，想拉過散落的衣衫披上。
莫清寒忽然壓了下來，雙手及時的壓住了蕭寒玉欲動的手臂，吻再次的落了下來，蕭寒玉一下子又泄了氣勢，彷彿木板上的魚肉，任身上的人兒吻了個盡興……
衣衫滑落，急促的喘息聲，感覺一具火熱的身軀壓了下來，蕭寒玉身子一顫，再次睜開迷濛的醉眼，只見莫清寒已經扯落了衣衫，只著一件單衣，身上同樣未著寸縷，雙眼早已經霧蒙蒙的看不清神色，顯然已經意亂神迷。
「莫清寒！」蕭寒玉看著那搭起的小帳篷，驚的冷汗冒了出來，急急的大叫了一聲，這樣的莫清寒，還不把她撕碎了啊！
一聲大叫，莫清寒的身軀同樣一震，鳳目依舊是霧蒙蒙的看著蕭寒玉。
「莫……清寒……」蕭寒玉顫著手推了推他，迅速的扯過了散落的衣服蓋住了身子。
莫清寒身子再次一震，雙目漸漸的聚焦，看著身下蕭寒玉驚慌的小臉，蓋住的身子，裸露在外的手臂，手臂上的那個紅點……
欲色又布上了眼帘，霧色同樣湧上眼眸，瞬間又退去，一雙眸子湧上萬千神色，一變在變，低頭看著自己脫落的衣衫，再轉眸看著蕭寒玉驚慌的小臉，微微咬了咬唇，玉手扯過脫下的紅衣披在身上，漠然的轉身，不再看蕭寒玉，迅速的向門外走去。
「你……你要去哪裡？」蕭寒玉看著莫清寒一言不發的走了，輕顫著聲音喚了一聲。
莫清寒不語，繼續的向門外走去，已經走到了門前，玉手就要扯開門。
「回來！你要去哪裡？」蕭寒玉一急，身子坐了起來，看著那紅衣的背影，大叫了一聲。
莫清寒玉手扯住了門，就要拉開，聽見蕭寒玉的喊聲，身子威震了一下，停住了腳步，依然沒有回頭。
蕭寒玉看著他不語，心頭莫名的湧上了怒火，看著他怒道：「你要去哪裡？要去找誰？」
莫清寒緩緩的轉過頭，眼眸躲閃，不敢看床上的蕭寒玉，輕聲道：「沒有！」
「沒有？」蕭寒玉不信，看著他躲閃的眼眸，怒意更甚，揚聲道：「你說你沒有去找誰？那為什麼出去？」
「我……」莫清寒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輕咬著唇，玉手輕輕的攥在袖中，一雙鳳目輕眨著，想看蕭寒玉，似乎又不敢看她。
蕭寒玉看著莫清寒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幅小白兔的樣子，出去還不叫人給吃了？
「去你侍妾，或者通房丫鬟那？」蕭寒玉看著他，心裡莫名的湧上了一股酸意。
「侍妾？」莫清寒一愣，大眼睛迷惑的看著蕭寒玉：「我沒有侍妾和通……房丫鬟……」說完絕美的小臉染上了紅霞。
「沒有？」蕭寒玉皺眉，看著他的樣子：「那是去你什麼側妃那？」
「我也沒有什麼側妃！」莫清寒鳳目一閃，看著蕭寒玉怒氣沖沖的小臉，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沒有？」蕭寒玉眉頭皺的更緊，咬牙看著莫清寒：「那你是去青樓找別人么？」蕭寒玉想到這個更氣，他這一身的慾火，是要去那個地方發泄么？
「呃……」莫清寒一愣，站在那裡，傻傻的，獃獃的看著蕭寒玉，最終嘆了口氣道：「我沒有！你……睡吧！」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回來！不準走！」蕭寒玉看著莫清寒要出去，再次大叫了一聲。
「玉兒！」莫清寒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暗暗的嘆氣，無奈的喚了一聲。
「你……你今天走了，你確定你不會後悔？」蕭寒玉咬了牙唇，看著莫清寒有些僵硬的背影，輕聲哀婉的道。
「我現在就後悔了！」莫清寒忽然的轉過身，幾步走了回來，這回換蕭寒玉傻了，莫清寒玉手伸出，摸著蕭寒玉的小臉，雙眸溫柔如水：「玉兒！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么？你知道你有多麼的讓人慾罷不能么？你知道你今日留我代表著什麼么？你知道你真的不後悔么？」
蕭寒玉一愣，是啊！他不知道這些，但是她知道她今日不能讓莫清寒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莫清寒走，剛才在他離開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似乎天地都離她而去了，內心空蕩無比，失落無比，整個人如置身虛幻，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蕭寒玉仰著小臉看著莫清寒：「你會有機會讓我後悔么？若有！我也認了，來日變故太多，我只知道今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走的。」
是啊！來日的變故太多，儘管還有三日就大婚了，但她不想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莫清寒！她想把自己徹底的交給他！今天！就今天！
「不，玉兒！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後悔的，不管你的心裡裝的有誰，那個水惜緣也好，那燕攬月也罷，鳳無聲也好，無論是誰，他們都別想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莫清寒一個人的，只是我一個人的玉兒。」莫清寒伸臂緊緊的抱住了蕭寒玉的身子，雙眸緊緊的鎖著她的小臉，那雙眸子似乎已經透到了心靈深處，把他的感覺都傳遞給了蕭寒玉。
蕭寒玉的心裡震撼不已，嘆息不已，同時也湧上了許多感動，今生，今生有個人兒這般的愛她，還有什麼不能付出的呢！
「玉兒！你知道你有多麼的耀眼么？你身上那與眾不同的氣質，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那引人不自覺的心動的樣子，我恨不能把你藏起來，誰也不讓見，只准我自己看。」
蕭寒玉本來感動的小臉已經爬上了一臉黑線，男人的佔有慾果然可怕，後背冷汗森森，讓她想起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里的那個誰誰。
「玉兒……我知道我不該有這種想法，但是我受不住控制，我很怕！很怕！今日水惜緣來了，我忽然就感覺你會被他奪走，我……我……」莫清寒抱著蕭寒玉，身子不停的輕顫著，聲音有些沙啞：「回來就聽見你在唱那首歌，還彈那首曲子，那個樣子的你，我忽然覺得我抓不住你，玉兒……玉兒……我幾乎就控制不住傷了你……你要我怎麼辦？」
莫清寒顫抖的身子，沙啞的話語，蕭寒玉莫名的湧上了一絲心疼，莫清寒！莫清寒！你如此敏感，如此的……我們都會很累的……
「玉兒……萬里江山……清寒可以……」莫清寒咬唇看著蕭寒玉，有什麼將要溢出口中。
「不，別說，別說了，玉兒會一直的陪在清寒的身邊，會與你白頭偕老，坐看錦繡江山……所以，清寒要相信玉兒好么？」蕭寒玉伸手捂住了莫清寒的嘴，阻住了他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江山是他一直的夢想，她不能如此自私的讓他捨棄……
「玉兒……」莫清寒輕輕的，柔柔的喚了一聲。
「嗯！」蕭寒玉亦是輕輕的，柔柔的應了一聲。
「你……真的想好了么？」莫清寒雙眸期意的看著蕭寒玉，心裡微微的緊張，手心有微微的薄汗溢出。
「嗯！想好了……」蕭寒玉小臉一紅，眸子依舊是深深的看著莫清寒：「我想要清寒！這輩子無論你是王侯公子，還是布衣平民，無論是坐擁江山的帝王，還是……一無所有……我都會緊緊的跟著你，永遠在你身邊。」風雨天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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