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補償

六十三、補償

葉下去收拾,很快奶茶就煮好了。奶茶端到宇文朗T吹,輕輕的抿一口,略帶鹹味的茶湯送喉管滑進胃裡,一股濃濃的香味瞬間透過毛孔鑽進全身上下。宇文朗笑道:「就是這個味道……那些日子裡,我最迷戀的就是這股味道,還有梅花米糕的清甜。可惜……」

秋葉和綠荷不敢搭腔,她們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宇文朗會忽然跑過來看看她們的屋子,還討要一杯奶茶。不過,看宇文朗的樣子,應該是相當觸動他心弦的事吧。

宇文朗嘆了口氣,看到秋葉和綠荷都還很局促的站著,笑著指指身邊的椅子:「坐啊。

兩人哪裡敢?慌忙搖搖手:「皇上,不敢不敢的……」

宇文朗笑道:「朕說可以,就可以。反正這裡除了我們三個,也沒有其他人。」

又推辭了一番,兩人才惴惴不安的坐了下來。宇文朗又笑著問:「你們是哪裡人?」

秋葉回答:「我和綠荷都是五年前被送進宮裡的,我們是金帳汗國的舞姬。」

「金帳汗國么?」宇文朗放下手裡的茶碗,有些神思遐想:「一望無際的草原,帶子一樣光的河流,悠閑吃草的牛羊。晚上的時候,躺在地上看著天空,星星閃閃亮,然後隱隱約約能聽見羌笛在婉轉低鳴……」

秋葉和綠荷面面相覷。宇文朗口中說的,的確是她們兩人夢縈魂牽的家鄉。不過奇怪了,宇文朗身為大晟國的皇帝,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宇文朗也不解釋,只是笑笑道:「我剛才在夕顏堂,看見你們似乎在拜祭一個人,是誰?」其實他早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知道她們拜祭的人是寒霜。不過,寒霜的事怎麼也會和她扯上關係不是。故此,宇文朗還是故作不知的詢問。

秋葉和綠荷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綠荷嘆了口氣道:「我們拜祭地人。是那個廢后地大侍女寒霜姐姐。」

宇文朗有些疑惑地問:「你們兩個。怎麼會認識她?」

綠荷眼圈微微地有些紅了:「寒霜姐姐她。是個大好人。」

秋葉接著道:「雖然過去了很多年。可是有些事情想起來。還是像在昨天生地一樣。五年前。我們從金帳汗國到了上京。開始地一年裡。住在宮裡地偏殿。由年老地宮女教導我們中原地禮儀。等伊頓王子來地時候。我們和含雪、頌夏一起被當成舞姬贈給皇上。含雪、頌夏有幸得到皇上寵愛。飛黃騰達。我和綠荷繼續住在廣遙宮。被人遺忘。」

「直到某一天。也是一個大雪天。我和綠荷去夕顏堂。遇見了寒霜姐姐、昭寧郡主。還有五殿下。寒霜姐姐、郡主和五殿下沒有架子。和我們一直很親近。那次之後。寒霜姐姐也經常和我們往來。談天、聊曲子。她也幫助我們對付一些欺負我們地人。還常常給我們帶些東西過來。這樣和煦地日子過了大半年。一直到。我們在夕顏堂遇到三殿下為止。」

秋葉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了。是當年宇文護對她地一些行為還心有餘悸。宇文朗也沒有聽到關於琴玥地事。稍微有些失望。綠荷接過她地話來道:「三殿下似乎很喜歡看我們出糗。總是想盡方法來折磨我們。尤其是秋葉姐姐。有一次。甚至把我們推下太液池。自己在岸上看我們地笑話。後來有一次。他來威逼我們……」綠荷說到這裡。偷偷看了看秋葉。她緊緊抓著衣角。臉色有些白。

綠荷頓了頓,又道:「……是寒霜姐姐來救的我們,我們這時才知道,原來寒霜姐姐才是三殿下一直要找的人。」說到這裡,宇文朗有些疑惑:宇文護那小子,找寒霜幹嘛?

秋葉緩過神來,接著道:「寒霜姐姐用自己換回了我,後來她怎麼逃出去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後來我們聽說三殿下在宮裡看上一個宮女,我們就想,這個人應該就是寒霜姐姐吧。」

宇文朗這才明白了,她們口中所謂的「寒霜姐姐」,只怕又是她的「傑作」!也是,這傢伙總愛穿著宮女的衣服滿皇宮亂竄,會借用「寒霜」的名號,也是為了方便起見吧。

秋葉說到這裡,忽然神色又變得有些悲傷:「後來,那個廢后犯了事,聽說寒霜姐姐跟她一起被逐出了皇宮,後來就……我們知道,私自為這樣一個人祭奠是大逆不道的事,但是,我們還是忍不住在中秋、年關為寒霜姐姐祭奠。還請皇上恕罪!」說完,又跪了

綠荷也隨著她一起跪了下來。

宇文朗連忙道:「朕明白……誒!也怪當年朕做的太絕了,現在悔之無及!想補償,只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兩人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沉默的跪著。過了許久,宇文朗忽然站起身來道:「走了。有朕在,你們也過的不安心吧。」

秋葉和綠荷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而是宇文朗道:「朕明白你們的心不在宮裡,不過現在放你們出去,也是沒什麼活路。這樣吧,過幾天,朕會安排人調你們去龍鳳山莊,那裡是朕的行宮,行事會比在宮裡隨便許多。而且,你們也可以……」

秋葉和綠荷跪謝道:「謝皇上。」

宇文朗淡淡的擺擺手,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他還不忘淡淡的囑咐守門的老太監關於秋葉和綠荷的事。守門的老太監嘴角翹翹的,只怕是這裡真該飛出兩隻金鳳凰了,忙不迭的答應。

離開了廣遙宮,宇文朗再回頭看看遠處高大的殿宇,忽然有一股想哭的衝動。是啊,為什麼過去沒有現她是那樣的人?不論在宮裡,還是在茫茫草原,她總是那麼樂於助人,低調行事,善於現生活中的美。為什麼,連這樣一個人,這樣一種美,說錯過就錯過了?直到一切都無法挽回,才現那個最討厭的人才是最應該得到幸福的人?

不對,過去的事情雖然不能重來,但是她現在還活著,還在龍鳳山莊!是的,只要她還在我身邊,就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宇文朗的眼眸陡然迸出灼灼的光芒,要不是明早還有祭祀大典,他真的恨不得一瞬間就飛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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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到了。宇文朗先去拜祭宗祠,照例站在城樓上接受百官朝拜,而後,就是冗長的宴席,分百官后妃祭肉。這樣一鬧騰,忙完所有事情,也到了傍晚。華燈初上,宇文朗看了看時辰,想了想,還是作罷。晚上,他也是一個人睡在正心廳里,並沒有招人侍寢。這樣反常的做法引起了宮妃們的一致猜疑,但是由於沒有出現那個緋聞中心的女子,所以大家還只是猜測而已。

第二天早上,上了早朝,宇文朗急急忙忙的跳上馬車,趕往龍鳳山莊。兩天沒見,他心裡還真是想了很久。何況,今天早一點的時候,他聽說手下人買下了一張琴,很有可能就是琴玥失落的那張「鳳曌」。抱著這張琴,宇文朗似乎覺得,久違的她的笑容,應該可以看得見了。

然而,辛辛苦苦出了城,到了龍鳳山莊的時候,侍女告訴他,琴玥已經兩天沒有吃下一點東西,也沒有喝一口水。宇文朗聽到以後,立即跑了過去。

還是那間屋子,門窗緊閉,窗帘拉上,雖然是白天,可是屋子裡很暗。沒有一絲生氣,餐盤被晾在桌子上,裡面的飯菜一口都沒有動過。

而琴玥靜靜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知是因為兩天沒有進食而沒有力氣活動,還是她本來已經睡著。

不過,當宇文朗進來的時候,他明顯看到琴玥的眼眸微微的睜開一下,轉了轉。等看到來者是宇文朗以後,又微微的合上,似乎沒有見到他一樣。

宇文朗嘆了口氣,緩緩走了過來道:「何必如此呢?你知道是我來了。」

琴玥沒有搭理他,依然很安靜的躺著。宇文朗坐到她的身邊,俯下身子低聲問道:「為什麼不吃東西?身體餓壞了是自己的。」

琴玥還是沒有理他,過了一會兒,宇文朗又問:「你這是何苦呢?就算你真的這樣去了,你以為就能擺脫一切么?你不理寒霜了?還有昭寧、還有……」

宇文朗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琴玥睜開眼睛,一雙眼眸中射出冷暗的幽光,嘴唇微啟,用細小的聲音道:「你不必在惺惺作態。無論怎樣,你都是不可能放我回去的。與其在這裡飽受折磨,我還不如就這麼走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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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說實話,我一直在考慮怎麼寫他們的關係。我是不介意生點什麼的。

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這是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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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廢后絕世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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