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初踏沙場

014 初踏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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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已是很晚,余飛草草的洗漱一遍,倒在床上心裡還在回味著小丫頭的誘人紅唇,迷迷濛蒙進入了夢鄉。

夢中和一個女子纏綿悱惻,這女子容貌模糊,一會看像是岳大小姐,再看又像是那病弱西子的娟兒妹妹,細看,又誰都不是。反正兩個人該做的都做了,最後余飛也沒搞清到底是誰。

翌日,被一聲嘈雜的吵鬧聲吵醒,余飛睜眼一看,插,看昨晚搞得啥事,都「日」上三竿,嘿嘿。

趕緊洗漱完畢,扛起金鑽剔龍槍,下得客棧,哇靠,門前黑壓壓的大片人頭嚇了他一跳,都是面部憋得通紅,滿臉激動,匪頭匪臉,眼神迫切的看著他。

「將軍。」呼聲震天,整齊劃一。

我日呀,這董先怎麼傳話的,讓官府的看見了,指不定以為老子要謀反,給戴個什麼勾敵謀反叛國的帽子,那不玩完了?余飛額頭冷汗潺潺,鄙視一群沒文化的鄉村人。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讓董大叔傳話給你們,我們已經正式編入了岳家軍,今天就去練兵場操練操練,搞這麼個架勢幹嗎?」滿臉嚴肅,憲哥兒拿出都製作風,有點為這群土匪痞子們感到臉紅:「你們可知道,我們加入岳家軍的最終目的?」很嚴肅、很值得討論的一個政治問題。

「知道呀,不就是把北方那群畜生趕回他姥姥家,我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懷抱美人,高枕無憂嘛?大家說是吧,嘿嘿…」不知道哪個匪徒踴躍的站了出來,說了一通,說完不顧余飛的豬肝臉很是得意的向四周拱拱手,發出猥瑣的笑聲。贏得了周圍一群土匪的喝彩聲,那丫的更得意了,雖然表達的意思是對的,但余飛還是有往他那猥瑣的臉上貼鞋板的衝動。

算鳥,咱不理你們,就當不認識你們。

咦?那丫的誰呀,沒見過,小夥子長得真俊呀,站在一群土匪痞子裡面,是那麼的顯眼,青衫潔凈,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崑崙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著淡淡華彩,低垂著小腦袋,纖瘦弱小的身形,在一群匪徒痞子中間,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膚白若雪,櫻口瓊鼻,胸肌貌似很發達,一看就是女扮男裝。

呃,不對,余飛覺得這小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突兀的,腦海里像放電影一樣,白衣似雪,長發被粉色頭巾所束,及至柳腰,腰身微微前傾,一對白皙皓腕,左腕輕扶右小臂的衣袖,晶瑩的右小臂在白紗下若隱若現,露出白皙剔透的右腕,正摘下一葉桃花;雙眼微閉,深情嗅著摘下的桃花;被打斷後狀若小兔受驚的驚咋表情;最重要的是那病若西子的美態。

激動了,這不就是老子日思夜想的賈娟妹妹嗎?自從知道那個如林妹妹一樣的女子是賈俊那丫的妹妹之後,他是一個勁的套近乎,怎奈賈俊那廝不夠哥們義氣,只要余飛一提起他妹妹,就一臉的防備看著他,彷彿他就是來自北方三個月不知肉味的狼一樣。

嬉皮笑臉,嘴角邪笑,無視這幫土匪痞子,余飛直接向林妹妹走去。

「咦,那個,這個,今天天氣真好,風和日麗的,時間也不早了,將軍,我們還是趕快去操練吧,早日赴前線殺敵報國呀。」賈俊一看不對,趕緊趕在余飛前面攔住他,打著哈哈道。

「以後別將軍長將軍短的亂叫,整的跟軍閥似的,我們不是上下級關係,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滿臉正氣,余飛大義凜然道:「憲哥兒帳下無官兵之分,大家是一個整體,沒有高低,不存在壓制。哦,對了,昨天新升了官,以後叫我張都制就行了。」

「……」董先一群人集體鄙視,媽的,攤上這麼個領導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余飛臉皮何其厚?直接無視一群人的鄙視,淫笑著繼續走向賈娟。

「咦,娟兒妹妹,你也和我們一起去『操』練嗎?這個不太好吧——」滿臉正氣,余飛表情嚴肅,無恥的道。

「張公子無須擔心,小女子只是想跟著家兄去觀摩,不會影響到你們操練的。」初聽他娟兒妹妹叫出口,賈娟一陣慌亂,這登徒子沒皮沒臉,好在昨天已經領教過了,假裝沒聽見,柔聲細語,輕啟朱唇,答道。聽得余飛全身骨子都輕了四兩。

「哦,那敢情好,不如娟兒妹妹就扮我小蜜,咳咳,就是扮作我的書童隨從,軍隊是不允許閑雜人隨便出入的,更何況一女子,這也免去了許多麻煩。」打蛇隨棍,這是他的拿手好戲,反正他臉皮不薄,不在乎一群匪徒痞子丟過來的鄙視,對於賈俊吃人的眼神,也直接無視。

心裡騷騷的想著,有事秘書干,沒事幹那啥的,滿臉淫笑。

「張公子都說了,小女子全聽公子的就是了。」蒼白晶瑩的如玉般臉頰微微羞紅,眼瞼微垂。

「咦?一晚上不見,娟兒妹妹怎地生分了,你直接叫我聲張大哥就行了,這樣顯得親切些。」腆著臉,余飛正經道。

「張大哥…」聲音輕若蚊吶,也幸虧余飛站得近才堪堪聽見。說完這句話,她早已低垂著頷首,面色酡紅。

嘿嘿,這丫頭有意思,好生容易害羞,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好一個羞美人。余飛心裡甚是得意。

————————————————

一群人鬼子進村似,殺氣騰騰,浩浩蕩蕩來到東郊練兵場營大門。

一望不著邊際的沙場上,塵土滾滾飛揚,鑼鼓喧天,戰馬齊鳴,喊殺聲老遠就能聽得見。

近處,是步營模樣的一群兵士,手持長矛長槍,一個指揮使模樣的統領。手執小旗不斷揮舞,操練的士兵,便依照他旗語演練不同的陣型,或一字長矛,或圓形結陣,數萬士兵急速跑動掀起的塵沙,映黃了半邊天際。

這些兵士強壯有力,動作熟練而又迅捷,臉上滿是悍殺之氣,一望便知是演練熟了的精兵強將。陣型越變越複雜,隨著旗語的不斷揮動,後來又演變成分隊合圍殲滅戰,看的余飛一陣雞凍,媽的有生之年老子竟然和部隊有緣。

遠處,是騎兵方隊,刀槍劍錘齊上,數萬匹戰馬一起嘶鳴,嘀嗒嘀嗒的馬蹄聲如沉悶的春雷,敲擊著大地。地動山搖,震耳欲聾。騎兵方隊是千人為一隊,演練馬上擊殺,卻是以地上捆綁的木扎人為靶子,刀槍鉤叉,兵器多樣,看準那草人的要害,刺殺下去。

最南方有十來個貌似臨時搭建的軍帳,估計是將軍們議事和士兵休息之地,主場地隱約分成了三塊,分別有一面大旗,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張」、「韓」、「岳」三個字,余飛知道,這就是南宋初期的中堅軍事力量代表了,韓世忠的「神武左軍」,張俊的「神武右軍」和岳飛的「神武后軍」了,三面大旗迎風招展,嘩嘩作響。

他回過頭來,日,董先這群軍匪痞子,都是虎軀狂震,虎目圓睜,腮幫子鼓得緊緊的,胸膛起伏,激動異常,很有點獸血沸騰的味道。

大概他們一群人的出場陣容太具有震撼力了,長的匪頭匪臉就不說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是沒辦法的;穿的匪里匪氣也不提了,又沒有軍服,總不能讓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光著屁股在大街上裸奔吧,這也怨不得他們。

關鍵是他們的表情,太有殺氣了。

余飛分明看見近處一個士兵,慌亂間,舉起了手裡的長戟,如臨大敵。

哇靠,瞪著眼睛看清楚,丫的整個一民族敗類,也不想想看,有本公子這麼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的敵人嗎?余飛很自然的給那士兵一個國際通用手勢:中指你!

「何人?膽敢闖我軍事之地。」伴隨著一聲清斥,遠遠行來一群人,中間簇擁著一員女將。

年約二十有二的樣子。蟬鬢金釵雙壓,鳳鞋寶鐙斜踏。連環鎧甲襯紅衫,綉帶柳腰端跨。霜劍橫挎腰間,面部冷若寒霜。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當先出馬。

單從容貌上,竟在娟兒妹妹和瓶兒妹妹之上,端是又一個妙人兒,就是有點帶刺兒,那雙眼睛尤其令余飛震撼,好生憂鬱,好生深邃,裡面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憂傷,卻是和岳大小姐的古怪精靈走了兩個極端。

她卻有雙劍眉,眼角斜斜的翹起,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斜斜的瞅著余飛。日,老子最討厭這樣的女人,搞得好像自己是女王一樣,對於眼前這朵帶刺的玫瑰,余飛很是不屑。

「咦?賢弟,張賢弟怎的來此?哦——,知道了,難道張賢弟就是岳將軍所說的張憲是也?」他正準備回答這「女王」的話,不想「女王」身後傳來突兀的一驚一咋聲,余飛細看之下,正是那日花船里遇到的副總理家的公子、風流才子張式張紈絝,就是不知道何時,這小子連賢弟都叫上了?

「原來是張兄呀,張兄那日花船,咳咳,那日文學盛會一別,可是想煞小弟也。」余飛一抬手,把金鑽剔龍槍插在地上,抱拳道。畢竟是咱南宋國務院副總理家的紈絝,還是要搞好關係滴,日後為避免歷史莫須有罪名墊點基石先,嘿嘿。

「呃,呵呵,賢弟上次一別,愚兄也想的緊了。一想起賢弟當時面對相智大師時,羽扇綸巾,雄姿英發,談笑間氣走相智大師的情景…」滿臉崇拜的表情,眼冒小星星,迷戀的看著余飛。

余飛背後冷汗潺潺,再轉頭看向周圍一群人滿眼震驚看著二人的眼光,他心裡大呼冤枉,正準備開口解釋。賈俊滿臉嚴肅走過來,幸災樂禍的拍拍他肩膀:「公子,別說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像你們這類群體,我們家鄉也有,我們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我們尊重你們的取向。」

考,尊重個屁,老子取向不僅正常,而且還超標了,等把你妹妹搞到手,看你小子還怎麼說。余飛有苦說不出,這種事越解釋嫌疑越大,他乾脆閉口不言。

「你就是張都制?這些人就是昨天岳叔叔所說的新編入的神武軍?」女王的問話打破了短暫的沉寂。居高臨下,冷麵寒霜,眼角上挑,捍衛著屬於她的驕傲。

「正是末將。」我日,啥眼神嗎,搞得像更年期到了一樣,以後別落在老子手裡,非拔「槍」好好調教調教你。余飛嘴上回答,心裡卻把這女王給意淫了個遍。

「這麼說,最近風頭正勁,一直被我江南各大才子佳人樂道,把我們臨安素有第二智者之稱的相智大師斗得當眾出醜的就是你嘍?」

「……」這南宋,難道狗仔隊這個時候就已經誕生了?聽了這女王統領的問話,余飛直接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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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日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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