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四大豺子
一個上午的時間,都在猥瑣總理張老頭的口水下過去了,最終敲定,後天早上由岳飛和韓世忠帶隊揮師討伐曹賊。
接著余飛余都制又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給董先一群軍匪痞子上了一節政治課。
「軍人就要服從,服從,再服從,軍令如山倒,對軍人來說,沒有拿不下來的山頭,沒有不敢啃的硬骨頭。作戰時只有攻其最弱,才會取得勝利……」
「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絕對的服從,響噹噹一粒銅豌豆,軍人是銅豌豆,白天用『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勉,晚上卻打落門牙往肚裡咽的自虐……」
「軍人豪爽,但不大大咧咧不丟三落四不馬大哈。職業要求軍人必須嚴謹,孫子曾曰過: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軍人是嚴謹和豪爽的結合體。豪爽時大碗喝酒,嚴謹時心細如髮。嚴謹的品質來自嚴格的訓練,嚴謹使人少犯錯誤……」
「在惡劣的環境面前,怨天尤人於事無補。軍人學會了在困境中保持樂觀心態。苦中作樂以苦為樂,樂觀給人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在挫折面前不氣餒、不服輸,靜待絕地反擊的機會……」
「缺乏責任感的人當不了兵。從穿上軍裝那一刻,軍人的責任感便如影隨形。達到國家民族,小到一個制,軍人處在責任中。推脫責任、不敢擔當屬於自己的責任,在軍人眼裡無疑是懦夫。軍營生存法則之一,褒獎勇者,鄙視懦夫……」
大抵就是說,作為我的部下,就要有服從,頑強,嚴謹,樂觀和責任感的覺悟,憲哥兒帳下無懦夫。
一番演講,把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匪痞子激的是獸血沸騰,看向余飛的眼神,都光芒大方,大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氣魄。就連那秘書賈姑娘也是滿眼崇拜。
慚愧,慚愧,幸虧以前看了點軍事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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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要行軍打仗了,那命中注定的老婆大人岳大小姐不樂意了,千磨萬磨再三強迫余飛第二天要陪她一天,直到他答應,才收起那癟了又癟的小嘴。
嗯嗯,今天風和日麗滴,又是一個好天氣,翌日一早岳大小姐和岳雲就來叫他,說什麼明天就要去打仗了,今天要出去輕鬆輕鬆云云。
來臨安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去別處逛過了,這「西湖十景」可是聞名遐邇的。
一路沿著臨安最繁華的街道北上,背靠西湖,西臨錢塘江,經濟文化的中心,南宋臨安的富有再次讓我震驚。熱鬧的市區街道。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屋宇鱗次櫛比。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的專門經營,還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整面修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扎「彩樓歡門」,懸挂市招旗幟,招攬生意。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做生意的商賈、看街景的士紳、騎馬的官吏、叫賣的小販、乘轎的大家眷屬、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問路的外鄉遊客、聽說書的街巷小兒、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有。轎子、駱駝、牛馬車、人力車、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
看著這幅畫面,余飛腦子裡不禁冒出了清明上河圖那幅畫面。
不知不覺中,走出了鬧市,來到了幽靜之所,眼前那座橋再次讓他一陣興奮,斷橋,竟然是斷橋,恰逢初春,些許積雪未融,斷橋殘雪美景猶存。
嗯嗯,南宋這個時候叫寶祐橋,這個橋余飛記得,前世看那個什麼娘子傳奇的時候,白素貞和許仙就是在這千年等一回的……
「今天我們江南四大才子到這裡遊山玩水,難怪那些女子要瘋狂了。」才子甲。
「說得是。」才子乙。
「各位各位,既然大家今天興緻這麼好,不如來淫首詩如何?」才子丙。
「哎,丙兄提議的好啊。甲兄你先來。」才子乙。
「好好,我先來,恩。山下一群鵝。」才子甲。
「噓聲趕落河。」才子丙。
「落河捉鵝一肚餓。」才子乙。
「吃完回家玩老婆。」才子丁。
「吃完回家玩老婆。哎呀,張大哥不愧為我四大才子之首,對的妙呀,秒呀,真是妙極,千古絕句呀。」才子甲、乙、丙滿臉崇拜。
初聽,余飛愣是沒反應過來。日,這也太扯了吧,唐伯虎點秋香?這不是江南四大才子的詩嗎?鄙視,本以為我的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還有更厚的,唉,應了那句千古名言:沒有最厚,只有更厚。
衣著不得體,衣帽不整潔,衣冠不楚楚,流里流氣,長衫大開,手握摺扇,八字步,滿臉賤笑,四個所謂的才子緩緩從斷橋那頭走了出來,陣風吹過,原本大開的長衫升華為衣不遮體,嗯嗯,很有點瘋流豺子的味道……
咦?那誰?靠,余飛眼光歹毒,為首的一個正是副總理家的紈絝張式。岳雲那個插朋友肋兩刀的不知道跑哪去了,身旁的岳大小姐早已是笑得花枝招展,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看著周圍大片大片敗家的富家子弟二世祖們悠閑玩樂的情景,他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想我穿越南宋已有半個來月,未來還要面對秦檜這個歷史十大奸臣之一的陷害,是不是要在經濟政治上做點什麼,做好迎戰的準備呢?想到這,眼珠一轉,快速走上斷橋。
「哇,這不是風流倜儻、英俊瀟洒、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貌勝潘安,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人送外號玉面小飛龍的瘋流豺子張兄嗎?吃完回家玩老婆,我就說嘛,也只有張兄之才才能對的如此千古絕句,張兄蚊豺不凡,小弟自愧不如呀。各位兄台也是好雅興,可是來踏春的?」一句話說完,余飛已是口乾舌燥,沒辦法,有求於人嗎……
「賢弟?果真是張賢弟,幸會幸會。」張紈絝上前兩步,對著其餘三個才子道:「這個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呀哈哈,張公子乃我江南紈絝界新貴,風頭正勁。想我在臨安也是個名人兒,臨安城內發生的事豈有本才子不知之理?張公子不就是神武右軍的那個統制嘛,對也不對?」才子甲很友好的看著余飛,自通道。
「錯了錯了,要論臨安城內對信息的掌握,非本才子莫屬了,張公子就是前天和皇帝的大女兒定親、未來的駙馬的張公子,可有錯否?」才子乙滿臉鄙視的看了才子甲一眼,又轉過頭對著余飛諂媚道。
「哎,論對都城信息的掌握,本才子認了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張公子原名張憲張兄是也,就是皇城內宮大內總管張公公的侄子,誰敢說不是?」才子丙滿臉驕傲,期待的看著余飛,就等著余飛誇他丫的神通。
饒是余飛臉皮夠厚,聽了幾個才子的對話,也不禁面部微微發熱,日,昨天還感嘆南宋八卦界消息靈通,也不至於把老子傳成這樣呀。
張式和岳大小姐都是仰頭鼻孔朝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哎,先是岳雲,這又是張紈絝,讓余飛直呼交友不慎,兩個都是喜歡插朋友肋兩刀的傢伙。
……
「哇哈哈哈,賢弟,這你算找對人了,不就是想開家茶館嗎?這簡單,包給我,想我張式在臨安也是一號人物,只要我想要買的,是誰都會賣我幾分薄面。」來到一件茶坊,他們六人落座后,在余飛口若懸河、唾液橫飛的再三細說解釋下,才讓張紈絝勉勉強強明白他的意圖,沒辦法,南宋嘛,比咱前世更接近萬年前的原始人,理解力不強是應該滴……
「呃,張兄且先聽我細說。」一看張式那表情,余飛就知道張紈絝沒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我想買下一間上好的房樓,最好是能有個兩三層的,地處繁華地帶,面積要大,『來一碗茶坊』知道嗎?」
「哇,不會吧,難道賢弟想做大?『來一碗茶坊』可是我臨安乃至江南一帶出了名的茶樓。」張式先是大吃一驚,接著四下看看,湊到他面前:「據說『來一碗茶坊』的後台就是當朝權傾朝野的右相,這個茶坊是他家的主要經濟來源,可是日進千兩白銀的。」
「此話當真?」余飛一驚:「那敢情可好,憲哥兒我就是要先從經濟上打壓那個奸臣。」
「憲哥兒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好,就沖你這句話,我張式第一個支持。可是憲哥兒可曾想過,秦檜乃權傾朝野的宰相,皇上又對他恩寵有加,朝堂之上誰不知道秦檜勾結叛黨、自從靖康之後與大金狼狽為奸,可是這些年誰又敢向皇上進言,參秦檜的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想要搬倒他,難呀!」張紈絝很是苦口婆心。
「是呀。」三個江南才子也是滿臉認同,都一副不看好他的表情:人家權傾朝野的宰相,你是……
日,都什麼人呀?余飛心裡把四人鄙視一番。
「就是就是,憲哥兒為何非要與秦家作對,整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活著多累呀,這幾年明著和秦家做對的都沒落得好下場,我怕……」就連一直沒說話的岳大小姐也開口了,大眼睛看著他,忽閃忽閃的,話沒說完,余飛卻從她那張微蹙的俏臉上看到了擔憂。
看著那張很傻、很天真的俏臉,余飛心裡卻不好受:廟堂之上的勾心鬥角豈是你能明白的?你又何曾知道幾年後你的父親哥哥因他而蒙冤?你也因他而抱著銀瓶投井?
「張兄到底幫,還是不幫?給個話。」
當余飛再次觸碰到岳大小姐那雙眼睛后,就做出了決定,不管未來在與秦檜的鬥爭中隱藏著多少危機艱辛,都要扛下去,因為現在他有要保護的人兒了,更何況歷史的錯亂把他帶到了這個年代,就應了那句話:冥冥中自有天意。
恩恩,我就是南宋的救世主。知道歷史的走向,就憑這一點,這一刻,余飛自信心空前暴漲。
後世野史《憲哥兒傳》有載:「未來聞名於整個南宋的『閑就來吧』,在X年X月X日憲哥兒和張式等一干紈絝的閑聊中,初步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