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完顏允兒
「公子。」見余飛又現痴迷神色,甜婉眼中得意神光一閃而過,故作嬌羞道。
被她一驚,余飛冷汗刷刷而下,慚愧,慚愧,自從遇見這妞開始,就有點魂不附體,亂了方寸,可別讓人家誤以為咱是登徒子才是呀,這可有辱咱正義忠勇好男人的稱號呀,憲哥兒是老實人,這是有目共睹的。
「甜婉姑娘不是我南宋人士吧。」他趕緊岔開話題,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又要出糗了。
面對這個容貌和茂德帝姬不相上下的女子,說不上兩句話,余飛只覺得處處受到被動,明知道她那表情是裝出來,可當那泫然欲泣,嬌弱無依的樣子出現在眼前時,還是不知不覺著受她所影響。
難道老子天生就有憐香惜玉,坐懷就亂的優點?騷騷一笑,余飛嘿嘿兩聲。
「哎,」哀嘆一聲,甜婉緩緩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側影,徐徐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自幼出生在北方大金,父母皆是經商之人,一直往返於燕京(今北京)和會寧府(大金都城)之間,五年前,奴家才十一歲,我們一家三口跟隨父親準備舉家遷往燕京,誰知道……」
回憶到傷心處,晶瑩淚珠滾滾而下。
月光透過紗窗傾斜而入,側面看去,那薄薄的柔軟紫裙,掩不住美妙的身材,胸前雙峰似失去了束縛,挺拔玉立,楊柳般的細腰盈盈不足一握,美妙的香臀高高隆起,如一面完美的磨盤,真箇是前凸后翹,曲線玲瓏,伴隨著她的輕輕抽泣,更是波光滾滾,攝人心魄。
余飛看得血脈噴張,狠狠吞了幾口口水,乖乖,不得了,這小妞,嘖嘖,就連哭鼻子都這麼勾人魂魄。
本想遞個手帕什麼的給她,在懷裡摸了半天摸出來了一個右下角帶有「娟」字的粉色小帕,訕訕乾笑兩聲,趕緊又塞回去,開玩笑,這可是咱娟兒妹妹送給我的手帕,貌似定情信物來著,嘿嘿。
「可是誰知道,就在前往燕京的路上,被岳家軍一群強盜給截住了,不由分說就把兩車金銀飾物給掠奪一空,父、母親上去和他們爭辯,被他們無情的殺害,后連奴家都不放過,媽媽桑剛好路過,救下了奴家,還沒等奴家暗自慶幸,誰知卻是才脫狼窩,又入虎穴,媽媽桑竟然看上奴家這蒲柳之姿……」說到此已是泣不成聲。
「姑娘想哭就放聲哭吧,有什麼不痛快之處哭出來心裡會好受些,免得憋壞了身子。」他可沒有什麼大金南宋之分,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再說這大金南宋本為一家,都為我華夏子孫,何必論清你我。
「公子,你真好。」
「姑娘快別這麼說,我會驕傲的。」嬉皮笑臉嘿嘿一笑,余飛騷騷回答道。
「你這人,就沒個正經,不知羞不知臊的,人家說的都是真的。」抹了一把眼角,花魁剪水雙眸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看的余飛又是心肝撲通撲通連跳兩下,不行了,不行了,這小妞長得太俊俏了,偏生還總喜歡對我放電。
「……」可惜,可惜呀,一想到這麼漂亮的妞,這麼早就進了這勾欄之所,媽的,好白菜都被豬拱了,他搖頭連嘆兩聲,齷齪的想到。
「公子,你、你想哪去了,奴家明年方才出閣,至今還是、還是清官。」雙頰羞紅,睫毛上淚珠輕顫,甜婉似是明白余飛的想法,薄怒的瞪了他一眼,說到最後聲音微乎其聞。
日呀,糗大了,竟然被人家猜住了內心所想,余飛趕緊打個哈哈,連呼慚愧,這小妞也太精明了點吧。
「咦?對了,姑娘不是弄錯了吧,那群殺害你父母的真是岳家軍?姑娘不是記錯了吧?」余飛猛地回過神來,這小妞剛才這麼一哭,那說的話也沒回過味兒來,現在想起,方才記起甜婉口中那群殺人越貨的強盜就是岳家軍。
他雖然對於這陌生的的南宋和大金,沒有什麼喜好之分,但對於岳家軍,還是很上心的,單不說這岳飛是他義父,就是他本人也是岳家軍的一份子呀。
加入岳家軍這些天了,對於岳家軍眾將士也有了一定了解,二十二統制八十一將,軍紀嚴明,作風明朗,素來遵循「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準則,哪個不是忠肝義膽,精忠報國,為了自己的社稷,都是遠赴戰場前線,拋頭顱灑熱血,到頭來卻是奸臣的一句話就把一切都給抹殺,難道古往今來忠賢好人都是這個下場嗎?
余飛本來前世就是個糞青,如今聽了有人這樣編排岳家軍,不禁有點惱火。
「奴家怎麼會記錯,那軍旗上分明寫著『岳』字,我怎能記錯,肯定是岳飛那狗賊的部下。」甜婉表情憤恨,美目里射出驚心的仇恨。
我日呀,竟然這樣編排咱未來岳父,這小妞分明是栽贓陷害,看那表情就知道和岳飛有莫大的仇恨。余飛心裡暗哼兩聲。
「甜婉姑娘,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不要亂說,岳元帥豈是你說的這麼不堪。」你這丫頭溫柔起來也怪勾人的,怎麼說起義父岳飛來這麼惡毒呢,他不禁有點惱怒,冷著臉,聲音大了幾分:「岳元帥一生光明磊落、廉潔奉公、禮賢下士、軍紀嚴明、行若明鏡,對自己手下將士向來以『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來要求,怎麼會如你所說的這麼惡毒,我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再聽見你編排岳元帥的話。」
見眼前這皮膚黝黑之人,先前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色狼相,就因為自己說了兩句岳飛的不是,表情就立即冷漠,語氣甚是嚴厲,甜婉明顯一愣。
眼中淚珠又開始打轉,委屈之極,緊咬著嘴唇:「公子,你便是如此看甜婉的嗎?也是,人家是元帥,我一個青樓女子,在公子眼裡,就是一風塵女子,說什麼反正公子都不會相信我的。」
強行扭過頭,香肩急抖,一雙小手握成拳狀,白皙的皮膚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見,豐滿的身軀在紫色長裙下一陣顫慄,看似真的傷了心。
看著眼前這熟透了的誘人果子,余飛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移開視線,你這是什麼邏輯,憲哥兒我是那種善惡不分的人嗎?對於她的「元帥青樓論」,暗覺好笑。
岳家軍中,岳飛治下一向很是嚴厲,就算有害群之馬,也不可能像甜婉說的那樣,殺燒搶掠還扛著「岳」字大旗呀。
余飛心裡一陣疑惑,不明白為何這個女子對岳家軍如此恨之入骨,就算她是大金人,也說不過去呀,她每次提到岳家軍岳飛時憎恨的神情,是不會有假的。
不過見甜婉神色凄慘,眼中淚珠泫然欲泣,雖然這個異域花魁來歷不明,全身透著股神秘,但也沒怎麼害過人,對自己也一向溫文爾雅,想想剛才自己的確說的嚴厲了點,余飛也有點於心不忍。
暗道一聲慚愧,連忙道:「甜婉姑娘,其實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看見的那樣,眼見的並不一定是真的,岳元帥這個人,值得任何人尊敬,岳元帥是絕對不會指使手下對平民百姓下手的,哪怕你是敵人,我也不知道你和元帥有什麼深仇大恨,反正我覺得整天被仇恨蒙蔽住雙眼,其實是很悲哀的。人這一生,有別的很多快樂的事,例如我們剛才,聊聊天,淫淫濕,談談人生,不是很好嗎,你一個姑娘家的,為何整天放不下這些瑣事而折磨自己呢?不累嗎?」
「公子,其實我是——」甜婉眼神閃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的一轉性子,哀嘆一聲:「公子,奴家又何嘗不想每日說些詩詞唱些小曲,那味道好自不用說了,奴家這性格也是因為經歷了慘事才發生變化的,公子是不是很討厭我這個樣子?」
哎呀,算鳥,我這個人吧,沒什麼優點,就是不忍心看見漂亮小妞傷心。他腆著臉,嬉皮笑臉道:「怎麼會呢,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溫文爾雅,公子我喜歡得緊呢。」
「真的嗎?」面露喜色,深邃的淡藍色眸子里閃過一道嬌羞,女子抬起頭期待道。
「甜姑娘,你看著我的眼睛。」余飛滿臉嚴肅,突然直視著女子雙眼,直到她有些抵擋不住,才幽幽嘆道:「哎,看來姑娘還是不了解我,其實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愛說實話,改了二十多年了都沒改過了。」
「咯咯,公子說的什麼話呀,偏就你不害臊。」女子聽了他的話,暗覺好笑,羞澀的垂下頭嚅囁道:「公子說話不倫不類,偏就讓人聽著舒服。其實甜婉只是奴家在胭脂坊的一個代號而已。」
「其實奴家複姓完顏,閨名允兒。」見他明顯一愣,甜婉掩嘴輕笑兩聲,紅暈上臉。
「允兒,完顏允兒,好名字。」余飛默念兩句,記了下來,沒想到這洋妞還有個這麼好聽的名字。
後世野史《憲哥兒傳》有載:「憲哥兒曾說過,我能抵抗一切,除了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