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晚餐過後,龔季雲和程少筠使按照計畫,把關雪薇拐到程少筠的房間去。

「你先進去,我和令揚去拿些水果就來。」說著,程少筠便從關雪薇背後用力的猛推她一把,硬把她推進房間里。

按著,龔季雲便合作無間的把大鎖鎖上,那是他們兩個整人精為了今晚的計畫,而在下午趕工製造的大鎖,可以從門外鎖住,包準裹面的人跑不出來。

「怎麼是你〈你〉?」

門內很快便響起一對男女的驚愕聲音。

沒錯!那個男的正是被程少筠以相同手法先一步騙來的程以帆。

很快的,房裡的兩個人便開始對著房門大叫。

「少筠,我知道你在外面,快把門打開,開玩笑要有個分寸,你為什麼把我們鎖在裡面,快開門!」

程以帆用儘力氣去扯門把,奈何有堅固大鎖把關的門兒,卻冥頑不靈的一動也不動。

關雪薇的聲音接著響起。「少筠,令揚,如果你們在外面,就快點開門,你們怎麼可以把我和這個禽獸關在裡面,快開門!」

「誰是禽獸!」程以帆把炮口轉向身旁的關雷薇。

「這兒除了你,還有誰?」關雲薇以刺耳的聲音嗤哼。

「你以為我喜歡和你這種高傲的女人獨處嗎?」面對她的輕蔑嫌惡,程以帆一把無名火一燒便是三丈高。

難道她就不能對我和顏悅色一點,像她對那個男人一樣?

關雪薇一想到這個無情的男人,即將為了夢想拋棄她遠赴中東,滿腔的憤慨便難以遏止。

「這是我要說的話,如果能出去,我連一秒鐘也不願意和你獨處!」她將房間四周掃射一遍后更覺不對勁,龔李雲和程少筠不知在搞什麼鬼,居然連窗戶和露台邊的落地窗都封死了。

現在的她和程以帆的處境,真的只有「插翅雞飛」可以形容。

聽了關雪薇的話,程以帆再度把注意力轉向門外。

「少筠,你最好趕快把門打開,否則等我出去,一定不饒你!」他重重的蹦了門板一記,可憐的門板差點被蹦出內傷。

忽然襲來的怪異感覺,讓關雪薇胸口一熱,一股莫名的恐懼感讓她語氣帶點驚慌的說:「少筠,令揚,你們快點開門,我有點不舒服。」

門外的程少筠這才開口說:「放心吧!死不了人的,不過你會愈來愈不舒服就是了。」

相當曖昧且帶著異樣興奮的口吻。

在關雪薇說完之後,程以帆也開始感到不舒服。「少筠,快開門,我也開始覺得不舒服了。」

最可怕的是,他以男性的本能,知道了這種「不舒服」意味著什麼。

他摹地恍然大悟,不禁亂了陣腳,以驚天動地的音量大聲吼道:「少筠,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偷偷給我下了什麼葯?」

哦!老天!他只希望他那個寶貝妹妹不要開這種要命的玩笑!

偏偏他的胸口愈來愈躁熱,甚至全身細胞的溫度也逐漸升高。

「葯?少筠,你真的給我們下了什麼葯嗎?」關雪薇感染了程以帆的惶恐,更加慌亂,雖然她不知道愈來愈快的心跳和愈來愈燙熱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這些怪異的反應卻激起她本能的恐懼。

「少筠,你不要不說話,快回答!」程以帆的情緒激昂的漫天狂吼。

「晞,你們不要那麼大驚小怪嘛!我只不過把我實驗室里的某一種「糖果」加進你們今晚喝的果汁里罷了!」程少筠以「西線無戰事」的口吻,悠哉的為他們解惑。

「什麼「糖果」,快給我說清楚!」程以帆已瀕臨「破功」邊緣。

始終不吭半聲的襲季雲,這才從容不迫的開啟金口,為「盟友」程少筠助陣。

「你們別那麼慌張嘛!程程不過是不小心,把一種俗名叫「春藥」的「糖果」,放進你們的果汁中,請你們試喝罷了。」龔季雲邊喝著熱呼呼、香噴噴的紫羅蘭茶,相當自得其樂的樣子。

「你說什麼?!」足以嚇掉十顆隕石的恐怖魔音,正從一對「雌雄雙魔」口中發射出來。

龔李雲根本沒把他們的魔音聽進耳里,自在寫意的自說自話。

「快感謝我和程程吧!幫你們製造了這麼美好的「洞房花燭夜」。」

「就是啊!大哥,雪薇姊姊,你們就不要再裝模作樣了,兩個人乘機和解不是很好嗎?否則等大哥飛去中束之後,你們只怕就真的得當牛郎織女了,搞不好還會演變成勞燕分飛呢!」程少筠愈想愈覺得龔季雲這個點子夠妙,馬上就能收效。

「別開玩笑了,少筠,快開門,你難道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後果會有多麼嚴重嗎?」程以帆只覺得自已的呼吸愈來愈急促,神智也愈來愈薄弱,反而獸性的原始本能和慾望愈來愈強烈,已近乎崩潰。

見程少筠毫無反應,程以帆趁著還末全面投降,連忙轉向龔李雲。「展先生,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相信你和我一樣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你別再縱容少筠了,她根本不懂事。快點開門,難道你願意袖手旁觀你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霸王硬上弓?」

「我是無所謂啦!不論你和小薇發生什麼天雷勾動地火的大事,都不會影響我對小薇深厚的愛意,啊!我真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痴情郎。」話才說完,一杯香味四溢的茶又注入他的大嘴中。

嗯!果然好喝!真不愧是出自我這個天才手中的好茶。

程少筠不服氣的提出嚴重更正。「哩!裡面的老哥,你說清楚,誰不懂事啦!告訴你,讓你們吃春藥的點子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你口中這位成熟懂事的展先生的提議,聽清楚沒?」

「什麼?」程以帆但願是自已聽錯了。

關雪薇已經全身燙熱得難以忍受,無盡的恐懼偏又不停的襲向她,逼得她靠在門邊,無助的求救。「哥哥,你快開門,不要再玩了,我真的很不舒服,哥哥!」

「什麼?!他是你哥哥?」程以帆差點跳了起來。

一股兀然升起的喜悅,頓時貫穿他的全身,加上春藥藥效的大力助陣,他的激情幾乎已經達到最高點。

龔季雲不改笑意的說:「小薇,你不必太擔心,那小子不會傷害你的,你不是一直要我幫你,撮合你和那個愣小子嗎?現在我給你機會實現心愿,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我──」「雪薇,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對我──」程以帆的態度因龔李雲那席話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你少臭美,誰會喜歡你,不要碰我──放開我──」關雪薇就是不肯老實的表白自己的真心。

不過,程以帆已經不再被她偽裝的不友善所矇騙,語氣變得十分溫柔。「我一直以為你並不愛我、瞧不起我,所以我才遲遲不敢向你示愛,就怕被你當成笑話,沒想到──我愛你,雪薇,我一直都深愛著你──」深情款款的愛話,讓關雪薇情不自禁的淌落熱淚。

「你騙人──你一直對我態度那麼惡劣,愛理不理的,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她雖然嚷嚷個沒完,語氣卻明顯的軟化許多,並帶著激動與喜悅。

「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我是真的愛你,一直好愛你──雪薇,相信我──」

「你騙人──」

「相信我,我愛你。」

門裡邊終於不再傳來任何聲音,就算程少筠的耳朵再多麼貼緊門板,也是徒勞無功。

「這麼快就完全靜音了,藥效還真強。」

瞧她單純中帶點好色的表情,龔季雲覺得好笑又有趣,伸手將她樓進懷中,輕輕的說:「好了,非禮勿聽,我們該進行下一個步驟了。」

「嗯!那就快點行動吧!」程少筠說做就做,旋即起身開始行動。

龔季雲發現自己的視線駐留在她窈窕倩影的時間愈來愈頻繁。當然,他十分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很快的,他們便把下午事先準備好約兩個大「囍」宇,貼在上了大鎖的門板上。

「我去找王伯來。」

程少筠向他打了一聲招呼后,便像只輕舞的彩蝶般,翩然離去。

不一會兒,她拉著王伯回到龔季雲身邊。

「龔先生,少筠小姐,你們這麼急著把我找來,究竟是有什麼大事?」王伯氣喘吁吁的問道。

龔季雲笑臉迎人的指住門板上的兩個大「囍」字。

「王伯,看得懂這兩個字吧!」

「囍字嘛!」

王伯一頭霧水,但是還是很配合的回答。

「很好,那你也知道它代表的意思吧!」他繼續說道。

「當然知道。」他實在不懂這兩個年輕人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龔李雲又喝了一口茶才說:「那如果我告訴你,以帆和小薇正在這個房間里,你會做何感想呢?」

「什麼?!」王伯著著實實的大吃一驚。

程少筠下意識的膩在龔李雲懷中,對王伯甜甜一笑。

「我說王伯哪!你與其在這兒驚訝,不如趕快去幫雪薇姊姊打理行囊,好讓她能和大哥一起到中東去,當作是他們的蜜月旅行。」

「對,對哦──」經她一提醒,王伯才想到正經事。「但是大老爺和老夫人,還有老爺、夫人那邊如何交代?」

雖然程以帆和關雲薇的婚事是程家人所期待的,但就這麼倉促的「定」了,只怕將來對正結伴環遊世界去的四位大老難以交代啊!

程少筠自然明白他的顧慮。「放心啦!爺爺奶奶和爸媽那邊,我會負責說清楚的,至於大哥和雪薇姊姊的公開婚禮,就等爺爺他們回來之後再補辦啰!你還是先去幫他們小倆口打理到中東去的事吧!」

既然大小姐都這麼說了,王伯安心許多,「那我就先告退,去張羅大事。」

他臉上也漾起祝福和歡欣的笑容。對長年服侍程家的他來說,這也是他一直期望看到的結果。

「辛苦你了,王伯!」程少筠對著他離去的背影,誠心誠意的致謝。

太好了,這麼一來,一切都搞定啦!

龔季雲瞧她笑得那麼開心,本來實在不想打擾她,但是,這樣又不太合乎他的個性。

「你似乎很滿意這次行動。」

「當然呀!不但撮合了這兩個死鴨子嘴硬的冤家,還報了他們設計我的一箭之仇,一想到他們方才那凄慘的求饒聲,我就打從心坎裹感到痛快,哇哈哈!」程少筠一面快意的大笑,一面用手猛拍龔季雲的大腿助興。

「你倒是坐得很舒服嘛!」並不是他小氣,不捨得出借自己溫暖的懷抱給她,當作免費的躺椅,而是因為這個丫頭太過得意忘形,幾乎日忘了自已究竟身在何處。

所以,他甚於「日行一善」的原則,實在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程少筠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坐在人家懷裡,還把人家的胸膛當椅背,躺得好舒服,至於她一直拍打的「椅把」,竟然是人家的大腿。

這下可糗大了。

她迅速的將腦袋裡的「記憶影帶」「倒帶」,努力的回想自己究竟是何時坐到他懷中來的──呀,怎麼會這樣!

重現的記憶,令她頓時一陣尷尬。

「怎麼不說話啦?」她可愛的反應,讓他忍不住想逗她。

不過,程少筠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馬上就替自己的「失態」找到很好的理由。

「能被本大小姐當成座椅,你應該感到無限的光榮才是,要知道,並不是世上每一個人都能有這份運氣!本大小姐可是很挑剔的,所以能得到木大小姐的淑女屁股青睞,你應該要胸懷感激之情,好好的向我致謝。」

說得好像她很偉大、很不可一世的樣子。

嘿!瞧她說得一臉陶醉,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呢!

最有趣的是,她這副跟里跟氣的調調兒,好像和「某人」很像呢!而那個「某人」不巧似乎就是他自己啊!

想到這兒,龔李雲嘴邊的笑意添加了幾許耐人尋味的深意。

程少筠見他笑得賊兮兮又帶點邪門的樣子,直覺他是在嘲笑她,這令她有點兒惱火。

「你笑什麼,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該感到榮幸?!」

「我實在感到榮辛。」他很合作的回了這麼一句,表現得好像個正宗乖寶寶。

誰知他不說還好,一說之後,程少筠更有一種被戲耍與敷衍的感覺,這令她更為不平。

「你說謊!你的眼中一點誠意也沒有,分明是在取笑我!」

「天大的冤枉啊!我只是個膽小嚅弱的無用之人,怎麼有那個天大的膽子取笑你程大小姐啊,你說是不是!」好一副誇張而滑稽的表情。

「如果你不要笑得這麼令人噁心,我或許會相信你的笨話!」可惡!他分明是故意捉弄我。她方才就發現了,卻又無法及時讓自己的怒氣「鳴金收兵」。

而龔季雲則是一派優閑自得的神情,欣賞著她帶給他的娛樂。

半晌,程少筠可能是吼累了,高掛「暫停」的牌子,安靜下來喘了一口氣,休息休息。

龔季雲很有愛心的遞了一杯茶水給氣喘吁吁的她。「喝口茶,補充一下流失的口水吧。」

「你──」程少筠真會給他氣掉半條命,不過還是毫不客氣的接收那杯茶水,一口氣喝光光。

其實她「獨角戲」吼了一下子之後,便打算收場,免得又上了他的大當,讓他當免費的「觀眾」,白白欣賞她的「表演」,偏偏他那可惡的笑容,卻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她、惹怒她,讓她不能自已的一且演下去,真是太可惡了。

走著瞧!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那張可惡的笑臉變色,哼!

程少筠在心中「發誓」。

所以這一次,我就大人大量的「讓」他一次,別再和他計較啦!

龔季雲將她的一舉一動全看進眼底,且從她那忘了掩飾的單純面孔上猜透她的心思,眼眸中不經意流竄過一抹從未有過的光彩,那是……

三天之後,關雪薇和程以帆你儂我儂的帶著龔李雲和程少筠的祝福,雙雙飛向幸福的中東去啦!

關雪薇臨走前,還不忘為程少筠打氣,耍她加油。程少筠則回她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

「現在終於可以放手對付那個即將到來的賈潘安了。」龔李雲仰望著蔚藍的天空,像在說笑話般。

這男人──程少筠心中漾起一抹摻雜著期待與興奮的情愫。「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在撮合大哥和雪薇姊姊時,就已在盤算這件事啦!」

「難道你不覺得這麼好玩的遊戲,讓他們兩個加進來攪和的話,會變得比較無趣嗎?」

他笑得好像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

他的「顧慮」很正確,雖然關雪薇也愛鬧,但這件事究竟關係到程家和賈家的友好關係,她一定會因為程家對她的養育之恩而有所顧忌,不敢做得太過火;至於程以帆就更不用說了,身為長子的他,更不可能支持他們即將展開的「壞把戲」。

有了這層認知之後,程少筠很快便產生一種堅定不移的想法。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足早就打算把我大哥和宵薇姊姊支開?就算沒有發現油礦這件事,你也一樣會設計他們吃春藥,然後以」蜜月旅行「的理由,把他們丟出程家大門,免得他們礙手礙腳,只是正巧發生了發現油礦的大事,反而替你省掉許多步驟,對不對?」

龔季雲喜歡她的機靈。「其不愧是聰明寶寶,完全答對了啊!」

「你真的很壞哦!」可是我很喜歡!至此,程少筠已經完全確定,她未來的老公非他莫屬。

不過,她也知道要抓住這個比泥揪還滑不溜丟的男人並非易事,但她不怕,愈是困難的挑戰,玩起來愈有成就感,不是嗎?

所以,她一定會好好的從長計議一番,呵呵!

龔季雲斜倚在露台擾的圍欄上,瀟洒迷人的表示,「怎麼會,你不也玩得很開心嗎?」

「因為我和你一樣壞呀!」她倒是一點也不掩飾自已對他的欣賞,賴皮勁一耍,便蹦進他懷中,強佔他溫柔的臂彎。今後,這個臂彎將是她的專利品,一定!

她的天真爛漫與坦率自然令他頗為意外──一直以來,在他周遭對他有意的女性,還未有人能像她如此自然的面對他哩!

「你接下來是不是想問我,我為什麼這麼有把握,賈潘安一定會親自出馬,而且就在最近?」

她暗吃一驚,卻更加欣賞他。「既然你知道,就快點自問自答吧!或者要我代答?」

「女士優先啰!」這丫頭還真不含糊。

程少筠得意洋洋的說:「因為你認為,那天撞到雪薇姊姊逃走的那幾個呆瓜,回去之後一定會向賈潘安報告他們所看到的一切,而一直希望人財兩得的賈潘安,一聽到有陌生男子和我一起回程家,一定會想親自來探個究竟。現在,大哥和雪薇姊姊雙雙去了中東,爺爺和爸爸他們又去環遊世界,程家幾乎可說是鬧空城,他此時不來,更待何時,沒錯吧!」

龔季雲在她因興奮而染上一抹嫣紅的曼頰上,輕輕的琢了一下。

「真不愧是擁有博士頭銜的聰明寶寶,果然不是蓋的。」他毫不吝薔的大加讚賞。

她也很大方的收下他的讚美。「如果要褒獎我,這樣更有誠意。」語畢,她冷不防的捧住他英氣逼人的臉,迅速的在他唇上送上一吻。

「你又占我便宜了!」

「不!你該說,那是你的榮辛!」她才不會永遠屈居下風。

「好一副伶牙利齒。」他言語間倒沒有不快之意,反而充滿賞識。

「可是你喜歡我這一點,對吧!」她相當自負的朝他甜笑。

他訝異她的自信和觀察敏銳。「你可真有把握。」

「那當然,因為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是同一類人!」她可不是無憑無據的胡亂吹牛哦!而是出自本能的了解。

「還有呢?」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遇到能和他如此「正面衝突」的女孩。以往他周遭的女子,不是一觸及他那雙魅力無窮的勾魂電眼,便含羞帶快的垂下臉蛋,說不出半句話來;就是和他對不上幾句話,便舌頭打結,敗下陣來。唯獨這丫頭與眾不同。

她頗具深意的嫣然一笑,並用雙手勾抱住他的頸項。「還有就是我在你凝眸深處看到你對我的情意。」

「真不害躁。」好眼力,他喜歡。

「事實嘛!」她嬌俏、惹人愛憐的朝他吐吐舌頭。

然後,他吻上她花瓣般的誘人小嘴。

馬來西亞──展宅

展岳華收線之後,將話筒輕輕的放回機座上,雙眉微鎖的輕嘆一聲。

「怎麼了,難道龔家那位大少爺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你反而不高興嗎?」雷君凡寵愛的捏捏她可愛秀氣的鼻尖。

「你明知道不是這樣!我只是覺得太不尋常了,難道你不覺得嗎?如果他這麼好說話的話,當初揚揚也就不必為了他,而躲了你們那麼多年啊!如今,你們又全部重聚在一起,甚至連忍和耀司都和你們和解了,我才不信他有那麼好的器量,坐視這樣美好的事情繼續下去!」展岳華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偏偏來自伊藤忍和其他東邦人的訊息卻顯示,那個男人截至目前為止,的確沒有什麼異常的動向,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難道真的只是她多心了,認為他不會輕易放過揚揚?!

不!應該不是這樣,根據她這幾年來幫爺爺分析注意與揚揚有關之訊息的豐富經驗告訴她,那個男人絕不會輕易罷手的,他是那麼的憎恨揚揚。

雷君凡豈會不知心上人的想法,他們自然也不會天真到以為當年做出那種事的男人,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有多大的轉變。

但是,在那個男人還未採取任何行動之前,他們又沒有任何理由能先發制人。

尤其他們必須顧慮到展令揚的感受。

「別愁眉苦臉的,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再讓那個男人傷害令揚一根寒毛,更不會再坐視他再度的將令揚逼離我們身邊,不是嗎?」他輕撫著她略帶憂愁的臉龐,眼神篤定的說道。

「可是──」展岳華還是不太放心,畢竟那個男人對揚揚的態度,絕非以正常人心理所能理解。

雷君凡進一步安撫她。「放心吧!我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票熱情有餘、實力不足的年輕小夥子,現在的我們不但不必再要令揚為我們而有所顧忌,而且還能反過來支持他、保護他,成為他強而有力的支撐,我想那個男人一定也意識到這個事實,所以才會有所顧忌,遲遲不敢輕舉妄動,不是嗎?」

這是他們一票人共同的見解。

展岳華這才釋懷了些。「是這樣沒錯──」是的,今非昔比,他們已經不再是只能在事發之後,抱憾悔恨的小夥子了,歷史絕對不會重演,他們不會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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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你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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