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雨過天晴
不知不覺,鍾義楓昏迷一個多月了。今天蘇凝霜照例打了一盆水,想替鍾義楓擦拭身體。先從頭開始,再到臉,手,前胸最後是後背。擦的很認真的她,沒發現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她,一瞬不瞬的。
終於,擦拭完上半身,自言自語的説道。「真是不守信用,還説要給我當保姆,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結果呢?自己跟死豬似的躺在那,什麼都不幹!還要我照顧你,等你醒了一定要欺壓死你!什麼事都讓你干,最好啊,能累死你最好!哼~~」蘇凝霜一個人在那裡抱怨著,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醒啊?真是!
「唉,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醒來了。」似有似無的聲音傳到正要把水倒掉的蘇凝霜的耳中。
「砰~~~」蘇凝霜手中的洗臉盆掉到地上,她剛才沒聽錯吧?不敢置信的轉過頭,對上記憶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眼中霎時凝聚滿霧氣。蘇凝霜慢慢的走過去,把手伸向鍾義楓的臉……
「哇~~~小霜兒,你謀殺親夫啊?」鍾義楓殺豬似的叫起來,這可不能怪他。要是你被人重重的掐了一下,你還能保持沉默嗎?
「會痛?真的會痛?」蘇凝霜先是問了一下,又開心的説道。「哇~~你會痛耶,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了了,5555~~~~~~~~」然後撲到鍾義楓懷裡痛哭起來。
鍾義楓無奈的看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好了,別哭了,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啊?」等蘇凝霜哭夠了,終於想起了問個很重要的問題。
「不早不晚,你剛進門就醒了。」鍾義楓擦掉蘇凝霜的眼淚,唉~~她的小霜兒都瘦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給她補補。
什麼?!「那我説的話,你都聽見了?」天啊~~她的面子都丟光了拉~~他可不可以否認啊?
「是啊,全聽見了。」
「你既然醒了,幹嘛還裝睡啊?」蘇凝霜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審問鍾義楓。
鍾義楓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然後説道。「我裝睡是因為不讓你吃虧啊。」他都是為他好啊。
「你裝睡我就不吃虧了?切~~~我幫你洗身子,我還賺了嗎?」真是睜著眼睛説瞎話。
「賺是沒有拉,但是,扯平了呀。」
「扯平?」
「是啊,我記的我好像不小心看了你一回,所以,你現在也看了我了,不是扯平了是什麼?」鍾義楓壞壞的説道,語氣曖昧的要命。「不過,説來説去,還是我比較吃虧。我只看了你一小角,而你卻把我全看光了,你是不是要補償我呢?」鍾義楓説完便欲伸出狼爪,攻擊小羊。
蘇凝霜的臉漲得通紅,他要是不説,她都忘了呢。看到他想『圖謀不軌』,連忙拍掉狼爪,往門口跑去。「不理你了。」
「小霜兒,去哪裡啊?」鍾義楓在後面喊著。
「去廚房拿吃的去,免得餓死你。」蘇凝霜轉頭對他做了個鬼臉,又徑自向廚房走去。
直到看不見蘇凝霜后,鍾義楓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板。嘴裡振振有詞:「該死的司徒霄,竟然下手這么狠,害我睡了一個月多。」原來,那晚的黑影正是鍾義楓的師傅,琴兒他爹——司徒霄。司徒霄幫鍾義楓解了毒后,又點了他的睡穴,讓他平白無故的多睡了這么久。原因是,司徒霄就是看不慣鍾義楓一副什麼事都往自己心裡藏的模樣。(貓貓:這就叫做一物剋一物。)
很快的,鍾義楓醒來的消息傳遍了每條大街小巷,鍾府又恢復以往的繁榮朝氣。笑容又掛在每張臉上了,連望月亭都恢復了以前的色彩。這不,一大群人又都聚在一起了。
「唉,好可惜啊~~~那麼好的方案竟然沒有實施。」冷雁翎還在惋惜她閉關的心血。
「那就等過年的時候再實施唄。」蘇凝霜吃著鍾義楓拿來的糕點,不急不緩的説著。「反正方案又不會跑,什麼時候實施都一樣拉。」
「説的也是,可是等過年也等的太久了吧?有沒有什麼比較近的節日啊?」她不要等那麼久~~~~~會急急死人的~~~
「那就中秋吧,還有幾天就到了,而且也它就最近了。」裔蘊櫻建議道。
「中秋?!中秋不是早過了嗎?」冷雁翎喊道,懷疑裔蘊櫻是不是因為懷孕而得了老年痴呆症了。
「是啊,蘊櫻,楓昏迷的時候已經七月多了,而且還昏了一個多月,中秋節不是早過了嗎?」蘇凝霜不解的説,怎麼可能是中秋嗎。「是重陽節快到了才是吧?」
「呵呵~~~凝霜,這你就不懂了吧?」司徒雲琴笑嘻嘻的説道。「今年那是閏年,有兩個七月的。我們過掉了一個,師兄昏迷了一個,兩個七月就過去了。今天啊,是八月初十了,再過五天就是中秋了。」
「真的??」蘇凝霜和冷雁翎懷疑的問道。
「真的。」肯定的回答。
「呵呵呵~~~~那我宣布,明天開始我們去皇宮裡布置去,過一個完美的中秋節。」蘇凝霜開心的宣布。太好了,老天果然是善待她的。哈哈~~~~
「去皇宮幹嘛?在鍾府不一樣可以實施嗎?」裔蘊櫻不解的問。
「櫻兒,皇宮不是大嗎?」冷雁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裔蘊櫻。
就這樣,一群人第二天就去皇宮了布置去了。終於,在經過四天的時間,動員了全皇宮的資源下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大家都期待著中秋夜的來臨。
禮花,焰火在夜空中綻放,拉開了中秋夜狂歡的帷幕……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的快,轉眼間到了尾聲。蘇凝霜等人走上舞台表演壓軸的時候終於到了,蘇凝霜撥了下琴弦,表示已經要開始了。就在這時,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從空中掉下一個東西,眼看就要砸到蘇凝霜了,鍾義楓一個箭步把她拉到安全地帶。
「哇,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被砸到了呢。」蘇凝霜后怕的在鍾義楓懷裡喘著氣。轉頭望向罪魁禍首,沒想到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爹地,媽咪,你們怎麼會在這啊?」而且還從天上摔下來?
「呃?霜兒。看來,我回來了。」蘇浩天説著站起來,順便把還坐在地上的尹司雪也扶起來。
「天伯伯,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嗎?」鍾義楓見到蘇浩天,整張臉就跟朵花似的綻放開了。
蘇浩天看著鍾義楓,左看看右瞧瞧,最後試探的問道。「你……是楓兒嗎?」這張臉真的好熟啊,不會真的是他吧?
「你説呢?」鍾義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讓蘇浩天更家肯定了,這種笑容只有那小子能有。「呵呵~~~楓兒都長這么大了,不仔細看還真人不出來了。瞧我這記性,呵呵~~~~」他不會還在記仇吧?媽呀~~他好後悔回來啊~~~~
「可是,楓兒的記性卻好的不得了。小時候的事,一件事都不忘。」鍾義楓意有所指地説道。
蘇浩天聽了差點沒哭出來。「楓兒啊,我不是把霜兒送回來了嗎?我看你們的關係也很好啊。」天啊,他真的錯了,他不該對他下藥啊~~~~
「好,就算我能原諒你,那他們呢?」鍾義楓挑挑眉,對他説他後面有人。
蘇浩天轉過頭,看到尹司傑,雲定天和鍾何正笑著走進他。「呃,大家都好久不見啊~~~過得都還好吧?」
「我們過得『很好』。」尹司傑撩起袖子,慢慢向他走進。
「就是因為過得太好了,所以每天都想著你。」雲定天笑的比鮮花還燦爛。
「別跟他廢話了,大家開扁~~~~」鍾何大喊一句,就向蘇浩天攻擊了。其他二人得到命令后,也都紛紛的動手。
「媽呀~~救命啊~~~~」蘇浩天一溜煙跑了。不跑的是傻瓜!他可不想那麼早就死掉!
尹司傑三人立馬追上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尹司傑停下腳步,向鍾義楓跑來。「楓兒啊,傑叔叔想跟你借樣東西。」尹司傑笑的很詭異。
「呵呵~~傑叔叔這是説的哪裡話,我們是什麼關係啊?還用得著説借嗎?」鍾義楓也笑著回答他,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交給尹司傑。「玩的開心點啊~~~」尹司傑接過鑰匙,就腳底抹油的繼續追人去了。
「那是什麼東西?」蘇凝霜不解的望著鍾義楓。
「用那把鑰匙,你可以打開一個門。」
「説具體一點。」
「打開門,你可以看到一張賭桌,桌上有副牌。桌旁還擺著四把椅子,椅子上有個機關。一坐上去,就會啟動機關,可以讓人感受古人所説頭懸樑,錐刺股是什麼樣的。」鍾義楓笑著把話説完。
蘇凝霜聽了點點頭。「這錐刺股我是可以理解拉,但這頭懸樑不一定有用啊。」只要把頭抬起來不就好了?
「呵呵~~忘了告訴你,那個房間里我放了適量的mi葯。可以讓人精神變差,但卻不至於把人給迷昏。」這才是最重要的一環。
「啊?你好狠~~~」不是吧?難怪舅舅他們會怕成那樣。
「怕了吧?所以啊,你千萬不要范錯哦。」
「那我要是范了錯,你會把我送到那裡去嗎?」還是先問清楚再説。
鍾義楓把頭湊到蘇凝霜面前,笑著説。「你要是范了錯,我會用另一種辦法懲罰你。」
「什麼辦法?」蘇凝霜動也不動的看著眼前這張進到不能在進的臉,她怕稍微一動,就會碰到他。
鍾義楓加深笑容,更加靠近蘇凝霜。「你説呢?」一張一合的雙唇有意無意的碰觸著她的。
蘇凝霜漲紅了臉,他怎麼可以這么大膽?這么多人都看著他們呢,他不要臉,她還要啊~~~「我,你,我不理你了。」説完就推開他,像沒頭蒼蠅似的跑了。鍾義楓見狀,好笑的追上去,他可不想再等個十八年……
「呃,那我們的壓軸節目怎麼辦啊?」冷雁翎回過神問道。
「翎兒,這兩齣戲碼還不夠壓軸啊?」鍾義秉説完壞壞的靠近她。「你要是覺得還不夠的話,我回家再補償你啊?」
「你!大色狼~~~站住,別跑!!」冷雁翎聽了馬上掄起拳頭,追趕鍾義秉去了。
「哈哈哈哈~~~~」留下的一群人都高興的笑開了,美好的生活正拉開它色彩斑斕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