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外面傳來聲震寰宇的整齊的人群吼叫聲:「春百合,女神,女神,春百合。」許文港嘀咕道:「這些傢伙,不是打什麼壞主意吧?」
春百合也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雖然外面叫得是她的名字,她卻絲毫沒有慌張。「主人,不管是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出去面對的。」
許文港雖然不願意,但是也知道這時候必須出去。她和春百合走出城中心的城主主宅,眼前黑壓壓的滿是鬼風城的犯人。看到春百合他們情緒激動的狂吼大叫,讓原本預計到外面人很多的許文港還是嚇了一跳。難道是全鬼風城的人都跑了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許文港盤算著,要是開打,該怎麼幹掉這兩三千人。
人群分開,龍環走了出來。許文港一把捉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許文港氣急敗壞的怒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龍環面現尷尬,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是告訴了他們春百合小姐為了他們著想,派人去說服那些女兵,讓他們今夜享受溫柔。接過這些傢伙不知道怎麼搞的,都認為春百合小姐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女神。就圍了過來,希望見見女神。」
許文港低聲道:「你沒有告訴他們實話對不對?」
龍環同樣低聲道:「你讓我怎麼說?難道是告訴他們飛野轟天本來是準備把他們全部殺了?這些人對於那些王子貴族一點好感都沒有,要是讓他們知道這個,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他們不去試著幹掉飛野。」
「那他們現在想要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為他們說話,為他們著想的女神而已。也許,他們已經有了心靈之柱了。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很脆弱的。」
那些犯人一個個走到春百合的面前,跪下,就如朝聖的信徒一樣親吻著春百合潔白的雙腳。許文港看到這樣放心不少。龍環道:「就算是他們是野獸,是火雷城那些老爺眼中的人渣,他們也有他們的尊嚴。人和動物的區別,不就在是否在最原始的慾望之外,有著單獨的尊嚴。你給他們一點關心就夠了,這些被上天拋棄的男人,所需要的僅僅是一點點的關懷而已。」
許文港冷笑道:「不要說的這麼好聽,讓人聽了還以為這些人是多麼純潔,多麼冤枉呢,坐牢的人我見的多了。野獸的感情我也很了解,雖然我理解他們,但是他們被世界拋棄是活該。他們就和我一樣,是一些活在黑暗中,卻奢望得到光明的廢物。別看現在他們把春百合當成女神,就是百合讓他們今晚不要去騷擾那些女人,他們也根本不會聽。」
「不要擋在野獸慾望地道路上,這是真理,不是嗎?」
「正確來說,不要在沒有足夠保護下,擋在野獸的前進道路上。」
龍環笑道:「你說的對,就算是春百合小姐在他們心中地位多高,如果春百合小姐下令讓他們做個安分老實人也不可能。人總是很複雜的。」
許文港皺起眉頭:「你這小鬼,說話不要老是這麼老氣橫秋好不好?你看起來只有十歲,說話卻像七十歲的老頭。」
「那說明我成熟。」龍環問道:「你好像很厭惡你自己,你這麼了解他們的新心理,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作姦犯科。」
龍環恍然大悟道:「沒有被抓到的罪犯,怪不得和我們有共鳴。」
這時幾個犯人在親吻完春百合的腳后,來到許文港的面前:「你就是女神的主人嗎?」
許文港作好防備,避免這些傢伙發狂來什麼給女神自由活動,想把自己宰了。「我是,你們有什麼事?」
幾人咧嘴微笑,誠懇的說道:「女神的主人就是我們的主人,我們會為女神和你,獻上我們的一切。」
許文港哼了一聲:「我才不需要你們獻上的一切呢,你們只要記著,你們的命不是別人的,是自己的。盡量活下來就行了,就算是畜生,也有權利為自己生存下去而奮鬥。」
聽了許文港的話,龍環搖頭道:「許先生,你是一個好大哥,卻不是一個好首領。這時候,你應該趁機鼓勵他們為你們賣命,忽視生死。你卻讓他們盡量保命。這也許對戰局不利的。」
「那又怎麼樣,這隻軍隊的指揮官不是我,那些士兵也不是我的士兵。我只是一個為了錢被僱用的自由鬥士,簡單來說就是僱用兵。我不是指揮官,也不想做那什麼指揮官。對我來說,還是自己上戰場殺敵更和我胃口。」
終於將所有犯人都打發走了,許文港和春百合龍環返回房中,耗子將幾瓶石乳端上來作為他們的晚飯。過了不久,轟天也一臉疲憊的走進來。
許文港問道:「怎麼樣?」
「解決了,有六百多女兵願意獻身。讚美我吧,說服她們比和最強的鬥士開戰都累人。」
「有這麼多?」許文港鬆了一口氣,要是人太少,面對著三千餓狼般的犯人,他擔心有些女人會受不了的。
「當然需要盡量多,否則不是害死她們。我把恐嚇,引誘的手段都用上了。媽的,覺得自己變成了老鴇。」
許文港竊笑:「反正你是妓院出來的,被當作老鴇也算是回到本行。」
「去你的。」轟天罵了句粗話,想起了一件事,笑眯眯的看著許文港。看得許文港心生不好的預感:「你這傢伙,難道把我坑進去了?」
「當然,難道說這個建議是我或者三王子殿下提出來的?當然是說你,這個在上一次戰鬥中擊破了六架東林國機神的英雄,為了避免她們受到傷害,提出的建議。你為了感謝獻身的女人,還拿出你的財產,作為獻身女兵的獎勵。」
許文港跳了起來:「這關我什麼事?我的財產?你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