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對你們的精神沒有興趣,我感興趣的是,能不能一擊幹掉那傢伙。」
「如果你能夠使用蓮台的話,那架使用野獸之魂的傢伙不過是喪家的野犬。」菩薩的話和他名字一點都不相符,充斥著驕傲和自大。許文港大皺眉頭:「蓮台?」
「蓮台的資料我已經傳輸給你,但是能不能使用看你自己了。你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如果不速戰速決的話,你就要死了。」
「我才沒有這麼容易死掉呢。」許文港咆哮道:「看我將那傢伙幹掉。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是觀世音。」
「觀世音?那不就是觀音嗎?蓮台……坐蓮!觀音坐蓮……真是糟糕的名字。」許文港嘆了口氣,這招式名字要是讓自己的兄弟聽到,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個色情狂。可是自己一點都不喜歡觀音坐蓮,老漢推車才比較和自己的胃口。
菩薩觀世音衝天而起,八隻手臂展開,高速揮動,看起來就如有千隻手臂在它身前,就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美麗非凡。陽光照射在翠綠色的裝甲上折射向地面,光華中整個菩薩的身體消失在虛空中。只有無邊無際的翠綠色之海,將獅牙獸視界以內全部籠罩。
孫邵陽眼前一片碧綠,什麼都看不到。由於菩薩是靈子機神,運動時並不引發鬥氣,鬥氣探測儀也失去了作用。風中響起了一種呢喃般的聲音,將天地之間一切都遮掩。一瞬間,孫邵陽眼耳都失去了作用。
雖然有重力陣界,菩薩的行動會變得比平時遲緩一倍,但是如果看不見聽不到探不出,就算敵人動作再慢,孫邵陽也只能挨打不能還手,那勝負也就成了必然。
無奈下孫邵陽只能選擇最後一招,兩肩獸頭打開,鬥氣質子炮向著天空射出。長戈用最快的速度揮動,在空中劃過。只要碰觸到菩薩,判斷出菩薩的方位,孫邵陽就有把握擊敗他。
可是兩道光芒射向天空,在雲彩中爆炸。狂風大作,似乎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大洞,將浮雲都吸入其中。而長戈也沒有碰到任何敵人,只是氣浪將周圍的牆壁推倒。
擊空之後,孫邵陽知道不好,加速想要先退開。可是喀喳一聲,八隻手臂就如一隻大蜘蛛,將獅牙獸纏住。
「糟了。」在孫邵陽發出絕望的吼叫聲時,菩薩將兩腿緊緊的纏在獅牙獸腰間,八隻手臂扣住獅牙獸上半身。靈力引擎和鬥氣引擎在八隻手兩隻腳之間激蕩,一到光芒再次沖向雲霄。爆發的氣浪將三分之一皇宮夷為平地。
正在激斗的紅雷王飛炎和自己的三兒子飛野被氣浪分開,兩人慌忙看去,看自己的同伴是否取得了勝利。
滿天灰塵中,一架機神緩緩走出,翠綠色的裝甲板上滿是裂紋。
飛野一看欣喜若狂,「父王,你的最後靠山失敗了,上天註定紅雷國將在我的手中發揚光大。」
紅雷王飛炎心神震驚中沒能擋住雷神的進攻,雙劍交錯斬斷了他持盾的左手,交叉著釘入紅雷王飛炎駕駛的王家證明,真-雷神的胸前。為了確定殺死自己的父親,飛野扭動著雙劍。鮮血從傷口中緩緩滲出,站立在大陸幾十年,紅雷國的英王飛炎的機神緩緩的坐倒在大地之上,倒在自己掌控多年的大地上。
塵沙散去,獅牙獸的身體碎裂成千萬片,散落在方圓數百米內。許文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春百合說道:「這次是徹底結束了吧?」
「主人,結束了。轟天將軍會在二十分鐘內擊破她的對手。那樣,紅雷國王家的爭奪戰就徹底結束了。」
「二十分鐘,我可不想等了。」許文港操控菩薩突然啟動,從交戰的轟天身前掠過。二殿下正在和轟天苦戰,卻沒想到背後一疼,鋒利的武器刺入機神後背。轟天怪叫一聲,看著自己的對手就像是慢動作一般的四分五裂。大聲叫道:「他是我的!」
「你太浪費時間了。」許文港操控菩薩高速後退,避免這女人發狂連自己都打。
不過轟天並沒有攻擊許文港,而是怔怔的看著倒下的機神。良久,機神的胸倉打開,二殿下滾落在地。由於許文港斬斷了機神的四肢,二殿下的手腳都無法發力,只能緩緩的在地面上爬動。
轟天忽然發出一聲混合著痛苦、悲哀、憤怒的咆哮,一腳踩在二殿下的身上。在機神的重量下,二殿下瞬間變成了一灘肉泥。
轟天瘋狂的連踩數十下,整個地面出現了一個大坑,二殿下連一點肉泥都沒有剩下。
許文港掠過來,握住轟天的手。「轟天,結束了,一切都過去了。」
轟天有些茫然的看著許文港,忽然發現自己的人生目標在這片刻,都。一時間,天地之大,盡沒有可以讓她留戀的東西了。
打開駕駛艙,轟天跳到地面。許文港也打開菩薩的駕駛艙落到地面。他擦去轟天眼角的淚珠,真不敢相信,這個野獸一樣的女人也會無助的哭泣。
「對不起,借你的肩膀用用。」不給許文港拒絕的機會,轟天靠在許文港的肩頭,大聲的哭泣起來。
許文港想起了轟天曾經說過的話,由於她父親被侮蔑,全家男子被殺害,十一歲的她和母親被賣入了妓院。而負責抄家的二殿下,是第一個強暴她的人。也是殺死她全家人的人。
也許就是這段深深的傷痕,令到轟天的性格變得如此扭曲,變得如此瘋狂。
三王子飛野檢查父親的屍體,確定了父親的死亡。他長出一口氣,心中也甚是複雜。雖然他自由就立下了未來一定要成為紅雷國國王的誓言。但是他,之前真的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是使用這樣的手段來奪得王位。
不管自己未來治理國家再怎麼好,殺父殺兄,篡位謀朝的原罪,自己永遠也無法擺脫。在歷史上,自己永遠不會留下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