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個人從後面走到比林德身邊:「比林德殿下,這個人手中拿的是我的清風劍,這是我弟弟的佩劍。弟弟去參加春百合的認主會,死在了飛燕山。我們一直在找尋兇手,現在,終於找到了。請將此人交給我處置。」聲音渾厚,因為憤怒,聲音稍微有些顫抖。
比林德雖然不喜歡此人,但是人家言語得體,而且殺弟之仇,也有充分的理由搶在自己之前打倒那個人。他點頭道:「既然青果團的突擊隊長鬼神洛克這樣說,我也不好剝奪你報仇的權利。請吧!」
郝思明看到洛克,忙提醒許文港道:「這個人是青果團最著名的鬥士,享有鬼神美譽的狂戰士洛克。是大陸上最頂尖的鬥士之一。論身分地位,還遠在我之上。」
「身分地位?那論實力呢?要是實力也遠在你之上,那就交給你去應付。」
「沒有交過手,不過大陸之上除了李朝的戰神,我想要找到比我更強的鬥士也不容易。」郝思明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對,我就不搶你的生意了。」
許文港聳聳肩:「我是來殺天玲瓏的,不是來比武的。誰有這麼多耐心和他們進行一對一比武的無聊事情。」
阿萊霓笑著問道:「親愛的,那你打算怎麼辦?」
「衝上去,幹掉她,然後回家洗澡睡覺。」
「那可不行。」阿萊霓用兩根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許文港的屁股:「我好容易見到你,難道你在身邊還要讓我守活寡。今晚把她解決之後,我們還要在進行一場我們的床上戰鬥。」
許文港皺眉道:「你不是轟天,不需要這麼色吧。公主誒,你可是公主,有點形象不要像個蕩女好不好?」
「像個蕩女不好嗎?我要為你生孩子。」阿萊霓平靜認真的說著令許文港冒冷汗的話。他決定為了安全,不再和阿萊霓說這些話了。在敵人還沒有下台,許文港衝天而起。
大喝道:「天玲瓏,你的人頭我要了。」
柳青青,比林德,洛克都大怒,這種情況下,居然是他首先進攻。狂妄到這種地步,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屈辱。只有天玲瓏一臉平靜,似乎許文港要殺的人並不是她。
「木靈。」柳青青雙手搭在檯子的邊緣,無數樹枝就像蛇一樣飛漲出來,交錯著纏向許文港。一瞬間,整個檯子最上層都被綠色的枝葉所遮攔。
許文港怪叫一聲,身體突然再次拉高,綠色的樹枝從他腳下掠過。他踩著樹枝奔到台上。發出了鬥氣風暴。狂暴的氣浪瞬間將整個檯子上的樹枝全部清除。可是樹枝下,卻還有一道金色的半圓光幕,將鬥氣風暴全部擋到了外面。
「什麼東西?」許文港一腳踢在半圓光幕上,感覺就像踢在一團漿糊中。粘粘的,軟軟的,完全發不上力。
洛克這時拔劍了,一到青色的光芒就像一條飛天的青龍。居然有頭角鱗須,從金色半圓中毫無阻攔的飛射出來。
許文港連續見到三種怪異的招式,大叫吃不消。劍氣居然化龍形而出,這也太詭異了。想要抽身而退,但是兩腳卻站在金色半圓中完全不能發力。
只能夠勉強用腰部手部的力量,側身拔劍。青光就如一片青粼的湖面蕩漾。青龍和青色劍光相碰,毫無聲息,但是一到青光就如煙花般綻放。
由於只能用腕力,許文港吃虧不小,被掠過的青龍巨爪在肩頭抓了一記。可以擋住靈子鐳射炮的銀白色護甲居然被龍爪直接連肩頭的血肉抓下一塊。
「好厲害。」許文港讚歎一聲。這時候跟著他掠上檯子的阿萊霓和郝思明看到這種情況不敢落下。阿萊霓一聲嬌叱,彎刀瞬間在空中連揮三十六刀。每一刀揮出,空氣似乎都被帶走,空中浮現一條紅色的線。在正常人一眨眼的時候,三十六刀全部揮出。空中出現了由紅線組成,不規則的一個三丈大小的八角形咒符。
作戰經驗豐富的柳青青第一個想到那是什麼,臉色大變。對眾人道:「退後,是砂暴血狼,異空間召喚魔獸。阿萊霓是召喚鬥士。」
一聽到砂暴血狼,所有面色大變,包括郝思明。他臉色一變,兩手半圓環繞,手臂上瞬間出現數十隻眼睛。「燈影慈航普賢。」隨著口中的咒語,眼睛飛離身體,每一個化作一個三寸金神佛像,組成了一個平面的正四方形。「曼陀羅天。」郝思明的身體怪異的融入金色佛像中。也不知道,他如何將身體擠入這個平面的。
轟隆,從紅色八角中,一隻長十三米,八爪雙頭的無皮紅色巨狼沖了出來。站立在天空中,對月嗥叫。僅僅一瞬間,一道盤旋的沙柱從天而落,將整個檯子覆蓋。
無聲無息,金屬的祭台變成了沙礫。台下數名鬥士閃避不及,也被沙柱波及。只要被砂子纏上,僅僅片刻,身體就如埋藏在沙漠中過了數百年歲月的木乃伊,枯乾而死。
「這就是戰神公主阿萊霓的力量!」柳青青等人落在砂暴範圍之位,對阿萊霓的力量有了真正的認識。這就是一般的機神,也無法阻擋的可怕攻擊。這種完全滅絕的砂暴力量,超越了鬥士力量的限度。柳青青喃喃自語道:「這……簡直是惡魔的力量。」
在幾人背後,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聽到柳青青的話,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手探道腰間,低聲道:「異空間召喚獸,可不是只是砂暴血狼一隻。能夠滅絕一些生機的力量,也不止是砂暴這一種力量。」
他身邊一個和他一樣打扮的人,伸出手阻攔了他的動作。向他搖搖頭,說話的人眼光頗有不甘心,但是還是將手放下。不服氣的看著阿萊霓:「戰神公主,有什麼了不起……」
比林德聽到了柳青青的一番話,也頗為不悅。不過看了砂暴血狼的威力,他也不敢直接上陣挑戰阿萊霓。砂暴血狼一擊之後,宛如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