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唯唯，你到底是什麼人？」停下了腳步，兩個男人盯著展唯，秦海濤忍不住詢問起來。她剛才的眼神，完全就像一個專業人員，對槍械有絕對的熟悉度，還有敏銳的觀察力，她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説……」眯起眼睛盯著海濤，「我是殺手！！」

「小鬼！」海濤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頭頂，「別開玩笑了！」看她的樣子，一個小娃娃，還説是殺手呢？誰信啊？鐵定是電影看得多，或者看多了偵探小説，有樣學樣的。

「……我説真話，你都不信……」聳了聳肩膀，轉過頭來，對著季楠説，「你信嗎？」

「信！」季楠重重地點了點頭。從一開始，他就相信她是殺手，而且還是一個雙面殺手。隱藏得非常好。

「……還是你最好！」忍不住，在他的俊臉上啵了一口。薄唇輕輕地勾起，大掌自然地環在她的腰身上。

「海濤哥！」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三個人轉過頭去，季郁和歐陽靜正走過來。秦海濤一看見季郁，立刻迎了上去，抓住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她：「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墊起腳，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臉蛋立刻通紅起來，「別傷心，海濤哥，你還有我……們……」女孩子的矜持，讓她加上了最後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們」字。

「有你，已經夠了！」大掌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裡，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真希望，可以日日夜夜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可惜，現在家裡突然發生這些事情，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在一起……

歐陽靜的視線越過他們，停在季楠身上，發現他正擁著展唯在説悄悄話，手指在比劃著，好像在討論問題。

眉頭不禁高高地聳起，他們已經發展到這親密的地步，自己的愛意，他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她表現得不夠明顯，還是他反應遲鈍？

心，又是一陣揪痛……

感覺到歐陽靜打量的視線，展唯抬起頭，一對上她的目光，她便飄開了。小眉頭蹙起，她的眼睛里掠過那絲哀愁，躲不過她的。

「季楠，你和歐陽靜認識多久了？」展唯突然轉了話題，讓季楠愣了一下。

「嗯……幾年吧……」季楠的眼睛也放在歐陽靜身上，她正注視著秦宅里來往的警方人員。

「噢。」展唯點了點頭，繼續觀察著歐陽靜。發現她雖然眼睛方向盯著大宅，目光卻時不時往季楠的身上飄來。聰明如她，一看就知道，這女孩分明對季楠有意思，季楠居然沒看出來。還是……女孩沒有暗示？沒有表白？

現在男女平等，女孩子也可以向心愛的人表白啊，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片紗。

「有什麼不妥？」看見她那銳利的眼神盯著歐陽靜，季楠不禁好奇地問。

「我説……」墊起腳，小嘴遞到他耳邊，「她看上你了！」

「……別亂説！」大掌敲了下她的頭頂，「我是你的，別試圖把我讓給別人……」

「……」什麼時候他已經是她的了？自己還不知道呢。那個……視線飄回歐陽靜身上：多酷的女孩，真不懂珍惜，唉！偏偏喜歡她這個神經病。

現在的男人，難以用語言來衡量……

旁邊的暴夜魂和秦海藍相擁著走過來，展唯一看見秦海藍那雙通紅的眼睛，心如刀割。縴手向她伸出，把她擁進自己的懷抱里，低聲在她耳邊説：「今晚沒有人在你身邊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懂嗎？」

「……哦。」秦海藍沒搞懂她的意思，只好乖乖地答應。

「乖……別傷心，我會找到真兇的。」撫摸著她長長的秀髮，眼睛卻盯著暴夜魂。兩人對望，沒有説話，空氣中蔓延著一種火藥味道。

猛地，展唯的心裡浮現出一個想法：第六感告訴她，秦家的兇殺案，肯定和暴夜魂有關聯。不過，只是一個猜想，沒有找到任何殺人動機。

暴夜魂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人物，要一步步來，不要讓旁人知道她的計劃。

「海藍，先到我家休息一下吧……」暴夜魂把秦海藍溫柔地拉回自己的懷抱里，「看你，眼睛都哭仲了。」

「對，海藍，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們就行了。」展唯對著她露出微笑，「超市那邊，我已經幫你請假了。」現在不要打草驚蛇，把海藍放在他身邊，先把他安定下來。

「明天我去幫你辭掉工作。」暴夜魂更直接了當，讓兩個女人都盯著他，「怎麼？怕我養不起你？」

「不……不是的，只是……」

「沒有隻是，走了拉！」拉著她的手，朝自己的車子走過去。他討厭展唯那敏銳的目光，讓他很不自在。

秦海藍回頭看著展唯，展唯對著她做了個口形：記得電話！小手還做了個手勢。

海藍點點頭，兩個人便離開了現場……

「對了，季楠……」展唯突然想起包包里的資料，轉過身來，對著季楠説，「我有點事，可以先送我回家嗎？」

「嗯，好！我去跟海濤説下。」季楠對她的要求都是一呼百應的，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交代一下，兩人拉著手，上了車子，朝著展唯的家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