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節
「豬頭!幹什麼呢?」莫言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和我打招呼了!
「賞雨呢!」
「呵呵!這麼有雅興啊!」
「那是啊!你幹什麼呢?」
「也賞雨呢!」
「呵呵!白痴!你學我哦!」
「哪有!」
「白痴!給我唱歌吧?」看著遠處校園的路燈,雨滴在燈光下閃爍,像星星一樣!被這我認為是浪漫的畫面吸引著,此時的我想「如果還有點純音樂的話,應該會更加浪漫吧!」
「剛接通電話就要我給你唱歌,怎麼就不先聊一會呢?」
「呵呵!每天都在聊天,我們有的是機會聊天嘛!我現在就是響聽你唱歌了!你給我唱歌吧!OK?」
「給我一個讓我說『OK!』的理由先!」
「理由就是想聽你唱歌了,此時這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這就是理由!你滿意嗎?」
「OK!」
「呵呵!那你唱哦!」
「唱什麼呢?」
「《童話》吧!我好久都沒有聽到你唱《童話》了!
「忘了有多久
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
你哭著對我說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
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成童話里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他給我唱這首歌曲的時候,我總是被深深地陶醉著,總幻想著我就是《童話》中的女主角,而他就是變成翅膀守護我的王子!……他唱的很投入,我沒有打擾他,而是安靜地聽他唱完……
「豬頭!好聽嗎?」他唱完以後問我!
「恩!」
「呵呵!那你感覺到我是用心在唱的嗎?」聽到他的這句話,我頓時又語塞了,他的這句話讓我敏感,不否認,我的心跳又加速了!
「白痴!我只用耳朵聽,沒太注意你是否用心唱拉!而且剛才還在賞雨!所以……」
「呵呵!豬!真的很不給我面子啊!」他笑著對我說,但是此時的我們雖然對彼此都微笑著,但是彼此的心能感覺到,我們都是偽裝出來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似乎對彼此心靈碰撞的時刻已經感到敏感了!因為敏感,所以我們都沒有正面去對待過,都是用「一笑而過」來遮掩著自己不安定的心態!
「我只是實話實說嘛!」
「恩!不和你計較!」
「白痴!有個問題想問你!」看著遠處校園路燈底下,反射出來飄灑著的晶瑩透亮的雨滴,剎那間我多愁善感起來,在這樣的雨天里,我總是會莫名地情緒化,展現的總是一個和平常完全相違背的自己!或許這就是我喜歡下雨天的原因,亦或是也因為只有在這樣的氛圍和環境下我才能梳理著自己的心情,想到一些平常很難留心到的事情!
「恩!什麼問題,問吧!」
「白痴!」我突然間覺得有些傷感,所以叫著他的時候,這兩個字也充滿了傷感!
「恩?豬!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啊!」他關心地問著!
「白痴!你說,如果有一天,你有女朋友了,我也有男朋友了,而我們的對象都不是彼此,你說我們會怎樣呢?我們還會像現在一樣,每天都會有很多的電話,你每天還都會給我『MorningCall』,我們也總是會聊沒完沒了沒主題的話題,你還會在我睡不著覺的時候給我唱歌,周末我們還會在電腦前因為彼此的存在一坐就是一整天嗎?我們還會……」我一口氣問了他這麼多的問題!
「……」
「白痴!會嗎?」在我等待他回答,他沒有馬上回答我提出的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再次問他!
「豬!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這麼傷感呢?」他關心地問,我知道我是問住他了,或許他沒有想到我一下子會問出這麼多的問題吧!而且都是我們比較敏感的問題,雖然這些問題是我現在才問的,可是,並不意味著我就是剛剛想到的,在好幾個不眠的夜裡,我想到他的時候,我都會想到這些問題……
「白痴!如果有一天我們都有了彼此要珍惜的人,但是對象都不是彼此,我們還會是現在這樣嗎?……」我小心翼翼地再次問著他,傷感的愁緒似乎更加強烈了!
「豬!不是還沒到那一天嗎?」我知道他這樣說是故意安慰我的!
「白痴!你想過這些問題嗎?」我繼續問到!
「豬!說實話我沒想過!」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對於我們來說不會有這一天!」
「為什麼這麼肯定!」
「直覺!」
「哦!」
「豬!相信我,不會有這一天的!不要想那麼多了!笑笑啦!」他試圖逗我開心,他這樣的回答,讓我想起了電視劇里男主角在回答女主角提出類似問題的時候,男主角給女主角許下的鄭重切肯定的承諾!女主角被感動著,雖然我不是他的主角,但是我確定,這一刻我是被感動著的!這樣的氣氛的確讓人的心裡有點也想下雨,所以還是笑一笑好了,我可不喜歡流著淚的自己,因為我總覺得淚水會流走我的堅強……
「呵呵!白痴!被嚇到了吧?我的故意裝一下下深沉嚇嚇你的啦!」我故意裝的很洒脫地這樣說!心裡卻還是莫名地酸酸的!
「呵呵!豬!」我知道他能感覺的到我是故意在裝,但是他並沒有揭穿我!
「我承認!」
「呵呵!說你豬你還真承認啊?」
「我知道你們大家都比較喜歡豬!所以我覺得自己當一下下也沒什麼損失拉!呵呵!」
「豬!我們見面吧?」他突然這樣問我,說實話我的確很驚訝,雖然在我被他感動的時候,或者是在聽他唱歌的時候,我總是會有想馬上就見到他的衝動,可是我從沒有給他提起過!雖然我們住在同一個城市裡,享受和呼吸著同一個城市上空的空氣,我們相隔也並不遙遠,可是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卻從未見過面!但是在我心裏面從未覺得他陌生過,反而覺得我們很熟悉很熟悉,對我來說,他就像我一個很久沒見了,在外地上學的朋友或者同學一樣,我們彼此每天通著電話,談論著彼此每天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從未覺得他陌生過,我相信在他的心裡,我給他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呵呵!白痴!」我傻笑!雖然在彼此的心裏面是這樣的感覺,可是在真正第一次面對的時候總是會敏感的!
「我是說真的!」
「白痴!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想見你!雖然一直在我心裡只覺得你像是我一個很久沒見面的同學或者朋友,在我心裡也從不陌生,呼吸著同一片天空的空氣,相隔也並不遙遠,可是我真的想見你了!雖然我是現在才給你說,但是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開口才會讓你不覺得驚訝,且是懷著很輕鬆的心態來接受,但是,我知道無論用什麼方式,都不會讓你用輕鬆的心態來接受的!豬!雖然說的突然,但是,是我早就想到了的事情!OK?」剛剛想要恢復平靜的不安定心態,在聽到莫言的這段話后,馬上又變的不安定起來……
「OK?」在他等待了將近一分半鐘的時間,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后,他再次問我!
「白痴!我知道!因為我和你有同樣的感受!」我沒有回答「OK!」雖然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也知道「OK!」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我不能馬上給他說「OK!」,因為此時心態的不安定!雖然期待過想和他見面,可是想到真的要見面的時候卻又膽怯起來,到底因為什麼呢?此時的我也說不清楚!
「豬!是不是讓你的心不安定了呢?」他關心地問!
「有點!」我小聲地回答!
「豬!那今天就不要回答我了!等你考完試了,你再告訴我答案!是『OK!』還是『NO』由你決定!OK?」
「OK!」我堅定地回答,此時我依然是感動的,為他的理解……
「呵呵!豬!那就這樣決定咯!」
「恩!」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我想給你講笑話了!」我知道他是為了逗我開心,不希望我的心情繼續不安定下去才這樣做的!
「恩!好啊!還從來沒有聽過你給我講過笑話呢!我倒看看你講笑話的水平怎麼樣!」
「那就讓你領教一下,讓你知道什麼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哈哈!」
「白痴!你又自戀咯!」
「好了,我要開始講了,笑話進行中,請聽眾不要打岔!」真拿他沒辦法!
「……」
「……」
直到他說的「一堆」笑話把我逗的樂的合不籠嘴,他確定我真的沒什麼傷感的愁緒了,才掛上電話!
午夜,躺在床上,聆聽著打在窗外樹葉和玻璃窗上的雨聲,聽著MP3里一首又一首傷感的歌曲,躺在床上又一次展轉難眠,滿腦子想到的居然又都是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