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90章

第186——190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老太太

被工作人員迎了進去,前呼後擁,只在門口現了一現T3無數人的圍觀。

倪宇春一來,引來了無數的粉絲,雖然門口有人擋著,但一樣有漏網之魚混進了客人隊伍,小報記者倏地增加了不少,還好孟宇早有準備,雖然有一點兒零亂,但總算能控制得住。

我們一桌一桌的敬酒,酒了孟宇飲的,我只端了個杯子裝裝樣子,每個人看到我的情形,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倒也沒有人強要我飲,只可憐了孟宇,不知飲了多少杯?

敬酒之後,就是倪宇春獻唱,引起人群中一陣轟動,蚊子在我耳邊不停的報告情況:「桑眉,有人猜測,請倪宇春獻唱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評論這是本市以來規格最高的婚禮,還有女人妒忌,說你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才勾得這麼個鑽石王老五,當然,奉子成婚是首要的啦……」

要說女人沒有虛榮心,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虛榮心被蚊子說得空前的膨脹了起來,原來,被人羨慕是這麼爽的?

台上一陣鑼鼓急響,倪宇春開始獻唱了,婚禮的氣氛達到了最。

倪宇春有掌控全場的能力,當她略帶撕啞的嗓音響徹在整個大廳的時候,我彷彿看見她置身於霓虹燈照耀閃爍的舞台之上,不管在哪裡,她都有一種氣壓全場的氣勢,身上帶著金線的白色西裝在水晶燈下耀出閃閃的光芒,她臉上的笑容與太白金星有幾分像,看到她,我不由得想起了太白,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的保安工作做得較好,很有可能,這次來我們婚宴的人,都是本市有身份的人,所以,沒造成什麼大的混亂,當然,對倪宇春的演唱就不會有什麼大的激動人心的場面發生,比如說,萬人齊唱,高呼『春春萬歲』等等。

很顯然,倪宇春感覺氣氛還不夠熱烈,她要把氣氛調得更熱烈一點,於是,她慢慢的向觀眾席下走,邊唱邊與觀眾交流,握握這個貴賓的手,拉拉那個貴賓的手指,漸漸的,氣氛熱烈起來,只見她走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面前,拉了那位老太太的手,和她進行深層次的情感交流,深情的唱著:「莫相望,舊時人新模樣,思望鄉……」

她帶的攝影師一見這個情形,認為這是一個可留下的經典場面,是一個極好的動情點,於是,把攝影頭轉了過來,對準了兩人,只見倪宇春持著她的雙手正深情的唱著,那老太太也反握了她的手,嘴唇翕動,眼看是有話要說,我看得清楚,倪宇春想鬆開她的手,反被她握住了,我很奇怪,莫非倪宇春的粉絲現在延伸到五十多歲了?

倪宇春是巨星,所以,她的一舉一動人人都看著呢,所以,當老太太握著倪宇春的左手的時候,保安明顯的緊張了起來,看來很怕老太太做出什麼不良的舉動,攝影師也怔了一怔,一下子忘了把攝影頭給轉過去了。

正在這時。讓人絕對想不到地場面出現了。

老太太臉色有幾分尷尬。老臉上略帶了一些羞紅。握著倪宇春地手情真意切:「大閨女。不好意思啊。我只帶了兩百塊錢哪。全裝紅包給了新娘子了。沒辦法打賞你啊!」

全場頓時靜默了幾分鐘。過了良久。才發出哄堂大笑。而那位想捕捉動情點地攝影師笑得更是大聲。差點把攝像機都摔在了地上。

倪宇春臉上依舊帶著春風般地微笑。但略帶了一些尷尬。自嘲道:「好不容易獲得了一位跨越年齡界線地觀眾。以證明我地演藝事業又上了一個新。想不到。原來是假地啊?」

我笑得彎不起腰。孟宇呵呵地笑著幫我順了順背後地氣。不經意地道:「那老太太是你地親戚嗎?還挺有喜劇天份地。」

我邊把腰直了起來。邊道:「不是你那邊地親戚嗎?我們家沒有這個人啊?」

我和他同時沉默,忽然意識到,這個老太太不是我們這邊任何一方的人。

她是什麼人?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孟宇向我求婚之時,那染著血的大大的紅心,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有人惡作劇,還是別的什麼?孟宇也皺起了眉頭。

我抬頭望向那老太太,她彷彿不知道自己惹出了笑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的笑著,臉上皺紋舒展開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中看出了幾分狡滑。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隨著倪宇春下一首歌的開唱,眾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那上面,可是我始終注意著她,叫蚊子注意她的動向。

只見她聽到中途,站起身來,慢慢的向場外走去。

蚊子向我報告:「她向人打聽洗手間的位置,看來,是想上廁所了。」

孟宇也讓人注意了那個老太太,潘哥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告訴孟宇:「這個老人家,身份倒沒有什麼可疑的,從身形上看,是一位普能的家庭主婦,只不過,你們雙方的親戚當中倒真的從來沒有她。」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去不了自己心中的疑心,告訴孟宇要回休息室換一套衣服,休息一下,他見我臉上疲累,把我送到休息室里,才走回婚禮場地。

蚊子不斷的向我報告:「老太太從洗手間出來了,老太太在走廊上了,老太太向這邊走過來了……」

我聽見了敲門的聲音,蚊子繼續道:「老太太在敲你的門!」

犬犬就在休息室里貓著,一聽到這個聲音,耳朵都豎了起來,我一陣緊張,很後悔沒叫孟宇派個人守著休息室。

我正考慮著是不是打個電話,叫孟宇過來,老太太在外面叫了一聲,聲音蒼勁有力:「桑眉,快開門,我是太白啊!」

我全身緊張的肌肉一下子鬆了下來,是太白,原來是太白,他怎麼忽然間換了身份,沒上倪宇春的身,反而上了一個老太太的身了?她那狡猾的笑,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太白披了老太太的皮了。

他有事沒事下凡溜躂幹嘛?

我打開了門,她呲溜一下就溜進了屋,完全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她關上了房門,拍著胸喘了一口氣,她的樣子,滿臉皺紋,肥肥胖胖,臉上好大幾塊老人斑,完全是一個臃腫的,慈眉善目的老人的模樣,當然,也不太好看。

我在心底感嘆了一句:哎,這太白金星,看來天上對他很是不滿,他下來的待遇,一次不如一次,上次還上了個年輕小姑娘的身,這次,上的卻是老太太的身。

她從我的眼中看到了同情的神色,很有同感,差點老淚縱橫,手撫著我的肩,道:「桑眉,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問她:「太白?你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兒,為什麼老上女人的身呢?難道天上又有了新規定?」

【VIP】章節第一百八十七章太白的警示

一百八十七章

她老淚終於流了下來:「桑眉,我也不願意啊,你以為我願意嗎?誰知道王母這麼記恨?發配我當了一回倪宇春還不算,這一次,居然又來了個新規定,專門針對我,說是一天之內下凡了兩次的人,不能上同一個人的身,所以,我查遍我的後代族譜,才發現,只有這麼個老太太與我的身體波長相似,這才上了她的身。」

我道:「難怪你拉著倪宇春的手戀戀不捨,你挺懷念她這幅身軀的吧?」

她很後悔:「早知道接下來的待遇還不如以前的待遇,我就應該珍惜眼前啊。」

我瞥了瞥嘴,問她:「你下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道:「還不是因為你,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可用光了我上萬年來的下凡資格,如果再要下凡,可就又要等上上萬年了……」

她嘮嘮叨叨,啰啰嗦嗦說了半天,感嘆了半天,讓我感覺她上了老年人的身,比原來的自己更加的染上了老年人的毛病。

我道:「我怎麼啦我?」

她嘆了一口氣:「你還不知道吧,最近,你要面臨一個大劫,一不小心,魂飛魄散,連投胎作人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我不得不下一趟凡,交給你一樣東西,以幫助你渡過大劫。」

我撫了撫腹部,又想起了液晶顯示屏上紅心上染上的鮮血,問她:「你能怎麼幫我?」

她卻注意到了我地動作。望著我地腹部:「你和孟宇都這樣了?不是才結婚嗎?」皺著眉頭。「才幾個時辰不見。你就這樣了?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我很有幾分尷尬。嘟囓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忘了嗎?」

她沒有祝賀我。反而彷彿很是困擾。撫著額頭。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如果是這樣地話。就更加難辦了。難道你真地渡不過那個大劫了嗎?我難道真完不成他交給我地任務了嗎?」

她神經質地在地毯上走來走去。走了個來回。站在我地面前。下定了決心一般。道:「桑眉。看來只有這樣了。我拼著王母娘娘地懲罰。渡點兒仙氣給你。能保你一個月沒事。據我地推算。你地劫。就應該應在這一個月之內。只要過了這一個月。應該就能好了。」

我有點兒驚悚。望著她長了老人斑地臉:「不用吧?你渡仙氣給我?」

我特別地強調了一下那個渡字。讓她感覺受到了污辱。眨著眼望著我:「怎麼。我冒了這麼大地風險。你就光想著那『渡』字了?」

蚊子與犬犬在一旁撲撲直笑。

我勉為其難,道:「太白,要不,你先把我要經歷什麼劫告訴我,也許,咱不用渡,就能避開那劫呢?」

太白望了我一眼:「桑眉,我也想不跟你『渡』啊,你以為仙氣彷彿煤氣,一擰就有了啊?跟你這麼一渡,我起碼得損失過幾百年的仙氣,你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呢!可是,你這個劫實在是太大了,到時候,你會同時遭受血光之災,霉運當頭,而且,你現在的身體處於這種狀況,更加容易出事,不行,我一定得給你『渡』點兒仙氣。」

他說了等於沒說。

我問他:「那你能不能算出來,我到底要經歷什麼樣的劫?」

他搖頭:「桑眉,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屬於特殊情況,天上任何一個神仙都算不出來你將要受什麼樣的劫,只能算出你未來一個月既將受一個大劫,其實你這種情況,我實在是搞不懂,彷彿有人封了你一部分的氣息,讓人摸不清楚你的情況,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到底願不願意渡?」

我道:「太白,你不是說,你從天上帶了一件玩藝兒給我,可以幫我渡過劫難的嗎?有了那樣東西,就不必再渡什麼仙氣了吧?」

他望了我一眼:「不行,這樣東西也給你,仙氣也一定要渡的。」

我很遲疑,想像了一下她的嘴貼在我的嘴上,臉皮貼著我的臉皮的感覺,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犬犬與蚊子感覺到了,一個笑得在地上打滾,一個在天上翻滾,齊聲吆喝:「渡,渡,渡,當然得渡。」

太白一臉慈祥的向我望著,把嘴不經意的嘟了起來,成一個玫瑰花狀態,我赫然發現,她的嘴唇上居然擦了口紅,看來是早有準備。

這時候我想,天下間最可怕的女人不是周星馳戲里的如花,而是面前這個。

我正無計可施,孟宇在外面敲門:「桑眉,你好了嗎?」

我如獲大赦,忙道:「孟宇,我好了,你快進來吧!」

孟宇聽見我聲音驚慌,沖了進來,看見這老太太,道:「桑眉,你怎麼啦,還好吧?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他以為我被老太太劫持了,自從他發現犬犬能在狗與人之間變化之後,對任何事都充滿了警惕。召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太白在孟宇面前有點兒束手束腳,不像在我面前那麼自在,確切來說,她有點兒怕孟宇,孟宇眼角眉梢的往她那裡一掃,她嘟著的嘴也放了下來了,也正經了,繼續擺出了一幅慈祥的樣子,道:「新郎來了啊,我是桑眉的遠房親戚啊,有好些年沒見了,這次才來見她一面的,這不,給她送見面禮的。」

孟宇懷疑的望著她,她從手上拿的小包里掏出一個手機遞給我,道:「大侄女,我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來來,這個手鐲,是我祖傳的,就算你的見面禮吧。」

我一看那手鐲,便嚴重懷疑這太白是不是隨便從某個街邊攤里花幾塊錢買的?烏黑烏黑的木珠子,粗糙的雕工,有一顆木珠子還不是圓的,有點兒橢圓,很明顯制這顆珠子的時候,工人伯伯們偷工了。

而且,那系珠子的繩子無比的臟,看樣子彷彿在某人在吃飯的時候,繩子掉進了油里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仙器,保護我的?太白的眼裡很有深意,我不得不接過了這所謂的仙物。

孟宇沒有阻止,只是皺眉望著這串東西,很可能孟宇不願意在長輩面前失禮,看見我收了下來,倒也沒有說什麼。

【VIP】章節第一百八十八章仙氣

白給我送了禮,急火火的往外走,道:「大侄女,等我再去找你啊,我們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得好好聊聊,我在這裡,可有好幾天的時間呢!」

看來,她非得給我渡了仙氣才罷休!

太白往外走的時候,孟宇一直望著她,眼中疑色盡顯,他哪裡知道,這個老太太的內容與原來倪宇春的內容一樣呢?

他喃喃的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在哪兒見過這個人呢?她那雙眼睛,我彷彿在哪兒見過?」

他抬頭望了望天,皺眉不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我忙打斷他,道:「我們快出去吧,婚宴快結束了。」……

老實說,我認為太白老兒講的話有點兒誇大其詞,聽他說,這個所謂的劫,會讓我灰飛煙滅,在人世間一點渣渣都不剩?作為一個仙,我知道,這種劫有好多年都沒被神仙們遇上了,再怎麼說,老天爺也不會那麼沒有人情味,總要留下一絲半縷魂魄的,太白老兒講的這種劫數,除非是天界發生大災難了,被七十二道天火剛剛好劈中了,而且一連劈了七十二下,一下都沒有躲開,我想,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一道都躲不開?

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小人物,老天爺不會專門對付我的,所以,我摸著太白給我的這串木珠子的時候,很有些嫌這東西戴在手上不好看。

可非常奇怪,當我想把這串珠子取下去的時候,它上面那根臟髒的繩子,居然一下子把手腕束得緊緊的,我怎麼也取不下來,最後,我動用了剪刀,依舊沒辦法把它弄下來。

我毫無辦法,只有讓這麼個東西留在了手腕上。

連洗澡都帶著。

新房裡有兩根紅色地蠟燭。那不是真正地蠟燭。是燈泡做成了蠟燭地樣子。連裡面地燈芯都微妙微肖。這兩個紅燈。是孟宇專找人製作地。

它把整個房間照成淡淡地粉紅色。連孟宇地臉上也帶著淡淡地粉色。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粉色地屋子裡。我忽然想起了我與孟宇地那一場纏綿。從那個時候開始。不管有什麼東西隔在我們倆人之間。我也是不是已經認定了他呢?

我感覺身邊地床凹了下去。他坐在了我地身旁。道:「眉。你知道嗎。直到現在。我才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

「我怕你反悔。怕你在婚禮上不告而別。怕你像上次一樣……」他低低地道。「直到我看見你不顧一切地和秦玉離開。我才知道我錯得多麼離譜。我多麼怕你離開我。」

我反握住他的手,他雖然霸道,雖然自以為是,但是,自始至終,他對我的心意,卻從來沒有改變,我道:「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攬住了我,聲音低低的道:「眉,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真正的擁有了你。」

情話雖然肉麻,但是,我喜歡聽,他的聲音帶著磁性,在我耳邊迴響,他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我的腰間,輕輕的捏了捏我的腰,笑道:「眉,這裡,就有我們的小東西……」

想想以前,我竟然動過打掉他的心思,不由不寒而慄,如果當時真的這麼做了,我會多麼的後悔,幸虧,孟宇阻止了我。

他的手在我光裸的手臂上滑行,他輕輕的吻住了我的耳垂,輕咬著耳廊,低聲道:「眉,我真想你。」

我只感覺一股暖流從耳廊直傳到五肢四髓,他滾燙的吻直往下,貼在我的脖子上,輕輕的咬著,一隻手解開我的禮服,因懷孕而脹大的胸一下子跳了出來,他的手撫在上面,掌心的薄繭在上面磨擦,我感覺微微的刺痛,卻無比的舒服。

他垂下頭,咬著變得堅硬的花頂,我只感覺渾身火熱,想要貼著他的身子,他卻一聲長嘆,放開了我,輕聲道:「不行,不能這樣,只有等你生了以後,才能……」

他全身緊繃在躺在我了的身邊,喘著氣,臉色潮紅,久久不能平息,過了良久,才緩緩的放鬆下來,道:「眉,我去沖涼。」

我輕輕的恩了一聲,他彷彿逃跑一樣沖入洗手間。

過了良久,才在沖涼房悶悶的叫:「桑眉,幫我拿套睡衣好嗎?」

我體內的邪惡因子開始發芽,大聲的道:「我找不到你的睡衣啊,裡面不是有浴巾嗎?你把它圍著,自己出來找吧。」

又過了良久,他才磨磨蹭蹭的開了門出來,雖然是為了捉弄他,但一看見他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進行了下口腔吞咽的動作,他裸露的皮膚上帶著微微的水珠,頭髮濕濕的,彷彿還冒著水汽,客廳門廊暗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彷彿是一具完美到了極點的雕像,我只想到了一個詞,活色生香。

說實在的,以前,我並沒有認真看過他,儘管我與他已然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而且還一同泡過溫泉,但是,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麼認真看過他。

可能我的目光是無比的大膽的,所以,他低笑一聲,道:「桑眉,要不要我徹底解開給你看看?」

我一瞬間脹紅了臉,把頭埋進了被子里,悶悶的道:「不,不用了。」

他呵呵一笑,揭開我身邊的被子,低聲道:「以後,你每天都能看得到了。」

我怒道:「不要臉!」

忽然間,我意識到了什麼,大叫一聲:「孟宇,你還不快點去穿衣服!」

這個晚上,我沒有再作夢,孟宇輕輕的攬著我,我依靠在他的懷裡,那種溫暖如春日陽光的感覺,讓我睡得很好,可到了半夜,我卻被身邊的聲音驚醒,有人輕聲低喃:「真的,真是這樣……?」

我從床上坐起,才發現,孟宇滿頭大汗,緊閉著眼睛,嘴角不停的開合,在喃喃的說著什麼,我推著他:「孟宇,孟宇,你怎麼啦?」

他忽然間坐起,額頭上全是汗珠,在黑暗中望著我,眼眸彷彿發著微光的寶石:「沒有什麼,做了一個夢而已。」

我擔心的望著他:「做了什麼夢?」

孟宇拍了拍我的肩:「你放心,只是夢……」

這一晚,我知道他再也沒有睡著,在我身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他怕吵著我,卻盡量的小心翼翼,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夢,讓他這麼的不安?

【VIP】章節第一百八十九章突變……

送了孟宇出門,我在犬犬的陪同下外出散步,走過廣場的時候,看到一群老頭老太太腰間系了紅色的綢子,在那裡扭著秧歌,犬犬忽然一陣狂吠,激動得語無倫次,仙語和狗吠齊來:「汪汪,桑眉,你看見沒有,中間那個老太太,扭秧歌扭得特別好的那個,腰技特別軟,特別動的那個,是太白啊,你看到了嗎?」

蚊子跟著道:「哇,真是太白,快點,快點,桑眉,快點用你的手機錄下來,我們以後帶上了天,製成光碟,賣給眾位仙家,保管比日本的女優A片還暢銷!」

蚊子不愧在天上倒買倒賣的事兒做得無比的多,這都讓他想了出來,我敢緊掏出了手機,剛錄了一小段兒,被太白髮現了,彆扭別向我走來,道:「桑眉,你來了,可等了你好半天了。」

蚊子語氣恭敬:「太白上仙,我們正商量給你來段錄影呢,瞧瞧您跳得多好,賽過月里的嫦娥,這樣吧,我給您製成DVD,向眾仙家發售,所得利潤,咱們均分,好嗎?」

太白停止了扭秧歌,呆了一呆,可能想到自己的身姿並不曼妙,蚊子很有可能在忽悠著自己,如花的作態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忍受的,一伸手,搶過了我的手機,手忙腳亂的刪掉了那段錄影:「你想讓王母以污染天庭視聽的罪名又給我加上一等嗎?」

她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刪了那段錄音之後,她趁我不注意,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甩了幾甩沒有甩掉,直感覺一股暖流從手心處直逼向四肢,她道:「別動,在給你渡仙氣呢!」

我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之極,問她:「渡仙氣原來是這麼渡的么?害我白擔心了一場。」

一會兒之後。她放開了我地手。道:「不嚇嚇你。哪裡顯得我們之間地革命情意?」

我看見她臉色疲憊。問她:「太白。你還好吧?」

她搖了搖頭:「沒事兒。辦完這件事。我就要上天了。」她猶猶豫豫。吞吞吐吐:「桑眉。你戴上這串手鏈。孟宇沒說什麼吧?」

我道:「沒有啊。就是覺得這串手鏈太丑。」

她臉上閃過一絲憂鬱。問道:「孟宇。他……沒有什麼異樣吧?」

我奇道:「我戴地手鏈。孟宇會有什麼異樣?」

我疑心大起,追問她:「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她掩飾般的扯了扯衣角,道:「正如你所說,這串手鏈這麼丑,我怕他不習慣啊。」

我總感覺她瞞了我什麼,可是,正如我了解的一樣,這個成精的老頭兒,如果他不想告訴你什麼,你是別想打聽出什麼來的。

我想起了晚上,孟宇滿頭大汗的坐起身來,不由自主的道:「孟宇倒沒什麼,就是晚上作夢。」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仔細的觀察太白的表情,發現她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咕噥道:「真的嗎?」

這串手鏈一定有什麼古怪。

我使勁的扯了扯這串手鏈,卻發現怎麼也扯不下來,太白道:「桑眉,別扯了,它任務完成的時候,自然會從你的手上下來的。」

我道:「到底是什麼任務!」

她又把嘴巴閉得死死的,再也不開口了。

只不過十來分鐘,我就發現她臉上的神彩不如她在扭秧歌的時候了,我知道,這是因為,她渡了仙氣給我,我擔心的問

白,你沒事吧?」

太白嘆了一口氣:「本來,我下凡有兩三天時間,現在既然提前完成了任務,也只好提前上天了,桑眉,我會在天上看著你的,你可一定要渡過這個劫啊!還有孟宇……」她咕噥了一句,「希望他平安。」

我的耳朵尖,聽清楚了她最後一句話,拉著她:「你為什麼這麼說,不是說我自己要渡劫嗎?」

可是,她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當她再睜開眼的時候,一聲尖叫,老臉皺成一團,目光如刀:「姑娘,你為什麼拉著我,我身上可沒有錢!」

我知道,太白已經上天了,現在的這個老太太,是一個真正的老太太,為什麼她每次下來,就留下這麼多疑點,也不搞清楚,就急急忙忙的飛了上去!

我鄙視她!……

自孟宇做了一晚夢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夢,但是,我對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有點兒毛骨悚然,他最近非常的粘我,目光彷彿膠在了我的身上,無論什麼時候,我一轉身,總會看到他在默默的望著我,目光彷彿加了糖,讓人能沉溺於其中。

每天去公司的時間,他總是推遲了又推遲,有的時候,公司的電話打來了好幾個,他才戀戀不捨的從屋裡出發,到了車上,他還叫人開著車停在草坪之上,要我在屋子前向他揮手告別了,那車才慢吞吞的如蝸牛一般的出發。

犬犬總結這種現象:「新婚啊新婚,新婚到底不同!」

而蚊子則搖頭道:「孟宇有反老還童的跡象,向嬰兒方向發展了。桑眉,你變成他的娘了。」

這天下午,是我約定的體檢的時間,說也奇怪,不論孟宇多忙,他總是會抽出時間陪我體檢,和我一起去醫院,照B超,仔細聽醫生的建議,本來,婦科門診是不讓男人進去的,但是,他除外,不但讓我們單獨開了一個門診房間,而且,他還能全程陪同,我原本不以為然的,可他告訴我,這不是在搞特殊,是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憂鬱,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我身上發生的種種,他很擔心。

給我檢查身體的人一向是陳醫生,她是一個長相非常和藹的中年女人,在婦科診所從醫多年,每一次幫我檢查仔細而小心。

幫我做全身檢查的時候,孟宇自然是不可能進門的,而蚊子,由於是只公蚊子,自然是非禮勿視的。

陳醫生今天有些心神不定,一連拿錯了好幾次東西,我問她:「陳醫生,你的女兒放假了吧?」

她的女兒經常跟著她來醫院的,特別是星期六放假的時候,我有好幾次看見了她。

只聽得匡當一聲,她手裡的盤子跌在了架子上,她道:「她跟著她爸爸去動物園了。」

我不以為意,躺在了檢查的床上,陳醫生戴上了手套,我以為她要給我做例行的檢查,可誰知道,她的手上卻拿著一塊醫用紗布,她捂上了我的嘴。

意識朦朧之中,我聽她道:「對不起,我的女兒在他們的手上。」

看著她越來越模糊而歉疚的臉,我心想,太白老兒所謂的劫,現在就開始了嗎?

還想,早知道這樣,不管是公蚊子還是母蚊子,也得讓他在一旁看著,傳遞個消息才好。

【VIP】章節第一百九十章遭難……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聞到了屋子裡淡淡的清香,我記得這股清香,那是子花的香味,每當子花盛開的季節,母親最喜歡在家裡的花瓶里插上子花,我幾疑我已經回到了家裡,可當我仔細看清楚屋子裡的擺設的時候,這裡,畢竟不是家裡。

一個竹子製成的梳妝台靠在窗邊,天花板,是竹子拼接而成,就連我睡的床,掛著蚊帳的帳鉤,也是竹子製成,但這些竹子製成的東西,很明顯不是粗糙的手工,而是經過了精細的打磨,上面塗了油漆,除了綉子製成的傢具之外,其它一切都很正常,電器,熱水器,空調,應有盡有,讓我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把我送往荒郊野外。

其實,對那個劫持我的人,其實我隱隱猜到了一點,所以,當她走進來的時候,我毫不感覺到吃驚。

司徒敏,她穿著一件絲質的長衫,輕盈飄逸的材質包裹住她曼妙的身體,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一直不明白這個女人,她為什麼對我那麼大的恨意,自從我和她見面之後,她彷彿就隱匿在幕後不斷的給我製造一些小麻煩。

她以前和孟宇訂婚,又取消了婚約,難道是因為這個?

我想了一想,彷彿她與秦玉也有關係,我生命中的兩個男人,和她都有關係?這是一個巧合嗎?我不知道。

她婷婷的站在屋子中央,身上的長衫上畫著水墨的山水,輕薄的衣質包裹得她的身軀若隱若現,她彷彿一朵出池的蓮花,可是,我卻知道這表象的背後,懷著的,是對我的惡意。

我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扒了扒頭上亂糟糟地頭。可以想象得到我臉上尚有眼屎地殘留。唯一值得自傲地是。皮膚倒還白白嫩嫩地。

她地眼睛里閃過一絲奇異地神色。彷彿一個準備好大幹一場和我打仗地人。忽然間沒了對手。穿戴打扮整齊想去眩耀一翻。卻沒有了人欣賞。這是女人與女人之間地戰爭。我讓她一拳打在了空氣之中。

因為。我對她地出現。毫不在意。

我下了床。床下有一對拖鞋。嶄新地。我吸上了拖鞋。站在全身梳妝鏡前。撫了撫頭。果不其然。鏡子裡面照出一個胖胖地。圓乎乎地。頭上頂了滿頭亂草地女子。與我身後地那個女人相比。是多麼地天差地遠啊。

簡直是公主與鄉下養雞妹地區別。

我打破了沉靜:「你來了?」

她臉色略有點不好看,笑得很勉強:「是的,我來了。」

「這兒有梳嗎?我得梳梳頭。」

她居然從梳妝台上真的拿了把梳給我,我伸手接過的時候,現她神色有點兒茫然,彷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真的拿了把梳給我。

我拿起了梳,往自己的頭上耙了兩耙,看起來頭不那麼零亂了,回頭望她,她把視線盯在我的身上,眼神非常複雜,我想,她想不到身為階下囚的我,會這麼平靜吧?

當時,我還想不到,她想的,完全不同於我想的,她的背後,盡然隱藏了這麼大的秘密。

她依舊笑得勉強,我甚至覺得,她把我搞成了階下囚,反而沒有了以前那種淡定自若的神彩,想想以前的她,在輕眸淺笑之中就害得我與孟宇反目成仇,當然,是假的。

那時候的她,還有一點兒意氣風的影子,可現在,我倒感覺,她雖然穿得富貴逼人,卻沒有了一點當時的風采。

我甚至感覺,她與我的角色倒轉了過來,倒象我囚禁了她一樣,這種奇怪的感覺一進入我的腦中,就殘留不走。

是什麼讓她這樣?

我問她:「這兒有合適的衣服嗎?來了一天了吧?我也該洗個澡了。」

她答道:「洗手間就在那裡,衣櫃里有買好的衣服,足夠你穿了。」

我走到衣櫃前,一把拉開,裡面琳琅滿目,大部分是棉製寬大的衣服,倒真的適合我穿,看來,她是準備和我長期作戰了。

我回過頭望她,她的神色又是一片茫然,很顯然,她對自己聽話的告訴了我這番話,很迷惑。

我原本只是沒事找事,以靜制動,想不到她如此的配合,我問什麼,她答什麼,就彷彿,她原本就是我的保姆一樣。

我咳了一聲,從衣櫃里拿出一套棉製睡衣,道:「那我去洗個澡。」

這個時候,她臉上有一種崩潰的神色:「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把你捉來這裡,為什麼到了這裡,你還是這麼鎮定自若?」

我吃驚的望著她,她不應該這樣,應該裝模作樣的和我鎮定的演下去,和我比一比到底誰先受不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居然道出了她心中的慌亂,問我為什麼會這麼鎮定自若?

我慢吞吞的道:「有什麼想問的,我洗個澡之後自然會問你,你急什麼?」

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很得意,這種角T+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我看見她握緊了拳頭,纖細的手指上塗了銀色的指甲油,那銀色的指甲差點陷入了掌心。

她很明顯的胸膛起伏了幾下,平復了一下心情,柔柔的笑了笑:「好,我等你。」

她在忍著氣,為什麼?以她的性格會忍著我?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這種情況用她為刀,我為魚肉來形容,毫不為過!

刀反而怕魚肉?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心中的得意一掃而光,這種情況,只代表了一個事實,就是,她已經布置好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不管我怎麼樣,她都會按照她布置好的一切進行下去,所以,她才會忍我。

刀不是怕魚肉,而是,早已準備好了把魚肉怎麼辦。

我輕聲嘆息:「蚊子,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啊。」

屋子裡沒有蚊子的聲音,甚至連在陽光之中飛舞的灰塵都沒有。

洗手間里,一切設施應有盡有,我泡了一個澡,身心舒爽的走出洗手間,才坐了一會兒,司徒敏又在外面敲門,應該說,對一個囚犯來說,她對我,還算是挺好的。

一個保姆樣子的人端了一個竹碟,上面放了一碗粥,幾碟點心,全是適合於我吃的東西。

司徒敏道:「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吧,我叫人做了幾樣點心給你,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每樣叫人拿了一點。」

她恢復了以前那種淡定自若,不知道的人聽了她的話,還以為她是我的至親的親人,我的心卻更加的沉了下去,她越這樣,我越感覺我以後的路,只怕一步一步的接近死路。

而且,我現,她對我懷著一種奇怪的感情,厭惡,仇恨,那是必然的,但是,卻帶著一點兒畏懼,要不然,她也不會好吃好喝的把我哄著。

我現,我這個被劫持,比上一次更加的茫無頭緒,上一次,還有蚊子與犬犬幫我,而劫持我的人,是孟宇,最起碼,我相信,他不會害我。

這一次,卻是兇險無比,我想,我難道真的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了嗎?

保姆把粥與點心放到了茶几之上,既然我已經到了她的手上,她就不會再用某些下三濫的手段了,所以,我放心的吃起了點心,不論什麼時候,解決肚子的問題是第一大問題。

她在我對面的沙上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之上,資勢非常的優雅,我又看見了她眼睛之中不經意閃過的複雜。

我吃著粥,評論:「不錯,軟硬皆宜,非常可口。」

她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論在哪裡,都能鎮定自若,看你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醒了沒有?」

我把湯勺放下,臉上神色不變,卻緊張的思考著她的話,她為什麼說我醒了沒有?這是第二次我聽到她說醒了這個詞。

看來,她準備揭開迷底了,我有些緊張,卻又拿起湯勺舀了一口粥在嘴裡吞下。

她見我沒有問,反而笑了,站起身來:「看來,你還沒有醒,可是,我卻不明白,那些幫助你的莫名力量,是什麼?」

我慢慢的咽了一口粥下去,道:「是啊,我自己都不明白,每天我要倒霉的時候,總有些人幫我。」

她笑了:「可惜,幫助你的那些力量,現在都沒有辦法幫你了,知道了你是什麼人,我怎麼不會做好防範呢?」

我的腦急速的運轉,為什麼她會讓認為自己可以抵擋所謂的莫名力量?在普通人看來,我身邊的犬犬與蚊子的確有不可意議的力量,普通的方法是不能對付的,她憑什麼認為難她可以抵擋?

我認為,她雖然把我劫了過來,但是,憑著犬犬與蚊子的能力,找到我,只是遲早的事。

要她的篤定卻來自哪裡?

我試探道:「他們會找到我的。」我含混其詞,想看看她的反映。

她臉色平靜:「這個地方,不可能找到!」

我再一次肯定,她一定知道了什麼,不但知道了我知道的東西,而且還知道了我還不知道的東西。

我問她:「這是哪裡?」停了停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了:「有什麼不願意說的?你不知道這裡嗎?這裡是鄉,是著名的風景區,同時……也是一個仙障極厚的地方。」

我倏地抬頭望她,她提到了仙障,她怎麼會提到仙障,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想呈現在我的腦中,我們是同路人?可不知她是哪路神仙?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我哪裡得罪了她?

我問她:「你也是……」

她搖了搖頭,輕吁道:「看來,你真的沒醒,不過,遲早你都會醒的,到那時,恐怕就晚了。」她停了停道,「我等了很多年,這個機會終於讓我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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冏冏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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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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