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森之起點
漫天之下,紊風卷著昏沙四處游躥,嗚嗚之聲,好似憤怒的咆哮,沙塵已經變得無家可歸,人類的開採佔用,迫使它們遠離了大地。
繁瑣而充滿藝術韻味的道路中,一個小男孩,還有一個小女孩,牽手漫步在一條街道上,男孩有一米五左右,穿著短衣短褲,背著一個大大的紙箱,光著腳,女孩比男孩矮上兩頭,除了身高以及沒有背著紙箱,其他和男孩差不多。
這是在炎熱的夏季。
男孩叫錢森,女孩叫小蘭,衣服上那類似山水畫的臟跡,在和路人述說著主人的艱難,但錢森臉上全是微笑,他並沒覺出多困難,只是時不時覺得空虛,自己帶著妹妹究竟要去往何方?生存的意義就是整天圍著公路轉嗎?
錢森揮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胳膊與臉上沾著的灰塵給他擦得稀里嘩啦。仔細看看,總會讓人覺得心酸,小蘭臉上的灰塵與汗水都和成了泥,錢森還算好點,但衣服卻比小蘭髒的多,這是塊方便的手巾。
這樣光腳丫在大街上漫步的日子對他們來說,只是家常便飯,流浪的方式穩固了錢森的能力,錢森十二歲,他的記憶是從二歲開始的,沒人清楚錢森的腦袋能裝下多少東西,如果之前錢森掌握的知識能涉及到日期以及日曆的含義,他的回憶就能精確到每個星期。
錢森的記憶里沒有親生父母的印象,至於他的身世?或許是個不小的謎。
錢森是被一個8o多歲的老人撫養,7歲那年老人去世了,隨著老人的去世,房主終止了房子的租期。。
老人唯一給錢森留下的是一個比錢森小兩歲的妹妹。
。。。
「哥,家裡是什麼樣呀?比你背的這個紙箱大好多好多吧!?」小蘭天真地問,仰頭注視著「高大」的哥哥。
錢森停下腳步望了望遠處地高樓。然後仰望著天空靜了一會。看著妹妹。微笑道:「家裡就是很舒服地樣子。不過要是比大小呢。我想咱們地家是最大地。我們走到哪。哪就是我們地家。」
「也對哦。」小蘭撇了下嘴。很無奈地樣子。兩隻大眼睛在彷彿泥蛋地臉上一眨一眨地。她這個動作正好讓錢森看到眼裡。
錢森沖自己身上「掃描」了一遍。在這「塊」手巾上現一塊乾淨地地方。
小蘭急忙擺了擺手:「哥!這是你衣服上最後一點乾淨地地方啊?我衣服還挺乾淨地。我自己擦吧!」
錢森微微一笑。拽著自己地衣角「捂」在了小蘭地臉上。。
小蘭沒來得及躲閃。只能以漂亮地臉蛋來感謝她這位好哥哥了。
錢森看著妹妹漂亮的臉蛋微笑道:「妹妹這麼漂亮,你的衣服可不能太髒了!」
除了不是很白之外,小蘭那張櫻桃般的小臉還是很動人的。
小蘭掘著嘴,一幅生氣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是笑的:「哥!可是你的衣服髒了呀?」
「我這才正好呢,你看我這衣服,現在都是一個顏色的了…我喜歡土色!不怕染!」錢森得意地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然後滑稽地吐了吐了舌頭。他的衣服原本是白色的,結果給自己擦臉擦得只剩一點衣角還是白色,現在給小蘭擦完臉,如錢森所說,都成一個顏色了。
「哈哈!真是的,我也喜歡土色!哥,我拿我的衣服給你擦擦臉!」
「妹妹!別!哥剛說了喜歡土色,你要把哥哥擦白了,哥就生氣了!」錢森撒了個謊,和小蘭一樣,撒了一個美好的謊言。
錢森心裡滿是快樂,有這樣的妹妹,錢森真不想長大,雖然還過著這種十分罕見的乞丐式生活。
錢森和小蘭一路說笑.
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城市…
。。
步入大城市之中,一座座龐大的建築,顯出一片雜亂的景象,有的直聳雲霄,有的橫跨百米寬的人造運河。
橫七豎八的建築物,襯托出了當代人們的思想與意圖,這代表的不是無秩序的雜亂,而是有秩序的狂野與誇張…。
立交橋之上,錢森與小蘭牽著手,顫著步,快樂的哼著小調步動著…
「哥!你看那裡多美麗啊!」小蘭天真的歡呼聲。
此時,小蘭與錢森處於一截立交橋的最高點,立交橋的最下面是人造運河,站在這裡,可以看到運河蜿蜒將至天際,可以看到那裡雲霧繚繞以及磅礴宏偉的建築群,偶爾還能望到備有飛行器的人在空中飛行的樣子。
遠視著那裡的建築,錢森陷入了沉思,他的手牽著小蘭,眼睛卻一直遙望著。
錢森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他嚮往自己有一天也能馳騁於天際之中,然後帶著妹妹一起快樂地俯視大地,傾聽妹妹在空只指著地面,給他述說一個個的驚喜…
也許這就是錢森對自己價值的期望。
錢森的嚮往,針對他此時的情況來說似乎有些荒妙,因為錢森是個地地道道的文盲,他甚至不知道學校里是什麼樣子。而擁有和駕駛飛行器,則必須經過一個限制。
[限制要求:擁有並駕駛飛行器,智敏等級最低為3級。智敏等級的要求有些遊戲化了,但這也是維持當今社會安全平穩的政策,因為飛行器並不像地面上行使地汽車那樣便於操作。智敏和一個人的智力,知識,健康程度有關聯,證明智敏等級,需要依靠測試,測試的科目有很多,包括反映度,邏輯能力等等..從小學讀到大學畢業,可以獲得智敏等級1的證件.]。
錢森目不轉睛的望著遠處的壯觀景象,眼睛里的嚮往逐漸變得銳利,他的手不由得攥緊了,心血也開始升溫,他在和自己許下承諾,有朝一日,一定要自己製作飛行器,然後在空中自由飛馳。
「啊!哥!你手攥得太緊了!」小蘭的驚叫聲,她正在抖動著自己的小手。
錢森頓然扭頭注視著妹妹,剛才他在幻想自己的未來,卻忘了還牽著妹妹的手…
「妹妹!對…對不起。。」
「沒事啦。。哥剛才又在想什麼呢?」小蘭笑了笑。
「我~在想…將來我們也會在空中飛行。」錢森的回答很誠實。
錢森揮手指了指遠處正在空中飛行的人:「妹,你看那裡!」
小蘭仰起頭,把手搭在眉上看了看,飽含期待地說道:「是啊,那多好呀!」
「會實現的!」錢森抬起頭,目光又對準了遠處的壯觀景象。。
「妹妹好希望啊!嘻~」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