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選擇

祝你好運，小姑娘。

望著女遊民一瘸一拐向前跑去的背影，我把槍口對準了她的上方數米，隨後讓槍口向左傾斜了四十五度左右。隨後，我扣動了扳機。

槍響了。

沒有人因為這一槍而受傷，流血，只有無辜的牆壁和在那上面打出幾個凹陷的彈丸。女遊民在前方的一個路口轉彎，向右邊跑去。她很快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任務結束。我告訴自己。我私下和一個女遊民玩了點遊戲，然後開槍殺掉了她，把她的屍體扔在廢墟中，這就是我離開的時間內生的故事。如果你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自己的謊言能夠騙過別人，你最好先騙過自己。

好吧，我從來不能欺騙自己。

無論如何，撒謊確實不是我擅長的東西，但這不代表我不能用這種東西騙過我的同伴們。不過，沒有人親眼看到我做了什麼，同樣沒有人會去尋找一具可能已經被變種怪物吃掉的屍體。沒有人能懷疑我，也沒有人會為了這麼無聊的事情而懷疑我。除非——除非有人親眼見證了這一切。我用自己帶著手套的手擦了擦槍上的灰塵，然後把它扛在肩上。

在那之後，我回過頭來，準備原路返回。然而，我卻驚訝的現，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穿著動力盔甲的身影。

是軍官！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分明選擇了和他離開的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我需要一個解釋，士兵，你最好快一點作出回答。」軍官並沒有理會我的驚訝，而是徑直走到我面前，說道：「我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解釋這一切，但我能誓，我只想聽到一個解釋。我不管你給我什麼荒謬的理由，哪怕你說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都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只要你不告訴我你是存心和我作對……」

他的態度很奇怪。我在內心快做出了判斷，並誠實的回答道：「我不想殺她。」

「我不想教育你什麼。我知道你地經歷就是最好地教育。不過。士兵。這次你有點膽大。私自放掉普通俘虜應該被處以監禁。但你做出了還算合理地解釋。所以。我會假裝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軍官地態度異常寬容。寬容到他看起來不那麼正常。

「謝謝。長官。」

軍官擺了擺手。「不用客氣。士兵。我知道那種感受。那種良心現般地感受。每個人都有自己地幸福與不幸。通常。我們都會看不到自己地幸福。而一味抱怨自己地不幸。士兵。有興趣聽聽我地故事嗎？」

他看起來很需要傾訴。在基地中有心理醫生能夠給軍官們提供這種服務。那些人卻很明顯不可能在這裡出現。於是。我回答道：「那是我地榮幸。」

「有些人相信遊民全部都是一群該死地下等人。」軍官苦笑了一聲。「我曾經也是那麼認為地。當然。那是我遇上麗莎之前地故事。那個美麗。聰明地女孩。她很愛我。我也一樣。」軍官攤開手掌。動力盔甲地手套上靜靜地躺著一串變形黑地銀質鏈條。「這下面應該還有一個十字架。那個十字架是我送給麗莎地禮物。」

「當時地我只是一個士兵。最開始。我只是抱著**她地想法和麗莎上了床。奇怪地是。我在那之後便愛上了她。我在那個鎮子住了三個星期。那是我最幸福地日子。然後。我在命令下離開了那裡。直到五個月後才再次回到那個地方。我到處尋找著麗莎。卻只找到一個令我恐懼地噩耗。」

「麗莎死了，這是全鎮都知道的事。在我離開那裡的第二個月，麗莎被一夥闖入村中的匪徒殺了。她，還有我未出世的孩子，都死了。」

「如果我在那之前就知道她懷孕了，去它的任務吧，我肯定會帶著她離開那裡，徹底離開眾人的視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安安靜靜的生活著。可惜，沒有如果了……」軍官的手狠狠的捏了下去，把自己手中的銀鏈子徹底捏成形狀怪異的銀質薄片。「……我知道這不是麗莎的鏈子，她的鎮子離這裡很遠，在南方几百公里之外。我把那附近所有的匪徒群落全部都摧毀了，在我得到動力盔甲之後的第一個假期。」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太像了，這鏈子簡直和麗莎的一模一樣。我並不是遷怒於人，但我只要一看見這種類似的東西被一個骯髒的遊民拿在手上，我總會覺得胸中有抑制不住的怒火。這種帶著槍，獨來獨往並居住在這種鬼地方的遊民和匪徒有什麼兩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準確的說，是動力盔甲的肩膀。我並沒有說些什麼，我只知道這個可憐的人需要有人聽他講講自己的故事。

「謝謝你，士兵。」他沉默了一會，說道。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那是我的榮幸。關於你的麗莎，我感到很難過。」我的眼角似乎要流出一絲淚水，但很快就被我自己擠了回去。這或許就是他殘忍的虐殺那個男遊民和同意我放走女遊民的原因吧，這兩個決定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人作出的。如果軍官堅持要殺死那個女遊民，恐怕我也只能追過去，在她的後面補上一槍。

軍官又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我們該回去了。」他說。「動起來，士兵。我想那些新兵小子們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是的，長官。」我的左手在頭邊晃了一下，權當是敬禮。

一個小時后。

逐漸向目標推進的我們遇到了乎想象的抵抗。這裡的變種人比預計的要多幾倍。我們已經殺死了至少兩打半變種人，但還活著的變種人還在頑強的向我們動進攻。真該死，這些傢伙中或許有些有些已經完全喪失智力，但它們也不應該個個都這麼瘋狂吧。

根據我的經驗，在與大群變種人對戰的時候，只要我們殺死多一半的變種人，剩餘的傢伙中就會出現撤退行為。只要我們加強火力，很快就能打開一條通路。

今天這是怎麼了？我草草的瞄準了一下，射出了槍膛中最後一子彈。彈丸從槍口中噴射而出，擊中了一個高大的變種人。這一下並沒有擊中它的腦袋，但這些彈丸很輕鬆的打穿了它其中的一塊左膝蓋骨——對，就是其中的一塊，這個身高至少有兩米半的大傢伙左邊長了三條腿，右邊長了兩條。

新兵們趁著變種人痛苦哀號的時候，給它的腦袋狠狠的來上了幾十顆子彈。當這個高大的變種人死去的時候，它的腦袋已經被炙熱的彈頭徹底打碎了，就連一塊完整的頭骨都沒有剩下。而這個高大的傢伙，正是最後一個倒地的變種人。

換句話說，現在，我們勝利了。

「歡呼吧，士兵們，這些雜種全部都被幹掉了！」軍官興奮的喊道：「檢查一下你們自己！只要穿過前面的街區，就能到達我們的目的地了。那裡可沒有這些掄著木棍，流著口水的可憐蟲。那裡有一道堅固的防線，還有一些自動警衛系統。祈禱那些鐵塊都銹掉了吧，否則，那肯定是一場苦戰，異常真正的戰鬥！」

真正的戰鬥？我咧開嘴，輕笑了幾聲。在這些年沒人養護的過程中，那些暴露在外面，接受狂風和雨水洗禮的武器還有多是還能正常啟動的？就算那些東西還沒有壞掉，我們也不會是戰後幾十年來第一批闖入者，那些自動防衛系統有多少彈藥足夠揮霍這麼久呢？

「耶！耶！這些雜種都死了！」一個新兵歡呼道：「我們是無敵的！」

這確實是值得驕傲的勝利，我們並沒有損失，只消耗了一些彈藥，最少有三十個變異怪物被我們幹掉，而我們甚至只有幾個士兵受輕傷。

哈，那些變異人可不會使用熱武器，掄著從廢墟中撿來的一切，甚至是一具屍體沖向敵人，就是它們那可憐的小腦袋能夠想到的武器。它們中或許真的存在擁有智力的傢伙，但我見過最多的還是只有肌肉和大胃口的笨蛋。

我彎下腰，用戴著手套的手翻了翻一具變異人的屍體。這個傢伙的變異程度還不算太嚴重，勉強能夠看出人類的樣子——他甚至還穿著破爛的衣服呢。或許是近期變異的。我翻了翻他的衣兜，居然摸到了一個堅硬物體。不過，那東西已經卡在他強健的肌肉里了。我一邊試著從他嚴重變形的身體中抽出那個堅硬物體，一邊胡思亂想著。

他們說都有什麼會導致變異來著？毒氣，輻射，病毒……還有什麼來著？

不管它了。

我從自己的背包中抽出匕，開始切割這個變異人的肌肉。他的血噴了出來，由於我的及時躲避，它並沒有噴到我的面罩上。在第七刀切下去之後，我終於抽出了這個奇怪的堅硬物質。如果這只是一塊碰巧卡在他身體里的磚頭，我就白費力氣了。

還好這不是磚頭，而是一個精巧的小鐵盒。由於血液的腐蝕，這個小鐵盒的外表看起來有些舊。它看起來不想那麼輕鬆就能夠打開的東西。我從背包中抓起一把子彈，壓進霰彈槍中，隨後把鐵盒放了進去，空間剛剛好。

只要這裡面不是錢就好，我寧願要一包香煙也不想要一堆某個鎮子的貨幣。那對現在的我一點用處都沒有。

等等，那是什麼聲音？！

我舉起槍，聆聽著正在靠近的腳步聲和吼叫聲。似乎是一個變種人，還是加大號的。

「防禦，士兵們，就地防禦！」軍官大聲指揮著道：「找掩體！靠近離你最近的掩體！這次的對手可是一個大傢伙！」

對，我們所有人都能判斷出這個敵人的大小肯定不一般。然而，當這個大怪物真的從路口的另一個方向露面，當它那巨大的臉真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到了驚訝和恐怖，包括我，也包括穿著動力盔甲的軍官。

該死的，這個人形的大怪物足有三層樓高！它的雙手裡還舉著兩輛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