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斬首行動
我緊抓著龐統的手,久久不願鬆手,我拉著他並肩而坐,生怕一轉眼他就跑了。
龐統臉上滿是尷尬之色,十分的不自在。
落座之後,我直接問龐統:「先生應該知道現在的局勢,外族入侵,實力強大,我軍難以正面抵擋,依先生所見,我軍該如何求勝?」
我沒有把龐統當外人,直接把他當成軍師看待。
龐統有一些受寵若驚,我的行為令他多少有些感動。
他雖有天縱之才,可因為相貌,每每被人排斥,他空有鳳雛之名,卻是鬱郁不得志,凡是見到他的諸侯霸主都先入為主的把他歸為另類,不願重用他。
他以為當今天下,再沒有他的出頭之日了。
這一次,他來探望徐庶,並沒有出仕的打算,他只是恰逢其會,趕上了匈奴大軍入侵的這一時刻。
徐庶勸他為我效力,他不置可否,並沒有打定主意。
他聞知我來到長安,其實是懷著一種好奇的心裡,想看看我這個天下第一的絕世武將。
沒想到,我們剛見面,我便對他如此親切,沒有一點隔閡。
從心底,多年來的懷才不遇,都在這一刻一掃而空,他感到了一種期待已久的相濡以沫。
他的雙眼開始放光,不假思索的說道:「匈奴鐵騎雖強,但他們一樣是人,他們的領一樣是一刀就能砍死的普通人,想要戰勝匈奴大軍並不難,只要我們針對他們的領下手,就能讓他們滾回大草原。」
我眯起了眼睛,嘴角揚起了微笑,龐統果然厲害,一下就說出了破敵的最好方法。
我問道:「先生可有什麼具體的良策嗎?」
龐統說道:「匈奴乃是游牧民族,性情直爽,不善用計,也不善於識別計謀,我們可以提前在其紮營之所,設好埋伏,等入夜時分,埋伏盡出,將其領一舉擒拿,那麼勝利可期。」
我說道:「匈奴大軍紮營何處,我們怎會提前預知?」
龐統笑了,說道:「這個龐某自有妙計。」
我站起身,說道:「好,紀靈聽令!」
紀靈站到我的身前,抱拳說道:「末將在!」
「今日命你統率長安軍,迎戰匈奴軍,任命龐統為軍師,徐庶輔佐。」
眾人詫異,一句話我就讓龐統擔任了軍師一職。
龐統慌忙站到我的身前,彎腰施禮,說道:「謝主公厚愛!」
我向龐統點點頭,我任命他為軍師,他就把我當成主公,我們心照不宣。
我對紀靈說道:「如何與匈奴對戰,你要完全聽從軍師的指揮,如若不然,軍法處置!」
紀靈大聲應道:「請主公放心,軍師的話就相當於主公的話,末將絕不敢違抗。」
軍令已下,紀靈和龐統、徐庶離開,準備出征。
陳宮看著離去的龐統,問我:「龐統初來乍到,主公怎可委以重任?況且徐庶、龐統都偏於年輕,與匈奴交戰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他們合適嗎?」
我看向賈詡,見他也是充滿疑惑,就對他們說道:「你們作為我方勢力的掌權者,可否想過繼任者的問題?」
陳宮和賈詡恍然,若有所悟,陳宮問道:「難道主公是想將龐統培養成我們的繼任者?」
我微微的點頭,我所建立的新型體制,想要延續下去,就需要提早培養接班人。
龐統此時年齡尚輕,正是需要磨練的時候。
他提出的計謀,與我心中所想不謀而合,我已命高順率領陷陣營趕來長安,本來我就想憑藉陷陣營的絕世武力,對匈奴大軍進行斬行動。
龐統既然可以通過計謀,創造出更好的機會,那麼不如讓他放手而為。
事情突然變得如此輕鬆,匈奴鐵騎不再可怕。
這一代的匈奴領,是呼廚泉單于,也就是歷史上最後投降了曹操的那一個匈奴之主。
匈奴註定要敗亡在他的手中。
我們在長安城中等待紀靈大軍的消息。
戰報不時傳來,長安軍與匈奴大軍已經開始交戰。
龐統故意讓軍隊節節敗退,示敵以弱。
匈奴軍中的所有將士都認為長安軍不堪一擊。
長安軍連退十陣,一直退到了長安城內。
而龐統先前就安排士兵在城外的曠野上,左挖戰壕,右挖陷阱,只留下了中央的一片開闊地帶。
匈奴大軍來到,沒有時間填補戰壕、陷阱,直接就在中央之處安營紮寨。
匈奴軍隊布置的營盤是最普通的格局,前、中、后三營排列。
而我軍的一批士兵就藏在他們中軍大帳的下面。
當夜,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們的雷霆一擊即將動。
高順率領著陷陣營及時趕到,我心裡更加有底。
夜過三更,長安軍佯裝偷營,出了長安城,吸引匈奴大軍的注意。
呼廚泉睡夢中聽到士兵稟報,敵軍偷營。
他不耐煩的說道:「他們這些烏合之眾還想偷營,派大軍將他們擊潰就是,莫要打擾我睡覺。」
呼廚泉接著呼呼大睡,手下將領點齊兵馬,出營交戰。
龐統見時機成熟,就出暗號,讓我軍藏於地底的士兵殺出。
留守敵營的匈奴士兵沒有防備,被我軍士兵殺散。
眼看我軍士兵即將捉住呼廚泉,可是龐統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呼廚泉自身的蠻力。
呼廚泉在數名貼身護衛的掩護下,邊打邊逃,竟然殺出一條血路。
他在危難時刻,散出草原民族的悍勇之氣,我軍士兵莫有能靠近他身邊者。
事情面臨功敗垂成,假如真的失敗,下回再想讓呼廚泉上當,可就難了。
我向身邊的高順一使眼色,該是陷陣營出動的時候了。
呼廚泉遭遇襲擊,前方的匈奴軍隊多少有些混亂,他們無心作戰,急忙返回大營。
陷陣營的一千將士,衝出長安城,在黑夜中,象奪命的殺神,追上匈奴的軍隊,從中殺開一條道路,沖向呼廚泉所在的中軍大帳。
凡是沿路阻擋的匈奴士兵,就象鐮刀掃過的野草一樣,紛紛倒地。
他們沒有人能阻擋陷陣營,也沒有人能讓陷陣營減慢前進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