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借錢(求票求收藏)
某天中午,a1kman從食堂打了一份快餐哼哼唧唧唱著鄭智化的《三十三塊》:
「我的口袋只有三塊,一塊買飯,一塊打湯,另一塊不夠炒菜,我很無奈,只好買個煎蛋。…」
煎蛋突然飛到了地上,因為螳螂突然從宿舍撞出,跟a1kman碰個正著,湯撒了他一身。
a1kman見蛋還在地板上晃動的時候急忙蹲下身子想去撿,現蛋黃已經被灰塵漂成蛋白。
螳螂最近和初三那個辣妹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危機。兩個人展了幾個月,牽手繞地球走了一圈,除了途中他掏錢買零食買飲料花了不少錢之外,其它什麼事都沒有生,這跟他看的很多意淫小說所描述的感情完全不同,最終他料定是那個女生不尊重這段姐弟戀,因為她不肯為感情無私地付出。在螳螂的意識中一段真正的感情是女生貢獻**,男生貢獻人民幣。
螳螂的女友最近有點反常,經常在約會當中突然地離開,說是他的表弟找她有事商量,然後就跳上一個又高又帥的男生的自行車,留下螳螂獨自一人吹風。過不了幾天,那女生就提出分手,理由是她曾經在感情方面受過很大的傷害,對感情沒有了信心;委婉之辭是她很捨不得螳螂;面部表情是雙眼儘是淚水。經過螳螂的一番極力挽留之後,她才甩出這麼一句「雖然不舍,但不得不舍」,之後便毅然地離去。
螳螂早就知道她的女友不是什麼好鳥,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此女又和自己所謂的表弟好上了,他唯一想不開的是自己花了不少錢,卻什麼便宜都沒有佔到,如果只是為了牽手,自己有兩個手掌便可成全十指緊扣的畫面。而且,最冤枉的是胡文偉和陳志欽之流的「書友」都以為她和那女生生了什麼,見面就稱他為老男人。
螳螂為那女生消沉了幾天,整天逃課在宿舍睡覺,不吃不喝,只管拉。本來就瘦得皮包骨頭,這會更瘦,簡直骨頭包皮。這天早上,他又睡到中午放學的時候,正準備上個洗手間繼續睡一個下午,豈料在宿舍門口撞到了詞神a1kman,身子還被灑了一身湯,差一點就勾起他的食慾。
a1kman和螳螂此次相撞,各有損傷,誰都不服氣,很快四目變成相瞪的形勢。a1kman見螳螂身體單薄,吃定他了。螳螂覺得自己失戀最大,應該受到體諒和關懷,若非如此的話,他便破罐子破摔,反正他正在瘋,誰惹誰倒霉。兩人互相瞪著,瞪著,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四隻眼睛冒藤著殺氣,廝殺之勢一觸即……
「今天還沒刷牙?」a1kman淡淡地問,眼睛依舊瞪著螳螂。
螳螂哈了口氣捂著自己聞,撓撓頭說:「不好意思哦,好像昨天早上也沒刷。」
「那還不快去刷?」a1kman淡淡地說,眼睛依舊瞪著螳螂。
「這就去…」螳螂笑著跑進了洗手間,留下a1kman一個人在宿舍。
「操!友誼萬歲,這歌我最喜歡……」a1kman又酷酷地哼了起來。
螳螂帶著一身湯味,以為可以繼續睡到像死去一般那麼昏沉,豈料她的前女友在午休的時候突然打電話到宿舍找他。那女友說突然很想見螳螂一面,順便叫他帶點人民幣把飲料的錢給付了。螳螂自是驚喜萬分,有種被感情施捨的感動,跳下床,在地板上跳了幾圈,脫光全身上下穿了多天的衣服,將滿是湯味的褲衩扔得老高老高,換上一身新。他很快衝到洗手間刷了牙,由於沒時間洗頭,只用水沾濕,噴上厚厚一層定型水矇混過關。可糟糕的是他的口袋空溜溜的,才記得前幾天時間因為失戀一時無法釋懷就拿錢包出氣,把身上大部分的生活費都請那幫豬朋狗友喝酒去了。
宿舍里其它人都在睡覺,除了李文新在按計算機記賬。螳螂不好意思吵醒其它人,而且聽李文新平常總是開口閉口大洋,料定他必然很有錢,所以硬著頭皮走近,艱難開口向他借點錢周轉,並保證明天之內一定還清。
剛被電話吵醒,雙眼有點迷糊的其它舍友一聽到借錢,更加精神,但是不得不紛紛轉身背著螳螂,裝出睡得更沉的樣子。
李文新瞟了一下螳螂,笑著說:「給你講個故事吧。」
螳螂正在趕時間,但迫於自己處於借錢的弱勢,不得不當一回聽眾:「如果故事不長的話,就講吧…」說罷著急地看了下自己的手錶。
「在一個月落烏啼霜滿天的夜裡,我突然被一股惡臭熏醒。於是我起床在屋子搜尋一番,最後終於讓我在床底下現一個老鼠洞,洞口死了一隻很瘦很瘦的老鼠,都開始臭了。」李文新頓了一下,問螳螂,「聽到這,你明白了嗎?」
螳螂懵懂地搖了搖頭:「借錢和死老鼠有啥關係?這題跑得太遠了,出題的人騎馬也追不上。」
陳文新冷笑著說:「這怎麼沒關係啊?我家窮啊,連屋子裡的老鼠都被餓死了。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永遠記得老鼠窩旁邊的螞蟻成群結隊搬出我家的那種壯觀,就像一群非洲難民。真懷疑上次潛進我們宿舍的那兩隻老鼠是不是從我家逃荒而來的。」
陳文新還沒說完,螳螂已經深明大意,氣憤地摔門而出。隨即走廊里傳來他和胡文偉交涉借錢的聲音。
睡在螳螂上鋪的王富貴睡得正香,忽然覺自己的呼吸逐漸困難,掙開雙眼,一片昏暗,以為是自己睡得太沉,又試著掙開雙眼,依舊是一片黑暗,料想是被子蒙住了眼睛,他將被子從身上盡數撤去,依舊一片黑暗。意識逐步清醒的時候,鼻子有點酸,一股異味差點將自己嗆死,他伸手將蓋在臉上的東西一抓,一看,竟然是一條異味中夾雜著湯味的內褲,不禁對著窗外狂「呸」,抓狂地在寢室大罵道:「誰他媽開這種噁心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