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暑假過後,都變了(求票求收藏)
兩個月不見,蕭仁覺得徐茂又蒼老了很多,不但一臉的皮膚被夏天的烈日烤得包黑,而且頭也脫得逼他瀕臨剃光頭的地步。
不止徐茂老了,楊偉帆和a1kman等也成熟了不少。轉眼已經初三,他們調好了充當學校老大哥的心態。而且事實上,學校也要求他們必須要有這種意識。教室搬到了三樓,宿舍也搬到了三樓。
螳螂依舊是不長几斤肉,不過他提著背包走進宿舍的時候著實讓蕭仁等人有種震撼的感覺,除了頭留得老長,而且左手臂上刻了一個「情」字。到了初三,他們這些所謂差班的學生便會讓學校頭疼。
螳螂一放下背包,看到徐茂的蒼老,不禁走近,開玩笑問:「徐茂,怎麼衰成這副模樣?是不是暑假**過度導致腎虛?」
徐茂臉紅,真想給螳螂一陣暴打,因為實在無以回答,但誰都知道螳螂一向口無遮攔,有什麼屁就放什麼屁,而且他只是在開玩笑,所以只得冷笑道:「你才**!你是公認的黃鼻。」
其他人也被螳螂的話觸動,沒想到時隔兩個月重逢他第一句話爆出的就是一個敏感詞「**」,所有人對這詞知其一不知其二,既感害羞又覺得好奇。
林招妹和牛滔滔走後,宿舍一直空著兩個床鋪,到了新一年,這兩空位便被兩個剛升初二的學生頂上。一個叫林志陽,個子小小的,戴著一副深度眼鏡。林志陽似乎比較怕生,抑或是不太習慣和學長住一起,他收拾好東西便縮到床上,捧著一本英語書裝著很認真地預習,對新舍友的談話不聞不問,只在螳螂說出「**」的時候頂了下眼鏡瞟了他一下。另一個新成員叫劉華生,他看起來就比較滑頭。蕭仁一聽他說話就想象到小痞子胡文偉。
劉華生想要討好學長,請纓要給舍友講一個關於**的有趣故事。其他人由於好奇沒有反對,螳螂自是拍手贊成,對劉華生另眼相看。
「我們村有個**王,初三剛畢業。」劉華生未講完先笑,「聽說因為**過度,他那雙手變成了淫手,他一看到自己的手,就會被勾起**……」
所有人哈哈大笑,實屬奇聞。
「靠!這故事我聽說過。你那老鄉是不是讀三班的那個黃毛何?」螳螂驚訝地問。
「是啊!你認識啊?」劉華生也是一陣驚訝。
「和他喝過一次酒,他也算是前一年學校的淫王啊。你說的這故事好像也是他自己爆出來的,聽說是在離校前幾個星期的一次同學聚會上,他酒喝多了……」
林志陽笑過,自覺罪過地感到失望,怕是跟一群色狼住同一個窩。
楊偉帆等人則是自覺落後,一個學弟說出「**」這詞都那麼自如,而他們則是連聽見都要裝出扭扭捏捏的樣子,未免太假裝正經。
李文新哈哈大笑過後,口渴想喝水,現自己從家裡灌來的茶水已經喝完,而他還沒來得及到食堂打開水,於是他的腦筋又急地轉了兩個彎。
「兩個小兄弟還不知道學校打水的地方在哪吧?」
劉華生笑著聆聽,表示樂意請教。
「就在食堂,待會你們打水的時候也順便幫我帶兩瓶。幫學長打兩瓶水不會介意吧?」
劉華生一臉假笑,怕第一天就得罪舍友,自是裝出無比榮幸。
到了初三,到處瀰漫著緊張的氣息。那些所謂沒用的歷史、地理、生物課等都已消失。語數外充斥著大部分的課堂,每門功課都在計劃著第一輪的複習。而唯一能夠獲得輕鬆的體育課也由原來的兩節課擠成一節。初三的時候多了一門化學課。艱辛了一年,穿梭在各種實驗和繁瑣的化學公式里,離校之後大多人只記得原來屁是由很多化學成分構成的,一個屁的誕生其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為此,有必要對那些天天能在嘴巴上放出無數個屁話的人做出欽佩。
韓藝原本的短已經齊肩,看起來成熟了不少。自從沒有等到韓藝的回信,蕭仁對韓藝的那份感情失去了不少信心,即便擦肩而過,他也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時常在走過韓藝的身旁時會在幾步之外回頭,只見她總是徑直自個兒地繼續走著,心裡總會覺得失落。而韓藝到了新的教室,桌位被調在靠牆的地方。他再也無法透過窗子看到韓藝的笑容,這對蕭仁來說是個很難適應的習慣。然而學習緊張了,他也權衡了一下輕重,如果最後一年,他再不拼一把就錯失了考上重點高中的機會,永遠也走不出蕭家村的城門。他深知自己想跳出農民的大門,和韓藝之間莫名多了那些隔閡或許可以讓他專心地複習功課。想念韓藝成了他繼複習功課後在校園生活中的第二件事,然而,依舊保持著那個習慣:在放學的時候最後一個走出教室,靜靜地坐在教室的窗口看著韓藝從校園走回家。只是林金花離校之後,韓藝經常會是一個人,有時會想象她是不是也會有覺得孤單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對別人想念。
學校的老師總是強調認真複習功課的同時要注意分配適當的時間鍛煉身體,因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每一屆的中考總會有幾個學生在考場暈倒,或是臨近考試前幾天才病倒。這些學生有的學習成績特別優秀,在老師的眼裡是靠上重點的主要人選,結果卻功虧一簣。其實其中大部分病倒的學生不是因為體力透支,而是因為精神透支,臨近考試的那種緊張經常叫人崩潰。
蕭仁、楊偉帆、李文新他們幾個讀重點班級的學生深知其中利害,約好每天早上五點半到籃球場打半個小時的籃球,六點準時早讀。因為學校只有兩個籃球框,除了早上那個時候,其它時間都是爆滿。第一天早上,幾個人借了王富貴的籃球,只是追著籃球跑了幾圈,將小指的一個很長的指甲拍斷了,就覺得筋疲力盡,上課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蕭仁的嘴唇被楊偉帆的一個傳球砸得破裂,於是從此放棄。反正運動過後人會覺得精神,這效果一直沒有在他們身上體現過,他們運動后只有一件事就是覺得太累想睡。蕭仁從小喜歡閉門看書,什麼乒乓球、羽毛球、籃球等他都不曾入門。他唯一有天賦的就是扛著鋤頭到田裡修理地球,而這恰是他最厭惡的運動。上天真是有點作弄人。
一次午飯過後,蕭仁請楊偉帆吃雪糕。兩個人坐在食堂里為那沉悶而緊張的學習生活深深透氣。楊偉帆突然說起他在暑假裡遇到了李貴蘭。李貴蘭回家度暑假,進城之後回來打扮就與鎮里的人完全不同,以前她就是那麼漂亮,現在更覺得高不可攀了。楊偉帆覺得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甚至和她說話也不能自如。
平時不會想起並不代表著就是忘記了。蕭仁以為自己早已經不記得李貴蘭的樣子,沒想到一聽到她的名字,連她的氣質,她最後一天出現在初二五班的每個表情都清晰地浮現在腦海里。他陷入了沉默,嘴裡的雪糕不停地融化,流淌到自己的胸口,透心的冰涼。原來,曾經有人將你放在心裡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