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攻與受

偵測到新羅馬帝國科學考察隊在「易」行星上出的無線電信號，讓羅博敏銳地意識到了俘虜對方科考隊的良機儘管無線電信號是十六分鐘之前出的，但是這麼短的時間裡，對方不大可能來得及撤離行星表面的。於是，羅博向所在艦群的指揮官出請求，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脫離陣列，前去抓捕對方登6的科學家。

艦群所在的指揮官安東尼·布瑞塔少將對於大戰之際，手下竟然要求離隊採取單獨行動的要求感到不滿。在通信系統里，他對羅博說道：「少校，我們很快就會與敵人交火，並對他們形成圍攻。你這時候離開，就為了抓那幾個可能已經離開了行星表面的科學家？」

「長官，趁這時敵人對我們還沒有防備，我率艦前去偷襲，必定能夠將新羅馬的科學家俘虜。」羅博信心十足地回應道，「我的戰艦上擁有一個排的6戰隊員，我自己也是6戰隊出身的。請您批准我的請求，『致遠』號的成功會讓我們的勝利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布瑞塔對羅博自信到近乎自大的說詞感到可笑，但他還是一臉嚴肅地提示羅博：「少校，你就沒有注意到偵察船送的報造嗎？敵人在星際行星附近還有一支兩百多艘的巡洋艦隊呢，你就不怕自己這一去成了雞蛋碰石頭？」

在值此前往圍攻新羅馬主力艦隊緊急關頭，布瑞塔少將居然還願意花時間來與手下爭論，而且還是用頗具辛辣的口氣。這讓羅博感到又失望又氣憤，但他只能用堅定而又謙遜的口氣說：「長官，我會從行星背後起偷襲，爭取不被敵人的巡洋艦隊現。」

一艘小小的巡洋艦對於龐大的艦隊來說，多一艘不算多，少一艘不算少，而且羅博指揮的「致遠」號剛好處於陣列的外端，脫離艦群也不會對陣形造成什麼影響。況且要是成功地俘虜對方的科學家，也是不少的功勞。布瑞塔將軍略加思索，便答應了：「好吧，羅少校，我批准你的請求。對於帝國的科學家，一定要安全俘虜！」

「是，長官。」然後，羅博興高采烈地向自己的艦員下達命令：「好極了，轉向，準備擊阿庫別瑞引擎。我們繞到星球的背面去。」

羅博不是不喜歡參與大規模艦隊作戰，相反，能夠參加這種成千艘戰艦萬炮齊射的壯觀會戰是他一直期盼的。只是當前的形勢下，他這個小小的巡洋艦長不大可能在艦隊作戰中撈到什麼突出的功勛。因此，出於急切盼在榮耀之路上獲得躍進的羅博，只能另尋他途，以求建立奇功。

無論是帝**還是聯邦軍的指揮官，幾乎都把注意力放在開始右轉的「居魯士」艦隊身上，沒有人去在乎聯邦軍左翼艦陣有一艘巡洋艦離隊。

穆罕默德·艾哈賣提將軍指軍下的「居魯士」艦隊在二分之一光的極仍以嚴整協調的步調完成轉向，沖向近千萬千米外的十三艦隊右翼艦群。

亨寧·格斯勒將軍親自指揮的十三艦隊戰列艦群，保持著密集的陣形和最高的反作用推進度，緊跟在「居魯士」艦隊後方約五十萬千米處，展現出精湛的艦隊指揮控制藝術。

兩天文單位外的姜子鉞，從通報艦那裡接到了艾哈賣提將軍那頗為不屑的「不用操心」的回復，心裡很不服氣，也更加激起了他的鬥志。他迅將已經擬好的作戰方案通報給旗下各個艦長，然後打開公共通信頻道，高聲動員：

「弟兄們，艾哈賣提將軍駁回我們要求參與戰鬥的請求，不是因為我們實力弱小，而是他瞧不起我們邊境艦隊。即使在遭到敵人優勢兵力的圍攻，中央艦隊的少爺兵仍然高高在上，不願向我們求援。今天，我們要給艾哈賣提將軍和『居魯士』艦隊表演一下。我要求每個人嚴格執行我傳達給你們的方案，讓中央艦隊的老爺闊少見識見識，什麼叫以少勝多！什麼叫以弱勝強！VenI，VIdI，VInetbsp;新羅馬帝**中央艦隊與邊境艦隊的分工造成的待遇差別與隔閡，早已令許多邊境艦隊官兵十分不滿。但是姜子鉞在之前與聯邦國防軍追蹤艦隊的一系列戰鬥中已經充分證明了，即使是實力不濟的邊境艦隊，也能奪得驕人的戰績。這讓邊境艦隊無數官兵都深感鼓舞。

現在，姜子鉞燃情的演講無疑點燃了他們心中熾烈的鬥志。公共通信頻道里，傳來了官兵們熱烈的回應：

「VenI，VIdI，VInetbsp;「散開陣形。目標，敵人戰列艦隊，阿庫別瑞度三級。」姜子鉞高聲下令。

新羅馬帝**特遣艦隊的兩百二十一艘巡洋艦迅散開，並加衝刺，離開星際行星「易」，奔向兩天文單位之外的戰場，準備在完成光航行之後，動一場令己方和對方指軍官都想象不到的進攻。

姜子鉞並不知道，另一個方向上兩天文單位之外，一艘聯邦國防軍的巡洋艦已經進入光，朝著星際行星「易」飛來。

6月22日九時五十七分，生在星際行星「易」周圍星域的艦隊戰鬥已經演變成圍攻與反圍攻的爭奪。成功右轉的「居魯士」艦隊全迎向由七百艘戰列艦和巡洋艦組成的聯邦軍十三艦隊右翼艦群，雙方以光的相對度迅接近。

十三艦隊右翼艦群的指揮官是老式戰列艦「狂戰士」號（英文標註：Berserker）上的阿伊達·波洛克少將，這位目光銳利的黑人將軍已經洞察了對方不肯輕易認輸的複雜心理。

雖然帝**「居魯士」艦了已經陷入聯邦國防軍三面包圍的不利態勢當中，但是國防軍十三艦隊還未完成合圍，即使一直緊隨其後的聯邦戰列艦群，也只能在其後五十多萬千米的距離上追趕。「居魯士」艦隊仍然有足夠的時間散開陣形，進入光狀態，從「易」行星周圍飛過，脫離戰場。

「居魯士」艦隊轉而沖著波洛克這個相對弱小的艦群而來，顯然還抱著撈一把再走的的心態。阿伊達·波洛克將軍並不知道對方的指揮官是對撤退諱莫如深的艾哈賣提，但他對自己的判斷非常有信心。

「減，百分之一光，進入螺旋狀態。準備截擊敵人！」阿伊達·波洛克果斷地下達命令，他決心纏住對手，與亨寧·格斯勒指揮的戰列艦編隊對敵人形成腹背夾擊之勢。

長官的命令促使手下迅而精準地完成減動作。七百艘聯邦戰艦幾乎同時噴出反向推進的氫氧燃燒火焰，推動戰艦大幅度減。很快，聯邦國防軍右翼艦隊便以百分之一左右的低，排列成長條形的線形橫向對著數百萬千米正高飛來的帝**「居魯士」艦隊。每一艘戰艦都進入一條直徑在五到五百千米的不規則螺旋前進航線，打開所有炮門，準備給予敵人迎頭痛擊。

新羅馬帝**「居魯士」艦隊指揮官穆罕默德·艾哈賣提上將，仍然在盤算著以最高的反作用度穿透對方，然後再散開隊形進入光，脫離戰場。最好的情況是，後面一路追來的聯邦戰列艦編隊與當面的敵右翼艦群在快相遇中產生大混亂，帝**將可以從容離去。

實際上，在數百萬千米的距離上，他已經無從再探聽清楚正面之敵的情況。關於當前的敵情，要麼只能依靠之前的探測與計算，要麼只能等到距離縮小到三十萬千米以內的時候。

看似遙遠的數百萬千米，度達到二分之一光的戰艦隻需花費幾十秒時間。

九時五十九分，根據計算，帝**「居魯士」艦隊就到了聯邦軍右翼艦群前方六十萬千米。戰列艦「狂戰士」號的戰術指揮中心裡，顯示敵我態勢的立體成像上，敵人綠色和藍色的艦形圖標就快要重疊到一起了。

「開火！後退！」阿伊達·波洛克少將高聲下達命令。

聯邦戰列艦和巡洋艦噴射出數以百萬計的光芒，接著停止前進，開始加沿著不規則螺旋狀態後退，然後準備起第二輪射擊。

過遠的距離迫使聯邦右翼艦群頭兩輪齊射只能依靠推算的敵人位置進行瞄準。但是由於目標是直線前進，儘管度極快，所以瞄準是依託推算的位置卻仍然相當精確。無數的激光束和粒子束穿越宇宙虛空，迎頭衝進「居魯士」艦隊密集的艦群，擊中目標，激起陣陣耀眼光芒，給予帝**有力的打擊。

對手竟然能夠在有效戰鬥距離之外起這麼精準的打擊，令穆罕默德·艾哈賣提大吃一驚。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直線飛行帶來的惡果。但是帝**「居魯士」艦隊已經沒有退路，進入螺旋狀態等同於減，會讓後面緊跟著的聯邦戰列艦編隊趕上。

穆罕默德·艾哈賣提心頭一橫，高聲下令：「射擊，保持度，穿透敵陣！」

這時候只能硬碰硬穿透對手了。帝**戰艦瞬間射出數以千萬計的死光，刺向聯邦艦隊。

但是聯邦軍右翼艦群的戰艦都保持著曲率不規則變化的螺旋後退狀態，而有在三十萬千米有效戰鬥距離之外，帝**也無法及時獲知對手已經變前進為後退，推算目標的位置已經不再準確，開火等同於盲射。只見無數的激光束和粒子束從聯邦戰艦之間穿過，消失在宇宙深處。

阿伊達·波洛克的指揮下，聯邦軍艦隊起了第二輪射擊。精確兇猛的火力再次給對手造成嚴重的傷害。

帝**只能再一次起象徵性的齊射反擊對手。

距離沒有如艾哈賣提將軍預料的那麼快縮小。引力探測系統已經獲得聯邦艦隊運動狀態的新數據，顯示在立體成像上的綠色艦形圖標已經開始後退。很顯然，對方並沒有打算讓「居魯士」艦隊輕易穿透自己的艦陣，而是要儘可能地保持距離，給他的「居魯士」艦隊造成儘可能多的損失。

但是艾哈賣提並不打算減，來與對手決戰。因為「居魯士」艦隊身後五十多萬千米就跟著亨寧·格斯勒上將親自指軍的戰列艦編隊，一旦減，「居魯士」艦隊立即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兩腹背受敵境地。

「居魯士」艦隊堅定地保持著航向和航，一邊開火，一邊徑直衝向聯邦軍十三艦隊的右翼艦群。

聯邦軍右翼艦群又接連起兩輪精準的齊射，將一些原本已經受損的帝**艦打得光焰四射。

第四輪齊射過後，雙方的終於進入三十萬千米有效距離。這時，帝**「居魯士」艦隊以二分之一光的度前進，聯邦軍右翼艦群則以過四分之一光的最快後退度後撤。

只消四秒鐘，帝**便可沖入聯邦軍陣列。但這四秒里，雙方都有足夠的時間起兩輪射擊。

對手在有效戰鬥距離外的四輪齊射，成功地擊毀了帝**近百艘戰艦。這讓穆罕默德·艾哈賣提將軍喪失了剛才成竹在胸的必勝意志。自己一系列的大意與失誤，讓「居魯士」艦隊越來越危險。不過，對於一位從不輕言撤退的老將來說，進入三十萬千米的有效戰鬥距離，仍然令他看到了勝利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

「保持度，給我狠狠地打！」旗艦「居魯士大帝」號上傳來了艾哈賣提充滿激動情緒的嚎叫。

佔有數量和火力優勢的「居魯士」艦隊如一頭憋屈了許久的雄獅，終於暴出強勁而精確的力量。

密集的激光束和粒子束交織成死亡的光住聯邦軍正高螺旋後退的戰艦，激出艷麗的光芒。

「加強火力！射導彈！」「狂戰士」號上也傳出了阿伊達·波洛克的尖叫。

敵人愈是強大，愈是能激他的鬥志。如果不是上司亨寧·格斯勒之前有命令，禁止他採用撞擊和接舷戰術，他早就離開旗艦，穿上那套專屬的「祖魯戰士」服裝機甲，飛入敵陣了。

不甘示弱的聯邦軍艦隊同樣暴出巨大的威力，將大量定向能量和導彈傾泄向敵人。

一輪火力過後，艾哈賣提緊接著下達命令：「穿透敵陣，然後散開陣形，阿庫別瑞度三級兩秒。」

他意思是說，穿過敵陣後進入光，用阿庫別瑞度三級航行兩秒即改出光。那樣一來，他們與對手的距離拉大到三千萬千米。部下們立即明白，穆罕默德·艾哈賣提並沒有打算真正地撤退，他要藉此跳出敵人正形成的包圍圈，然後再組織進攻。

阿伊達·波洛克將軍也迅下達新的命令：「停止後退，立即向後轉向，並且直線加！」

波洛克黝黑的外表又高又壯，而且滿臉橫肉，一副十足的莽撞「黑哥」模樣。但他的光頭裡卻是一顆精密的腦子。他已經計算好，完成第六輪射擊后，敵我雙方有過一秒半的時間。在這個平時短到幾乎令人難以察覺的時間段里，帝**艦隊將完全沖入他的艦陣，而他的戰艦則將完成轉向。

雙方又進行了一輪射擊，將對手一些倒霉的戰艦炸成太空垃圾。

聯邦軍戰艦是一邊炮擊一邊轉向，帝**則在開火的同時全接近。

兩個艦群看起來就如同一大一小的兩個魚群，龐大的帝**艦群迅吞沒了小了將近一半的聯邦軍艦群，緊接著又從尾部把聯邦軍艦群「排」出來。

正如阿伊達·波洛克的計算，帝**艦隊沖入自己的戰艦陣列時，他的戰艦已經完成了轉向，並且停止螺旋航行，開始加。

帝**與聯邦軍的又一次擦肩而過就是真正意義的一閃而過。可就在這瞬間，穆罕默德·艾哈賣提將軍驚愕地現，實時影像中的敵人戰艦，已經與他的戰艦保持著相同的朝向。

但他乃至整個「居魯士」艦隊都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影像中的敵艦消失，戰艦後部立即傳來了強烈的震動。

完成轉向的聯邦右翼艦群就在對脫離他們的陣列時迅開火。這一次射擊，可是沖著帝**戰艦脆弱不堪的後部，而且距離又非常近。

猛烈的打擊讓許多帝**戰艦後部迸出令人恐懼的光芒。有的光芒來自電磁防護罩擒獲高能粒子造成的，有的光芒則是激光束轟擊陶瓷合金裝甲激的，有的光芒則是被打爆的離子推進器出的。

一輪射擊並不能造成致命的損傷。就像亨寧·格斯勒上將稍早之前轉向得太慢，只來得及給「居魯士」艦隊**一腳，有驚無險。

但是老奸巨滑的阿伊達·波洛克卻全都算計好了，他的艦隊不僅及時地起齊射，而且迅地加。

聯邦軍戰艦尾部噴出大股熾烈的火焰和離子，加追趕已經越過他們正在遠去的帝**戰艦。兩秒鐘后，聯邦軍起第八輪齊射，再一次向帝**戰艦投射全部定向能火力，將對手打得**開火。

「居魯士大帝」號上，艾哈賣提驚恐地現，對手竟然已經衝上了半倍光的最高度，緊跟在不到三十萬千米的距離上。這就意味著「居魯士」艦隊每隔兩秒鐘便要承受聯邦軍從後面起的致命打擊。

不像聯邦軍戰艦設計成類似雪茄狀或長條狀，呈螺旋曲線布置在戰艦表面的定向能炮塔全都可以進向無障礙的全向射擊。楔形外觀的帝**艦，大部分定向能武器的炮塔受限於艦體前部扁平後部寬大的特點，只能朝著前半球開火，只有少數尾部炮塔才能向後射擊。

所以已經越過對手陣列的「居魯士」艦隊現在基本只能無奈地承受對方從後面起的強勁有力的猛攻。隨著帝**戰艦陣形的逐漸散開，傷亡也逐漸增大。不斷有戰艦被後面射來的密集火力擊毀，爆炸，碎裂。

艾哈賣提盯著巨大的立體成像，眼裡已經全是悔恨和憤怒。

戰場呈現出令帝**顏面全無的形勢：還有近千艘戰艦的「居魯士」艦隊正一邊散開，一邊全逃命；他們的後面不到三十萬千米處，是數量不及他們一半的聯邦國防軍十三艦隊的右翼艦群，正以猛烈的火力驅趕著他們，如同一群噴火的精靈追趕著一大群正在潰散的魔鬼。聯邦軍右翼艦群二十多萬千米後面，則是十三艦隊的新式戰列艦編隊。

此時聯邦軍十三艦隊的左翼的艦隊還在好幾百萬千米之外。也就是說，十三艦隊從開始到現在，都還未投入全力。

穿透敵陣的作法果然相當冒險，稍有不慎或者對手精明一些，便會弄巧成拙，陷入死地。艾哈賣提和「居魯士」艦隊現在只能硬撐下前進的同時散開陣形，直到這些巨大的戰艦之間拉開足夠的安全距離擊阿庫別瑞引擎，進入光。

可是這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而時間對誰都是公平的。身後的聯邦軍艦隊完全能夠在接下來的十幾秒內摧毀「居魯士」艦隊半數以上的艦隻。

艾哈賣提已經閉上眼睛，似乎開始祈禱了。現在的他，只能祈禱盡損失小一些。但無論如何，帶著一個被打殘了的「居魯士」艦隊回到新羅馬，對於任何一位指揮官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災難。

阿伊達·波洛克將軍滿意地坐在「狂戰士」號的戰術指揮中心裡的座席上。自己精密的計算終於得以使原本處於優勢的敵軍淪落為「小受」。

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居魯士」艦隊和聯邦軍右翼艦隊的左側，三艘艦拉到將近一萬千米的帝**偵察船一掠而過便進入光。儘管它們激起的引力波都被雙方主力戰艦探測到，但是指揮官們都不當回事。

「自由射擊！不要讓他們跑了！」波洛克興奮地叫道。

總體兵力對比上，聯邦國防軍十三艦隊佔有優勢。但是自「居魯士」艦隊穿過亨寧·格斯勒上將親自指揮的戰列艦編隊並轉向後，能夠給敵人以沉重打擊的，卻只有他這支只原本只有對手一半的，由老式戰列艦和巡洋艦組成的艦隊。所以，波洛克自然十分高興。以局部觀點來看，他已經利用自己的精準判斷和對手的愚蠢成功地達到以少勝多。至少從目前彙集到的數據上看，他的艦隊擊毀的敵艦已經遠敵人擊毀己方戰艦的數目。

「十點鐘方向，現新敵艦，兩光秒。」「狂戰士」號的計算機先於預警軍官出警報。

立體成像上，波洛克將軍那呈長條狀線形陣的艦隊左端六十萬千米標尺處，出現了許多綠色和藍色艦形圖標。

「是敵人的巡洋艦編隊，約兩百艘！」預警軍官緊接著報告了詳細敵情，「度只有千分之一……」

預警軍官還沒有說完，龐大的「狂戰士」號已經失控地大幅震動起來。

「警報，捲入光曲」計算機冷靜地出警告。

幾乎整個聯邦軍右翼艦隊的所有艦隻都出了同樣的警告。它們都遭到一場無情的空間風暴，被帶入等效於五千倍光的空間波動當中，一秒鐘時間即被驅趕到十天文單位之外的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