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剛下飛機，方伊艷在打電話向何秘書確認他沒有外出行程后，即快速換下一身空姐制服穿上及膝洋裝，搭同事便車來到京城科技公司。
向大廳服務台揮了手，她拉著行李箱搭乘專用電梯，直上二十樓總經理辦公室。
"方小姐。"見方伊艷推門而入，何秘書笑著指向裡邊另一扇門，"總經理還不知道你要來的事，他剛開完會在辦公室里。"
"謝謝你。"伊艷笑著遞上一份小禮物，"一點小意思。"
"方小姐，這……謝謝你。"何秘書受寵若驚。
"不客氣。"笑了笑，她腳步輕快拉著行李轉向總經理室。
推開門扉，綻著艷麗笑顏，她一腳踹上門快步走向他──
"京業。"
聽到嬌喚聲，褚京業猛抬頭。
"你？"他眼中有著絕對驚喜。
放下鋼筆，他迅速站起身，繞出辦公桌上前迎她。
"怎麼現在就來了？不是說還要上課嗎？"他一臉笑容，擁她入懷。
"不這樣說，我怎麼給你驚喜呢？"她笑眯眼。
"嗯，我喜歡這樣的驚喜。"緊摟她的腰，他唇角笑揚，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觸上唇的柔潤，引他心神一盪，教他不自覺地深吻她的唇、她的眼。
探舌侵入她口中，他與她有些失措又滑溜的舌親密交纏。
他深深吸吮著她的舌、她的唇，以他滿腔的熱情與無限渴望，引誘著她所有感官還有隱於心底的熱情火焰。
而感受著他一再加深的熱吻，她明艷臉孔剎染紅暈，呼吸急促。
"京業，你……"她無力地緊攀住他的肩。
察覺到即將失控的情緒，他緊摟住她，埋首她黑髮里。
"我好想你。"他深深吐息，調適著自己急速躍動的心跳。
"你……"輕襲入耳的思念，教方伊艷微微一愣。
她竟可以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情話？
原以為像他這樣一個什麼都有的男人，只會等著女人開口示愛，絕不會主動對女人說什麼甜言蜜語，但現在他竟先她開口說了。
"你真的很喜歡我，對不對？"她深凝著他的眼。
"嗯。"他坦誠。
"很久了嗎？"她臉色微紅，"我是說你喜歡我很久了嗎？"
"也許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被你迷住了。"吻上她的唇，他眸光深邃，"我沒遇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你很特別，特別到讓我情不自禁……"
"不要再說了。"她緊緊擁抱著他。
"伊艷……你……"她突來的緊摟，教他全身緊繃。
全無縫隙的緊貼，將他壓抑許久的情慾在瞬間引爆。
熊燃而起的情火狂竄飛揚，瞬間脹大他胯間男性。
但，強忍愛欲情火，他想推開她，他的雙臂卻自有意識的更加縮緊，將她緊緊地圈圍在胸前。
"你有十秒鐘的時間離開，否則後果自行負責。"他嗓音嘎啞而低沉。
"你要我離開？我不信。"在他黝深的眼眸里，她看見一道道熊熾火焰。
他想要她，她知道。
"我……"被看清想法，他有些難堪。
"我的佔有慾很強，不喜歡和其他女人共有一個男人。"她看著他的眼。
"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他濃眉緊擰。
"不，我還不是你的女人。"方伊艷笑著搖頭。
"你！"認為她想再一次排拒他的存在，一道怒焰已自他胸口飆然而起，"那今天，我就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
緊摟纖腰的大手疾速下移，罩上她圓翹的臀，將她緊緊壓向自己。
"京──"她眼底有著一絲驚訝。
激動的心，憤怒的情，教褚京業猛低下頭，狠狠吮吻著她的唇。他左手緊擁住她，右手強行自下撩起她及膝裙擺，撥開絲薄深探入內。
"嗯。"突來的親密接觸，教方伊艷臉龐燥紅，身子一僵。
那一再旋弄著她的長指，教她全身微微顫抖。她緊閉雙眼，緊咬雙唇。
他不是說假的，他是真的想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頓時，一種被需要的幸福，盈滿了她的心。
雖然她從沒開口說過喜歡他，但面對他的體貼與包容、溫柔與坦白，伊艷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喜歡到願意將自己交給他。
但，他的動作過猛、速度過快了，她希望他可以放慢速度。
"京業，你……"她想拉開兩人距離。
"不，你不能拒絕我！我想要你。"壓抑情慾的眼底有著痛苦。
低頭乍見褚京業的胯間硬物，陣陣暈飄染上伊艷的頰。
紅著臉，她別過頭。
"伊艷──"雖想強取，但，他依然不忍。
"好啦！"她紅著臉，羞聲叫道。"還不快點！"
"你！"驚喜之情油然而生。
沁著薄汗，他彎身抱起她，快步轉進辦公室內的私人豪華休息室，將她平放在大床之上。看著她的眼，他趴上她的身子。
"伊艷你……"那貫入她體內的敏銳觸感，教京業明白她原是處子之身。
"痛死了！"她擰眉叫痛。
"這……我好像只能說對不起……"褚京業苦笑著。
"不然，你還想說謝謝嗎？"她一再深呼吸，想緩和自己的痛意。
"謝謝你將珍藏的初次送給我。"黑色眼眸凈是溫柔情。
"我又不是故意要留給你，所以你也不用太客氣。"她滿臉通紅。
"但，我會很珍惜。"吻著她的唇，他唇角高揚。
她真的希望京業可以一直珍惜著她。
"我要你珍惜我一輩子。"不是請求、不是懇求，她是在要求一個承諾。
凝進她晶亮清澄的眼，京業不知道這時候若他搖頭，伊艷會怎麼對待他？
是忿忿推開他，還是毫不介意的與他繼續纏綿？
不過，這問題的答案，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他早已將她珍藏於心了。
"我願意。"他像是在回應證婚誓言。
"你……哪有人這樣回答的！"伊艷困窘羞赧，漲紅臉。
"當然有，那就是我。"他舔吻她的唇。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明知伊艷初識情滋味，不適合做太過激烈的運動，但他仿似有發泄不完的精力，要了一次還不夠，整個下午他都將她箝制在自己身下，緊緊地纏住她、擁摟著她、也舔吻著她全身上下。
時而嬌嗔的囂張氣焰與媚態，以及全然解放熱情的迷人魅力，一再將方伊艷深深植入褚京業心中。
而越來越多的溫柔、包容、疼寵及體貼情意，也讓伊艷對他更為愛慕而傾心。
看著她，他會笑；而看著他，她也會笑，還笑得極為甜蜜。
"在想什麼？怎笑得這麼甜？"撩過她飛揚的發，京業俯身吻她灧紅的唇。
冬季午後冷風輕拂，方伊艷緊挽他的臂膀，與他漫步在陽明山的青青草原上。
"想你。"她喜歡這樣輕鬆而優閑的與他走在一起。
"你……"止住腳步，京業動容地凝看著她。
對她，只要以心相待，她就會不時的給予他驚喜。
伊艷不會故作姿態、不會扭捏，而且她相當熱情大方，與這樣的她在一起，他不須猜測她的心，因為她會明白告訴他，她在想些什麼。
她的心好像是透明的，可以讓他一覽無遺。
"雖然這是你才有的福利，但你也不必太感動。"注意到他眼底溫柔眸光，伊艷緊挽他手臂，囂張笑道。
"你這女人實在是……"他笑擰她的鼻。
"囂張？得意？還是溫柔貼心？"微仰容顏，她艷媚大眼閃爍笑意。
"都有。"搖著頭，他俯身笑吻她光潔的額頭。
看著她精緻美艷的五官，京業覺得現在的她又變得更美更艷了。
凝望美艷顏容，他感覺自己對她除了喜歡之外，似乎還多了點更特別的感情。
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多餘時間可以思考其他事。因為在她繼續空姐的工作后，他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只能見她幾次面。
所以他想在她有空陪他的時候，盡量空出自己的心，裝滿她的美麗身影，好為她不在身邊的日子慰籍自己對她的思念……
急遽升溫的感情，教京業越來越想將她圈限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伊艷的工作卻讓他始終無法如願。
好不容易又等到她飛回台灣，他帶著滿心思念一把擁進才踏進入境大廳的她。
"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方伊艷開心地看著他。
但情緒緊繃的他不發一語，只急切地將她拖出大廳，要她快快坐進房車。
"回家。"看一眼等候在身旁的司機，他冷聲命令。
"京業？"
不理會她的叫喚，京業冷著臉龐，與她保持距離。
感覺到他情緒異常，伊艷心底隱約有著一絲不安。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看著他冷凜臉孔，她擰緊柳眉。
房車一進名人山莊，才在褚家車道上煞住，京業即一把扯她下車，快步進入大廳，上樓。才進房，他已經將她壓倒在床。
"有沒有想我？"他酷顏緊繃。
"京業，你……"入耳的急詢，讓伊艷鬆了口氣。"你嚇到我了，剛才看你一點笑容也沒有，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抗議叫道。
"回答我的問題。"他動手脫下身上西服外套，解開腰帶，拉下長褲拉鏈。
"你……"方伊艷臉龐羞紅。
"快回答我的問題。"拉下她窄裙拉鏈，他一把扯去她身下所有屏障，再度覆上她的身子。
"這還用說嗎？你木頭呀。"她嬌嗔道。
"我若是木頭，會這樣嗎？"他眸光黑沉地強行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
"京業，你……"陣陣紅暈染上她的身子。
"嗯……"對他急切的需索與刻意引誘，一聲嬌吟溢出她的口。
"告訴我，你想我嗎？"湊近她的耳畔，他再一次輕聲問著。
"想……當然想了。"深吸一口氣，她望進他的眼，唇角媚揚。
壓抑數日的情感，因得到她一句正面回應而激動。凝望著早以植人心底的美艷臉龐，他唇角有著些微苦澀笑意。
他也想她，想她為何不就此停留在他身邊，而非得這樣在他眼前來來去去？
"我也想你，但……我討厭你的工作！"似想發泄心底的不滿，他緊摟住她，猛地沉下身子，狂猛地朝她頂進自己金日來對她的極度想念。
他多希望她能就此為他而停駐，多希望她能永遠在他觸手可及的世界里。
但，她肯嗎？
激動而狂野的律動才停住，她以為此時閉眼養神的他已然睡去，但……
"把空姐的工作辭了。"他張開雙眼，凝向趴卧身側的她。
"為什麼？"緋紅臉龐愣然仰起。
"我不喜歡你現在的工作，它讓我們聚少離多。"
"可是……"雖然她也不怎麼喜歡這份工作，但要她再重新找工作適應，她覺得很麻煩。
"明天就去把工作辭了，然後星期五和我一塊到德國去。"他說著心中決定。
"你要我跟你去德國？"
"嗯，上禮拜我接到德國方面邀請，他們希望我可以親自參加今年的國際科技研討會。"他唇帶笑意，右掌探入薄被下，輕撫著她滑膩如絲的背脊。
"但你是去工作，我跟著好嗎？"她猶豫。
"當然好，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去旅遊。"
"你要帶我出國玩？"聽到旅遊，她心情雀躍，"要去幾天？"
"就十五天時間，怎麼樣？"他喜歡看她開心的樣子。
"這麼久……"她泄了氣，"那不行，我的假都被扣光了，再請下去一定會被扣錢的。"
不過，如果他可以出面幫她向公司請假的話……方伊艷眼睛一亮。
"京業，我想──"
"所以我才要你把工作辭了。"他打斷她的話，"這樣以後我到哪裡，你就可以跟到哪裡，好不好？"撩過她些許垂落頰邊的發，他笑著把玩。
"可是這份工作待遇還不錯，我不想辭。"她微抿著唇。
"伊艷──"她的拒絕讓他微動了氣。
"不要，我現在還不想辭。"她擰緊眉。
"難道你不想常看到我？"他坐起身子，冷下臉。
"我──"伊艷緊抓著薄被單，也跟著他坐起。
"你應該知道，你的工作已經讓我們減少很多見面時間，我不想十天半個月才能見我女朋友一兩次面。"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
"這陣子我一直在減少自己的工作量，為的就是可以有更多時間和你在一起；我想如果我能做到這樣，你你應該也……"
他想繼續說服她，但看著頓然沉默的紅顏，他擰眉止住所有未出口的話。
他為難她了。
"我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你是說……"她神情一愣，頓而微羞。
京業喜歡她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跟她在一起這麼久一段時間，他也一直很寵她、很讓她，也很包容她。
所以，如果他這時候向她求婚，她……她不會有其他意見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方伊艷媚眼含羞、雙頰緋紅的瞅著他。
"計劃？"褚京業愣顏看她。
"嗯，就我們倆未來的計劃。"輕抿唇角嬌羞笑意，她如小女人般羞垂下頭。
"未來的計劃？"
凈顧著羞赧臉紅的伊艷，一直沒注意到他眼盈滿不解與茫然
"我知道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再……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如果你對我有什麼安排計劃就說出來，我們可以一塊商量討論……"她羞得全身發燙。
"什麼計劃？"
聽聞四字，方伊艷愕然抬頭看他。
"什麼計劃？"短短四字，瞠大她艷媚雙眸，"難道你不是想……"
發現他神情怔愣，伊艷終於知道一切都是她自我幻想。
他根本沒意思向她求婚！
剎那間，幽怨悶氣竄上她心頭。翻身下床，她快速拾起散落四處的衣物套上身，頭也不回地拉開房門。
"你現在就要回去？"京業驚訝道。
"不回去，我還留在這裡幹嘛。"冷麗容顏毫無笑意。
連忙下床套上衣服，他及時拉住她的手。
"留下來好嗎？我已經好些天沒看到你了。"
"不要。"方伊艷別過頭，不看他。
"伊艷……"
"你希望我辭職，卻沒有計劃，也完全沒考慮到我的立場，我想我們應該要分開一陣子，各自想想未來要怎麼繼續下去。"抽回被緊握住的手，她怨聲氣道。
"分開一陣子？"顧不得身上衣衫不整，京業急迫出房門，"為什麼？我們有吵架嗎？"
回眸瞪他一眼，方伊盡心情欠佳，拉起被置於房門口的行李就往樓梯口走去。
"伊艷！"他再次追上前。
"不要叫我，我正在生氣！"緊抿紅唇，她拖著行李快步下樓。
就光會要她辭職，也沒考慮到她也要花錢、吃飯、買衣服！
難不成他是要伊清養她一輩子？雖然伊清是不會介意拿錢給她花，但她可沒那個臉花妹妹的錢。
而且日後伊清也會嫁人，到時總不能要她這個做姊姊的，也跟著一塊陪嫁過去讓伊清的老公養吧？再說，她就算得被人養，那也該是他養她才對吧？
什麼計劃都沒有，就要她辭職！？
回身再瞪褚京業一眼，方伊艷踩著憤怒腳步跨出褚家大門，低聲叫罵──
"沒腦子的笨木頭，就光會賺錢做生意！"
因為他的沒計劃，方伊艷氣得和他冷戰數天之久，最後還乾脆取消休假，接受公司臨時航務徵召，為急症上醫院開刀的同事代飛美國航線五三一班機。
而一直找不到機會再與她詳談的京業，一接到她代飛五三一班機的消息，立刻由公司飛車趕到桃園機場。
"伊艷！"遠遠地，他看見她纖細高挑的背影。
聽到他的聲音，方伊艷內心一喜。只是喜色才上眉梢，伊艷就因想起他的沒計畫，而眸光幽怨回過頭狠瞪他數眼。
"伊艷，我們談談好嗎？"趕在鳳凰空姐出關前，他及時攔下冷艷的她。
"哼。"冷哼一聲，她頭也不回的繼續跟著空姐隊伍前進。
只是行進間，她依然注意著身後男人的一切動靜。
一直到驗證處，知道京業還緊跟在身後，方伊艷十分得意，紅灧灧嘴角一再高高揚起。
想也知道京業一定是很在意她的心情感受，才會趕來機場找她。
不過現在她還不想原諒他，她打算讓他再緊張個幾天，等回台灣后再好好清理他的大笨腦；沒辦法，誰讓她愛上了他這麼一個笨木頭。
愛？驀地，一抹嬌媚笑靨染亮她艷麗臉龐。
雖然她不能確定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京業的，但長久相處下來，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拒絕會寵她、疼她、包容她的京業；否則，她也不會想嫁給他。
再說，京業不論是內在或外在條件都那麼好，會愛上他是她眼光好，而被她愛上，則是他上輩子燒好香修來的福氣。
回頭看向正為她的態度而傷神的褚京業，方伊艷忍不住又氣得狠瞪他數眼。
等她下次回台灣，他若還像現在這麼木頭的話，就看她怎麼整治他！
抵達美國當天，伊艷在搭公司專車到飯店休息數小時后，即因身體不適而被送往當地醫院。檢查結果是……她懷孕了！
回到飯店休息，無事可做的她因肚子里多出的小生命，而感覺有些煩躁。
她想打電話告訴京業她懷孕的事，但才撥了幾碼她就掛斷了。因為她可不要京業以為她是拿孩子當理由威脅他一定要娶她……雖然她真的很想這麼做。
為轉換自己的心情，伊艷換上Ｖ字領紅色短洋裝，一身婀娜地出現在住宿飯店的精品名店裡。
無視他人的驚盛目光，她逛過一間又一間，最後逛進飯店Ｐｕｂ里，點了杯蘋果汁在吧台前坐下。
近一個鐘頭的時間，她一邊喝著蘋果汁，聽台上外國歌手聲嘶力竭的吼叫，一邊無趣聽著身旁洋人毫無創意的搭訕藉口。
"小姐，我真的好像在哪裡……"
"吵死人了。"瞟瞪自以為是情聖的洋人一眼，方伊艷毫不給面子的站起身。
穿過舞池，她走往長廊底端的化妝室補妝，打算離開飯店到附近商圈逛逛。
對著鏡里的自己，她精描細繪一雙大眼，也為雙唇再上一層光亮唇膏。
再一次審視鏡里的自己，伊艷滿意的點了頭。抬手撥弄過一頭浪漫捲髮，她轉身推開雙向門，不意卻讓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撞痛了肩膀。
不想和陌生人計較的她，打算繼續前行。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撞到人不會道歉！？"幾句尖銳英文自她身後響起。
"小姐，是你撞到我的。"方伊艷沒好氣的轉過身。
"胡說！明明就是你撞我！"
"白小姐，你是來這裡玩的，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小助理想緩和氣氛。
"閉嘴！誰准你開口說話的！？"白麗玲怨聲道。
要不是剛才麥可說要分手，她哪裡會到這裡玩，還讓一個不長眼的女人撞！？
分手！？真是氣死人了！虧她這幾個月來，一直死心塌地跟著他，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得一場空。
"對……對不起。"小助理被吼得直打哆嗦。
重哼一聲，白麗玲高揚臉龐，再將箭頭轉向另一個得罪她的女人。
"你呢？還不快道歉？"
"道歉？"認出她就是名模白麗玲，方伊艷掩嘴直笑，"白小姐真愛說笑，要道歉也該是你向我道歉才對吧？"
"你……原來是你！"白麗玲定眼一看，馬上想起她就是曾在鳳凰班機上給她難堪，目前也正和褚京業交往中的方伊艷。頓時，怨火、怒火與妒火齊攻她心。
"咦？白小姐還記得我？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方伊艷嬌聲笑道。
"你笑什麼！？"
"我沒笑的自由嗎？"伊艷媚眼直瞟，笑意不減，"看你火氣這麼大，該不會是情場失意，荷爾蒙失調了吧？"
"你！"被意外猜中，白麗玲怒握雙拳，羞憤不已。
眼見白麗玲臉色青紅交替，伊艷這才知道自己胡亂猜中了。
"對不起，算我說錯話。"無意戳痛她的痛處，伊艷轉身想走。
她希望自己的無心之言，不會讓白麗玲就此記恨在心。但……
"這樣就想走！？"惱怒的白麗玲疾步衝上前攔住她。
"難不成你要我陪你在這化妝室里聊天？"她一臉好笑的看著她，"雖然這裡有芳香劑淡化刺鼻味，但你習慣這裡的味道，我可一點也不習慣。"
"方伊艷！"白麗玲惱羞成怒。
"再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跟你之間也沒什麼好聊的。"
"誰想和你聊天！？"新仇舊恨湧上她心頭，"你少在那邊自抬身價，我要你現在就跟我道歉！"
"剛才我已經為說錯話的事道過歉。"
"那不一樣！"
"不一樣？那隨你吧，反正我沒時間聽你在這裡亂吠。"
"方伊艷，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走開，好狗不擋路。"不想再與她爭執，伊艷伸出手想推開擋路的她。
只是她手才抬起，白麗玲就因為想閃避她，而不小心撞上厚實的牆。
砰地一聲！她狼狽地倒坐在冰冷地磚上。
"方伊艷，你太過分了！"急扶置物台站起，白麗玲尖聲叫吼。
"拜託，是你自己撞到牆壁跌倒的，關我什麼事了？"強忍住笑，伊艷嫵媚地將長捲髮撫順於耳後。
"你！"丟盡臉的白麗玲，氣憤難平地朝她伸出手。
"你做什麼！？別碰我的艷光？"認為白麗玲想搶她的鑽墜，伊艷臉色一變。
"艷光？"白麗玲瞠大雙眼，看向她頸上項。她怎麼買得起名鑽？
"這是京業送我的，你若敢打它主意，我就跟你沒完沒了！"捂住墜子，她惡眼狠瞪。
"京業送你艷光！？"才剛遭男友拋棄的她，霎時又妒紅了眼。
"不送我，難道要送你？"眼見她一臉怨妒，怒火上升，伊艷柳眉高揚。
"你！"
"懶得和你講話。"沒興緻再與她抬槓，伊艷隨意朝她擺了手，優雅轉身步出化妝室。
這時，直盯著伊艷遠去背影的小助理，興奮的直說道：
"白小姐，我聽說艷光價錢高得離譜，台灣也才進口五條而已耶！我想褚先生一定很愛她，所以才捨得花大錢買艷光送她。"
"你管人家愛不愛做什麼！？"白麗玲怨聲道。
"我……沒……沒什麼。"被當成出氣筒的小助理連忙住嘴，無辜地低下頭。
"她的條件又沒比我好多少，憑什麼她可以和京業持續交往，而我和麥可的感情就這樣不了了之！？"白麗玲越想越氣。
"是，白小姐說的是。"小助理只能點頭附和。
"當初要不是麥可突然出現，還對我窮追不捨的，那現在京業就是我的男朋友，那條艷光也一定會是我的！"白麗玲氣極了。
都怪她當初意志不堅定，被麥可引去注意力，才便宜了方伊艷那個女人。
"是，白小姐人長得美，條件又這麼好，那是一定的。"小助理討好介面道。
"知道就好！"聽到讚美，她的心情慢慢轉好。
只是，一想起方伊艷頸上的名鑽是褚京業送的，她的心情就變得更差，妒火也燒得更旺。緊眯妒紅雙眼，她恨握雙拳。
她一定要想盡辦法，搶回原該屬於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