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殺令驚現 金馬庄一戰
三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休息了,臨走時沙秋白對刀十三叮囑道:「晚上清醒點,我得出去一趟。」
刀十三已經習慣了他的神秘,沒有多問就回去了。
兩人一到房間,唐燦就纏上了沙秋白。
「這幾天風沙這麼大,你必須給我洗澡,否則我今晚就不睡覺了,明天也不趕路了」唐燦撒著嬌摟住沙秋白的胳膊。
這個澡不能洗,一洗准得干點什麼,那麼今晚的事就泡湯了。
「我的好燦兒,今晚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辦呢,另找個時間我一定要你欲仙欲死」沙秋白現在連一個稍微冷酷的眼神或者表情也不敢做,萬一牽動了她哪根筋,就無法脫身了。
唐燦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路要求休息都不肯,偏偏到了這裡就答應。
「好你個沙秋白,為了自己方便讓我們陪著你跑了幾天的路,你還像可憐我們一樣答應在這裡休息。沒有想到你這麼有心計,我算是看錯你了」說完就一個人躺在床上,不理也不說話了。
沙秋白哀嘆了一聲,這個女人怎麼就長不大呢。坐在凳子上,趕緊的休息一陣子,其實最累的還是他,卻得不到別人的理解。
二更時分,沙秋白翻出窗外悄悄的走了。
唐燦骨碌就起來了,嗅著遺留的汗味,心裡苦的要命。
刀十三知道他去辦事了。立即翻上屋頂。坐在唐燦屋子地頂上。
作為一個江湖人。能有這麼一個朋友。確實是莫大地福分。
其實。唐燦錯怪了沙秋白。他確實看到唐燦累地不行了才答應在這裡住宿一晚。但是無意中現了暗號。要他去見一個人。才惹出了這麼大地誤會。
正在閉目養神地刀十三被一陣衣袂破空聲驚醒。輕喝一聲:「誰。」
來人看見森森寒芒。笑著說道:「是我啊。一個人坐在屋頂好生悠閑啊。」
刀十三苦笑。這算什麼悠閑。這個時辰誰不想好好睡一覺啊。
「唐姑娘不好好休息,怎的也學我來到屋頂之上,是上月呢還是吸收月亮的精華」刀十三其實沒有現,自己慢慢的和唐燦的話題越來越多。
「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刀十三也有這麼風趣的一面,看來我得重新認識你了」唐燦圍著刀十三仔細的大量。
說實話,這樣看著刀十三,他的壓力很大,不下於被一個高手盯著的感覺。
「姑娘說笑了,我一直都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刀十三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這樣嗎,我好像記得某人見了我結結巴巴的說出話來的樣子好有趣啊,咯咯」唐燦銀鈴般的笑聲劃破夜幕,驚飛了幾隻已經休息的烏鴉。
「兩位好雅興啊,在這裡打情罵俏,還真是會選地方」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跟著就是一個青衣浪子打扮的青年人,看樣子至多十五歲左右。
唐燦驚呼一聲,退到了到十三刀的身後。
刀十三冷冷的看著不之客,仔細的打量著,問道:「朋友說話注意點,否則我的刀會飲血的。」
「是嗎,我的劍也渴的很,不知道是男人的血好喝呢還是女人的血好喝。這麼複雜的問題你幫我想想,我這個人很笨的」來人一點也不懼刀十三,倒是有點挑釁的意思。
「我的血祭劍簡直再好不過了,就是要看看閣下的本事如何了」刀十三手已經放在了刀鞘之上,隨時都有可能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青年一聽這話就笑了,對唐燦說道:「這位大哥還真是挺在乎你的,害怕我殺你,就說自己的血好。哪有這事,有些必須試了才知道。」
唐燦卻不這樣想,她認為刀十三一定是得到沙秋白的囑咐才會這麼做的。
氣氛十分緊張,刀十三面對這位似敵非友的來客出現了緊張,氣勢上已經輸了一籌。
「不怕告訴你們,我是來找沙秋白的,你讓他最好凌晨之前去十里之外的送君亭。否則的話,你們就有大麻煩了」說完他跳下了屋頂,轉眼間沒有了影子。
「這個人是誰啊,輕功這麼好,你怎麼不追呢」唐燦望著立在一旁的刀十三,有點想不通。
刀十三此時在思考,自己的殺氣何時退到這步,敵人連一絲的緊張都沒有。以往對敵,刀十三的殺氣足以逼退對方,拒敵於丈外。剛才呢,人家的從容不迫,自己的緊張小心,無形中自己在退步。
沙秋白在四更天的時候回來了,聽了到十三的描述之後,心裡頓時產生了一個念頭。
那人就是破殺令的執令人。
「我們現在就起程」沙秋白說道。
「又要逃跑啊」唐燦抱怨了一句,感覺有點窩囊。
沙秋白氣得想吹鬍子,可惜沒有,「不是逃跑,是赴約。」
「他說要你去」刀十三說道。
「有沒有說要我一個人去」沙秋白看著刀十三,想罵人。
「沒有」刀十三老實的說道。
三人跨馬而行,十里地很快就到了。
風中傳來了一陣酒香,絕對的十年以上的花雕。能將花雕這樣的酒保存十年,這個人也算是酒中豪傑了。
沙秋白看了一眼刀十三,沒有說什麼。
刀十三明白是什麼意思,同是喝花雕的竟然話說不到一起,太失敗了。
「破殺令,找我有何事」沙秋白離開青驄飛身而去。
那人還在喝酒,一點也不緊張。
「陪我喝兩杯」同時又遞了一壇酒過去。
沙秋白沒有拒絕,在撕開泥封的時候就已經檢驗了酒中有沒有毒,放心后就仰脖子灌了一通。
刀十三彷彿第一次認識沙秋白一般,從沒有見過他這麼豪爽過,頂多就是大碗喝酒。
「好,真漢子,來,幹了」說著和沙秋白碰了一下,也狂飲了起來。
刀十三看的喉嚨直癢,不停的吞著口水。
一壇酒也就是二斤多的酒,還難不倒沙秋白,咕嘟咕嘟的就喝完了。
對方卻不行了,喝了一大半開始嘩啦啦的往下倒,全淋在衣服上了。
刀十三心疼的不行,恨不得伸出嘴去接著。
酒喝了不少,沙秋白還可以,那個青年就不行了,開始胡說了。
「我們都是姓沙的,為什麼你在我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叱吒風雲,而我卻是背負別人的名聲。為什麼,我武功不如你,我沒有你聰明。都不是,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這個世間只有我一個人,整日的找人報仇,找人報仇,卻是找不到仇人的一根毛。破殺令,什麼破殺令,沒有武功你縱是有十個破殺令也什麼都不是。我不是跟你吹,武林中能敵得過我的人數來數去不過十個,你知道為什麼嗎?不知道吧,我來告訴你,吃了九品仙苓你不變強由不得你。哈哈哈,我又開始說胡話了,難道我要死了嗎?」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嘟嘟囔囔的走了,連酒也忘了拿。
沙秋白何等眼神,一眼就瞅到了他腰間的一塊玉佩,上書飛揚。
沙飛揚,跟我有關係嗎?
刀十三見沙飛揚走遠之後,就過去拿起酒罈子灌了一氣。
到了洛陽城,他們直接去了洛陽書院,休整了一番。
沙秋白找到一處自己的情報點,命令其迅查清沙飛揚的一切事情,這件事此刻變得尤為的重要。同時獲得了一個消息,洛陽往北三十里處的金馬庄今夜有戰事,很可能涉及七遺策。
當夜三人潛伏在金馬庄外,仔細的看著一批又一批的黑影湧進庄內。
「我們何時動手」唐燦為自己參加這次行動而感到振奮。
「有高手潛入,莫要說話」沙秋白冷冷的注視著庄內的一切變化,止住唐燦的繼續問答。
先是後院著火,接著慘呼聲不斷,殺戮已經開始。
沙秋白穩穩的潛伏著,一動不動。
金馬庄內殺聲震天,四周蹦出一個又一個黑影,都想渾水摸魚。
一個粗狂的聲音傳出,「宵小之輩,一個也別想跑。」
「是嗎,老東西活膩味了,看招」一個陰柔的聲音回應。
刀十三的手已經放在刀鞘之上,全身緊繃。
沙秋白還是未動,他是等機會,還是想坐山觀虎鬥,沒有人知道。
裡面的情況可以估摸出來,金馬庄全軍覆沒,現在開始了鐵書的爭奪。
唐燦已經注意到西北角的情況,感覺應該有兩個人,不敢肯定。
刀十三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同時手中的快刀已經出鞘。
沙秋白想攔也攔不住了,他明白是怎麼回事,想不到刀十三這麼記仇,拉著唐燦就跟著出去了。
一位麻衣老道正在和一個白面書生戰的不可開交,旁邊立著一位中年大漢,冷眼旁觀。
刀十三的突然介入令大漢眉色微動,開口說道:「風雷十三刀也想趟這渾水?」
後面跟著就是沙秋白和唐燦,大漢更是驚懼,這次行動如此隱秘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人知道。
「堂堂賀三鷹也做起了走狗」沙秋白揭穿了大漢的身份。
賀三鷹奇道:「閣下是誰,怎得知道我的姓名?」
「碧泉劍客賀三鷹,枉你活在人世,竟然不分好歹」沙秋白喊出對方的名號。
賀三鷹更為驚奇,這個青年絕不是泛泛之輩,立即下令:「圍住這三人,劍陣伺候。」
五位配合默契的黑衣人迅包圍過來,手中清一色的都是短劍。
刀十三寒刃出鞘風雷十三刀第一式『風雷涌動』已經使了出去,刀法簡單凌厲,一刀逼退三位黑衣人。
沙秋白落暉出鞘,一劍無聲無息,瞬間就刺穿了一個黑衣人的喉嚨,轉而刺向賀三鷹。唐燦並不遜色,雙手憑空一抓,一把暗芒飛出。有幾枚飛往麻衣老道,但是暗器近前三尺左右時,無端的改變了方向。
刀十三的目的是白面書生,長刀指天畫地,一股犀利的刀氣划向。麻衣老道適時的后躍了幾步,避開刀氣,玉面書生一個不慎被刀氣沖翻在地。
「好卑鄙的手段」玉面書生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恨恨的說道。
賀三鷹的碧落黃泉三十六式劍法並不弱,面對沙秋白的凌厲攻勢,竟然攻守有章,絲毫不亂。
剩唐燦一人,左右環顧,好像情況都不錯,不需要援助。
牆外再度飛進兩人,面目可憎,打扮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