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御蛇
-聽到這道聲音,秋道貓面色一喜,心道來了!
振臂一張,秋道貓高呼道:「木葉忍者秋道貓,來龍地洞求取仙術!」
「我呸!好傢夥,果然是沖著仙術來的,好大膽!」
話音剛落,立刻有一道充滿殺氣的蛇影投射過來,樹葉颼颼作響,沙子揚起,被屠夫腐蝕過的地面,本恍如地獄般慘烈的大地,忽然間有了一絲活力。
仙術!將自然的力量灌入體內,身軀就如自然,自然化身,可以使萬物獲得生命。
生死輪迴,便是自然。
秋道貓驚喜連連,不枉費他幸苦趕來,真正擁有仙術的蛇仙人,終於出來了。感覺到對方的氣勢極強,有別於以前遇見過的任何一忍者。這種強,不是烈火,雖強但並非是盛,雖然猛烈卻不是凝苛。與其說是人為製造的氣場,不若說是另一個次元,依稀透露出些許毫光。便令人覺得異次元力量的可怕。
尋常人根本無法理解,所以會視之不見。
然而秋道貓卻是無限接近異次元力量的人,所以能感覺到些許,僅僅一些,便令他震撼莫名!
驚懼之心,早已伴隨著溪河潛流的血液,在敵人的屍體花殘般凄美的粉碎時,也一併消失。
秋道貓雖然不覺得自己是英雄,但是至少覺得自己算是個強者。
世上能令他感覺到驚奇的東西以非常少,能令他恐懼的,更加少之又少。
因為在強的力量都有盡頭,再可怕的能力都有破綻。深深沉醉如力量的他,更明白力量的短處。就如同生下孩子的媽,怎麼可能對孩子感覺到可怕呢?
然而這一次,磐石鐵心竟然被撬開一塊,些微走蛇電流,刺激到了最薄弱的柔弱!
是強者!
在一瞬間,秋道貓做出了判斷。恐懼隨之淹沒,取代他的,是無比的興奮!
是渴望已久的強者!
秋道貓火熱的看著頭頂,那裡,有一道黑影逐漸落下。那股令人躁動不已的氣,更加逼真形象的壓迫過來。隨著黑影的擴大,一座由煤炭鑄成的凌冽大山彷彿落下,秋道貓能看見一些蛇鱗,但是對方速度很快,快得如夢似幻,令人有些緊張。
象蹄猛踏,金剛肘依然轟出。秋道貓咧嘴之時,將滾滾怒濤的不屈迸發出來。
所謂山之高,海之闊。
以寬闊無垠的大海對抗天降大山,實在再合適不過。水至柔,但也至剛。它渺小,但它偉岸!
柔海穿山!
「咦?」對方驚異的叫了一聲,身子緊縮,遽然發動第二次攻擊。修長柔軟的身子一卷,化干戈為玉帛,綿里藏針,將秋道貓周身所有的生機團團籠罩。
山有形而海無形,以有形的笨拙的,註定要被無形的纏綿所溫柔。只有化有形為虛無,去除草木廢料,燃棄黑煤,抖落泥土,將那山中至堅的鑽石祭出,才有勝算!
秋道貓眉目跳躍,喝道:「好!」背後生兩翼,腹部斗轉,御神查克拉一衝接著一衝,已然達到了追星逐月的兇猛。
咚!
咚!
咚!
第一百六百次咚!
第三千次!
第一萬次!
最堅硬的鑽石!
最纏綿的大海!
最可怕的撞擊!
最強的強者!
鬥志之心!
戰!
平手?
不!
變!
秋道貓哈哈一笑,將身後三把特質苦無拋出,他凌空躍起,第一次,俯視著對方,三把特質苦無如同三座守護精靈,與秋道貓呈現了金字塔的聯繫。也一同的,淡笑著看著對方!
那是一頭渾身潔白的三米長的蛇,頭上長出了菱角,雙目下垂,沒有尋常野獸的殺氣,圓滾的眼珠,帶著人性閱盡浮華的滄桑!他的鱗片細小而密集,身軀光潔,一如那白色,光明而華麗,令人見之喜愛!這絕對是一條特殊的蛇,或許不能簡單地為蛇,在那之前,該給他找一個名字。龍?爬蟲?帶角蛇?蛇仙人?都不是!
小白!
對,白白的很靈氣的樣子,小白,簡單而不簡單的一個名字。像是一個記號,一個標誌,或許是一件白色腰帶的名字。小白,頭上的帽子也可以這麼稱呼。總之隨便了,你就是小白!
小白啊小白!受死!小白!
無論是多麼堅硬的鑽石,都無法抵擋火熱的心靈濺射出來的綴瀠。秋道貓學會了飛雷神,他的身體飄落。這是一抹溫柔,比閃電還快,比鐵石還要堅固,比岩漿還要渾濁,所以它比任何招式都要溫柔。
溫柔是表象,殺機才是真身!
秋道貓霎時間消失,在三把苦無之間來回穿梭了一遍,然而他真正落腳處,確是小白的背後——那裡早有他可下的印記!
一拳轟出,不需要語言,不需要吶喊。如果說氣勢的話,還要什麼比這樣絕倫的攻擊更加驚艷的?如果是習慣的話,不好意思,秋道貓從來不喜歡熱血的戰鬥。他只喜歡令人驚懼的廝殺!聲音太大的話,會影響到對手在死亡的那一刻,流露出來的驚艷的美麗。美麗不容許被玷污,所以秋道貓不吶喊。
小白敗了,腰骨斷裂。吐出一口血,哇的好大一聲,同時,周邊被兩人戰鬥所吸引的無數強大生物,發出了低低的驚呼!
「蛇仙人敗了!」
秋道貓蹲下身子,平靜的看著對方,道:「我是秋道貓,為了求取仙術而來。」
「你已很強!」小白敗得心服口服,對向秋道貓的目光倒也柔和了一些,但也不多。它不至於對弄傷它的人感激涕零,那變態才做的事,它不是變態。他是一本正經的仙人,蛇仙人。
秋道貓笑了,帶著貓咪般鬼鬼祟祟的狡猾,在那陽剛的臉龐,這種笑容不多見,但也不少。因為絕大多數時候,它實在背對著人的情況下,才會抖動邪惡的雙唇。
「我是為了仙術而來!」他再一次重複!
理由!目的!求!期待!威脅!統統不是,秋道貓平淡的說出了他的要求。不包含其他,平淡如水,簡直不像是有求於人。
話說回來,將人打傷之後說出目的,也不算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