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叄柒 宏逝之感,無塵之劍
時間真的可以這樣肆意玩弄嗎?
這是一個深刻而複雜的問題。
就好比眼前這種情況,假如有輪迴者獲得了《神照經》那種大威力但是又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練成的功法,然後又利用仙劍世界的時間輪迴方法練上個幾十年,這樣只需要一個劇情世界就可以從一個普通人躍升為超級高手。
在主神空間中,這種明顯的bug應該不存在,主神會使用各種方法來限制這種行為。比方說仙劍一原劇情中,主角李逍遙就無法做到永遠待在過去,在女媧神像法力耗盡的時候立刻就回到了原本應該在的時空。輪迴者說不定也有類似的禁制,無法大規模扭曲時間軸。
不過輪迴者有輪迴者的角度,作為代行者自然會有代行者的視野。對沒有主神限制的代行者來說,扭曲時間軸以換取大量的修鍊時間,理論上並非不可能的。小世界的時間流與主神空間中的時間流也並不同步,《無限恐怖》中的主神也正是基於此才做到對各個不同小隊進行時間軸上的調整與平衡的。
不過代行者真的可以肆無忌憚的扭曲時間軸嗎?恐怕是——不可能的吧。時間是一直以來人類認知中的最基本的衡量規則,一旦這個規則真的可以被肆意扭曲,那麼整個世界的基本構成都會混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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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奔去做他該做的事情,比方說奔去黑苗大本營去營救自己未來的老婆和丈母娘。而蕭琛和伊曼霍德沿著江邊緩緩漫步。這大江原本並不是一條大江,而是苗族費盡心力開墾出來的良田沃土。
但是拜月教主利用水魔獸掀起洪水淹沒了苗族家園,然後再把一切災厄的起因嫁禍在巫后徐青兒的身上,以拔除他一統苗疆最大的障礙。
看著身邊滔滔的洪水,伊曼霍德輕輕感慨,如同一個睿智的哲人:「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這個概念來自於人類對逝去過往的追憶與認知。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消失的東西無法重現,整個世界沿著兩條線不停變遷,這兩條線一曰『因緣』,二曰『時間』。」
伊曼霍德的感慨讓蕭琛想起了很久以前莉莉說過的一句話——無限世界中的時間和因緣成環形流動。環流,自然是有去有來,雖然不能回頭,但可以多次經過同一個地方。
伊曼霍德看著蕭琛道:「哪怕是主神空間內,也必須有一種不可抗的至高至大的力量來作為裁決一切的度量衡。這種至強的力量有三種,分別是因緣的力量、時間的力量,以及最重意志本身的力量。說時間也不準確,貫穿無盡虛空無限世界最核心的三大力量中的那一個,與『時間』同性質但是更加高等的多。這種以常人的角度甚至連理解都無法理解的至上力量有一個全新的名字——宏逝。」
宏逝,這兩個字一出口便讓蕭琛感到一種悚然。越發靈敏的心靈感應似乎以這個名字為契機看到了某個神秘的片段,但是具體看到了什麼蕭琛也不知道,只覺得朦朦朧朧之中有一種大恐怖。那種恐怖是如此的龐大,彷彿徹底籠罩了無盡虛空中所有的世界一般。
但是,又是什麼樣的事情可能威脅到整個無限世界呢?
精神一震,蕭琛從那種朦朧的預感中脫離出來。一抬頭,發現伊曼霍德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沒有,啥都沒看到。」蕭琛搖搖頭,然後奇怪的看著伊曼霍德:「話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如果知道的話就別遮遮掩掩的,趕緊說出來得了。」那種若隱若現但卻的確存在的危機感讓蕭琛很在意。
「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的在預言系方面的造詣還不如你呢。」伊曼霍德搖搖頭之後捏著下巴道:「不過莫伊拉諾恩似乎知道點什麼,那個傢伙曾經說過讓我不要擔心,就如同一隻螞蟻不應該為星球爆炸那一天而憂心忡忡一樣。也許星球終有一天會爆炸,可是對於螞蟻來說,是不可能觸及的到的事情。」
「螞蟻么……」蕭琛聳聳肩自嘲的一笑,不再追究這件事。哪怕是第七感臨界,哪怕就要展開主神空間,但是在那種大恐怖面前,說是螞蟻恐怕也沒錯。
但是那個感覺永遠的刻在心中,也許有一天他不再是螞蟻的時候,就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了。「也好,不管那些暫時管不了的事情,我們還是先去南詔城看看吧,我也想見識一下石長老年輕力壯時的風貌。」
「對,走吧。」
說罷,兩人縮地成寸走向此時的苗疆首都南詔城。之後的事情和原劇情差別不大,基本上是李逍遙的個人秀。走到地牢深處面見巫后,跑去石長老那裡拿到靈蛇杖,這些都是李逍遙獨立完成的。李逍遙一路走來大戰連場,幾乎和天下各路高手都有過交手經驗,時至今日終於可以獨當一面了。
在拜月教主逼宮的時候,拜月教主本來打算萬不得已的時候親自動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巫后逃脫。但是當他氣機鎖定徐青兒的那一刻,一道光芒閃過,眾目睽睽中巫王竟然不見了。
巫王可是控制苗疆的一大關鍵,見巫王行蹤不明,拜月教主立刻收了當場格殺徐青兒的心思。一片混亂中,徐青兒帶著李逍遙趁機逃走,而拜月教主只是急匆匆的召喚出水魔獸去追殺李逍遙二人,自己便率領拜月教中挖地三尺的找巫王去了。
巫王去哪了呢?眾目睽睽中憑空消失,這漂亮的一手只有伊曼霍德玩的出來——巫王是被伊曼霍德收到異能書里去了。
其實巫王是一個很悲劇的人物,根據原劇情的細節可以看出巫王還是深愛巫后的,也是深愛女兒趙靈兒的。只是先被拜月教主架空,又被拜月教主洗腦,最後甚至就直接變成了只會放毒的妖樹BOSS,整個人生就是一個茶几。
在各種考量下,伊曼霍德最終決定把巫王綁架出來。先用鎖妖塔里的化妖水泡上兩個小時,洗去他體內比拜月教主種下的妖化種子。然後又被伊曼霍德推上了手術台,放在了恐怖的無影燈下。嘎嘎大笑的伊曼霍德掏出一把嗡嗡旋轉的電鋸,一臉猙獰的對巫王開膛破肚。
飛濺的鮮血和凄厲的慘叫聲中,巫王整個人里裡外外被伊曼霍德做下無數手腳。在接下來的十六年中,能不能抗住拜月教主無孔不入的陰謀,就看這次的改造給不給力了。雖然再給力的改造也不可能頂得住拜月教主十六年苦心,但是多少在他的身體里種下一個希望,一個扭轉一切的希望。
巫王丟了之後,最熱心的除了拜月教主就要數石長老了。不過與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蛛絲馬跡的拜月教主不同,石長老似乎有些運道,一出門就被伊曼霍德一個空間異能傳送到巫王的身邊。
然後,就看到手術台上的巫王在噗噗噗的往外飆著血。
石長老當場就爆發了,勢大力沉的一拳就搗向了伊曼霍德的後背。不過自然有等在一旁的蕭琛將他的攻擊接下。若是剛剛進入仙劍世界之時,蕭琛尚需凝神對付才能頂住石長老,但是如今,准白銀聖衣已經有三分之二化作銀色的蕭琛,再對付石長老已經稍顯從容了。
半個時辰之後,被蕭琛擊敗又被依曼霍德修改記憶的石長老帶著表面上看起來毫髮無傷的巫王回到了南詔城,在一片歡呼中,再次維護了第一長老的地位與威嚴。同時,水魔獸追殺李逍遙徐青兒二人的路程也終於走到了終點。
面對冰凍、火燒、雷劈、土砸、刀砍都無效,甚至砍成碎片燒成灰都可以迅速復原陰魂不散的水魔獸,李逍遙和徐青兒兩人走得十分狼狽也十分艱難。擁有女媧血脈的徐青兒似乎看到了未來的碎片,明白李逍遙在日後的巨大作用,所以就打算拼上一切來確保李逍遙的安全。
一揮手,風神出現,李逍遙被一道旋風柱卷出水面送到岸上。同時,徐青兒轉身面對逼上來的水魔獸,嬌艷的面龐上顯出一抹決絕。地水風火雷五系力量齊聚,徐青兒準備以一己的性命為祭品,將水魔獸滅在這裡。
就在徐青兒渾身力量激蕩大爆發的那一瞬,一本詭異的書飛過來射出一道奇怪的光,眨眼間擊中了無法躲避的徐青兒和水魔獸。只在瞬間,一層岩石一般的青色光芒由內而外的從一人一獸身上亮起,短短片刻,女媧後人徐青兒和不死不滅的水魔獸都變成了石像。
奇異的力量向外一路蔓延,滔滔浪花都被瞬間凝結為石頭,寬闊的江面上片刻間出現了一堵不可思議的巨石大壩。岸邊的李逍遙看著這一切,心有餘悸的顫了顫,不由得為趙靈兒的娘親感到惋惜。
不過再惋惜也要往前走,振作精神的李逍遙回到了自己小時候呆過的十里亭、小漁村,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並將一把銘刻著命運的木劍交到了幼兒時期的自己手上。也許從握上劍柄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李逍遙未來要走的路。
眨眼間,如夢似幻一片蒼茫,在一種莫可名狀的虛幻感中,李逍遙回到了自己原有的時空。同時,蕭琛與依曼霍德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遠去了。依曼霍德在做著最後的準備,這裡是他日後的轄區世界,他必須有所作為。而蕭琛則開始全心全意的修鍊,爭取早日進入第七感。
剩下的事情順理成章。
李逍遙的身邊聚集了趙靈兒、林月如、阿奴三個天命女孩,一番努力之後順利的集齊了所有的靈珠。白苗疆域一片大旱,新一代聖女趙靈兒登壇祈雨。生育了下一代的趙靈兒似乎喚醒了更多的女媧神力,祈雨不過片刻功夫,只見風起雲湧大雨瓢潑,黑白苗族的水源之爭自然解除。
慶功宴上,聖女廟中載歌載舞,忽然大地震動開裂,一個巨大的魔獸鑽了出來。正準備行兇作惡,忽然一道璀璨的劍光從千米之外轉瞬飛至,眨眼間將魔獸直接釘死在地上。伴隨著強大的氣息,瑪格麗娜款款而至。隨手一招,那病寶劍聽話的飛回掌中,明晃晃的劍身上刻著兩個字——無塵。
(今天先給大家說一聲,明天我要去醫院看醫生,所以不能更新了。最近精神狀態有點問題,從十一回來之後,睡眠質量就奇差無比,睡得很淺,一夜醒很多次。記憶力減退,食欲不振,情緒偶爾失控,我半個月多一點的時間內比之前輕了整整十斤。每天大黑眼圈頂著,眼裡都是血絲,自己還調節不過來。我覺得這個狀態不對頭,所以明天去醫院看看。唉,某個同學告訴我說二十四歲這一年處女座容易得病,我原來還不信,但是數了數發現這一段時間生病次數還真不少,看來有些事情也不得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