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一直開開心心
最終，在與一些熟人敘舊以及招待一些人的狀況下，聶空也沒有正經坐下來與啞伯吃一頓飯聊聊天，整個清凈山就像是開鍋了一樣，熱鬧的讓人覺得有些異樣。
早已經為人母的桃兒鳳兒還專門跑來給小姐和姑爺請安，講到當年給姑爺難堪，引得一屋子的女人嬌笑不止，現在再想找到一些聶空的樂子委實困難。
臨到晚上的時候，曾經聶空第一家店，鐵匠皮的鐵匠已經退休在家的王五帶著當年的徒弟黑子，來到了清凈山，有人認識他，才專門給通報了一下，不然這樣的日子一個已經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麼可能見到那些神一般的人物。
要說感情，對王五，聶空要比很多人感情深，包括丁丁都覺得那一段時間的生活是別有不同滋味的，看著已經老態龍鐘的王五，看著步入壯年的黑子，聶空很有感觸，看到該見的人都見了，拉著王五和黑子，來到屬於他除了啞伯沒人住過的小院，丁丁幾個會做飯的女人跟著啞伯熱鬧的做了一桌子菜，讓澹臺浮雨的母親馬氏坐在上首，加上聶鑫聶書浩夫婦以及小囡囡和小啞巴迷龍，做了一桌子，如李果果龍象初一丹丹這樣沒有湊熱鬧興趣的，或是去賞月或是修鍊。
與一群真正在自己成長道路上有過正面幫助人同桌，若不是曾經南郡城的武道學院院長周無道和導師蔡東來都被調入武道學院總院，此刻也該有兩人兩把椅子。
把酒言歡憶往昔，人生幾何春已夏。二十年的歲月就像是流水一樣流過，不經意間回頭看看，很多人老了，很多人滄桑了。
很久沒醉過的聶空醉了，他今天完全放開了，回到了最初本源的狀態，讓自己真真正正的放鬆了一次，真真正正的享受了一回數年都不曾享受過的放縱。
夜色中，清凈山難以恢復徹底的平靜，聶書浩索性讓大家暢飲狂歡，整個清凈山徹夜長明燈。
澹臺浮雨扶著母親返回到讓澹臺家休息的院子，澹臺世武老爺子和弟弟澹臺容則一直在等著她，看到她扶著母親回來，多年前剛愎自用如今與女兒難找會親情的澹臺勇，盯著澹臺浮雨看了半天，暗自嘆了口氣，和妻子二人返回房間。
「我跟她說了，她會回到家裡小住幾天的。」馬氏知道丈夫想的是什麼，老爺子重新執掌家族后，澹臺勇就徹底邊緣化了，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澹臺世武一點也沒有客氣，多年來讓那個這一脈富貴到天，卻再不曾碰到任何權柄，一個大的家族，難免不會有一些人做一些事說一些話，本就剛愎自用的澹臺勇很受不了，兒子又整日想著花天酒地。好不容易女兒回來了，他也想風光風光。
聽到妻子所言，澹臺勇很高興：「那就好，那就好。」
難以想象的巨大差距，讓澹臺勇已經忘卻了本源的父女關係，只能仰視自己的女兒。
廳中，澹臺世武猶豫了一下，留下澹臺容則就是讓他現在說話的。
「老姐，你看你兄弟我現在混的，多慘。」澹臺容則剛一開口，澹臺浮雨就堵住了他的嘴：「慘嗎？吃最好的用最好的，還不必努力，要不我們兩個換一下，你代替我去大千世界內拼殺，我代替你在這裡享受安逸的生活。」
「老姐……」身為弟弟，甭管多大歲數，還是有一定可以耍賴的特權。
澹臺世武咳嗽了一聲，正式開口：「雨兒，爺爺還是希望你能……」
澹臺浮雨笑了笑：「我知道的，就算沒有我，他也會辦得妥妥噹噹，這些年，不是很好嗎？」
澹臺世武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澹臺浮雨知道他想什麼，說：「聶家和澹臺家會不會成為一家人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會與他為敵，站在他的對立面，更加不會有一絲偏移的站在他的圈子裡，澹臺家能做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或許你們不服。但不管你們服不服，這就是事實，聶書浩是個開明的人，聶家至少還要在他手裡二百到三百年，他會放棄全力修鍊成為一名強大的武者，絕不會放棄成為一名好的家主，有他在，澹臺家二百年如果還不能找到自己的主心骨自己發展起來，依附在聶家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澹臺浮雨很久沒有這麼鄭重其事的說過話，她不奢望所有人都能理解，只需要擺出一個姿態，不管理解不理解就都可以接受。
我是聶空的女人，我的東西都是他的，我跟他是一家人，你們要是做不到，那我也沒有辦法。曾經是入贅，如今是嫁出去的女兒。
還有一點是澹臺浮雨想的遠的，她也層面問過聶空，一旦與蟲族開戰，亞空怎麼辦？聖天皇朝怎麼辦？
聶空告訴她，已經與李果果商量后，也徵得了騰雲閣的同意，亞空的亞三大陸不再屬於騰雲閣，歸到聶空門下了，這幾年來幾大門派也漸漸將核心骨幹從這塊大陸抽離，包括一定量獸族在內的土地，聶空都會在這一次離開之時，收入到虛無世界中，然後皇權會在丹丹虛無帝國慢慢吞噬中改變。
未來這裡的人將會生活在仙境中，只要聶空不死他們就不會面臨戰爭，他們就可以繼續高枕無憂的生活著，對澹臺容則這類人一生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土地已經換了位置。先把話說明白是澹臺浮雨不想麻煩聶空，未來兩家要是真的起了爭端，聶空肯定會偏幫澹臺家，已經不願意被瑣事纏身的她，實在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虧欠太多。
澹臺家又不是沒有活路，活的很好很快活，只是他們中的某些人野心大了，想要擁有的更多，這種要求，澹臺浮雨是不會答應的。
澹臺世武是站在聶空這一邊的：「你們真的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大不了日後這邊的事情也讓聶書浩那小子代勞了，整個澹臺家，還真沒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
說完，瞪了澹臺容則一眼，他也不生氣，嬉皮笑臉的繼續磨著老姐要東西，對這個同父異母但從小跟自己特別親的弟弟，澹臺浮雨想到日後聖天皇朝是在虛無世界，也就不擔心懷璧其罪，真真的送了幾樣好東西給他。
……………………
清凈山的清晨，是寧靜的，無論這裡有多少人，在湖邊的區域是空曠的，是寧靜的，深秋時節，別有一番獨特的景緻味道。
聶空坐在湖心亭中，看著自己的玉雕，閉上眼睛傾聽著風的聲音，聞著山的味道，時光仿似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回到了自己在這裡的日子。
「調皮鬼起的很早嘛。」在廊柱之後，囡囡的笑臉伸了出來，在聶空寵愛的招手下，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悄聲悄氣的問道：「玉爺爺，為什麼你看起來要比我父親還要年輕呢。」
「那是因為玉爺爺吃了人蔘果，長生不老。」聶空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那玉爺爺還有沒有人蔘果了，囡囡也想要一個，那樣囡囡就不用長大，就可以整日這般無憂無慮了。」囡囡想了想，嘟著嘴說道。
「那現在囡囡有什麼煩惱呢？長大了不好嗎？」
「娘說了，長大了就累了，不爭也得爭，爭也得爭，很麻煩的，就像爹一樣，整日忙的都看不到人影。」
「快了，很快就不必這麼累了，你告訴你爹，就說玉爺爺說的，一家富貴即可。」
「玉爺爺，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留下來呢？」
「玉爺爺有玉爺爺的事情，如果囡囡真的想要長生不老，現在就要好好練功嘍。」
「那我不喜歡練功嘞，好無聊的。」
「那就不練，開開心心長大，開開心心嫁人，開開心心生孩子，開開心心變老。」
「這樣好，這樣好，一直開開心心的，可囡囡不知道要嫁給誰呢？」
「等你長大了，就會遇到了，到時玉爺爺一定親自給你把關，要是誰敢不聽我們囡囡的，直接抓來打屁股。」
「好誒好誒，玉爺爺真好。」囡囡探起身子，嘖的在聶空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在丁丁的調笑中小臉一紅，鑽入了她的懷中，小小年紀也懂得害羞了。
小丫頭人可愛，就連李果果都很喜歡，幾個女人每人都送了不少東西給她，但是空間異寶，現在囡囡就有數個。
聶空沖著遠處的迷龍招了招手，小啞巴過來后畢恭畢敬的給聶空磕了個頭。
「給你的葯要每天吃，用不了多久就能說話了，這段時間多陪著你啞爺爺，等你啞爺爺走了，你就到我身邊來，給我當個徒弟怎麼樣？」
迷龍比劃了幾下，表示他對啞爺爺的不舍，聶空所說的當個徒弟一事，他沒有當真，卻不知外面有多少名門大戶，期待著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將家中晚輩送過來讓聶空調教。
朝廷來人了，清凈山一下子超越了皇室供奉殿，這讓皇室開始不安，來了欽差大臣，直接被李果果打斷雙腿扔了出去，她這一世的父親老去那一日，就是虛無世界內聖天皇朝被代替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