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渭水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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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給他們上一趟思想政治課，知恥而後勇，給這些人樹立一個遠大的目標，讓他們知道各自存在的意義，這樣就不能讓這些人整天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惹事亂竄，人見人厭。

其次，就是和這些人大好關係，這些人身後所代表的是大唐最高統治階級，如果想在唐朝混得風生水起，這是必須的過程。

長孫沖收起打狗棒（御賜的竹杖），清清嗓子，說道：「今日兄弟們齊聚一堂，長孫沖在這裡有幾句心裡話，和兄弟們說說，我想問問兄弟們，還記得渭水之盟嗎？」

杜荷的老子是杜如晦，文官出身，連忙接住說道：「渭水之盟是去年我們大唐和突厥簽訂的有好條約，兩國互不侵犯，備受擁護！」

長孫沖冷笑，說道：「你們真的這麼覺得嗎？」

長孫沖問完，連皇帝派來的侍衛霍剛等人也紛紛點頭，認同這是友好條約。為了不損國家顏面，對外宣稱是兩國友好，其實大唐的統治高層，都對突厥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去年，突厥攻至距首都長安僅40里的涇陽（今陝西咸陽涇陽縣），趁虛而入，京師震動。雖然我朝尉遲敬德出征取得小勝，但國力不強，政局不穩，不得不許以頡利金帛財物。只距離長安城40里路，用兵臨城下來形容，也不足為過。我們大唐的首都，居然被突厥圍攻。我們大唐皇帝和朝臣，冒著生命危險，輕騎來到渭水和吉利可汗談判，換取一時的安穩，這不是友好的盟約，而是恥辱的條約，我們是被迫簽訂這樣的盟約。大家想想，當初為什麼是在渭水簽，而不是在突厥家門口簽？」

程處默是知道一些去年的情況，他老爹程咬金事後憋屈地喝了三天三夜悶酒，的確是長孫沖說的那樣，是個恥辱盟約。

「沖賢弟，你說得對，那是個恥辱條約，想想我等只知道打打鬧鬧，妄為大唐男兒，從今天開始，我程處默一定好好練功，等待時機成熟，一定上陣殺敵，報渭水之恥。」程處默大聲說道，面容嚴肅。

長孫衝心里一松，看出這些人有血性，那就容易收服，說道：「突厥在邊關擾我大唐百姓，殺害我大唐的商旅，掠奪我大唐財富，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好我長孫沖不會武藝，但我從今天開始，也會堅持練武，強身健體，有機會一定上陣殺敵。常言說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長孫沖一定好好種田，為大唐多建幾個糧倉。」

「大哥，我們兄弟幾個一起去練武，一定要報仇！報仇！」程咬金的二兒子程處亮也是一個血腥漢子，文不成，那就練武，上陣殺敵。

「報仇！報仇！報仇！」下面的紈絝雖然平時不務正業，但不代表他們不聰明，生活在高官大族家裡，耳濡目染，都知道一些，他們逐漸長大，父輩逐漸老去，撐起頭頂這片天的，就是他們這一代了。

李承乾和李恪年紀小，兩人原本坐在石凳上，聽到談話，頓時覺得熱血沸騰，說道：「孤在這裡起誓，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

長孫衝心里樂呵，眾人的獸血已經挑起來了，那下面就好進行第二步了。

長孫沖擺擺手，笑眯眯說道：「皇上和各位叔伯讓兄弟們過來，就是希望我們儘快懂事，奮發向上。既然大家已經來到這裡，我們就好好製作一個計劃，善文的，就每天學習半天文章；善武的，就練習半天武藝。下午的話，我們一起下田，到農田幹活。」

「好，沖賢弟怎麼說，就怎麼做！」程處默的年紀比較大，對長孫沖的話很信服，其實覺得整天喝酒打架爭粉頭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好好練武，以後有機會上陣殺敵，報仇雪恨。

李承乾作為太子，長期以來的皇家教育，讓他知道此時需要他的表態支持，上前說道：「表哥，承乾會好好讀書，學習農事，做一個好太子。」

有了共同話題之後，眾人不再繼續大鬧，各自回小饅頭，小包子臨時給大家安排的房間。

長孫沖家的莊子不大，學文的人，還可以在自己屋子裡看書，反正皇帝派了一代大儒李剛過來了；練武的話，就有點耍不開了，長孫沖就直接讓程處默為首的一幫舞刀弄槍的人去了河邊，那裡有一片空地，還有一些樹樁子，讓他們在那裡練武。

莊子上的小娃子，放牛，放羊，看到這些人「哼哼哈哈」練武，有一些膽大的小孩子，在不遠處，拿著小樹枝，在旁邊模仿，從那些稚嫩的臉上，彷彿可以看出他們真的是戰場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戰士。

長孫沖不會武功，可是覺得自己身上力氣挺大的，讓大柱，找了一根狼牙棒，也跟著在河邊練習，就當強身健體減肥了。

烈日照耀下，汗水濕透了衣服，揮汗如雨，長孫沖直接把衣服脫了，只穿了褲子，勒緊腰帶，舞動手裡的狼牙棒。其他人見長孫沖這麼豪放，也覺得身上的衣服是累贅，直接脫了仍在路邊。

到了中午，跳入河裡洗澡，可比在木澡盆里舒服多了。

「沖賢弟，怪不得你想來鄉下，沒有耳邊嘮叨，痛快練武，痛快洗澡，爽！」程處默說完，一頭悶在水裡，一眨眼的功夫，一個猛子已經到了十米開外。

另外四位程家兄弟，狗刨似的，在水裡撲騰撲騰，濺起一大片水花，游泳姿勢最難看而不自知，還在炫耀他們絕美泳姿。。

李承乾上午背了一篇詩文，帶著李恪，二郎，三郎，四郎一起過來，看到哥哥們在河裡戲水，羨慕不已。

烈日當空，在水裡游泳一定非常涼快，李承乾見到父皇派來的侍衛頭子霍剛就在身後，不敢造次，只能坐在河邊的是憂傷，脫掉鞋襪，在水裡泡泡腳。

二郎，三郎，四郎也不會游泳，只敢卷著褲腳，在水邊玩玩。

長孫沖接觸到那一幫小傢伙渴望的眼神，心裡一軟，得了，男孩子不會游泳，不像話，學不會優雅的蝶泳，蛙泳，那最起碼也得會程家兄弟的狗刨啊，萬一哪天掉到水裡，能夠自救，不被淹死。

長孫沖游到岸邊，問道：「你們是不是想學游泳啊？」

「大哥，我想學！我想學！」二郎，三郎，四郎欣喜說道，父親臨走的時候說了，要聽大哥的話。那大哥現在要教他們學游泳，當然要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