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席玉穎無語地白了白眼,他可以再瞎掰一些,她已經對這個無恥的男人沒有語言了。
崔志銳見席玉穎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笑著說:「再者說,你難道沒聽過,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嗎?」
難道想要讓崔志銳這樣的花心大蘿蔔鐵了心愛自己,就要親自下廚房?好啊,她就做給他看!
席玉穎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給我穿鞋,不然我怎麼做飯。」
崔志銳立即照辦,拿特地買來的軟底拖鞋給她穿上:「今天隨便做就好,站久了你會累。」
哼,席玉穎撇撇嘴,少假裝啦,如果真關心她,何必讓她來做飯。
看著席玉穎邊做飯邊撇嘴的樣子,崔志銳一直在忍著笑,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現在越來越真性情了,至少在他面前是有著最真實的情感,會喜會怒,不過發脾氣的席玉穎,可真是只小野貓。
崔志銳不在意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笑意更深,他這些日子的循序漸進看來頗有成效,很快就要是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席玉穎做的是最為簡單的義大利面,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盤香嚷嚷的佳肴就端到崔志銳的面前。
崔志銳吸了吸鼻子,「聞起來不錯,不過還是要嘗過才知道有沒有長進。」
說著,他就要去端過來,卻被席玉穎移開手閃過,「很餓?想吃?嗯?」
看這女人一臉狡黠,就知道又有了壞主意,他抱著雙臂,傭懶地靠在一旁,等她下文。
「放我出去。」果不其然,還是這句話。
但是,他的回答也只有一個,「不行。」
她的傷還沒好,他敢保證,只要席玉穎一踏出這間屋子,就會拚命的工作,傷口癒合會慢很多,現在把她禁錮在屋裡,除了是因為她的傷,還有很大的私心,他就是要和她在一起,慢慢地讓她消除心結。
其實不管他過去有多少女人,都不重要了,他一直沒穩定下來,就是因為他沒遇到那個唯一,現在終於被他找到,他就不會放手,但是這話不能說出來,只有讓席玉穎自己感覺到,她才會懂得愛情的真諦。
他相信,相愛不過是遲早的事,因為,他對她是一片真心。
「呵。」
一聲冷笑,一股熱流,同時發生。
崔志銳從滿臉的醬汁中抬起頭,席玉穎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她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不放她出去,她就讓他好看。
一盤義大利面全部倒在崔志銳的頭頂上,鮮紅的醬汁滑落崔志銳的臉龐。
她真是從來都不肯吃虧。
崔志銳一臉壞笑地用拇指抹了把紅唇,邪魅的眼神輕飄飄地飛來,捏住席玉穎精緻的下巴,很用力,痛得她得意的笑都僵硬了。
他湊在她耳邊呼出危險的氣息,「承蒙小穎穎關照,我這一身污垢,就麻煩你幫我洗乾淨吧。」
「喂,崔志銳,你想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洗澡。」
「阿阿阿……你認真的?」
崔志銳上樓的腳步頓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難道我的樣子還不夠誠懇?」
說著他又沉了沉臉色,故作冷若冰霜,低聲道:「小穎穎,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洗澡。」
「你……」
席玉穎想笑,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合時宜,哭笑不得間,她居然放棄掙扎了,反正現在都已經掙脫不開他的懷抱,而且就算跑,也跑不出這間別墅,索性就和他一起洗澡。
洗澡而已嘛,有什麼好怕的,他讓她做飯,她還不是照樣能把做好的東西,全部都倒在他腦袋上。
他一天不放自己出去,她就和他過不去,她到要看看到底是誰折磨誰!
這小女人忽然安靜下來,不掙扎也不說話,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模樣,雖然不知道她此時心裡在想什麼,但肚子里一定是有了打算。
「又在想什麼鬼點子呢?」他其實很好奇。
「你不是說洗澡,那就洗吧。」她淡漠地看他一眼,好似根本不在意接下來要面對的情景。
既然如此,那麼就來個鴛鴦浴吧。
這些天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但是崔志銳一直睡在客房,這還是崔志銳第一次踏進主卧,一路抱著席玉穎走到浴室。
「你的傷口不能沾水。」
他溫柔地把席玉穎放在浴缸的邊緣,從卧房裡找出之前買來的傷口防水袋,細心地套在她的腳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相處的環境忽然變得狹小,還是本來浴室就比外面熱,還沒洗澡,席玉穎就已經感覺到有一股蒸騰之氣,熏得自己滿瞼通紅。
這個男人到底是惡魔還是天使,前一秒還那麼邪魅,現在又忽然溫柔得令人心亂跳,他一定要用這種手段折磨自己,讓她的心不受自己控制地忽上忽下,他才滿意嗎?
替她做好傷口的防水措施,崔志銳就走到對面開始脫衣服,席玉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你要幹什麼?」
崔志銳很無辜地回答:「脫衣服啊。」
「脫衣服做什麼?」
這個女人是被嚇傻了嗎?居然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看著席玉穎嚇花的小臉,崔志銳的心情大好,剛才她不是還挺鎮定的嗎?
他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反問:「難道小穎穎洗澡不脫農服嗎?」
她怎麼忘了,洗澡就必須脫衣服,赤裸相見啊!「還是你想親自替我脫衣服?」
他這個臭痞子,無賴的樣子總是讓她咬牙切齒,席玉穎發現自己強裝的冷靜,在這個痞子面前根本一點作用沒有。
她恨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脫去染了醬汁的襯衣,古銅色的肌膚一點一點裸露在她眼前,他的身材健壯又結實,性感得讓人移不開眼,席玉穎只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在心底拚命告訴自己要移開視線,可是根本就做不到。
當崔志銳的手摸到褲腰上,她再也待不下去,忽地一下跳起來,雙眼閃躲,「我……我又不洗澡,你自己慢慢洗吧。」
席玉穎驚慌失措的樣子讓崔志銳忍俊不禁,她試圖錯過他的身側走出浴室,卻被崔志銳一把拉住。
他已經把褲子也脫去,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底褲,他近乎赤裸地把席玉穎帶到自己懷裡,壞笑著,「你搞的破壞,是不是要由你來善終啊,嗯?」
崔志銳順手拿過蓮蓬頭放在席玉穎的手裡,她獃獃地看著手中的蓮蓬頭,腰也被他緊緊地扣著,席玉穎進也不是,退也不能,深吸一口氣,打開水龍頭,對著他的腦袋一陣亂噴。
「好,那就洗澡,我就洗給你看!」他就是有本事讓她動氣。
席玉穎手拿著蓮蓬頭,胡亂地沖著崔志銳的腦袋,讓崔志銳無法睜開眼,只能死死地抱著她。
這丫頭又頑皮,但是他卻全然不在意,騰出來的雙手趁她不注意,摸進了席玉穎的衣衫里,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爬上那座渴望已久的「山峰」,盈盈一握,懷裡的人明顯一震。
「崔志銳……」
崔忘銳閉著眼解開席玉穎的內衣,手指繞著她的邊緣慢慢摩挲,懶洋洋地應聲:「嗯?」
席玉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想推開他,可是根本使不出來力氣,近乎咬牙切齒地才說出話來:「把你的手拿開……」
「你不喜歡嗎?」
他的呼吸漸漸逼近,雖然看不見卻還是能準確地尋到她的紅唇,一口就含住。
啪的一聲輕響,席玉穎手中的蓮蓬頭掉在了地上。
該死的,她沉醉了!更該死的,她十分思念他的紅唇,從第一次,到這一次,甚至每一次,她都為他的吻著迷。
不過是一個吻,輕而易舉地就讓她淪陷,任由崔志銳濕滑的舌尖在自己的嘴中肆意攪動,他滿臉都是水,吻里是濕漉漉的,交纏在一起都是滑膩的。
席玉穎沒有反抗,反而伸出舌尖主動迎出來,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舌尖曝露在空氣外,全部是深情眷戀。
真的只是一個吻而已,就已經讓他們兩個人氣喘吁吁。
席玉穎感覺自己的雙腿都軟了,只能靠著崔志銳的摟抱,伏在他的肩膀上喘著粗氣。
「崔志銳,你是要洗澡還是要我?」
她媚眼如絲,無辜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崔志銳的脖子上好多傷口,都是這些日子被她咬出來的,她低下頭,舌尖輕舔在上面,帶著幾分蠱惑和曖昧。
……
情慾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想要堵住真的很難!
到底多艱難,席玉穎想……那是用言語都無法說得清的,她只感覺自己快要被那個叫崔志銳的該死的臭男人折磨瘋了!
這些天,只要他「餓」了,就會像餓狼一樣撲過來,不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糾纏著她和他瘋狂做愛。
好幾次,她在床上都累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這傢伙還在拚命地在她身上「耕耘」。
他到底是有多大的精力呀,好像怎麼也用不完似的,每天都瘋狂地要她、要她,還是要她!
現在她都無法正常地坐下來,稍稍一動,渾身的每一塊骨頭都在叫囂,真是超負荷「運動」。
這些天,席玉穎的腳傷早就好了,崔志銳更加肆無忌憚地,不分白天黑夜地拉著她「滾床單」。
可是眼瞅著她離開公司,都過去一個月了,她總不能在這裡和這個男人一直廝混下去,但每當她提出要離開這裡回公司上班,崔志銳都會用最直接、最瘋狂的方式,在她身上做愛,直到她再也沒力氣提出這個要求。
這個要求難道很過分嗎?
昨天晚上,席玉穎在床上又提出這個問題,崔志銳居然無恥地說還不到時候,那是要到什麼時候?再等下去,她的父母會報警吧?公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席玉穎從來沒有過這麼久的時間不和家裡聯繫,不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這一次說是來度假,可是每天還是要對公司往來的郵件做出一些批示,但是自從被崔志銳關在別墅后,每天除了做愛,剩餘的時間也就是做飯和做家務。
崔志銳可能是怕她悶得慌,還從外面買來一些書,有時候,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在書房裡靠坐在一起,一個人拿著一本書,這樣安寧的生活,她還是第一次享受,就連她之前的暴躁脾氣也慢慢沒了。
她也知道自己出不去,索性不去掙扎,以前席玉穎的性格是風輕雲淡的,不過卻從來沒有放鬆過,她每天都要面對各樣的壓力。
但這一次與崔志銳的二人世界里,就好像居家過日子,不用想股市,不用管公司的業務,不用去計較得失,除了性生活令她吃不消以外,其餘的,說實話,她真的很享受。
她又何嘗不願意時間就如此靜止下來,但是她夠理智,他們又不會一輩子在這棟房子里不出去,不去面對本來就存在的問題。
現在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公司的事,她記得清楚,按照之前的工作安排,後天她要飛到法國分公司,進行新產品的海外市場的推廣。
所以這些天,她用盡了辦法想讓崔志銳放她出去,可是根本沒用,這傢伙一直把鑰匙放在身上,她總想著睡覺的時候,悄悄從他身上偷走,可是,等崔志銳睡著,那說明她也在床上累癱了。
崔志銳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都不用上班嗎?席玉穎緊皺著眉頭,她必須要好好計劃一番,她就不信鬥不過崔志銳那個無賴痞子!
崔志銳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席玉穎正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剛做好的菜,見到他,露出乖巧的笑容,甜膩膩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