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東白痴

李昂一路狂奔，就連忙著趕路去上班的人們都不禁停下腳步，注視著他。

快，實在是太快了。

人一般的步行度大約在5公里每小時，跑步的話也在8公里每小時到12公里每小時之間，而汽車在城市裡的行使度一般都在6o公里每小時左右，可是此時李昂卻飛奔在一輛公共汽車的旁邊，汽車是剛剛從站台出站，此行一路綠燈，司機本想著今天早班運氣好，可以提早換班休息休息，卻未曾想到一個人就像完全沒動過一樣，「站」在了他的窗戶底下。

司機驚訝地望了望錶盤，上面的度標在4o公里每小時上。這？這小子瘋了？還是車子的錶盤壞了？沒道理啊？

而李昂可不管那麼多，一路跑還一路仰望著天空，以次確定天空中那飛行的那個小魔王是朝這個方向而去的。

但是這個舉動，似乎惹惱了司機。

他那昂著頭表示什麼意思？藐視前方嗎？這sb想被車撞死嗎？

眼看著前方就要進入十字入口了，而前方的紅綠燈的顯示器上也顯示著綠的所剩時間還有7秒鐘。

此時，李昂看到的，只是天空上飛行的小強，有了下落趨勢。

「不好要掉了要掉了！」

李昂大吼著，沒命似地向前衝刺。

這算是挑釁嗎？司機如此想到。這是不是對一個擁有了駕車2o多年都未出過事故地老司機作出地挑釁？看他地一身著裝。不過還是個學生吧？怎麼？想說我老了嗎？

可憐地老司機。昨晚剛跟老伴吵過架。司機老伴那些指責他沒用地詞語。迅地湧入了他地腦中。

「我不是廢物。我這些年地駕車經驗不是白來地！臭小子。看我怎麼過你！」

綠燈時間還剩6秒。李昂越了公交車。已經跑向了快車道上十字路口前地黃線。而公交車則落後一段距離。

綠燈時間還剩5秒。公交車司機把油門踩死。迅做著加運動。

綠燈時間還剩4秒。此時李昂已經飛奔到了馬路中央。而公交車迎頭趕上。與李昂並肩前行。

綠燈時間還剩3秒，李昂的度明顯沒能越已經時達到8o的公交車，在馬路中央的四分之三處，被公交車趕上。

綠燈時間還剩2秒，公交車通過了十字路口，而李昂則被甩在了後面。

綠燈時間還剩1秒，公交車司機興奮地大喊，完全無視了乘客們的抱怨以及大喊。

當公交車司機現前方突然又從公寓小區中出來的汽車時，剎車已經來不及了，公交車司機憑藉多年的經驗，狂打方向盤，使如此形同龐然大物的公交車做出了螺旋式向前漂移的動作，在一車人的尖叫聲中，公交車安全地擦上了私家轎車，在轎車嚇傻的同時，一車的乘客們紛紛下車，邊嘔吐邊大罵公交車司機，雖然公交車只是把轎車的前車杠裝了下來，沒有出現任何人命，但是2o多年未出過事故的記錄算是被打破了。

公交車司機坐在駕駛座上，欲哭無淚的用擦汗的白抹布捂著眼睛，嘴裡喃喃地說道：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老婆啊！」

而造成這一系列事情的罪魁禍卻依舊在馬路邊賓士著，其實李昂一直認為在快車道上奔跑會更好些，畢竟那樣沒有什麼阻礙，但是由於公交車生了事故，把整條路都給堵住了，李昂也只好先選擇在路邊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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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nJ第三高級中學的門口，一群起著大噴氣口徑摩托車的小混混，正一個個叼著根煙，停靠在學校門口對面的一個小賣鋪前。

小賣鋪的老闆敢怒不敢言，畢竟是來做生意的，哪敢惹這群不要命的。只掃自家門前雪的教導還是讓這老闆沾過不少便宜的。

在這群流氓車隊靠外一些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坐在上面的，是一個看起來十**歲，頭染成了綠色，嘴唇上打著唇釘，右耳朵上打著耳釘的男人。

那種藐視萬物的眼神，已經證明了他在這道上混了不少年。

在「綠毛」旁邊的紅色摩托車上，坐著兩個人，前排的，是個帶著大頭盔，從黑色的玻璃鏡上看上完全看不到臉的男人，此男並沒有穿上衣，但裸露在外的肌肉卻足以讓旁觀者避而遠之，看他那兩個粗壯的如同兩顆籃球一樣大的三角肌，那不亞於d罩杯女性的胸肌，還有那兩巴掌大的胸毛，就像被刻了「強悍」兩個字樣，是個巨大的存在。

而坐在他身後的，則是一條胳膊打了石膏，臉上纏著綁帶，在綁帶上都能看出斑斑血跡的男人，他左眼被綁帶綁在了裡面，而右眼則是被打出了一個黑眼圈，眼眶似乎都被打得凹了進去，那男人用他僅剩下能動的右手抓著煙蒂，嘴角陰笑著看著學校的大門，在他的笑容里，除了看得到缺了兩顆門牙外，就剩下一了陰謀兩字。

此時，那個「綠毛」似乎等的不耐煩了，朝向旁邊那個「重傷」人員，帶著強烈不爽的語氣問道：

「你tmd沒有搞錯吧，那個什麼白痴霸王是在這邊上學吧？這都幾點啦？那白痴怎麼還不來？」

「大哥你瞧你，這不表明了你太強悍了，他不敢來了嗎！」

旁邊一個小弟獻殷情地想要討好老大，可換回來的卻是一個大嘴巴。

「給我死旁邊去，你知道個屁。這『東白痴』我可從沒聽說過他怕過誰，是名副其實地白痴到不知死活的人。所以我才叫了你們這幫子人，帶上傢伙來找他晦氣，如果今天能把他打殘了，這塊地頭從此就是老子的地盤，說什麼全市最和諧的東區，我呸！要不是老有這白痴在這裡攪和，這裡造成老子的天下了。喂，我說『吊毛』，你沒記錯吧，那白痴是在這上學吧。」

這『綠毛』老大口中的『吊毛』，就是眼下最慘不忍睹的那位仁兄，他說話漏氣地忙說著「系，就系這裡，我妹妹也在這學校，我沒記錯。」

旁邊那戴頭盔的傢伙出了聲音：「會不會因為我們來晚了？那白痴早去學校了？」

綠毛老大卻說道：「也有可能，更有可能的是那白痴忘了上學的時間！反正這白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晚上還會去市中心賣肉夾饃的。放心吧，我說，這就當你剛出來為你接風洗塵。」

綠毛拍了拍頭盔男的背，而頭盔男則正摩拳擦掌地說道：「好啊好啊，這麼多年在裡面打一群垃圾，還真不知道到這世道來打一個白痴會有什麼感覺呢。哈哈哈。」

頭盔男正笑地是分難聽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正中了他的懷中。

在場的所有流氓們的疑惑地看向了頭盔男的胸部，甚至有的人把自己的摩托車都望著開近了些。

躺在頭盔男胸部上的，竟然是一個穿這尿布的小嬰兒，小嬰兒沒有頭，但卻擁有著一雙死魚眼，那種神情，就想再看一群垃圾一樣。那種鄙視人的目光，比起綠毛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嬰兒？所有人都疑惑了著東張西望，頭盔男則是抬著頭，看向上面的住宅，哪家的白痴小孩啊？玩自殺？

忽然，頭盔男感到自己的胸部一陣**，往下一看，這小鬼盡然在**著他的乳（百度）頭，而且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那個臭小鬼竟然做起了鬼臉，吐著舌頭，就想吃到了什麼難吃的東西一樣。

是吃到了胸毛了吧？

好幾個小流氓如此得想著，但是都強忍著笑意不敢笑出來，可是那兩個臉頰上的肌肉已經收縮，估計那小鬼在作出點什麼搞笑的事情就會讓大家都笑出聲來了吧。

幸虧帶著頭盔。

有的人更是因為想到這裡，把車開到了拐角，在那偷偷地笑了起來。

「臭小鬼，老子要讓你去死！」

頭盔男那足有小嬰兒的身軀般大的手抓起了小嬰兒就要往地上砸去。

而這個時候在大家都沒留意到的情況下，一個飛奔的身影，以不亞於高行駛地騎車的度沖向了頭盔男。

只聽到一聲悶響，黑色的塑料玻璃碎片碎的滿地都是，頭盔男就像被扔出去的石子，在如同打水漂一樣，在地面上連續的彈起三四次才正式地倒在了地上，在他彈動的時候，他身體不自然地扭起著，其間甚至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而一直坐在他身後的那個「重傷」人員，則是無辜地與頭盔男的摩托車一同飛向了路邊的電線杆上，摩托車很清脆地「嘣」地一聲炸開了火花，而倒霉的「重傷」人員，則是因為身上到處纏著易燃纏布，被火點著后，迅地將其全身都浸沒在了火焰之中，雖然有幾個流氓及時地用自己的衣服去撲他身上的火，不過燈火撲滅了，那人身上都已經傳來了一股莫名的肉香味。

這一瞬間，不過是數秒鐘的事情，李昂迅的出現，並用右拳種種地砸進頭盔男的頭盔裡面，同時也更迅地拔出拳頭把小嬰兒搶入自己的懷抱中。

數秒鐘的沉默之後，李昂憤怒地盯著已經數處骨折的頭盔男，憤憤不平地說道：

「要喂小強奶，先把你那一身噁心的毛拔光了再說！」

李昂的語氣不卑不亢，也不算是惱羞成怒，只是一種淡淡的埋怨語氣。

其他的人都只能獃獃得呆在那裡，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是驚訝得如何，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在這一刻，是為了那句話笑呢，還是為那可怕力量而哭，但他們卻確信一件事。

這人就是「東霸王，傳說中的東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