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面對如此不聽指揮的上司,龍環只有哀嘆自己的運氣不好,跟隨一個如此任性的主子。無奈下,龍環命令離許文港最近的鬥士做好保護他的準備。遠方,敵軍機神的身影步步的逼近,整齊的步伐踏在烈焰平原上,就如鐵鎚一下下打在紅雷國鬥士的心臟上。驚人的氣魄,令到紅雷國的鬥士們堅定的信心,也出現了波動。龍環心道糟了,柳青青果然是老狐狸,利用機神軍陣,沒有開戰就奪取了己方的士氣。鬥士之戰,最重氣勢,如果士氣低落,在群體戰中,彼此人數就算相當,士氣低落一方,也會無法應戰,更何況現在敵人擺出的機神軍力最少是紅雷國鬥士的三四倍以上。在龍環發現的時候,許文港也發現了己方這一點。雖然坐在機神中,但是他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戰場上鬥士們的情緒波動。「百合,看來我們需要打打氣,否則這場仗就不用打了。」「明白,引擎調整為第四齣力,火龍戟能源補充完畢,防禦能源下降到四十五,內層裝甲轉移,進入高速模式。敵軍鎖定完成,目標,敵軍第三排,重裝機神盤地松。」百合調整著菩薩的各項身體數據,將菩薩調整成為最適合突擊攻擊的狀態。和許文港一起這麼久,她已經可以清楚的直到許文港的打算。雖然這不是一種理智的,穩妥的戰鬥方法,不過是很適合許文港的戰術。菩薩啟動了,在兩軍所有鬥士都目瞪口呆的時候,菩薩一體機,閃電般的劃過空曠的紅色平原,沖入敵軍陣中。龍環連揮令旗,制止了自己方鬥士跟隨主帥衝出去的行為,不由抱頭嘆息。「這種事情,不該主帥去完成呀,這,太冒險了。」「有什麼關係?由著他去吧,現在的他,可是最佳狀態。憋著一口惡氣,要拿敵人出氣呢。」一聲沉悶的巨響聲中,火焰衝天而起。火龍戟刺穿了盾牌,將機神切裂。菩薩提著機神的頭,倒退而回。立在陣前,高舉機神頭顱。「下一個,我要砍掉第四排第六架的腦袋。」東林國進攻的陣型聽到他這樣的挑釁有些亂了,不由自主的,機神們向著許文港所指明的機神靠攏。許文港再次催動菩薩,沖入敵陣。火龍戟簡單的橫掃,六架攔截的機神踉蹌後退。有兩架的盾牌都被擊碎了。被他點名的攻擊的機神,雖然身邊都是戰友,卻有一種只有自己一人面對這個可怕的敵人的感覺。驚怒之下,將引擎運轉到極限,一劍斬出。可是眼前一花,菩薩幽靈般消失,出現在這架可憐的機神身後。左手握住機神的脖子,苛察一聲,機神的頭顱被硬生生撕裂下來。退回陣前,許文港再次將手指向敵陣:「下一個,第二排那個白色的,我要你的腦袋。」「用自己的武勇,製造對方不可能的當自己的心理壓力,提升己方的士氣。真是一種單調粗魯的戰術。」距離雙方戰場不遠處,兩個黑袍人坐在一個小山上看著從空中監視鳥,靈眼鳥傳來的全息圖象。說話的黑袍人身材瘦小,雖然面孔被遮掩,但是還是可以看出是一個女人。從聲音看,正是前不久,看到阿萊霓召喚術之後,想和她動手的女人。「但是很有效,主公也很喜歡這樣子打。」女子對面的男子揭去頭罩。露出了一頭水波一樣的淡綠色的齊耳短髮。「別開玩笑了,他怎麼有資格和主人相比,主人是連神也不敢接近的世界最偉大的人。」「是,是,我知道他不能和主人相提並論,這不過是一個對比,你不需要這麼敏感。」「以後別拿主人和這種東西相比。」「他終究是楊雨絲看中的男人,是二殿下託付了自己夢想的人,不要太小看他。而且,你不覺得主人對他的態度很奇怪嗎?他讓我們來,只是記錄他的行動,不要干涉戰爭的任何一方。」「主人連李朝的戰爭都不願參與,怎麼會參與這樣的小規模家家酒。主人不允許我們參加,是很正常的。」「夜鶯,你還是跟隨主人時間太短,不了解主人呀。」「白鷂,你以為你就知道主人的想法嗎?不要太自以為是。」「不說了,看吧,就是我們也很少能夠看到這麼熱鬧的事情呢。你說,東林國的鬥士可以忍耐他這樣攻擊幾次,陣型會被他帶動?」「如果沒有人可以攔住他,六次。」「我也認為是六次,看來沒有和你打賭的立場了。夜鶯,要是換了你,可以在上千名鬥士組成的軍陣中任意屠殺自己指定的鬥士嗎?」夜鶯只是哼了一聲,不作回答。她素來心高氣傲,雖然知道自己作不到,可是要讓她承認,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白鷂也知道她的反應代表的意思,微微笑道:「夜鶯,那麼你有把握擊敗裡面那個神的走狗嗎?」「黑蝮蛇團的那個傢伙,他至少勝不了我。」「是嗎,可是他的機神我們還沒有看到,我對這個小鬼,可是很害怕的。」「膽小鬼。」「迴避和強者的作戰,是我的原則。永遠不敗的真髓在於,永遠不要和可能比自己強的人交手。」「白鷂,主人座下七天禽,怎麼會讓你這傢伙來做首領?你簡直是我們的恥辱。」「這就是你和主人的區別了。」白鷂發出呵呵的嘲笑聲,令到夜鶯恨不得縫上他的嘴巴。在兩人的對話中,許文港操縱著菩薩,一次次的指著東林國軍陣中的隊長機。然後突入敵軍陣,將隊長機擊毀取下頭來。任由東林國鬥士們如何奮不顧身的攔截,結果也不會改變。一架架機神倒了下去。菩薩每奪取一架機神的頭顱,紅雷國的鬥士就會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兵力懸殊造成的士氣低落,被許文港的神勇所抵消。鬥士們興奮的鬥氣,只衝蒼穹。令到整個大氣也在震撼,空中落下了金色的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