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冥界之門
花慕白頭一次聽說,不屑一顧道:「這又是什麼?難道能比得上咱們的凌霄長白宮和茅山派?如果說這裡是神廟,那麼咱們門派豈不是帝王廟了?哈哈。」聽著花慕白的話,岳清風笑著解釋道:「還記得秦王兵馬俑么?這兩者關係差不多,都是早期時代的傑出建築,巴特農神廟似乎建於公元前447-438年,是伯里克利當政時代重建衛城山工程中的重點項目。巴特農原意為**宮,因它祀奉的雅典娜女神是**,故又稱雅典娜**廟。」
「**?」一聽到這兩個詞,花慕白兩眼直接直勾勾的奸笑起來,嘴角高高翹起,現在花慕白已經對這座建築產生了好感,岳清風白了他一眼,無奈搖頭繼續說道:「我猜當我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你一定就是這個樣子。」
「嘿嘿,想不到你還知道的這麼多…………」花慕白不加掩飾的大肆誇獎岳清風,對於他來說,岳清風儘管年齡比自己要小許多,可是見識卻比自己廣博。正在這時候,岳清風察覺出一絲能量悸動,單手一抬阻止了花慕白繼續說話。
眼下身邊的小茜正在全力調息,護法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在岳清風和花慕白肩上。「想不到東方術士回來到這裡。」隨著聲音的出處,一名身披長袍遮頭避臉的老嫗手持拐杖蹣跚來到大家身邊。
岳清風很是驚訝,對方非但沒說希臘語或者英語,反而說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國母語漢語,無形間已經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岳清風知道花慕白這種紈絝公子哥是不會有什麼禮貌可講,於是自己先前一步來到老嫗身前,雙手合十向她恭敬的作揖道:「晚輩岳清風,跟朋友前來遊玩至此,如有打擾還望前輩見諒。」
「呵呵……無礙,無礙,我這裡已經有許久沒有人來了……哦,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么么雅,遠古巫術師。」對方自我介紹道。花慕白頭一次聽說這個名詞,不惑道:「遠古巫術師是什麼?有我們凌霄長白宮厲害嗎?」
么么雅一笑夾帶起臉上的斑駁皺紋,解釋道:「源古巫術和宗教常常相互交疊覆蓋,我們巫師往往擁有法器和神秘的力量,並具有強大的自然力,無論是對於疾病、飢荒,乃至敵方進攻。遠古巫術能夠操縱或控制的自然精靈。雖然我們的巫術被這麼多人嗤之以鼻,但它卻在希臘各城邦和鄉間被廣泛應用,以致巫術在希臘文化中很大程度上是通過各種故事和傳說得以流傳下來的。」
岳清風歉意的詢問道:「不知前輩為何會說漢語?」么」么雅聞言突然邪異一笑,斗篷從身上脫落,她的樣貌也在同一時間被大家盡收眼底,儘管天色暗淡,可是憑藉修真者的視覺感官仍然能夠真切的看清楚。
那是一副乾癟皺巴的身子骨,單憑她的極細的手腕和脖頸不難看出,皮膚干皺,無數道凹痕盡顯出她的蒼老,尤其那斑白如雪的長整齊的盤在頭頂,此時這名老嫗面目極其猙獰,眼眥欲裂,齜牙咧嘴的樣子煞是駭人。
她沒給岳清風和花慕白任何機會,手杖舉起間一道星紋從腳底升起,待她說了一句:「去死吧,冥界之門,開啟!」岳清風他們本要奮力逃脫,豈料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三人死死固定在地,不論岳清風如何催動體內天元力都沒有半點效果。
與此同時,從地面中出了一種十分強橫的力量,白光驟起,一道星座圖紋從上方籠罩起來,與地面交融間形成了一個圓柱體的壁罩,外力不斷湧入體內,無形的拉扯著他們三人的身體。
「啊……你……啊……」花慕白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任憑這股拉扯力從體內、體外不斷迸出來。岳清風暗自咬牙,這時候他才現琉璃之光也絲毫不起作用,而體內的浩天鏡也蕩然無存,而潛心打坐調息的小茜差點走火入魔,一臉噴出三口血水后才止住了新潮噴涌。
圈內三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此外處在外面的老嫗雙手緊握法杖,咒語不斷從她嘴裡念出,伴隨著法杖頂端向前的那顆紫寶石光芒亮起,只見岳清風腳下出現了一道浮刻鬼怪頭顱摸樣的大門,仔細察覺從中經驗流露出濃郁的死氣。
「下去吧,冥界之門已經為你們打開,只有死才是你們的解脫,不要問我為什麼,可能這就是你們的宿命,因為你們得罪的一個人……」老嫗一說完,整個身子已經冰冷下來,七竅流血,杳無生氣。
在她死去的霎那,岳清風三人腳下的大門已經緩緩向下打開,無法釋放任何真元力和天元力的他們失重后急向下落去。外力拉扯,內力翻騰,在繼續下落中他們三人真切的察覺出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消失,從腳到腿,從腿到腹……
「難道真的要死了么?」岳清風終於體會到實力的差距,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束手無力的感覺,他心有不甘,此時往事的一幕幕場景如同幻燈片似的一個一個從岳清風腦海里閃過,第一次認識林如雪、第一次同她玩耍、第一次同她一同除魔、第一次結識好夥伴、第一次拜師學藝、第一次上學、還有劉傅郡、王子涵,親人、朋友、兄弟、仇人。
在這時候全都一閃而過,就在岳清風即將消逝的時候,巴特農神廟驟然消失不現,夷為平地。岳清風已經放棄了掙扎,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流出了兩行淚水,默默無言的向大家哭泣道:「對不起……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