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考爾現在的日子有點不好過，西竺總理打電話要他給個解釋，為什麼會首戰失利，50多的西竺將士全軍覆沒；軍部同樣來電狠狠地警告了他一下，同時讓他11日回去述職，要他詳細解說一下失利原因以及目前前線軍情，以便考慮接下去的軍事行動是否還有繼續的必要。考爾清楚的知道如果行動計劃就這樣終止，那他的前途毫無疑問是到此終結，帶著失敗的恥辱從軍中退役。他是冥思苦想絞盡腦汁，並難得的和達爾維通了電話，還親自去了他那裡，請教了此戰軍中的不利因素和失利的原因。達爾維對於他的這翻表現，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過後，他深深地想到：考爾他今天對我如此客氣，恐怕還是為了明天的述職吧，與他自己的前途相較而言，與我的芥蒂就無關緊要了。算了，畢竟是同僚，人哪有一直順風順水的？要是上面來求證的話，就幫他遮掩一下吧。考爾在從達維爾那裡回來的路上，想到：通過達維爾那裡了解的情況來看，我也只能把這次失利算到達維爾的頭上了，與我的前途相比，只能算你倒霉了。考爾想好后，渾身輕鬆，得意的對著自己的衛兵說：「呆會兒，回去就給我泡杯茶。知道了嗎？」「知道了，長官。」「恩。」考爾點了下頭，接著說：「明天一早去新德里的飛機安排好了嗎？」「安排好了，長官。」「恩，不錯！」考爾高興地說，「你這次做得很好，我找個機會給你安排到後勤那裡先做個小官吧。」他的衛士聽了很奇怪自己的長官在去第7旅部的時候還陰沉著臉，像是要吃人的樣子。怎麼和達爾維長官那裡談完話出來就完全變了樣，高興的不得了。衛士他想歸想，但對於天上掉餡餅這種美事，他還是很高興接受的。他便很恭敬地說：「謝謝長官的提拔。」接著他又朝考爾長官又拍了一通馬屁，捧的考爾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11日一早，考爾便乘著軍用飛機前往新德里，到了新德里便直接去拜見總理尼赫魯。當他見到尼赫魯的時候，尼赫魯面無表情，冷淡地請他坐下，然後說：「考爾將軍，不知你來此有何事？」考爾心裡嘀咕：我不來行么？不先過了你這關，接著的軍事會議還有我的好果子吃嗎？臉上很恭敬地說：「尊敬的總理閣下，我來此是向你彙報關於此次戰鬥失利的原因。」

「哦？什麼原因？你是前線總指揮官，不是你的原因是誰的？」尼赫魯聽了考爾的話就知道他找到替罪羊了，他對於考爾很是失望但也不能看見他這次完蛋，因為考爾能當上第4軍軍長，執行「里窩」計劃也全是他的力排眾議的結果，讓考爾下台這不是說他用人不當，識人不明嘛！

「是第7旅旅長達爾維，此次失利完全是達爾維貽誤戰機，太過輕敵所致。當然我也是有責任的，不該過於求成。」

尼赫魯聽了說：「恩，我明白了。這次就算了，於公於似你都是我的人，但你也要給我做出成績，別讓有些人看我的笑話。」

考爾在旁邊不住點頭口中說道：「是，是，是。」

尼赫魯朝他看了一眼說：「你在下午的軍事會議上，就這樣說，知道嗎？至於其他的你自己想好，這些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將軍！」

考爾低著頭說；「明白，我知道。」

尼赫魯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說：「接下去你一定要給我打贏這場戰爭，這有關國家的尊嚴，這也是我國獨立以來第一戰，西方大國都看著呢，知道嗎？」

「是，我一定儘力，把勝利果實交給您來品嘗。」

尼赫魯此時才露出一絲笑容說：「將軍，在前線一定很辛苦，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就現在回去休息下，在下午的軍事會議上才會有精神嘛。」

考爾連忙說：「是，那我就先出去了，我的總理閣下。」

尼赫魯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去沒再說話。考爾等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後背全是汗，他拿出手帕邊擦邊走，心裡想到：終於過去了。

下午的軍事會議上就誰該負失利責任，進行了激烈地爭辯，最後尼赫魯沒辦法只能各給考爾，達維爾兩人各打五十大板，各記大過一次，給他倆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當有人問起前線的情況和接下去的行動的時候，考爾的表演時刻到了。他極其流暢解釋了印軍面臨的戰術上的劣勢並提出了三個選擇：1繼續進攻；2撤消「里窩那計劃」中關於進攻的命令並就地組織防禦；3後撤到更加有利的地形固守。說完後會上就響起了討論聲，最後還是詢問了考爾的意見，才最終決定執行第2種方案。會後，考爾立即乘著飛機趕回了前線。

考爾一回到指揮部就派人通知達爾維來指揮部開會，當達爾維趕到指揮部聽到了給他的處罰決定和接下去的軍事計劃的時候，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吼道：「你這個混蛋，你不配作個軍人！你那該死的軍事計劃會贏才怪！你這個白痴！」

考爾聽了達爾維的話，原本微笑的臉龐馬上變得陰沉，生氣地說：「這就是你作為軍官給上級該有的態度嗎？這些是通知你，你不服從也得服從。沒什麼事拿著最新的部署計劃給我滾蛋！」

達爾維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就走，還是他身邊的參謀拿著新的部署計劃追了出去。

我在指揮部的屋外，來回的走著，心裡想著接下去該採取什麼行動。這時前面傳來喊我的聲音：「團長。」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吳政委，同時還看見他旁邊還站著一位女戰士。女戰士前面還掛著一個相機，我見了想到：是記者啊。

吳政委對我介紹說：「團長，這是朱燕記者同志。她是一定要採訪你，我是攔不住啊！」

那位朱燕記者向我敬禮說道：「首長好。」

我也無奈地回了個軍禮回答道：「你好。」

「咦？首長！你沒吃早飯還是身體不舒服？怎麼聲音有氣無力的樣子？」朱燕驚訝地說道，但眼裡卻閃出一絲笑意。

這當然逃不出我的眼睛，我沒理她，對著吳政委說：「老吳，等一下回53團召開連以上幹部會議，時間就定在午飯後下午1點。」

吳政委說：「恩，好的，我這就去傳達命令。」

我喊住他，看了看朱燕對他說：「還有開會的時候不是53團的一律不準進來，省得閑雜人等打擾。」

吳政委聽了笑笑轉身走了。

我也轉身離開剛走了2步，身後的朱燕說：「別走，別走啊！上面不是說讓你們配合我們記者採訪的嗎？」我聽了停住腳步說：「我沒什麼好採訪的，你們應該採訪的是前線的戰士，那些受傷的戰士們，他們為了祖國為了人民英勇戰鬥，就憑這些你就應該去採訪他們。」我剛想抬腳離開時，朱燕又說道：「我們中的其他4人已經去採訪了，我就是要採訪你。」我一聽，皺著眉頭說：「我沒空。」

「你！」說完她竟然哭了，我聽到她的哭聲無可奈何地轉過身對他說：「朱燕同志，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說話同時，看見經過的戰士們都停住了腳步想過來看時，一見到是我馬上轉身溜了，有個戰士嘴裡還說道：「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指揮員惹女孩子哭，我沒看見。」我聽了是苦笑不得走過去對朱燕說：「好吧，給你5分鐘時間採訪。」

朱燕聽了立馬停住了哭聲，擦了擦眼淚，哽咽說：「得10分鐘。」

我立刻說：「可以，就10分鐘。」

等我應付完那朱燕大記者后，已經沒什麼力氣，立馬去53團找吳建國算帳。我算是嘗到記者那張嘴了，何況那記者還是個女記者，問我什麼幾歲參軍啦，家裡有什麼人拉，家住哪啊？我頭都暈了。等我趕到53團見到吳建國的時候，說：「你竟然沒躲？！」

吳政委愕然地說：「為什麼要躲？」

我說：「你少來，把那記者帶來讓我找罪受啊？恩？！」

吳政委若無其事地說：「連你都頂不住了，何況是我？你也應該體會到我剛才碰到她的感受了。」

我聽了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過了一會兒我對吳政委說：「今天我就在這吃午飯了，吃窮你！」

吳政委說：「那敢情好，平時請你這尊大佛請都請不來呢！」

我聽了又一次無語中。

午飯過後，我主持召開了53團連以上幹部會議，會上主要說了53團自入藏以來沒直接參加戰鬥，但今後一定要作好打大仗的準備，很是提高這些幹部的士氣。我還說了平時注意防寒，防止感冒和槍支等保養問題。會後，有的幹部問我今天早上是不是弄哭了一位姑娘，我一聽馬上否認，接著草草結束談話回指揮部。走了沒幾步，我聽到了身後遠處傳來一陣陣笑聲。我惡狠狠地低聲說道：「等這次完了以後，看我不操練你們？！」我身後跟著的警衛員劉虎聽了暗暗地替他們祈禱，並提醒他自己今天一定要服從團長的話，否則今天就是他劉虎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