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蘊凝現在終於知道岑晨最需要什麼了。
他最需要的絕不是秘書，而是保母!
因為她現在的工作就是為他收拾辦公室，準備早餐、中餐、晚餐，有時還要加一頓宵夜，陪他熬夜。
最離譜的是，她還得為他洗他脫在辦公室里的襯衫，原因是他沒時間處理。
對於這這種要求，她曾嚴厲地拒絕接受。而他採取的態度就是－－
「要嘛洗襯衫，要嘛走人!」
對於他的威脅，莫蘊凝決定忍耐並照著去做。
不過，她倒是把那件名牌襯衫給洗出一個洞。
為此，他一天沒有跟她說話。
在為他工作了三個星期之後，莫蘊凝完全掌握了他的習慣－－早上八點，岑晨會準時出現在辦公室中，開始工作四小時。下午則從一點半開始，六點結束，但很多時候，他會再加班，因為他經常還要去看錄音製作。
不可否認，岑晨絕對是帝國音樂工作最多的人，也是最辛苦的一位元，這樣的工作方式導致他生活不規律。而他又是個對吃很挑剔的人，所以處理他的三餐是莫蘊凝最為頭疼的事。
早餐還比較好應付，只要是熱咖啡加鮮奶和烤吐司就可以。但午飯和晚飯卻很麻煩，因為岑晨是絕對不吃便當的，他說那是餵豬的，不是給人吃的，莫蘊凝只好在飯店訂餐。
可幾天之後，他又說膩了、樣式沒變化……總之，就是拒絕吃。
莫蘊凝曾仔細地考慮過，要不要把那些被他扔掉的食物全都倒在他臉上。
從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他這樣挑剔的。
而且，他不但沒有意識到自身的不應該，反而指責她沒品味！？
是啊!他是很有品味、很會享受，可跑腿的卻是她這個小秘書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大腦真的短路了，放著高薪、高品質的工作不做，跑到這當「小妹」！？
唉，不知道她還能忍受多久?會不會因為他的刁難，而提早衰老?
最後，莫蘊凝的做法，是中午提前一小時回家為他準備午飯。至於晚餐，她通常會在公司為他煮麵或熬湯。
不過，他還有額外要求就是－－兩個星期之內，每餐菜色都不許重複，否則他就不吃。如果把他餓壞了，她就得負全部責任。
好在她的手藝不錯，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提出難題。至於以後，那就難說了，誰知道他又會提出什麼難題來?
現在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可不想考慮那麼遠，那會累死她。
莫蘊凝抬起手錶看了看。
已經晚上九點半了，而她對面辦公室里的燈還亮著，透過玻璃窗，岑晨認真工作的樣子很清楚地映入莫蘊凝的眼裡。
由於項羽翮與斯雅豪的新專輯將要推出，岑晨提出的「歐洲發展計畫」也要將執行，所以他的工作量幾乎是平時的兩倍。
而莫蘊凝雖然做的都是些繁複的工作，但加起來也不少，所以經常是他們倆最後離開公司。
像現在，岑晨很可能已經忘了時間，而她也不想進去打擾他，因為他最討厭工作的時候有人來打擾。
莫蘊凝很清楚地記得，有一次項羽翮在岑晨工作的時候進去找他吃午飯，而不到五分鐘，項羽翮就以時速一百八十公里的速度衝出辦公室，身後還跟著煙灰缸、檔夾、一堆雜誌，以及一些不明飛行物。
而那一天中午，她把時間都花在安撫怒獅的情緒上，害得她也跟著心驚膽顫了好久，生怕變成炮灰。
所以，現在她最好馬上收拾細軟，然後開車回家，好好地享受一下夜晚的浪漫時光，可是……
唉!她還是先給他煮杯咖啡吧，否則一會兒他又要摔東西了。
莫蘊凝端著一杯香醇的義大利咖啡，站在岑晨辦公室的門口，做了三次深呼吸之後，緩緩敲了敲門。
沒等到有人回答，她推門走了進去，立刻對上了岑晨那隱含怒意的墨色眼眸。
噢，他可不要在這個時候發火，目前她那脆弱的神經禁不起他的「獅子吼」。
面帶微笑，輕移蓮步，莫蘊凝在岑晨的注視下，將那杯咖啡安全地放在他的面前。
呼，好險!真是上帝保佑。
莫蘊凝轉身就想離開，沒想到身後傳來岑晨低沉的嗓音。
「我餓了!」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你要吃什麼?」
「臭豆腐、牛肉咖哩飯、蛋花湯。」岑晨不加思索地說。
這可是他想了好久的菜單，她只要能快點弄好給他吃就行了，現在他的胃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看他說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知道這是他想了很久的菜單。看來，她是沒什麼選擇了，只好乖乖地去為他準備。
好在這些是比較簡單的飯菜，要是他想吃龍蝦，那她這一晚可就不用睡了。
「好吧!我去弄，一會兒就回來。」她以後絕對不會再找一個像他這樣的上司了，實在是……
莫蘊凝拿起皮包走出大門，回家去為這個挑剔鬼準備第二頓晚餐。
「不要外賣的。」岑晨最後還不忘強調。
天知道他有多麼受不了那些外賣食物，所有的飯菜都有一種油膩感。
而她做的飯就完全不同了，總是清清淡淡的，不但聞起來很香，吃起來更是美味。
自從她負責打理他的三餐之後，第一次，他覺得生活變得舒服起來。
可口的飯菜、整潔的辦公室、乾淨的襯衫……每一樣都讓他很滿意，除了她在公務上太能幹之外，他認為她是個百分百的好秘書。
甚至，如果她不是他的秘書，他一定會把她娶回家做他的賢內助。
辦公室里的岑晨一邊品嘗咖啡，一邊想著那頓即將到口的美味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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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莫蘊凝準備齊所有的東西，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拿著東西，匆匆趕到岑晨辦公室，打開門之後，本以為會受到一陣炮轟，沒想到卻看見岑晨左手緊緊按住胃部，頭頂著辦公桌。
「嗅，上帝!他不會真的餓暈了吧?」
莫蘊凝將東西放在一邊，繞到岑晨面前緊張地輕喚：「你沒事吧?」
他的臉色真的不是很好，額頭上沁出的汗珠更說明了他的痛苦，莫蘊凝輕輕抹去他額頭上的細汗。
「不要碰我!」隨著低聲命令，岑晨倔強地別過頭。
他不想對著這個害他胃痛的罪魁禍首。
她做錯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他現在就像個正在鬧脾氣的孩子?莫蘊凝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病了?」莫蘊凝半蹲下身，使視線與他的肩膀齊平，並將手安撫式地放在他的背上。
感到他不情願地動了一下，雖然沒將她的手抖落，卻很明顯地表示他不想她碰他。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叫救護車了!」語氣雖然是溫柔和緩的，但話里的認真程度卻不容小覷。
「你是不是回家先種田，等到收成之後才做飯?」岑晨挺起身體，厲聲指責。原來他是餓壞了，她還以為他突然得了急症。
莫蘊凝站起身，拿起保溫杯為他倒了碗熱湯。
「來，先把這碗湯暍了。」
「不喝!我要吃飯!」他現在的狀態絕不是幾口湯就可以解決的。
「不行。」莫蘊凝溫柔地拒絕了岑晨的要求，「你的胃痛成這樣，怎麼能馬上吃飯呢?那會讓你更難受的，同時對胃的損傷也比較大，所以，一定要先喝了這碗湯。」
「到底你是上司還是我是上司?」
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聽話的秘書，老闆說一，她就一定要說二，偏偏那語調溫柔地讓你無法拒絕。
早知道這樣，當初他說什麼都不會把她留下來!
「你是老闆，但現在你也是病人!好了，現在先把湯喝了，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喝了。」
莫蘊凝像哄小孩子一樣，盯著岑晨極不情願地把那碗蛋花湯給喝了下去。
岑晨將喝完的空碗放到一邊。
她說得對，熱湯確實可以讓他的胃舒服一些，至少現在那種抽搐的感覺已平復了許多。
身體上的恢復，讓岑晨有精力去觀察其他的事，很快地，他就發現另一件讓他很不舒服的事。
「你是跑去淋雨了嗎?怎麼你的頭髮、衣服都濕了?」
哼!衣服都貼在身上了，怕別人看不到她的好身材啊?
幸好現在是晚上，要是白天，就便宜公司那些小夥子了。
雖然在說著惡言惡語，岑晨還是站起身去為她取毛巾。
他給自己的理由是，如果她感冒，他就是第一個受害者。沒有飯吃的生活，他一秒也不要過。
莫蘊凝一邊給兩人盛飯，一邊不在意地回答：「外邊是在下雨。好了，現在可以吃飯了。」
莫蘊凝端著兩碗飯一轉身，差點和站在她身後拿著大毛巾的岑晨撞上。
赫!他的臉色及眼光怎麼都這麼嚇人?
「你沒事吧?」露出一個笑容，莫蘊凝關切地問著看起來有些嚇人的岑晨。
「沒事，只是不知道你為何下雨天不打傘，你腦袋有問題嗎?」
他的嘴巴為什麼總是這麼壞?莫蘊凝在心裡給他打了無數個大叉叉，如果他的關心能換個方式表現，她會很感激的。
「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是我的秘書，我丟不起那個臉。」
岑晨將毛巾丟到莫蘊凝身上，順便接過她手裡的飯，率先走到辦公桌前吃了起來。
他也不想想她是為誰才淋成這樣子的，他不感激就算了，還惡言惡語地數落她！？早知這樣，她就應該再多餓他一會兒。
擦乾身子，放下手中的毛巾，莫蘊凝坐到岑晨身邊，端起碗，無意識地挑弄著碗里的炒飯。
移動目光，岑晨凝視著莫蘊凝嬌美的側面。
很多時候，她都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感受別人的喜怒哀樂，偶爾用微笑來表達她的理解。可只有他才知道，在那微笑背後，有她獨到的見解。
而且，她知道他想要什麼，並在他的背後默默給予。
這樣的女人，讓他孤傲的心第一次有了感動及溫暖，也許他應該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讓自己的人生不再那麼孤單。
岑晨奪下莫蘊凝手中的碗，遞了碗熱湯到她手裡，「先喝熱湯吧!」
莫蘊凝有點受寵若驚地看著手裡那碗正冒著熱氣的蛋花湯。
他倒湯給她喝?
她不是在作夢吧?他不對她惡言惡語就算是她的幸運了，現在他居然在關心她！？他不會是痛壞了腦子吧?
不過，他的關心卻依然讓她有溫暖的感覺。
捧著湯碗，莫蘊凝低頭露出一個笑容。
「你怎麼沒多弄些沾醬呢?」
岑晨正在撥弄著莫蘊凝帶來的臭豆腐，味道不錯，可惜沾醬少了些，稍顯美中不足。
「喂，你不能吃!」莫蘊凝看見岑晨的動作，趕忙放下湯碗，想把那油炸食品收起來，「你的胃這麼不好，不能再吃這些東西了!再說，這些東西都涼了。」
岑晨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哪涼了?不會呀!況且，我的胃我自己知道。」
「好了，別說話，現在你先把湯喝了。」說著，順手夾了一塊豆腐放進嘴裡，「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莫蘊凝看著岑晨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忍不住有一點點鼻酸。
他不喜歡吃涼掉的東西，所以，每次她做的飯菜都不超過二十分鐘就放在他面前，而現在，他居然說那盤做出來快一個小時、已經微冷的臭豆腐好吃！？
她知道他這是在安慰她，並在間接地表達他的感謝。這個男人啊，連表現善良都顯得這麼笨拙，還每天都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到處去樹敵，真不知道他在商場上的精明都哪去了!
了解且縱容地一笑，莫蘊凝再次捧起湯碗，感受那被捧在手心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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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的結果就是頭暈、喉痛，外加渾身發熱，莫蘊凝現在就充分地感受到感冒為她帶來的後果－－在家休假一天。
昨天晚上，岑晨將她送回家之後，不到四小時的時間裡，她就開始發燒，喉嚨也痛了起來，於是，在她和岑晨通過電話之後，她就獲得了一天的病假。
套用岑晨的話，是為了以防他人被傳染，她可以撿便宜休息一天!
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殊榮，只可惜她有點無福消受。
莫蘊凝躺在床上盯著旁邊的電話，暖暖的陽光透過淺綠色的紗簾，帶來暖意。睡了一上午，此時，莫蘊凝早已退燒，除了頭還有些暈、喉嚨還有些疼痛之外，已經沒有什麼癥狀了。
看看錶－－
十點三十分。
還有一小時三十分鐘，岑晨就該吃午飯了。不知道沒有她在身邊，他的午餐會不會被外賣給替代?
如果沒有的話，他就一定是不吃了，那樣他的胃一定又會痛的……
莫蘊凝在床上想了好久，最後還是不放心地下床為岑晨準備午餐。
人啊，一旦學會了關心，就是想放也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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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晨坐在錦璇對面說明新唱片的發行計畫，在座的還有杜炅、項羽翮及斯雅豪。
「這次新唱片的發行，除了國內的宣傳重點不變之外，我們要加強海外的宣傳力度，尤其歐美地區是我們這次宣傳的重點。
羽翮，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好好地複習一下你們的法語，我可不想在宣傳時再給你們派個翻譯。
還有，錦璇，你還應該和海外發行部門再好好溝通一下，別讓那些老傢伙再來找我麻煩。
至於杜炅，你認為以這次唱片的水準，大概能達到多少銷量?」岑晨轉過身，凝重地看著杜炅。
如果說帝國還有個在為其事業發展負責任的人，那就是杜炅，絕不是坐在椅上昏昏欲睡的錦璇。
真不知道他當初是中了什麼蠱，才被錦璇拉來做她的奴隸，每天他累得像條狗的時候，她錦大老闆卻依舊可以輕輕鬆鬆地去購物。
而唯一能讓他平衡一點的，就是還有杜炅和他同病相憐。
「我想以這張專輯的水準，兩百萬張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杜炅謹慎地說。
「兩百萬張?會不會太多?」
兩百萬張絕對是世界一流歌手的水準，以現在羽翮和雅豪的實際狀況來看，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
「喂，邪魔，你什麼意思?」項羽翮坐直身體，抗議地舉起拳頭，「不相信我們的實力?
咱們雖不是世界一流的水準，但好歹也是國際知名歌星，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們對
歌迷的廣大號召力?還是說，你太不了解我們了。」
「就是!你現在這麼說，就是滅我等志氣，長他人威風!相信我們，兩百萬絕對－是個小數目!」斯雅豪一臉傲氣地說。
「你們兩個要是再不閉嘴，我保證讓你們一張專輯都發不出去!」岑晨威脅地眯起眼睛。
這群傢伙每次都得逼他使用鐵血政策，才會乖乖閉嘴，真是不可救藥。
「那不行!他們少發專輯，我到哪去數錢?」
一般岑晨教訓人的時候，錦璇是不太喜歡開口阻攔的，畢竟那群張狂驕傲的混蛋得有個人管管。
但是，如果這妨礙到她賺錢，她就不得不出來伸張一下正義，畢竟天大地大，賺錢最大。
岑晨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瞪了錦璇一眼。
這拜金的女人實在無藥可救。
「他們前兩張專輯共銷售三百萬張，所以我也認為這張新唱片賣出兩百萬張應該不是大問題。
更何況你也說了，這次除了國內市場之外，我們的重心會向國外轉移，所以，這個銷售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杜炅分析道。
岑晨比較能接受這個說法，那麼剩下的就是整個宣傳及企劃了。這個問題得跟企劃部研究一下。
「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啊，我快餓死了!」
項羽翮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沒完沒了的討論會，原本身為歌手的他，是不必管這些發行事宜的，偏偏錦璇那個魔頭硬把他和斯雅豪拉來做股東，讓他們想逃都沒得逃。
可是誰都知道，這個股東身分無非是錦璇牽住他們的絲線，好讓他們一輩子為公司鞠躬盡瘁。有此相同命運的，還有東野霖。
「對呀，中午了，我餓死了，快去吃飯。」
岑晨看了看錶，已經十二點了，確實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而且，即使沒到時間，也無法再討論下去，因為已經有好幾個人快要睡著了。
「好吧，上午就到這兒，你們去吃飯吧!」
「那你呢?今天莫秘書沒來，你午餐怎麼辦?」
岑晨的挑食，杜炅早就知道，如果沒有人專門為他照料飲食的話，通常他的作法就是不吃，結果就是胃痛到死。
「蘊凝今天沒來嗎?她怎麼了?」項羽翮故意不小心地問。
那個美麗溫柔的秘書可一直是他關注的焦點，誰叫他是她的介紹人。
「她怎麼了不關你的事!」
自己的事都管不來了，還要插手管別人的閑事！？
「什麼不關我的事?是我把她帶進公司的，要是她被人欺負，我難道不能過問?」項羽翮很義正辭嚴地看著岑晨，希望能在他臉上找到犯罪證據。
「那你認為我能把她怎麼樣呢?」
「說!是不是你看著美色當前，覺得不吃白不吃，最後把人家給非禮了，弄得人家今天無臉來公司?」斯雅豪一臉怪笑地盯著岑晨。
「斯雅豪，我告訴你，如果你的音樂細胞有你腦袋裡面的色情思想一半多，那你的成就絕不僅於此!」
「沒關係，我很滿足於現狀。請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對蘊凝怎麼了?」今天，斯雅豪決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對呀，今天蘊凝為什麼沒來上班?」錦璇也好奇地問。
「你們是不是都不餓了?沒問題，我們繼續開會。」說著，岑晨又打算繼續開會。
沒等錦璇他們發出抗議，杜炅指著門外笑著說：「蘊凝在門外，好像找你有事。」
刷－－幾道目光同時盯著門外的莫蘊凝。
「天啊，半天不見，真是淡眉輕蹙，我見猶憐!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嬌柔的女人呢?」項羽翮看著玻璃窗外的莫蘊凝，忍不住輕輕讚歎。
這句話聽在岑晨的耳朵里，令他原本就淡漠的臉龐顯得更加冷漠了。
該死的，沒事她跑出來幹嘛?難道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虛弱嗎?看他一會兒怎麼罵她。
可是，沒等他開門出去，斯雅豪已經快他一步將門打開，並順手將莫蘊凝拉了進來。
「沒有打擾你們開會吧?」
莫蘊凝原本是在總監室等岑晨的，可是看他一直沒回來，所以才四處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他，沒想到他在這兒開會，希望沒有打擾到他們。
「沒有，我們開完會了。你今天上午好像不在?現在找岑晨有什麼事嗎?」斯雅豪滿臉關切的笑容，怎麼看也不像給人設陷阱的壞蛋。
「上午我不太舒服，所以請假了。現在我是來給他送午飯的。」莫蘊凝的口氣輕鬆而自然，並不覺得有什麼危險在等著她。
「他?他是誰呀?」錦璇曖昧地笑著，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莫蘊凝，眼角餘光則是瞄著臉色愈來愈差的岑晨。
莫蘊凝對上錦璇那別有含義的目光，沒來由地紅了臉。雖然沒有用手摸，但她卻知道她的臉一定像是被開水給燙紅了一樣。
平常，即使要在上千員工面前講課，她的臉都不會紅一下，怎麼今天在這幾道目光下，她就變得手足無措呢?真是討厭的感覺。
岑晨不再給他們機會，走到莫蘊凝身邊，將那些視線擋在外頭。
「你們要再這麼無聊，就別想出專輯，更別想賺錢了。」撂下狠話，岑晨拉著莫蘊凝走出辦公室，臨走還不忘用巨大的摔門聲來表現他的憤怒。
「他威脅我們，他又威脅我們，他為什麼老威脅我們！？」項羽翮皺緊眉頭，有點頭痛地說。
「你應該說，他為什麼會因為女人而威脅我們。」
斯雅豪覺得關鍵在於，岑晨為什麼會為一個女人而威脅他們?難道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是與眾不同的?
「病了還給岑晨送飯?看來你們的感情還真不錯。」錦璇道。
項羽翮回頭看看錦璇，又看看身邊的斯雅豪，露出壞壞的笑容，也許他們這次真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