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從那一夜酒後亂性之後，兩人的關係就有了實質的轉變，她徹頭徹尾地成了他的「全職秘書」，一天二十四小時，兩個人都不分開。

而且，在岑晨的刻意宣傳下，公司里的每個人都知道她現在是岑晨專屬的，所以，她得到了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稱號－－邪嫂。

現在，用「得意」兩個字來形容莫蘊凝，真是一點兒也不為過，因為，在事業上，她已經很熟悉公司的運作，除了原有的工作，她甚至可以幫岑晨做較具體的計畫，而和同事的關係也愈來愈融洽。

在感情上，雖然岑晨依舊像以前一樣壞脾氣、壞嘴巴、壞胃口，但是在不經意間，他會對她展現出特有的溫柔。

她知道她再沒什麼可求的了，一個值得她付出一切的男人、一份她願意奉獻全部的事業、一群值得她永遠珍惜的朋友，如果可以，她希望就這樣一直到老……

「喂，你很誇張啊!連煮個湯也能樂成這個樣子。說，是不是岑晨給你特別的禮物了?」錦璇帶著壞壞的笑容，出現在臨時廚房內。

回過神來，莫蘊凝拿起勺子攪了一下那鍋紅豆湯。

「哪有什麼特別的禮物，只是想到一些事。」

「那也一定是和岑晨有關，看你剛才笑的樣子就知道了。」

「如果我說，剛才我在想你們大家，你信不信?」莫蘊凝挑起眉。

「如果我們大家裡面包括岑晨的話，我就相信。」錦璇很巧妙地回答。

仔細凝視著莫蘊凝，錦璇又道：「蘊凝，我發現你真的很美。其實，像你這樣溫柔嫵媚的女人，也曾經在岑晨身邊出現過，可是卻沒見他動過一點心。但這次對你，我保證他是很認真的，我能感覺得到。

剛開始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地方吸引他，現在接觸久了，我總算知道了。你雖然溫柔，卻不軟弱；你雖然寬容，卻不放縱；你雖然經常用微笑代替回答，卻不代表你沒有意見，溫柔的特質加上內在的聰慧，你確實足獨一無二的!岑晨這次是走運了，撿到你這個寶貝。」

「如果你不是女人的話，我會把這當作是你的求愛詞，我想這對我的吸引力是不小的。」

「哈哈!然後讓岑晨揍我一頓。」錦璇笑了起來，「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能忍受他那個怪脾氣?我一直認為能容忍他的女人還沒出生來呢!」

「那你呢?我倒覺得這世上最能容忍岑晨的人是你。如果沒有你的理解和寬容，我想你們一定不會合作這麼多年，所以，我一直認為你是最了解他的人。」莫蘊凝溫和地注視錦璇，她說的都是心裡話。

「如果我不認識你，我還以為你在吃醋。其實，我們之所以能合作這麼多年，並不是誰能容忍誰，而是因為我們都熱愛這份事業，也覺得對方是最好的工作夥伴。

而且，帝國能有今天，是每個人的功勞。」錦璇很誠懇地說著內心的感受。

「沒錯。而且，我真的很感謝你能給我機會，讓我和你們一同工作。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失去了活力與對工作的熱情，但在這裡，我又找回了這一切。

我看到羽翮他們那種為音樂奉獻一切的激情，才明白原來這樣的生活才叫精彩；我也很理解岑晨那種為工作不惜拚命的激情，因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值得他那樣做，這也是他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就說岑晨這次撿到寶了!你能這麼理解他，我感到很開心。岑晨是個外表兇惡，內心卻很熱情善良的人，只是不容易讓人看出來，所以，就被人取了邪魔稱號。」

「我覺得他一點也不介意有這個稱號。」

「是啊!不過，你也別太容忍他，否則偶爾還是會被欺負的，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這麼多年－－」

「一直將我當奴隸一樣使喚，還發誓要榨乾我的最後一分智慧，否則你就對不起自己!」

岑晨淡漠的嗓音突然在錦璇背後響起，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你怎麼站在人家身後都不出聲?想嚇死人嗎?」一雙美目憤怒地瞪視突然出現的人。

「會不會嚇死別人，我不知道，但一定嚇不死你!」岑晨繞過眼前的「障礙物」錦璇，逕自走到莫蘊凝的身邊，佔有性地將莫蘊凝摟進懷裡。

「幹什麼?當我不存在啊!還是你們想要告訴我，我是不受歡迎的電燈泡！？」

「答案是後者。你自動消失吧!」岑晨不客氣地說。

「告訴你，如果你敢在這表演限制級動作，我除了給你找觀眾之外，還會給你準備個審判會，討論你的妨礙風化罪是否成立。」

「對我這麼關注?你不是後悔把我送給別人了吧!」岑晨將頭放在莫蘊凝的肩上，對著錦璇露出壞壞的笑容。

「去死吧你!」錦璇拋給岑晨一記白眼，然後轉身離開。

「為什麼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呢?格格她很關心你的。」莫蘊凝不是很贊同岑晨的作法。

「她更關心她的鈔票!剛才你們說了什麼?是不是格格在給你洗腦，叫你對我壞一點，好替她報仇?」

「你冤枉她了!她在幫你說好話，要我別拋棄你。」莫蘊凝盡量不讓岑晨看見她唇邊蘊藏的笑容。

「你是不是說反了?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怎麼還會有人傻得拋棄我呢?不會是你吧?」岑晨煞有其事地看著莫蘊凝，好像她正在犯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不知道。如果你對我不好的話，我也許會。」莫蘊凝含水的眼眸中盛滿了笑意。

「那我就好好疼你。」說著，岑晨將吻印在那一直在誘惑他的嬌艷紅唇上。

「原來真的有好戲看啊!格格，這一次你真的功不可沒。」

就在岑晨和莫蘊凝吻得難捨難分之際，一句滿含笑意的話語猛地插了進來，迫使兩人立刻分開來。

「別停下來!我們可不是來棒打鴛鴦的，只是想來參觀學習一下。」項羽翮笑著調侃。

哈哈，莫蘊凝臉紅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格格這麼多年來，只有這一次沒騙我們。看來，以後她的話也可以考慮著相信一次。」斯雅豪完全不見岑晨陰沈的俊顏，只是一逕地看著莫蘊凝。

嬌羞中的女人真是美啊!

「瞪著我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會給你找觀眾的，誰叫你不信我的話。」錦璇無辜地說。

「邪魔，公共場所還是應該注意一下的。你知道現在的八卦記者是多麼的討厭，萬一讓他們抓到什麼把柄，以後你們分手的時候，會給蘊凝帶來麻煩的。」東野霖搖搖頭。

岑晨將目光放在一直微笑的杜炅身上，「現在就差你了，說吧!我等著聽。」

「咳咳!」杜炅掩飾地咳嗽兩聲，「我沒什麼要說的，我只想問問什麼時候可以喝紅豆湯?」

他可不會笨得去惹一頭即將報仇的獅子。

「好，很好!」岑晨放開莫蘊凝，推開門口的人堆，朝裡面的錄音室走去。

「喂，你去哪?要喝紅豆湯了。」項羽翮不怕死地在後面喊著。

「我覺得有必要把剛才錄好的歌曲全銷掉，因為那簡直是不能聽的垃圾!」岑晨頭也不回地快步朝既定目標走去。

他要是不好好地教訓一下他們，他就不姓岑。

「不要!那是我們錄了好久才好的。」

「你不能公報私仇!」

「岑邪魔，你敢毀了我的配樂！？」

「住手!不許浪費公司財物!我的錢啊!」

隨著一連串的慘叫，一大群人快速地離開廚房，去保護他們的「寶貝」。

岑晨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如果真讓他銷了錄音，那真是比打他們一頓還慘。

所以，很快地，廚房裡就剩下杜炅和莫蘊凝兩個「沒事人」。

「怎麼樣?湯好了嗎?」杜炅體貼地轉移話題。

「好了。」莫蘊凝輕吁口氣。

幸好他們都走了，否則真不知道要如何把這個場面應付過去。

杜炅是很善解人意的一位紳士，想來他是不會取笑自己的。以後在公司里，絕不能再讓岑晨亂來，否則她真的要鑽到地洞里去了。

「好了，我們就端上去吧!我想他們現在很需要紅豆湯來降火，你說對吧?」留給莫蘊凝一個安撫的笑容，杜炅端著鍋子走了出去。

死岑晨，回家一定找你算帳!

莫蘊凝一邊捧著碗，一邊在心裡小聲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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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翮和斯雅豪專輯的發行，是帝國里的頭號大事，讓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岑晨，工作量驟增，讓他每天都像旋轉的陀螺，停不下來。

而莫蘊凝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除了幫岑晨整理文件之外，還要幫著處理後續問題。

因為現在幾乎所有的人員都吃住在公司，吃飯當然就變成了大問題，而她當然是煮飯第一人選，為此，岑晨還大大地發了一頓脾氣，原因是他不喜歡別人分享她的手藝。

可惜由於莫蘊凝的堅持，他的抗議無效，所以，莫蘊凝就這樣忙了起來。

像現在，她就要一個人去買飲料，因為公司里的咖啡都被喝光了，而且岑晨還只喝那種南美洲特產的咖啡，所以只能由她親自採購。

「這幾天真的是辛苦蘊凝了。不過，她做的飯菜真的是好吃得沒話說。」斯雅豪站在窗前，看著莫蘊凝嬌小的身影匆忙地離開。

「岑晨真的很幸福!能有蘊凝這樣的女人做女朋友，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又溫柔嫻慧。

唉，當初我應該早點行動才對，否則怎麼會輪到岑晨撿便宜!」項羽翮不無遺憾的說。

「你?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有個完美情人的，像她這麼完美的女人，只有像岑晨那麼多缺點的男人才合適。

蘊凝雖然不太愛說話，但在她身邊總會有無形的壓力存在。」東野霖邊填詞邊說。

有的人不用任何言語，就可以讓人感覺到有壓力，莫蘊凝就是這種人，所以，他們只適合遠觀，不能褻玩。

「也對!我也覺得只有岑晨那種沒感覺的人，才適合她。不過，有蘊凝在的日子真的很完美，至少吃飯不用愁了。啊，可愛的蘊凝!」斯雅豪大聲感嘆著。

「那還不是我們的眼光好，才找到蘊凝這塊寶。要是再找個像王秘書那樣的人回來，天哪，那我們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東野霖將手中的稿子丟到桌子上，伸個懶腰，總算寫完了。

「王秘書?我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時間過得真快，蘊凝來了幾個月了，我們好像應該開個慶祝會，你們覺得怎麼樣?」項羽翮興奮地提議。

「奸呀!」斯雅豪喜歡這個建議，「正好再過幾天，我們的專輯就要發行了，我們就一起開個慶祝會，謝謝蘊凝的辛勞。」

「那就定在三天後吧!最近我們實在足夠累了，應該好奸地放鬆一下，然後下周就全力進行新專輯的宣傳工作。」東野霖道。

「就這麼說定了，經費由格格掏腰包!」大家異口同聲地道。

「什麼，又是我掏腰包！？為什麼我每次總是正巧聽見你們在背後算計我?」錦璇走進辦公室，將手中的文件丟到桌子上，順便找張最舒服的椅子坐下。

「我們要開慶祝會，你不掏腰包誰出錢?」斯雅豪簡要地將事情說了一下。

「那如果我反對，你們是不是就會取消慶祝會?」

眾人一致搖頭。

「那好吧，我同意，經費我來出。」

「這次這麼痛快?你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東野霖狐疑地看著錦璇，就像看到什麼怪物了一樣。

「才不是，這次你們是沾了蘊凝的光，因為我想感謝她替我管住了岑邪魔，讓我樂的輕鬆。」

「好!就這麼決定了，三天後慶祝會!」項羽翮興奮地從椅上站了起來。

「我想，我們應該多準備些東西，至少咖啡及果汁應該多買些。我去幫蘊凝!」

說完，他跑了出去。

錦璇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他怎麼啦?興奮過頭了嗎?」

「不是，他去幫蘊凝提東西了。現在，我們可以討論一下慶祝會要如何安排，畢竟這是件大事。」

剩下的三人開始討論慶祝會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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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就在錦璇他們討論得最興奮的時候，項羽翮出乎意料地滿臉陰沈著回來。

「出了什麼事?」錦璇很少見到項羽翮如此憤怒，那張臉簡直可以和岑晨媲美。

「你們猜，剛才我看見什麼了?」項羽翮拿起斯雅豪面前的冰水一飲而盡，「我剛才看見羅禿頂和蘊凝在咖啡店裡。」

「什麼?」斯雅豪馬上坐直身體，雙層不自覺地攏了起來，「你沒看錯嗎?羅禿頂怎麼還敢去招惹蘊凝?難道他忘了上次挨揍的事?」

「他是不是沒挨夠打?」東野霖眼眸里閃過一危險的光芒。

「我看是!」項羽翮狠狠地將杯子放到桌子上，「你們沒見到他剛才那色眯眯的樣子，口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我真奇怪蘊凝為什麼對著他還能喝下咖啡?要是我，早就潑他一臉，順便給他兩個耳光。」說完，項羽翮還嫌惡地撇撇嘴。

「蘊凝怎麼會和他喝咖啡呢?這件事有點古怪……」錦璇想不透，「對了，你們千萬別和岑邪魔說，要是他知道羅禿頂還纏著蘊凝，他會去拚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當然!別說邪魔，現在連我都想揍他一頓。」項羽翮憤憤地說。

「這次我們把事壓下來，但再有下次怎麼辦?」斯雅豪沉聲說道。

「如果真是羅玉成糾纏蘊凝，那下一次我們就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她最恨有人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那我們的慶祝會還開不開?」

「開!」這句話大家說得極有默契。

「我們沒必要為了一個意外改變我們的計畫。不但要開，而且一定要開得盡興。」

東野霖又將身體靠進椅中。

「對!」項羽翮意氣風發地說，「我們要用我們偉大的友誼，來讓蘊凝看清楚羅禿頂的下流。」

「呿!」

緊繃的氣氛總算因項羽翮的話而鬆弛了下來，大家繼續討論慶祝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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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這麼多東西，你們究竟花了錦璇多少錢?你們看她的臉都變綠了。」岑晨一邊遞給莫蘊凝烤雞翅，一邊笑著看那一堆食物。

「是呀!買了這麼多的東西，根本就吃不完，太浪費了。」莫蘊凝道。

「怕什麼?吃不了就拿回去，又不會丟掉。再說，這是為了歡迎蘊凝來到帝國四個月，這麼值得慶祝的日子，多花些錢又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格格?」項羽翮一邊忙吃著玉米，一邊不以為意地問錦璇。

「你們這群混蛋也不想想我賺錢多麼不容易，竟然敢濫用?我的命好苦!」錦璇愁眉苦臉地訴說著自己的不幸。

可是，她的痛苦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除了莫蘊凝之外，其他人就如同沒聽見般。

「那這個就慰勞你好了。」說著，莫蘊凝將手中那個剛剛烤好的魚片遞給錦璇。

「不要給她!」岑晨半路上將魚片又截了回來，並順手扯下一塊放進莫蘊凝嘴裡，「她騙你的。再說，她的痛苦不用我們擔心。」

「哦?那應該誰來擔心?」莫蘊凝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杜炅。

「喂!你們兩個幹什麼?唱雙簧?不是還沒有正式辦手續嗎?現在就一起夾攻我?」錦璇不滿地抗議。

「就是啊!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跨進墳墓?」東野霖也問了那一對像是新婚的戀人。

「快了。」岑晨看了一眼身邊的莫蘊凝，「等忙完這段，我就決定把她永遠拴在身邊。」

「你的決定是不是快了點?好像我還沒有同意。」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大男人主義?

「啊?原來人家還沒有同意！？邪魔，這次你可踢到鐵板，求婚失敗。讓我們祝福他，下一次成功!」項羽翮高舉玉米，一張俊顏此時充滿著幸災樂禍。

「放心吧，蘊凝，我們支持你，終身大事你還是考慮清楚比較好。」斯雅豪邪邪地看著岑晨，好像不氣死岑晨他就不甘心。

「上次的事你們都忘了，還敢當面挑撥！？說吧，怎麼樣做才能讓你們長點記性。」

「只要你能讓蘊凝當著我們的面答應你的求婚，我們以後就真的服了你。否則……」東野霖嘿嘿地笑了幾聲。

「這可是你們說的。」岑晨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今天他就要讓他們看看他的本事。

放下手裡的東西，岑晨將莫蘊凝拉起來。

「幹什麼?」莫蘊凝不解地看著岑晨。

不理會莫蘊凝的疑惑，岑晨逕自拉著她向外走去。

「喂，邪魔，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項羽翮沖著兩人的背影大喊，卻只換來岑晨無情的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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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我到這來幹什麼?」

「來讓你看清我!」雙手捧住莫蘊凝那嬌美的臉龐，岑晨凝視著她。「我不知道這麼久以來，你有沒有看清我?你知不知道你每天跟著的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莫蘊凝溫柔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認真專註的男人，「我想聽你告訴我，你是個怎樣的男人。」

「我不是個完美的男人。我太專註於我的事業，也許會因此而冷落你，但我保證不會漠視你。我的脾氣又太壞，也許會因此而讓你生氣，但我保證不會讓你傷心。

我太堅持己見，也許會讓你煩惱，但我保證不會讓你失去夢想。我不會說甜言蜜語，也許會讓你感到失望，但我保證會給你幸福。

我的胃口不好，老喜歡挑三揀四，但我保證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一定喜歡；我從沒告訴過你，我很愛你，但我保證你絕對是我這一生想要守候的女人!現在，你有沒有看清我?」

莫蘊凝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動地直想流淚。

眼前的這個男人從沒有對她說過一句甜言蜜語，但她剛才聽到的絕對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

他從來都是個不夠好的情人，但就在剛才，她在他的眼裡看見了深刻的愛情……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原來愛情一直完整地存在於他們之間，只是她需要他的證明。

現在，她從他的眼裡得到了全部的保證，她再也沒有必要保留她的感情了。

「有，我很開心我沒有看錯人，我相信，如果我有需要，你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

我想告訴你，我不想要個完美的男人，只要在我失望難過的時候，你會一直陪著我：在我受傷害的時候，你會不顧一切地保護我；在我年老的時候，你會幫我梳理白髮，讓我感到我是被愛著的，這樣就夠了。你告訴我，你會不會覺得我的要求不合理?」

岑晨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唇印上莫蘊凝的額頭，許下承諾。

「岑晨，我想跳舞。」

岑晨沖著莫蘊凝微微一笑，旋即擁著她輕輕旋轉起來。

靜靜的夜晚，除了徐徐的晚風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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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完美!」一個極小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我本來是想來攪和的，可現在……」

「是呀!本來我沒想過他們的愛情會來得這麼快。」錦璇的聲音輕輕響起。

「愛情原本就是個無法捉摸的東西，關鍵在於他們能夠及時把握住。」斯雅豪欣慰地看著那一對正在擁舞的情人。朋友能夠得到幸福，是他最開心的事。

「我想，從今以後，岑晨的胃再也不會痛了。」東野霖道。

「難道你想讓他永遠挨餓?有蘊凝陪著，我們以後就不用擔心他得胃癌了。」

「就是嘛!如果可能的話，我真希望現在就把你們全都推銷出去，免得每天惹我心煩。」錦璇不是很真心地說。

「少說我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你到底要折磨杜炅到什麼時候?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到時候幸福飛走了，你可別到我們這兒來哭訴，我們不會同情你的!」

「斯雅豪，你很討厭，你知不知道?」

「說真話的人都很討厭。」斯雅豪無所謂地說。

「咦?杜炅呢?」項羽翮直到此時才發覺杜炅不在。

「剛才他接到一個電話，在外面講電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此時，杜炅臉色凝重地走過來。

「怎麼了?」錦璇關心地問。

「出事了!我們得取消慶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