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九層地獄論玄機
自古因有妖掌天、巫掌地,所以巫妖兩不立。妖族化天庭為九重天,巫族化地府為十八層地獄。只是此時的地獄,卻並非日後的地獄,而是巫族的大本營所在。
那宣拓救下了後土之後,化成了原型,奔走在天地之間,只是一個瞬間,就來到了十八層地獄。
這十八層地獄,上十二層乃是十二祖巫居住之所,每一層代表著一個祖巫,而那後土,正在第九層上,此時九層地獄中熱鬧非凡,卻是後土早就將自己的族人遷徙進來,讓這原本冷清的十八層地獄熱鬧了許多。
後土略略修正了體內散亂的氣息,才整理了驚容,欣喜的看著宣拓道:「是你,?」
宣拓點點頭,看了看四周,黯然道:「多少年沒見,你還是這個樣子。」
後土心中明了,卻不點破,只是附和著說:「是啊,自從你們拋棄了巫族之後,我們就是這個樣子了,你找到所謂的道了嗎?」
宣拓聞言,神色振奮著說:「後土,此事已經有些眉目了,只要找全那些老不死的,從他們手中奪回輪迴盤,我們就有希望了,到時候,巫族就會永遠的矗立在大地之上,即便是無量量劫,也不會隕滅了。」
後土卻不為所動,神色黯然說:「也許,只是,如今巫族已經零落,雖然表面上依舊鮮光,但暗地裡呢,不知道被多少至人算計著。宣拓,你說,我們巫族,就真的只能淪落成別人的旗子嗎?」
宣拓皺眉說:「後土,你放心吧,多少年了,我從未放棄過努力,世人皆以為巫族乃是盤古濁氣所化,不生不滅,只有我們知道,只要大巫的精血消耗殆盡,就是我巫族滅族之時,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放棄。」
後土沉痛黯然的神色,讓宣拓心中也不是滋味,那後土手掌平伸,一隻血碗從中遁出,卻是曾經在對陣倉頡時,用出的血碗,那後土又割破了手掌,血水滴進血碗當中,那血碗碗底,浮現出一層淡淡的血影,卻是只有拇指高了。
宣拓淡淡的看了一眼,喟嘆一聲,才道:「巫王六變,你練到三變了吧,每一變,都能領悟一番景象,你卻好自為之吧,你們十二祖巫,實際上,是最貼近混沌時期十二尊神的大巫了,也最有希望能重現當初通天絕地的大陣威能,希望你們努力吧,我卻是要迴轉了。」
後土點點頭說:「只練到三變。在之後太過困難了些。」
宣拓卻不再言語。仔細地觀察了地獄一番。左手一翻。卻是拿出一枚洪荒令。往空中一拋。那令牌化成一道金盾。將地獄完全地籠罩在其中。後土皺眉。在那金光照耀之下。感覺到身體如同被監視一樣。身子一抖。從那金光中掙脫出來。
「這是洪荒令。乃是不可多得地防禦至寶。我將此處布下。希望日後用不到吧。」
說完。頭也不回。衝出地獄。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後土望著兀自漂浮在半空地令牌。抿了抿嘴唇。卻是悄然走進了宮殿。誰也不清楚。這位見識頗高地大巫。此刻地心情。是喜是悲。
***
翻下了雲頭,倉頡找了個能藏人的山崗落下,前方乃是巫族的一小片部落,也不知道是散落在外,還是哪個大巫的分支,部落當中沒什麼太過厲害的能人,但其中尚武之風,讓倉頡大吃一驚,心中也不禁佩服巫族這種先天憂患的意識,相比之下,人族卻差了許多。
不過巫族生來就無法修鍊元神,所以修行之法多為淬鍊**,這些天倉頡一直在這個小部落附近,仗著天書神通,和與這些巫人的差距,索性**起來,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巫族的修鍊功法,最好是精神上的修練功法,這樣才能徹底的解決自己的身體問題,要知道,只是一個地書殘頁,就已經讓他的精神吃不消了,如今卻多出一本天書來,這卻讓倉頡感覺到了一種動力與壓力。
倉頡一直不曉得巫族是如何產生的,更看不到巫族有什麼小孩子,這個部落也是,最小的,也是個青年的男子,更奇怪的是,巫族剛開始力量弱小的時候,和人族的長相併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在淬鍊了**之後,身體上開始呈現出各種各樣的變化,這些變化雖然繁雜,但總結起來,卻不外乎十二大類。
讓倉頡頗覺有趣的是,這些力量很弱小的巫人,長相卻俊俏的緊,更有那巫族中的少女,與那人族少女沒什麼兩樣,甚至更要美麗三分,因為巫族修鍊起來,都是**,所以身上都是極為勻稱的肌肉組成,女人將自己的身體練的圓滑異常。
這部落里,有一個巫女,卻是頗引倉頡的注意,也難怪,這巫女卻是太過漂亮了,也許在巫族當中,這樣的長相,頂多算得上是另類了些,但放到倉頡的眼中,卻成了不折不扣的傾國傾城的妖精。
這個巫女,名字叫做白芷。
白芷身體內隱藏的是何種基因,倉頡不清楚,但倉頡清楚的是,這個名叫白芷的巫女,卻與平常的巫女不太一樣,平常的巫人,多是走淬鍊身體的路子,可是這個白芷,卻是另闢蹊徑,居然不修鍊**,反而鑽研起精神來。不得不說,從這個角度上,這個女子就註定不會一般。
倉頡乃是惡念所化,整個思想當中,就沒有善良這一說法,所以他感覺到了白芷對於整個巫族的影響,更有一種先天上的直覺,她有可能改變巫族的命運,這是倉頡不允許的,如果巫族繼續做大,這洪荒大地雖然廣袤,卻在無人族的立錐之地了。
所以他行動了,行動的時間,就選擇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如同鬼魅一般竄進了部落,倉頡屏氣凝神,他倒是不懼怕這些小巫,只是不希望引起人的注意,他可不想侯岡頡那般的性子,世事張揚,做起事來天不怕地不怕,他卻是天書所化,被人轟殺的幾率還是很大的,為了保命,自然要韜光養晦起來。
仗著天書的神通,倉頡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竄到了白芷所在的帳篷,然而在接近白芷的帳篷的時候,他猛然感覺到一絲從心底內產生的律動,彷彿鑽進了另外一個水溫池塘的魚一樣,他的雙眼猛然一亮,大手一揮,整個帳篷,都被籠罩起來,卻是強行用自己的法力,將整個帳篷用了個袖裡乾坤的手法,裝了進去。
那如同實質一般的威壓,卻並沒有散去,倉頡竄到了半空之上,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袖口,往前一抖,卻是從裡面竄出一個女子,正是白芷。
白芷卻是閉著眼睛,長無風自動,兩隻手掌護在胸前,做蘭花狀,冷哼了一聲,怒道:「你是何人,敢在巫族面前放肆。」
倉頡嘿嘿一笑,並沒有將白芷放在眼裡,雖然白芷的精神威壓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兩個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到力量可以改變一切的程度。
然而面對白芷,倉頡卻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左手一揮,四周興起漫漫的雲霧,卻是聚集起四周的雲氣來,信手布了個素色雲界大陣掩藏氣息,雖然沒有素色雲界旗在手,但只是簡單的利用一下大陣,卻還是做得到的,畢竟他乃是天書顯化,這素色雲界大陣,卻是要依靠天上的流雲,才能顯現威力的。
白芷抿著嘴唇,臉色寒的看著前方猥褻的笑著的男子,怒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這樣對我。」
倉頡嘎嘎一笑,「你我自然無冤無仇,可是我卻與巫族有大間隙,所以說不得要委屈你了,你且呆上幾年吧。」
說完,頭頂猛然顯出一卷天書,那天書果真好寶貝,散出凜然的微光,將那白芷的身子定住,卻是一吸,就將白芷吸了進去。
原來,倉頡用了神通,將白芷困在天書當中的素色雲界大陣當中,那白芷只是一個小巫,根本就沒什麼實力,自然脫不得大陣。
做完了這些,倉頡收了素色雲界大陣,卻剛要離開,猛然感覺精神內多了一個怒氣沖沖的嬌喝。
「放我出去,你這無禮的道人。」
倉頡一怔,困住了白芷,卻困不住她的精神,這卻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