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一臉驚詫望著她。
蠢木頭、笨木頭!蔚伶心裡暗暗嬌罵。
「我覺得好熱啊,你……不來幫我嗎?」她嫵媚至極的眸子隱帶埋怨地瞅著他。「你不喜歡我嗎?」
她將衣扣全數解開后,極盡挑逗地緩緩褪下那件青色的絲衫。
看到美人在他面前無盡旖旎的輕解羅衫,風瑜章倒抽了口氣,眼眸越睜越亮,隱隱要燃起火焰來。
她咬著唇,又把單衣也緩緩褪下,露出不曾被人見過的雪白香肩,還有胸前那抹黛青色綉著蘭花的美麗肚兜。
「伶兒。」他嘶啞的喊著,雙手撫上那滑膩的香肩。
蔚伶嬌軀微微顫了下,嫵媚的雙眸望著他,神情有些委屈,嫣紅的櫻唇輕喚了聲,「木頭……」
這聲「木頭」里滿是委屈和羞澀,教他怎麼捨得?風瑜章心裡苦笑著。要這傲性的大小姐主動到這種程度,真不知他是幾輩子修來的,才能被她這樣另眼相待。
「伶兒,是我不對,委屈你了。」他將唇貼近她細緻的耳朵,輕聲道歉。
蔚伶的臉上泛起羞澀的紼紅,更顯嬌監。
「知道不對,那要怎麼補償我啊?」她低下頭,如黃鶯般呢哺,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腰。
「伶兒……」風瑜章俯下身,吻上她的肩窩,然後一路來到她細白的脖頸以及誘人的鎖骨。
他貪婪的唇舌在她細緻的鎖骨間留下火熱紅艷的印記,使得她發出惑人的呻吟。
隔著絲緞的黛青肚兜,他的大掌緩緩移到綿軟高聳的雪丘上,一下下或輕或重地揉撫著。
蔚伶輕聲嚶嚀,不由自主的挺起玉峰,想要他更多的撫弄。
他火燙的唇覆上肚兜,隔著絲緞狂烈地啃吻著底下細嫩的蓓蕾。隔了一層絲滑濡濕的布料拉扯著嬌嫩的敏感,他的唇齒時啃時含,交替蹂躪著她的蓓蕾,讓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她感覺到陣陣的酥麻搔癢伴隨著刺痛的快感自她胸前竄起,連身體深處那羞人的花谷里都好像流出了什麼,而且,好像他咬得越用力,她就覺得越舒服。
這是怎麼回事,蔚伶並不明白,可是她覺得很舒服,想要更直接的刺激,隔著一層肚兜的逗弄已經不能滿足她。
「木頭……」她嬌聲喚著。
風瑜章聞聲抬頭,望著那張紼紅嬌媚的臉龐,她媚眼如絲,被吻得紅腫的櫻唇輕啟,帶著萬般勾人的風情。
「這樣我不舒服!」
美人的抱怨確實刺激了他,他忍不住失笑,卻也很識相的低頭張口噙住她的肚兜,再用力一扯,活色生香的綿軟雪峰便掙脫束縛傲然挺立。
「伶兒,你真美……」他的唇封住她櫻唇,大掌迫不及待的捏揉挑弄已然挺立腫脹的誘人蓓蕾。
蔚伶發出細細的呻吟,覺得身子像要融化了。
風瑜章邊吻著美人,大掌逐漸往下栘,將她的羅裙撩起,然後逐步解開她的裙擺及底下的褻褲。
當火熱的大掌扣在那滑膩挺俏的雪臀上時,蔚伶嬌軀一顫,臉上透出幾許羞澀。
「伶兒,幫我。」他的手在她細滑的玲瓏嬌軀上無限眷戀的游移著,甚至使壞的要美人為他解開褲頭。
蔚伶睨了他一眼,但還是伸出春筍般的柔荑,幫他解起褲帶來。
接著,她驚呼一聲,粉嫩的小臉浮上美艷的紅霞。
「這麼嚇人……」她輕聲抱怨,雙眸卻忍不住好奇的偷偷瞅著那她從未見過的怒昂巨龍。
「我該把這當成是伶兒對我的稱讚嗎?」向來寡言的風瑜章難得油嘴滑舌了起來。
蔚伶羞紅了臉,又不甘心被他佔了上風,晶眸骨碌碌的轉了圈后,忽然做出極大膽的事。
「伶兒!」他倒抽口氣,沒想到她竟伸手握住他的昂揚。
「好燙……」她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了,但小手仍輕輕握著那又燙又硬的熱杵。
「伶兒!」他怎麼受得了這般逗弄,鐵臂一收一扣,便把美人緊攬在身下,唇舌瘋狂地吞噬起她的芳甜來。
被吻得幾乎不能喘息,蔚伶吐出萬般勾人的呻吟,使得她手上的熱杵彈了兩下,她嚇了一跳,想放開,手卻被火熱的大掌猛然包覆住。
「伶兒,想取悅我嗎?」風瑜章誘惑的勸哄道。
被他滾燙的氣息密密地罩住,她感覺得出他喜歡她這樣做,於是點點頭。
「伶兒……」他無盡寵憐地再度吻住她的櫻唇,然後火熱的大掌帶著她柔軟的小手包覆住他怒昂的熱杵,一下下撫挲起來。
那是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她覺得手心裡握著的堅硬熱杵越來越燙,簡直就像要燒起來了,而且,每回她的手被帶著前後擺弄時,他就會發出插氣般的聲音。
蔚伶羞紅了臉,將臉埋在風瑜章的胸前,感覺自己的手被他帶著撫挲得越來越快,他的氣息也越來越粗重。
那噴洒在她頸間的灼熱氣息讓她直咬著唇,心頭怦怦直跳。
突然,她聽到他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接著就有股火燙的熱液猛然噴濺出來。
蔚伶嚇得想收回手,卻被大掌緊握住,她感覺手心握著的怒昂好像稍微軟了些,雖然還是滿激昂的。
她被他緊緊擁著,柔軟的凝脂熨貼著結實的肌肉,過了一會兒,當她感覺他的心跳不再那麼激烈,他才鬆開她的手。
蔚伶連忙收起自己黏膩的小手。她的掌心還留有那異常滾燙的奇妙感覺。
正失神時,她的雪臀忽然被一隻大掌緊緊扣住,粗糙的長指也滑到花穴口,輕柔地撫蹭起來,帶出一絲又一絲的溫熱滑潤感。
她先是迷惑地望著他,突然間懂了。是她曾看過的春宮畫!他們經營的商鋪也有賣古玩字畫的,她曾偷偷翻看過據說是出自名家的春宮畫……
……
當他看到她白玉般的肌膚上有他過度激情時扣著她的腰身留下的淺淺淤青,他又愧疚地連聲道歉,直到她的素指抵上他的唇,還惡狠狠地睨他一眼,他才終於住嘴。
「伶兒,你……還好嗎?」幫蔚伶穿好衣裙后,風瑜章望著她將一頭秀麗的青絲重新挽了個髻。
她坐在綉凳上,輕輕搖頭,細緻的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紼紅。
他情不自禁的從她身後環抱住她,從明亮的銅鏡里望著他們貼在一起的臉。
他望著鏡中相依的身影,感覺有些不真實。鏡中的他,一臉眷戀地緊緊擁著她,可是,他能擁有她多久?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依偎了一會兒后,蔚伶率先將他拉開。可以的話,她真想兩人一直這麼相擁著,可是不行。
「把床上的褥套燒了吧。」她的雙眸飛快的掃過床上的點點殘紅,有些羞澀的說。
「啊?」風瑜章不解的望著她。
「你想留下來當凡弟追殺你的證據啊?」她別開頭,臉上一片熱燙。
「喔,好,我知道了。」他應了聲,連忙把床上的褥套一把抽起,走了出去。
小院後頭的偏間本就有熬藥、燒水用的磚砌大火爐,他將褥套塞進燃著柴火的爐口中,將它燒成灰燼。
當風瑜章再度回到書房時,發現護衛已經在裡頭。
不知蔚伶之前說了什麼,小靜看都沒有看風瑜章一眼,但臉色有點沉重。
風瑜章進了書房后,先站在一旁等著,蔚伶很快的轉頭望向他,雙眸里隱隱帶一絲傭懶與倦色,卻更顯得魅惑勾人。
「下午把葯桶準備好,我要替木頭療毒。」她轉回頭,對小靜交代道。
小靜這時才發現風瑜章的存在,因此嚇了一大跳。
這男人是什麼時候進書房的?為什麼他一點聲息都沒有察覺到?他還是因為大小姐轉頭的舉動才注意到的!
小靜不禁感到背脊一涼。他已是自小由名師栽培,蔚府仔細挑選出的近身護衛,也一直認為自己的警覺性相當靈敏,可是這名刺客竟能輕易避過他的耳目,無聲無息的來到與他這麼近的距離內……
如果這名刺客要對他不利,他可能已經中招了!
而且,大小姐和這名刺客的關係,好像更複雜了!
雖然身為護衛,他無權論斷主子們的私事,方才他也應諾大小姐絕不會多話,可是為了大小姐好,他是不是該把這名刺客比他們想像的還危險這件事告訴家主呢?
小靜也開始懷疑這名刺客還留在這兒的企圖。依他敏捷又毫無聲息的身手看來,被毒封住的功力應該都已恢復大半,早就可以離開了吧?為什麼還不走呢?
想到可能在眾人都毫無所覺的時候,府邸已被這來路不明的刺客徹底探查過,小靜就不禁冷汗涔涔。
看到護衛難掩震驚的模樣,加上他突然混亂的氣息,風瑜章這才發現,原來剛剛他進房時護衛沒有看向他,是因為沒發現他啊,這真是很熟悉的情境。
想他在晦明宮裡時,也常常在進屋后一直沒有人發現他,待察覺他的存在時,大家又露出一副見鬼的模樣。
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打破這個魔咒了。
可是……不對呀,伶兒明明馬上就發現他了啊?
風瑜章轉頭望向蔚伶,她也正好望著他,兩人四目交會時,她勾起唇,給他極為溫柔的一笑。
望著她那暗藏情意的笑容,他心裡一陣怦然,有股暖流迅速蔓延開來。
這世上,只有伶兒是不一樣的……他覺得,他好像無法離開她了!
自那日纏綿后,兩人的感情更深,也更難分難捨了。
由於風瑜章的傷已大致痊癒,在生活起居上不再需要護衛的幫忙與協助,加上他和蔚伶的關係不同以往,因此,除了葯浴的準備及善後工作外,她都讓小靜在院外守著。
書房的暗間里,常常只有他們兩人獨處。
「感覺如何?氣血運行得還順暢嗎?」蔚伶邊在浴桶中加入新的藥材,邊笑著詢問。
泡在葯湯中的風瑜章望了她一眼,點點頭,隨即閉起眼睛調氣,好讓滲入他體內的藥性能發揮得更快。
「會覺得不舒服嗎?怎麼你的表情有些扭曲?」她的臉輕輕湊近他,櫻唇靠在他耳邊俏聲問著,溫熱的氣息同時拂上他的耳朵。
「伶兒!」他無奈睜眸望向她。現在他泡葯浴時最大的困擾不再是藥材引發的反應或意外狀況,而是她對他不時的挑逗和有意的捉弄。
偏偏她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還總是一臉無辜地對著他笑。
蔚伶伸出細白的柔荑,輕輕搭在他強健的胸膛上,再緩緩環住他的頸子,潤澤的紅唇幾乎貼上他的唇,無限挑逗地說:「你不喜歡我幫你療毒嗎?」
溫熱芳香的氣息籠上他,感覺體內一陣氣血翻騰,他目光轉為深邃。
「木頭看起來好凶啊……」她邊嗔念著,嬌嫩的唇瓣已輕輕觸上他的唇,可是四唇才一碰,她就馬上往後退。
但野獸是不可以隨便被撩撥的!他斂下雙眉,沒有搭話,張口便噙住她還來不及撤離的紅唇,並惡狠狠地吻了起來。
她發出誘人的嚶嚀,嬌弱的身子幾乎被攬進浴桶中。幸好他體內的毒性已清除得差不多了,現在葯湯里都是為他調理身體用的補藥,所以不會傷及她細嫩的肌膚。
此時正值炎炎夏日,她本就只穿著單薄的衣裳,被葯湯一沾濕,衣衫下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段很快便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