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刀槍不入的肇達涯
這幾天秋子墨比較鬧心,因為孫雅和肇達涯的事情未了,所以她推掉了所有去外地的委託,其中有一個給鄉下祖宅換門楣的活兒,是秋子墨的老客戶介紹來的,開價不低活又簡單,但因為要去外地,秋子墨怕孫雅這邊出了狀況來不及回護,所以忍痛推掉了。
嗚嗚嗚,她的小馬六的一個月的月供啊,就這樣在無形中流失掉了。秋子墨那個心疼啊,上了遊戲里組了幾個朋友,挨個地圖找過去,看到Boss就狂砍,爆了裝備她也不撿,揮舞著大刀繼續鞭屍,渾然不覺身邊的人嘀嘀咕咕著什麼「人妖」、「暴力女」之類的字眼。
砍翻了十幾個Boss之後,秋子墨覺得還是不足以彌補她心靈對失去金錢的創傷,起身去了廚房,將上次做好的冰箭從冰箱里一一揀出,像撫過情人的裸背一樣細緻專註,然後放進袋子里裝好塞進冰箱里。
再從冷凍格取出一件凍得冰涼的看不出質地的弓形武器,拿在手裡把玩了幾遍,最後嘿嘿冷笑著放了回去。書房的椅背上搭著她的降妖背心,這是秋子墨根據導演馬甲改制的,貼身又方便,幾個口袋裡秘密扎扎的揣著昨天秋子墨做好的各類符咒,秋子墨穿上背心試了試,心想,肇達涯你丫的,小樣阻我財路,哼,我打不過也要嚇死你。
秋子墨正傻笑著幻想如何在肇達涯身上踏上一萬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之時,又突然泄了氣。白天和孫雅通電話時,孫雅說因為昨晚的一場大雪,今天s市的滑雪場提前開放了。肇達涯在的健身俱樂部每年都要組織滑雪冬令營,這次俱樂部派肇達涯帶隊去滑雪場,要一個禮拜才能回來。
但秋子墨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從孫雅家到滑雪場也就幾十公里,這麼點距離,稍微有點道行的妖跑起來都比劉翔跨欄要輕鬆。所以不管肇達涯在何處,也是不能怠慢的,這等上一月兩月倒也可以支撐,若是時間長了,她難道只能靠網店來賺生活費了么?果然好人難做啊。鬱悶之餘秋子墨洗洗,早早便睡下了。
可能是天可憐見不想秋子墨破財,秋子墨剛睡下不久,心中警報陡起。秋子墨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前幾日給孫雅的護身靈符起了反應,孫雅出事了!秋子墨從床上一躍而起,匆忙套上牛仔褲和椅子靠背上的降妖服,踩進放在床邊的運動鞋,去廚房裡背了那看似弓箭的武器和那一袋子冰箭,手裡交替捏了幾個手印,就消失在屋子裡了。
喝粥吃飯,也就這一晚上的事了。哈利路亞,佛祖保佑!
秋子墨借著設在護身靈符上的連接點,幾個眨眼間就到了孫雅的家裡,來不及多想就衝到了孫雅的跟前,孫雅兩眼緊閉,面色如紙的暈倒在床上,手機掉在手邊的床上,身下一大灘血,還在不停汩汩的往出流,似乎還能聽到血從身體里湧出時的細響。
秋子墨心裡一陣懊悔,早就知道肇達涯可疑,早點將她強行擄走也好過她受到傷害啊。秋子墨咬咬下唇,從降妖服里不計多少的摸出幾張治病靈符和止血符給孫雅貼上,然後取出了土遁靈符開始念咒,肇達涯那「東西」現在不知道潛藏在了哪裡,事不宜遲,**教導我們說,戰略轉移了先。
秋子墨手持土遁靈符念念有詞,堪堪念完之際身後傳來一聲怒吼,秋子墨的心猛地一沉,肇達涯回來了!她臨危不亂的輕快躍向床的另一邊,口中念咒不停,念完最後一個字后將手中的靈符射向昏迷的孫雅,一切只生在一瞬,靈符閃過一道金光,帶著孫雅消失了。
秋子墨正要隨著金光而去,卻被憑空伸出的一隻大手牢牢抓住,身子一沉,啪嗒一聲從半空中掉下,秋子墨在空中轉了個身,落地后迅跳起紮好了馬步,起身後恰對上肇達涯那狂暴的眼。
此時的肇達涯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里憨厚的模樣,紅著眼睛一言不,脫軌的火車頭般猛衝了過來。秋子墨想起孫雅滿身是血,她就內疚氣憤得要死,連話也不屑和肇達涯多說一句,反手抽出背後那把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弓握在手裡,一個矮身將橫著打將過來的肇達涯讓了過去。
剛才秋子墨土遁完成了一半,剛把孫雅送走自己就被肇達涯硬生生的從半空揪了下來。此刻,對著肇達涯狂暴的眼神,秋子墨暗暗心驚,估計自己是沒那麼容易脫身的了。眼前的肇達涯狠狠的盯著自己,彷彿傷害了孫雅的那個人是她,也對,鬧出了這個事,怕是孫雅以後不能再接納肇達涯了吧。
秋子墨緊緊的盯著肇達涯的肩膀,撇著他腳下的動作,手裡不停,摸出張精心繪製的壓煞鎮煞靈符,三下兩下折成令箭的模樣,以劍指快拂過折好的靈符,靈符隨之從符尾起無火自燃,靈蛇般射向肇達涯。
肇達涯竟然不躲不避,硬生生挺了秋子墨射出的這一道壓煞鎮煞靈符,靈符到抵肇達涯的胸口時,那符尾燃著的火光尚且一閃一閃,須臾后竟如微小的火燭燃燒到了巨大的石壁,驀地便消失不見了,失去了火光的靈符如同高空墜下的紙鳶,輕飄飄的從肇達涯的胸口墜落而下,落在地上連個聲響都沒有。
秋子墨暗暗心驚,從身上摸出一把壓煞鎮煞靈符,幾張折在一起以劍指點著了不計多少的朝著肇達涯扔了過去,卻如同剛才的第一道靈符一樣毫無效果的飄落到了地上,若不是肇達涯的上衣被靈符燒出了幾個小洞,甚至秋子墨要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個幻覺。
這些秋子墨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製成的靈符,雖然簡單易畫,但對付妖邪之物卻是神勇無比,秋子墨就曾經見到師傅拿著這樣的靈符打得一個以幼童為食的精怪神形具滅。
但這威力廣大的靈符打在肇達涯身上居然如同打在普通人身上一樣毫無反應,肇達涯這傢伙的功力到底深厚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冷汗,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爬滿了秋子墨的後背,她強迫自己穩住心神,握緊了手中的弓,今天是死是活,就要看對肇達涯的妖體猜的是否正確了。
肇達涯動作沉猛,兩隻如蒲扇般的大手揮舞得虎虎生風,手上力量大得出奇,打鬥中不小心碰到的椅子和各色傢具,無一不霎時碎成了碎片,看得秋子墨提心弔膽,根本不敢正面和肇達涯的鐵拳正面交鋒,只是仗著這幾年修行到的靈巧騰挪身法,跟肇達涯纏鬥著遊走。
每每被肇達涯逼到死角,秋子墨她就會從背後的背囊里取出一支冰箭,搭弓上箭射向肇達涯,而每每這時,狂暴的肇達涯的眼裡才會流露出些許畏懼,動作也會滯住了那麼幾分,秋子墨才能求得片刻的苟延殘喘。可每次趁機取出土遁符欲跑,都被躲過冰箭的肇達涯拚死纏住,片刻間孫雅和肇達涯精心布置的溫馨小窩就幾乎拆牆破磚了,屋子裡烏煙瘴氣,碎屑橫飛。
秋子墨心中越奇怪,肇達涯蠻力雖大,到現在為止卻沒有使出任何的妖法,倒像是個真正的人類,純憑藉著力氣在和秋子墨打鬥,力道也有所控制,幾次下死手的機會都被他放過了。肇達涯,要抓活的逼問孫雅的下落嗎?秋子墨在腦中努力摒去自己淪為小白鼠的可憐相,她不是一個人!她要是被抓了,孫雅也跑不了,所以她決不能倒下!堅持,秋子墨,要堅持!
肇達涯見秋子墨久攻不下,臉上的神情愈狂躁,出手狀若瘋虎,連冰箭射過去都不怎麼躲了,打得秋子墨像被狗追的貓一般滿屋子亂躥。突然肇達涯站住停下,秋子墨一愣,抬眼望去,肇達涯雙手高舉過頭,張口出了一陣陣渾厚高亢的尖嘯,彷彿要將什麼壓抑住的東西吼出來。
肇達涯周圍無風自動,圍著他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上身原本就堪比施瓦辛格的肌肉再度猛漲,撐得身上的衣服四分五裂,破布般掛在身上,頭倒豎,眼睛里金光爆起,最嚇人的是那本來只是比常人略長的牙,居然也在瘋狂的猛長中!
我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狂戰士?秋子墨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腦袋裡居然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隨即反應過來,這是Boss要放終極**,肇達涯要出必殺招了。秋子墨急火攻心,不管不顧的從身上的道袍里抓了符咒就往肇達涯身上扔,沒有效果她也顧不上了,能阻得肇達涯一刻就是好的。
手中摸到一個瓶子,想也不想的便扔了出去,看著那晶瑩的小瓶子在到達肇達涯周圍的漩渦時,霎時間便化為晶粉,一股刺鼻的氣味就此撲散開來,狂暴中的肇達涯當其沖聞了個徹底,只見他疑惑的眨了眨通紅的眼,突然腳下就那麼一軟,漩渦便如來時一樣迅消失不見,泰山般的龐大身軀就這麼轟然的倒塌了下去。
耶?這樣也行?被突如其來的勝利搞得暈頭轉向的秋子墨還沒來得及轉過神來,也腳下一軟,眼前一黑,布了肇達涯的後塵,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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