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序列更改
快樂的日子如流水般，輕飄飄不見了蹤影。（聶羽抗議，你這還是人話嗎？老子痛苦死了。）很快，由兩個四級國家和一個五級國家組成的隊伍就要來到紫紋聯邦驗證國家升級的事情了。因為老方（今天國家升級，也順便沾點光，不叫方老頭了）的報告實在太匪夷所思，所以聯邦很小心地暫時沒有透露這個消息——這也難怪，本來計劃是爭取在五十年之內拿出成績，結果人才弄了三年半，還沒理出什麼頭緒，聶羽這娃兒就這麼大咧咧地穿過來了。
升級對於聯邦的好處是巨大的，不但可以獲取更多的資源，而且和其他國家的交易金額上也會有所減免，另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優惠措施。我這麼說你就明白了：就好比從初Ｖ升到高Ｖ，不但加書架，每章還減幾分錢……
不過聶羽反而有些替聯邦擔心——你說就自己這一身破銅爛鐵，砸碎了賣按市價也就幾十萬紫紋幣，怎麼加上自己這個靈魂就值那麼多錢呢，聶羽最後只好得出了這麼一個答案，我這個穿越過來的靈魂還真***值錢，要是上輩子知道這事兒，說不得把持不住就賣了身了——我說你這是擔心嗎？
在三個國家代表來的前一個晚上，聶羽表面上平心靜氣地在房間里打著坐（雖然紫紋聯邦有打坐這一說，但是所有人一致認為那是機械腿故障恢復），暗地裡偷偷地錄播著前世里經常唱的《大學生的自習室》。
「突然間，突然間，一個黑影竄上了講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黑板上寫著……」
突然間，突然間，一個黑影竄進了房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在聶羽面前……聶羽張嘴道：「今天下午三點有課，謝謝合作。」
黑影鬱悶道：「怎麼時間系統又出毛病了？」聶羽一看，原來是方老頭（出場姿態猥瑣，經驗扣回去了，還叫方老頭）。
「什麼事情？」聶羽對著方老頭掃了一眼——是真掃描，連內褲都沒放過，結果現這老小子身上除了背著一個詭異的鍵盤，並沒有帶著存儲盤（大家都知道為什麼這麼說吧？），也沒有帶改裝數據口的工具（大家領會精神。），當然也沒有帶什麼改裝的身體部位了——這一點讓聶羽很失望。
方老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聶羽來了一句：「小兄弟風采如昔啊。」
聶羽擺擺手：「不敢不敢，時間系統都壞了。」
方老頭興奮道：「還真***人性化。」又說：「小兄弟，我摸你一下你不介意吧？」
聶羽地上下兩片嘴唇分開了些。向兩邊微微歪了歪。很有些齜牙咧嘴地意思（其實那是微笑）：「說實話。你摸我胸口我就忍了。但是。你要還想插進來我還真有些不太樂意。」
「這都是誰給地資料庫？」方老頭怒氣勃。不過很快又委頓下來。小聲問道：「不會是我地那個吧？」
聶羽點點頭。心道。你倒是不笨。要不是你地資料庫。系統鐵定不會判定剛才地語言通過。
方老頭幽幽一嘆。彷彿歷盡了滄桑。他輕輕把背上鍵盤取下來。像情人一樣溫柔地撫摸著。把聶羽噁心出一身地雞皮疙瘩（聶羽：再說雞皮疙瘩我跟你急。）
「從前。有一個英俊地少年愛上了隔壁一個傻傻地姑娘……」
方老頭難得有了些柔情地一面。娓娓地講述了一個七八十年代地狗血劇情。大意就是從前。有一個英俊地少年愛上了隔壁一個傻傻地姑娘……然後紅顏薄命。就留了個女兒和一個色老頭相依為命。
聶羽還沒聽完就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最後老頭還會來一句：那個人就是我……
要不是系統判定沒有通過，聶羽其實很想跟老頭說，你這事兒要放起點上連小白都騙不過，撲街的典型教材啊，退一步來講，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妙筆生花七竅流血生死離別——那也不是你看片兒的理由啊！
可是老頭不管不顧地依舊在聶羽的身上亂摸著，聶羽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下來估計也能頂兩摞頭皮屑了。（聶羽：你雞皮疙瘩，你全家雞皮疙瘩）
看見火候差不多了，老頭以迅耳不及掩雷之勢（第一次用）在聶羽的胸口一撥一送，一個介面已經連上了聶羽的胸口（方老頭：早該用「連」了，之前插啊插的多難聽。聶羽：這句話應該我說……）。
方老頭手快，聶羽正想著對策，一股股指令已經輸入了聶羽的系統中，聶羽截取下來一看，原來是要更改序列法則的指令。聶羽這會兒回過味來，要是讓聯邦知道了第一個生化智腦的最高序列法則是為了個人服務，那後果……難怪老頭兒之前哭訴上半天，原來是想要引起自己的同情心，這麼說來老頭倒是一直把自己當個人類來看待的，聶羽心裡有些淡淡的感動，轉念一想又不對味兒了——老頭那幾下要真對著個男人，還真噁心。
這件事說到底也和聶羽本身性命攸關，聶羽為了自己，也得乖乖的配合，一執行指令，聶羽現老頭也聰明得很，他乘著自己編寫程序之便，在最高法則和第一法則之間留了一點隱藏代碼，一般看不出來，一旦和輸入的特殊指令配合，就會像拼圖一樣，生成一個特殊的空位，這連聶羽也沒察覺到，畢竟那是在聶羽附身之前做的程序——沒辦法，你從太空梭上掰一小塊下來問人，多半會以為是自行車上掉的。
這個空位生成以後，會擠掉原來最高法則的位置標記，但是原來的最高法則並不會消失，而是會再向上到一個指定溢出位置，然後因為顯示衝突而被系統自動隱藏起來，也就是說，保護方靈心始終是不可更改的最高序列法則，但是其他人卻永遠不會從聶羽口中得出這個答案了。
（聶羽：你說的啥啊，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叫指定溢出啊。作者：我也不懂，你只要知道現在這個謊已經圓上了。聶羽罵：你個偽黑客！偽黑客道：這不是星際技術嘛！）
老頭看著面前的生化人一絲不苟地執行著指令，嘿嘿陰笑：「任你生化智腦奸似鬼，還得喝老頭的洗腳水。」
聶羽一看老頭這德性不樂意了，心裡琢磨著嚇嚇他才好，於是以迅耳不及掩雷之勢（第二次）歪倒在了一旁，口中直叫喚：「指令衝突，指令衝突，缺少關鍵元素，內存溢出……」
老頭果然急了：「小點聲，小點聲……關鍵元素是什麼啊？」
「關鍵元素……初始啟動……關鍵元素……」聶羽聲音聽話地小了下去，小道老頭幾乎聽不清的程度。
老頭不愧是老頭，居然領悟了其中的意思，連忙以以迅耳不及掩雷之勢（第三次）竄出了房間，等他轉回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儀器，果然是聶羽之前撈出靈魂能量的那台。
聶羽眼睛一亮（這個功能倒是可以實現，因為裝攝像頭的時候還拆了一個閃光燈），以以迅耳不及掩雷之勢（第四次）把儀器搶了過來，裝模做樣啟動了儀器，就信口開河地說：「序列修復時間六小時，修復開始……」
「奇怪，這東西他交給我的時候說是一次性的啊！？這裡面也沒什麼能量啊？」方老頭無奈地摸了摸腦袋：「得，我還是先去睡覺吧，明天可別被看出來……」
等方老頭走出了房間，聶羽看上去還在「修復」著序列，眼睛卻四下里都掃描了一遍，等確定安全了以後，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工具箱，迅耳不及掩雷地（第五次）把儀器拆卸組裝了一遍，從裡面掏出一個圓不溜秋的石塊，上下拋動著，對著房間門嘿嘿冷笑：任你方老頭奸似鬼，還得喝老子的洗腳水……
（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偽黑客嘿嘿**：任你們兩人奸似鬼，還得互相喝洗腳水……眾人齊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