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獄中龍(求票求收藏)
林倩蓉的突然失蹤使陳浩的案子失去了一個最有力的證人,雖然在破磚窯廠逮到白頭翁的幾個手下承認他們確實存在逼良為娼的勾當,且當日在娛樂場幸得陳浩幾兄弟所救的那些少女聯名挺陳浩無辜,但這也免不了他的一場牢獄之災院以防衛過當,錯手殺人判他入獄兩年零六個月,也算是從輕落了。
陳若男的母親聽到判決,當場暈倒法院。陳浩交代蝦毛等人替他照看家裡,帶著歉疚的眼神看了眼前的挂名父母和陳若男,灑淚轉身而去,從此他活動的周圍就多了四面鐵牆。
當法院的警察和監獄的警察將陳浩交接完畢的時候,那氣氛可就突然變得完全的不同。兩個又粗又胖還一臉黑須的獄警粗魯地押著陳浩。陳浩走慢一點一點,他們就從背後踢,也難怪,監獄一向是最黑暗的一塊統治地盤。這些獄警本來都是一群白面人士,整天對著各式各樣的火爆的囚犯,時間一久心靈也逐漸變得黑暗,監獄里不但不時有囚犯被人殺死,而且他們的同事也一不小心就出事,他們對囚犯逐漸越仇視,不用說別的,先表面上至少得擺出一副兇悍的樣子才不會反被囚犯欺負。
陳浩邊走邊打量四方的圍牆,從兩邊的囚房裡探出眼睛的人無一是戴著和善的,總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淡。
帶了塊新生豬肉來給我們加菜啊?這幾天又有得吃了!」旁邊囚室突然有人對押著陳浩的兩個獄警冷笑道。
「鬼臉,你少跟我惹事!」其中一胖獄警執棒狠狠敲了那囚室的鐵門一下,展現威風。
陳浩應聲看了一下那鬼臉,不禁汗然,只見那囚犯左臉上被一條紅龍的紋身遮得看不到本來的肌膚,即便如此,稍一注意也能看出他的半邊臉本來是一塊很嚴重的燒傷。鬼臉對著陳浩就是一陣陰笑,還遠遠地張口要咬他。鬼臉身後站著四個小鬼,同樣是眼帶邪惡。
「什麼是生豬肉呢?」陳浩心裡疑惑,不過看到鬼臉和那幾個人的表情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看這小子也不會挨過三天。」那個姓賈的獄警在陳浩背後低聲冷笑道。
「我賭他第四天還能站在我們面前,聽說他是因為殺死東星的白頭翁才來到這的,應該挺能挨打的!兩百塊賭不賭?」另一個獄警笑道。
「賭就賭!」賈獄警爽快地答應,笑道,「這回你輸定了,就是他殺了白頭翁,在這裡才死得更快,你忘了監獄里還有個白頭翁的拜把兄弟嗎?」
陳浩被押到新囚的內務管理處,一個獄警正捧著一見逢著的囚服坐在那裡等他。那內務管理處的獄警直愣愣地打量了一下陳浩,突然伸手問:「東西帶了嗎?」
「什麼東西?」陳浩不解地問。
「你媽沒交你怎麼做人嗎?人未到禮先到,尤其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獄警無恥地笑道。
「不好意思,我來蹲牢房的,不是來旅遊的!」陳浩知道那獄警口中所說的是賄賂,不禁冷笑道。
「你媽的!囚服也是衣服,不用錢啊?」那獄警說罷便伸手到陳浩身上搜了一圈,最終一無所獲,因為身上貴重的東西早在他被警察拘留的時候都取了去當證據審查。這無恥獄警最終盯著陳浩胸前吊著的藍玉戒指,見它有幾分的色澤,便想佔為己有。
「請放開你的手!」那獄警伸手去抓陳浩胸前的藍玉戒指的時候,被陳浩一把扳過手掌,握得嘎吱響。
那獄警嗷叫一聲,手掌像要破碎,額頭上冷汗飆落,眼睛不客氣地望著陳浩。
背後那兩獄警見狀連忙過來就是給陳浩的手臂上重重的一棒。
陳浩怒,甩開那內務獄警的手,推開那姓賈的獄警,反手奪過那打他的獄警的警棍,使勁將他架到牆角,順手從桌上抄起一隻鋼筆,推開筆蓋,朝那獄警的眼球插過去!
「不要!…」那獄警本能驚呼一聲,緊閉雙眼將頭轉到一邊。兩秒鐘后,他見自己的眼球依然健全,試著掙開眼睛看了一下,已經嚇得直喘粗氣,只見那筆尖正抵在他的眉毛處。眼前是陳浩狼一般的雙眼在瞪著他。
「什麼東西都可以拿走!就是這個不行!」陳浩說罷,將那鋼筆摔到地上,鬆開了架在那警察身上的手。
另外兩警察看得驚呆,那內務警察火,從腰裡掏出手槍正要痛打陳浩一頓,讓他知道規矩,那姓賈的的警察將他攔住道:「別把事情鬧大,這兩天有個議員閑著沒事幹要來我們這裡看看。不用我們動手,自然有人等著收拾他。」
那姓賈的獄警將那身囚服扔給了陳浩,冷笑道:「每個犯了事剛進來的人都以為自己有多能打,有夠狠,但是不到兩天都只會哭爹喊媽,我倒希望你是個意外,這樣監獄里就會熱鬧一點!」
陳浩聽罷,又是心裡一震,這算是好心警告還是歹毒的威脅?
有個瘦得像條猴的小光頭囚犯去內務室正準備私底和那內務獄警買包煙,剛到門口,看到屋裡的一切,忘了自己的煙癮笑著跑了回去,很久沒見過囚犯打獄警,陳浩的舉動讓他心裡覺得特爽!
那兩獄警押著陳浩又走了一條走廊,只見剛才那個光頭瘦猴囚犯正在和巡邏的一個獄警有說有笑,其餘的人是被鎖在囚室里,可見這光頭和那獄警混得不錯,應當說這光頭一定給了那獄警不少好處。
「再來一口嘛!」那光頭囚犯搶過那獄警手中的煙頭,滑頭笑道。他一見陳浩過來,身上的動作就靜止了,一直盯著陳浩看,雙眼不像其它人那般帶著惡意。
「這就是今天的那個新囚吧?」那巡邏的警察看了一下陳浩身上的囚衣,將身邊的那間囚室打開。
「以後你就是我的同窗了,不過不是苦讀聖賢書的同窗,而是同在一扇鐵窗里。」瘦猴笑道。
姓賈的胖獄警看了那打開的囚室一眼,指著對面的一間很嘈雜、偶有慘叫聲傳出的囚室,突然冷笑道:「你開錯房間了,應該是那間!」
「這不合規矩吧?」那獄警疑惑地看了看賈同事,又看了看陳浩,心想這新囚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他要這麼狠。
那光頭也是突然一怔,暗自替陳浩擔心。
「你讓囚房在不是自由活動的時間裡出來到處亂跑,還讓他公然在監獄里抽煙就合規矩了?」賈獄警反笑著問。
光頭一聽話頭不對,連忙將煙頭掐滅,煙頭不敢亂丟在走廊,只能塞到口袋裡,乖乖地走進自己的囚室,但雙眼依舊一直盯著陳浩看,傳達善意的警告,他能做的也僅是如此。
那巡邏的獄警無奈,只好打開了另一間囚室,瞟了一下陳浩,搖了搖頭。
陳浩被他們一些列詭異的言語搞得有點擔憂,正在猶豫間,只聽一聲「滾進去」,背後兩個獄警將他推進了那間帶有慘叫聲的囚室,鐵門連忙關上。
那間囚室中間拉著一層布簾,外面有幾個小嘍啰在站崗。聽到有新囚加入,從布簾里走出一個矮但卻肌肉成塊,右眼一道疤劃過中年男人,他看了一下陳浩,邪笑道:么好又給我們送豬肉了?」
「醫生,你出來一下,我正好有事找你。」賈獄警笑道,又開了鐵門,和那外號醫生的囚犯到一邊談話。
陳浩一進囚室,無所適從,那幾個小嘍啰二話沒說,將他圍在一個小圓圈裡,撇嘴、斜眼。陳浩聽到布簾又一聲慘叫聲,一個囚犯口吐鮮血地跌倒在地上,將布簾壓開了一角,陳浩那扯開的縫裡看到另一個囚犯巋然而立,雙手抱拳,冷峻地看著那倒地的囚犯。旁邊是一張凳子,凳子兩邊各是香煙很少量的錢幣,這正是布簾里這場擂台賽的賭注,旁邊圍著很多看熱鬧叫爽的人,個個凶神惡煞。
不一會,鐵門又開了,醫生不知道聽賈獄警說了些什麼,一進囚室就惡狠狠地看著陳浩,那擂台也沒心思再看下去了,醫生惱火地扯開布簾,走到一個胸口紋著一隻禿鷹,塊頭高大的中年人面前說:「大哥,白老大死了,就是那個王八蛋乾的好事!」
醫生指著陳浩說,頓時整個囚室的人紛紛跟著那禿鷹的囚犯站起,一步一步朝陳浩走去。